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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伏着慕容云舒和楚长歌一路狂奔,刚出刀山,又遇火海。
伴着一声尖锐的马嘶,慕容云舒只觉座下陡然悬空,整个身子被甩出好几米。“楚长歌!”顾不得身上的擦伤,慕容云舒连滚带爬来到楚长歌身边,将他扶起来。“楚长歌,你怎么样?”
楚长歌包住她的手,笑道:“我没事。”这一路上虽然颠簸不已,却并不影响他运功调息。尽管内力所剩无几,但想取他的性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明知道楚长歌不可能没事,但这一声‘我没事’却让慕容云舒心安了许多。她也对他笑了笑,然后冷眼看向来人,薄唇紧抿。她实在不屑与那种卑鄙小人浪费口舌。
“云舒,不要再受楚长歌的蛊惑,来到我这边,我保证你不会受到半点伤害。”方鸿飞向慕容云舒伸出双手,表情很真诚。
慕容云舒冷笑,“方盟主病得真不轻。”
方鸿飞微怒,“慕容云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容云舒依旧一脸漠然,紧紧握着楚长歌的手,不再说话。
方鸿飞最受不了她那冷漠与蔑视的眼神,明明处于弱势的人是她,却还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他的样子,好似不管他怎么强势,在她眼里终究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好!我先杀了楚长歌,看你求不求饶!”方鸿飞气急败坏地说。
慕容云舒冷声道:“你若有一点点头脑,就不会说出这么丢脸的话了。”
方鸿飞气结,咬牙切齿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语毕,朝身后的人做一个手势,“把他们分开!”
夜色浓郁,直到那人走上前,慕容云舒才看清他的容貌,随即淡淡一笑,道:“王兄,许久不见,活得可还好?”
“托你的福,我活得很……”好字未出口,王朝一变脸,道:“我们的关系又不好,你与我寒暄什么!”害他一时嘴快,差点接下去。
慕容云舒道,“至少你是个人。”有些连人都不是的东西,她甚至不屑与之寒暄。
至少他是个人?王朝楞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狂笑不止,“没错没错,至少我是个人!”
方鸿飞也听懂了慕容云舒的画外音,顿时脸色铁青,冲王朝呵斥道:“够了!别忘了你的任务!”
王朝陡然止住笑声,冷声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过是王爷的一条狗而已,居然敢对他大小声!
“你——”方鸿飞右手握拳,正想出手教训王朝,却感受到右手边出现了另外一股力量。是张裕。方鸿飞立即松开手,现在不是窝里斗到的时候,等他收拾完楚长歌之后,再来对付这两条不听话的狗!“楚长歌留下,慕容云舒你们带走。”方鸿飞沉声道。
王朝看了张裕一眼,见他没有意见,便点头,道:“好。”王爷要的人的慕容云舒,而至于楚长歌,落到方鸿飞手上,死是早晚的事,不必他们费心。
“王朝、张裕,你们若不怕被小梁王驱逐出府,就尽管带我走。”慕容云舒一脸镇定自若,望着他们俩人。
王朝大笑,“我们把你带回去,王爷奖赏我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赶我们出府!”
张裕的表情却凝重了几分,因为他听出了慕容云舒的弦外之音。王爷对她用情至深不说,但凭她的智慧,一旦进入梁王府,对付他们两个简直易如反掌。
慕容云舒勾唇一笑,“你不妨拭目以待,看我慕容云舒到底有没有说大话。只要你想看,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个选择,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你想怎么死,提前说一声,我保证满足你的遗愿。”
“你、你……”王朝面露骇色,指出去的手指隐隐作颤,心中大呼——此女乃妖孽也!
张裕则面无表情地说道:“能够助王爷完成大业,我等死而无憾。”
“这样么?”慕容云舒青眉一挑,看向方鸿飞,道:“你呢?也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方鸿飞面露犹豫之色,心道:她说的不错,小梁王对她情有独钟,一旦她入主梁王府,在小梁王面前挑拨离间,小梁王日后一定会反过来对付我,届时,就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但若不把她交给小梁王,又如何自圆其说?
见方鸿飞脸上已有动容之色,慕容云舒冷冷抿了抿唇,又道:“杀掉王朝、张裕,届时不管你怎么处置我与楚长歌,小梁王都不会知道。而失去他们这对左右臂之后,小梁王还会更加倚重你。”
此言一出,三人皆惊!
好狡猾的女子!干起挑拨离间的事来,竟不动声色得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方鸿飞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去梁王府你可以活命,而留下来,不管是你还是楚长歌,我都不会留活口。”
慕容云舒轻蔑一笑,什么也没说。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当残缺的生命因另一个人而完整时,独活便是一种比死还残酷的炼狱。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去五毒教闭关(二更)
“别听她妖言惑众!”王朝大叫。
慕容云舒瞟了王朝一眼,又对方鸿飞说道:“你也可以任由他们把我带去梁王府。我同样也向你保证,你若敢动楚长歌半根头发,我定让你名剑山庄上上下下死无葬身之地。而至于你,我更会特殊照顾。”
语气之冰冷让方鸿飞不禁打个寒战,但他还是故作镇静地嘴硬道:“你以为楚长歌一死,这世上还有人能奈我何吗?”
