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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烧我的桃林做什么?!”凤城低吼。
楚长歌轻笑一声,道:“夫人想做却没做好的事,当夫君的理应替她完成。”
“夫人?”凤城不解,见楚长歌目光灼灼地盯着在场唯一的女性,轰然想通了其中曲直,神色复杂地看向慕容云舒,“你是他的夫人?”
“不是。”慕容云舒淡然否定。
“我们已经定了亲。”楚长歌这样说,语气很霸道。
“定了亲还能毁。”她就被退货过一次。
楚长歌轻狂一笑,“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与我楚长歌有婚约,除了我,谁还敢娶你?”
“我可以常伴青灯。”慕容云舒的语气始终很淡,像一池风平浪静的湖水,任由旁人怎么搅,都搅不乱。
楚长歌则如狂风,势不可挡,不吹皱湖水誓不罢休。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睇着她,道:“想不到夫人早已下定决心非我不嫁,为夫真高兴。”
她几时说非他不嫁了?慕容云舒发现自己实在是拿他的厚颜无耻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索性当没听见——童言无忌——她是成年人,不与未成年男子计较。
正文 第十二章:点火烧钱
钦差大臣走了,她也不必在此久留。慕容云舒正打算离开,却见凤灵高高兴兴地押着满脸怒容的聂青回来。
“哥,我的手脚还算快吧?三下五去二就把聂青抓回来了。”凤灵邀功似的说,完全忽略男主角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嗯。”凤城闷闷地应了一声,思绪还停留在慕容云舒是楚长歌的夫人这件事上。月老真是作孽,这么好一姑娘,居然配给了楚长歌这个祸害!
“凤灵,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娶你为妻!”聂青昂首挺胸,铁骨铮铮。
凤灵一听这话,泪水倏地一下涌上眼眶,“聂青,你不要太过分,太过分我会……我会当真的!”
聂青寒着脸把视线移开,正好与慕容云舒四目相撞。
“你就是朝廷派去金陵慕容府的钦差大臣?”慕容云舒问。
聂青大惊,“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是奉密旨出京,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
“我是慕容云舒。”一句话解释全部。
原来是救援到了!聂青狂喜,“其他人呢?”
“在半山腰。”
“多少?”
“两个。”
“你就带了两个人来救我?!”聂青黑着脸怪叫。
慕容云舒目瞪口呆,谁说要救他了?现在的男人都流行自作多情吗?她来华佗山只是为了钱庄的事,谈完就走人,闲事不管。
“我的要求,朝廷愿意答应吗?”慕容云舒开门见山。
“你想与我在这里谈论国家大事?”她未免也太能随遇而安了点。
“不然呢?”慕容云舒睇着被点穴、颈部以下动弹不得的他,道:“如果你现在走的了,换地方我没意见。”
“你该关心的是怎么逃出生天,而不是谈生意!”
“大人说笑了,我双腿健在,而凤灵姑娘又不要我当她的压寨相公,还怕走不了?”慕容云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道:“何况我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未婚夫撑腰,凤公子不敢拦我。”
楚长歌哑然失笑,原来他这个未婚夫是专门用来吓唬人的?
凤城不爽地冷哼一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不是来救我的?”聂青问。
“我是来谈生意的。大人到金陵是为了代替朝廷与我谈论汇丰钱庄的事,眼下我人就在你面前,可以开始了。”
聂青深受打击,他原本以为凤灵是大业王朝最怪的女人,现在才发现,是他鼠目寸光,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慕容云舒相比,凤灵太正常了!
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先救他这个钦差大臣,然后再共商大事吗?她的思维方式太不一般了!
聂青认栽,完全打消了与她套近乎的念头,道:“圣上召你入宫觐,想与你当面商谈这件事。”有‘闲杂人等’在,他就没有宣旨,直接把圣旨给她。
“看来朝廷是不太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慕容云舒悠然一笑,把圣旨捏在手中,道:“我即刻就起程去京城。”然后又对凤氏兄妹说:“凤公子、凤姑娘,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凤城有些不舍。
凤灵也很不舍,慕容是好人,所有不和她抢聂青的人都是好人。
夫人走了,当夫君的自然不宜久留。楚长歌道:“凤兄,八月十五少林寺见。”
“但愿你能活到那个时候。”每年的武林大会是凤城放风的时间,可以离开华佗山。
*
山中湿气很大,桃树并不容易燃烧,所以桃林中火势不大,烟雾居多。
慕容云舒用袖子捂住鼻嘴,跟在楚长歌身后吃力的跑呀跑。
她后悔了,早知道林中烟雾如此之浓,熏得她眼泪直流,她就会同意某人的提议--抱她下山。反正,正如他所说,就算不嫁给他,也不会再有人敢娶她。清白、名节什么的,毁在他手上不算毁。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好在桃林不算大,很快就脱离火海,再一次感受到山间的新鲜空气。
安静的山道上,两人一前一后行走,都默不作声。在前面开路的楚长歌时而回头看她一眼,确认她有没有跟上。走在后面的慕容云舒则时而望天、时而看地、时而左顾右盼,浑身不自在。
与他单独相处,感觉……一个字……闷。
忽然,脚底一滑,慕容云舒惊叫一声,眼见就要摔倒在地,却意外的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她惊魂未定地凝望着那双关切的黑眸,心中一阵悸动,耳根子开始发热。“谢谢。”她慌乱地想站起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脚却痛得她直皱眉。
“扭到了?”他问。
她轻轻点头,有点不知所措。
“看来老天终是不肯放过我。”楚长歌故意长长地嗳一口气,将她打横抱起,脸上笑意浓郁。
是不肯放过她吧!慕容云舒也淡淡叹一口气,脸上若无其事,心中忐忑不已。头一回被男人抱,感觉,很奇妙。欢喜?有一点。局促?很多点。
楚长歌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香,是初春清晨的第一缕风带来的自由新香,沁人心脾。这让慕容云舒很意外。她以为江湖中人,身上不该有这般宁和的气息。
微风忽起,吹乱了他的黑发,右侧发梢落到她的脸上,遮住了小半张脸。慕容云舒拢起脸上的头发,用手指绕着玩。做点事,就没那么尴尬了。
“好玩吗?”笑意十足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
慕容云舒的手指陡然僵住,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隔了几秒才想到要回嘴,“你穷得连束发的簪子都买不起吗?”她很早就想问他,为何从来不束发。
楚长歌邪邪地一笑,道:“是啊,买不起。银子都存在你的钱庄,打水漂了。”
慕容云舒更囧了,有点心虚地说:“我又没想赖账,钱庄只是暂停营业而已,很快就会重新开业,汇丰钱庄的银票还跟以前一样全国通用。”
“你怎么不早说?”楚长歌忍着笑,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早说银票还能用,我就不会拿去生火了。”
慕容云舒瞪大眼睛仰视他,不敢置信地问:“你用银票生火?”