慕容云舒但笑不语,她相信再笨的人也有开窍的一刻。
没错,方鸿飞表面虽然不怕,心里却已经开始掂量着轻重。如果她与小梁王联手,其实力不在楚长歌之下。最重要的是,大事未成,他还需要小梁王这个伙伴。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与小梁王联手。那么,只有一个办法——杀!
现在是杀掉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的最好时机,他们一死,就再也没有人敢与他方鸿飞作对了!
心意一决,方鸿飞双手同出猛如鹰爪,刺向王朝、张裕的心脏,接着反手用力一剜。下手之狠,教人咋舌。
“唔——”王朝双眼一瞪,震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那种脸上。而张裕致死都面无表情。
慕容云舒把头偏到旁边,不忍见到这血腥地一幕。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慕容云舒闭上眼,脸上露出几丝悲痛。
忽然,感觉楚长歌将她的手握紧了几分,慕容云舒立即睁开眼看向他,用眼神询问:有办法了?
楚长歌苦笑,缓缓摇头。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对王朝、张裕的死耿耿于怀。就算她不从中挑拨,以方鸿飞的性格,除去他们俩是迟早的事。
方鸿飞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特猖狂地冷笑一声,道:“我告诉你们,今日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们!”
忽然,一道极熟悉的声音从道旁的丛林中传来,“神仙是救不了他们,但小生却可以!”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同时一惊。
这不是那日元宵灯会时碰到的那个骗子吗?
这不是下山时碰到的那个人吗?
“你是什么人?!”方鸿飞对着声音的源头狂吼。
“小生郑齐恩,夏州余南人士,游山玩水途径此地,偶遇路见不平,拔刀来助。”话音未了,一条白影便落到前方。
果然是他!慕容云舒侧头看向楚长歌,你那日怎么没发现此人是高手?
楚长歌耸耸肩,高手缺钱一般都不行骗直接劫富济‘贫’,他哪晓得骗子也深藏不露?
方鸿飞问:“你是哪门哪派,师出何人?”
“无门无派自学成才。”郑齐恩一口气回答完毕。
一听只是个无名小卒,方鸿飞当即仰头大笑了三声,道:“这年头不自量力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郑齐恩笑道:“这句话小生同意。”
“哼!管不了的闲事,我劝你还是别管。”方鸿飞冷声道。
“管不了的闲事呢,小生自然是不会管的。小生之所以管这闲事,正是因为小生管得了。小生如果管不了这闲事……”
“闭嘴!”方鸿飞不耐烦地打断他,啐一口口水,道:“赶考去京城!不是文人就不要装斯文!一口一个小生,想恶心谁!”
“恶心你呀。”郑齐恩笑嘿嘿,随后又对慕容云舒和楚长歌说道,“也恶心你们。”
“……”
“……”
慕容云舒很想说,就算你不特意强调,你也已经恶心到我们了。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想办法对付方鸿飞才是当务之急。
“这两个人小生要了。”郑齐恩很不客气地说道。
方鸿飞脸色铁青,“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话的同时,快速击出一掌。不料前一秒还站在面前的郑齐恩突然间凭空消失了。
“小生在这里。”郑齐恩笑嘻嘻地声音响起。
方鸿飞猛然转身再击出一掌,结果又落空了。
“这里这里。”
方鸿飞循声抬头,才刚想出掌,郑齐恩再次从他眼前消失。
“右边。”
方鸿飞右转。
“左边。”
方鸿飞左转。
“上面。”
方鸿飞抬头,捕捉到他的身影,正大喜过望,忽然瞧见一个越来越大的拳头,接着眼前一黑,倒了。
郑齐恩跳到地上,拍了拍手灰,然后朝慕容云舒伸手作‘拿来’状,道:“表演结束,给钱。”
慕容云舒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身上没钱,你要多少,我……”
“哎呀!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的,出门怎么能不带钱呢?身上没钱,是会短命的啊!”郑齐恩痛心疾首地说,一副夫子教育学生的严肃样。
“下次一定带……”话说到一半慕容云舒立即止住,尴尬地僵了几秒,然后转移话题,“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是啊,小生救了你们,可是小生一点都不想救你们。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面面相觑,既然不想救,又何必出手?他们可没有对他说出半个‘求’字。
“因为小生上次缺钱时向你打秋风,你没给。”郑齐恩一脸义愤填膺。
“呃……”那时候我以为你是骗子。当然,这句话慕容云舒只在心里想了想,嘴上却说道:“下次我一定给。”
“什么下次!你诅咒小生钱财再被扒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慕容云舒如此自圆其说。
楚长歌扶额,先诅咒别人丢银子,再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安慰人,果真是她说得出来的话……
郑齐恩道:“由于你们上一次没有帮小生,所以小生这一次也不打算帮你们。”
慕容云舒微讶,他不是已经把方鸿飞打晕了吗?
而楚长歌则凝神细听周围的动静,片刻后说道:“也好,恰巧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疗伤。”
慕容云舒不解地看向他,好什么?
“十二天煞来了。”楚长歌淡淡道。
话音未落,十二天煞便已现身。
“这里交给你们了。”郑齐恩说完这句话,便大步流星朝前走。他的步子与平常人无异,却三步十米,五步百米,转眼消失在路的尽头。
一煞道:“楚教主,请——”
楚长歌道:“如果贵教圣女想要的不是楚某的尸体的话,你们最好找一顶软轿来。”
*
没有人知道杉树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江湖的天变了,那片杉树林出名了。
江湖传言,魔教教主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