“嗯,桃林湿气太重,不容易点燃,正好我手上有不少银票,反正钱庄都关门大吉了,留着也没用,就一把火全烧了。”
“……”为什么他的口气听起来这么像‘日子真无聊,我们来烧点钱玩’……
“也没多少,大概能换十箱黄金,你见过的那种箱子。”
慕容云舒面露讶异,莫非他指得是第一次送到府上的那十箱聘礼?“点火烧钱,小心下辈子当乞丐。”
“你说丐帮?名门正派不会要我,下辈子我肯定还是魔教教主。”楚长歌不以为然,“再说了,钱庄是夫人开的,银票烧了银子就归夫人,夫人的就是我的,不算浪费。”
慕容云舒心中为之一动,脑中回想着他的话……十箱黄金,你见过的那种箱子……银票烧了银子就归夫人……
很快,慕容云舒全明白了,他是故意烧的,目的就是把那十箱黄金送给她。顷刻间,一股暖流趟过心底,心绪激越起来。
慕容云舒弯起唇无声的轻笑,这个男人,送钱也要送得这么霸道,让她不收都不行--当然,她也不会不收。
正文 第十三章:教主也别扭
一路无言,很快已能看到等在下面的马车和软轿。
“如果我下辈子真当乞丐,夫人会救济我吗?”楚长歌忽然笑问。
慕容云舒一怔,“你不是说自己肯定还是魔教教主吗?”
“我想了一下,还是不行。”他一脸严肃地说:“我们魔教的教主之位是父传子、子传孙的,我现在是教主,下辈子如果还当教主的话,那我下辈子岂不是必须当我孙子的子孙?”
“噗--”慕容云舒想忍的,可她没忍住。“当你孙子的子孙不好吗?”她笑问。
“当然不好。”
“有什么不好?”
“什么都不好。把自己孙子喊祖宗,这有什么好?”
“……你那时候一定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你祖宗的祖宗了。”慕容云舒强憋着笑安慰他。
楚长歌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完全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眉头高高皱起,嘴巴紧抿,很纠结的表情。
慕容云舒忍笑忍得好辛苦,忽然发现这个嚣张的男人钻牛角尖的样子,好可爱。
*
当楚长歌抱着慕容云舒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四大护法的脸上皆露出诡异之色,眼神凝重地望着他,“教主……”欲言又止。
楚长歌只当没听见,抱着慕容云舒朝马车走去。
绿儿连忙替他掀轿帘,担忧地问:“我家小姐受伤了?”
“扭到脚而已。”慕容云舒很无语,问她不是更直接?她看起来像不能说话的样子吗?
楚长歌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眸中闪过笑意,把她轻轻放到马车中,然后俯身打算替她活动脚踝处的筋骨,却听她说,“多谢你抱我下山,这点小伤不碍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你确定?”问话的同时,楚长歌的左手已经握住了她的小腿,右手捏着脚踝,没有用力。
“我确不确定有差别吗?”慕容云舒的语气十足的自暴自弃。
“没差别。”楚长歌淡笑,右手轻轻摇动她的脚,动作很温柔,神情很专注。
慕容云舒心中又是一阵感动,抿了抿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矫情,于是作罢,抬起眼望着远方出神。
“还疼吗?”
楚长歌的声音唤回神游太虚的慕容云舒,她稍微楞了一下后忙摇头,“不疼了。”
“那就好。”楚长歌放开手,退出马车。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松了一口气,这让慕容云舒不由产生一种不太现实的错觉--他在替她担心。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不禁觉得好笑,在心中自嘲起来。
自作多情,不是好兆头呀。
“你要去京城吗?”楚长歌站在马车外问。
“嗯。”钱庄的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日子一长,说不定真要发生暴动了。听说不少地方已经有百姓去官府告状,京城的官员也都纷纷上书请奏,皇帝八成都快被告她的奏折压得呜呼哀哉了。
汇丰钱庄的银票一日不能使用,大业王朝经济瘫痪的现状就一日不能解决。虽说她就是仗着这个威胁朝廷,可是一旦时间拖长,恐怕会惹火烧身,毕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