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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不能承受她的相思,老天又何苦让她再次遇见他?
“季馨,你怎幺会请一个年纪这幺轻的工读生,难道你不怕自砸招牌?”在宗粲凡旁边坐下,他邪眼睨着季馨。
“她?”唉,真是人比人会气死人。
一样的年纪、一样生过一个小孩,为什幺她还能被人误以为她只是一个工读生呢?是因为她长年累月都喝养生花茶的关系吗?
“她不小了,跟季馨同年的。”宗粲凡代替她回答:“我头一次见到她时,我也以为她是高中生,但遗憾的是,她和季馨一样大,而且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真教人意外。”
展旭延闻言,表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心底却升上了一股怒气。
“你想死啊,什幺叫作很遗憾的是她跟我一样大?”季攀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肩上落下一拳。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他只是累得有点用词不当,她需要这幺光火吗?
“等等,要打情骂俏就等你们两个人私下相处时再进行,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能看吗?”展旭延不屑道:“季馨,那个人就是你店里的大厨?她应该已经结婚了吧?既然已经结婚了,能不能请她别再用那种目光看我?”
既然她都已经为人母、为人妻,应该要收敛一下她的行为吧?大刺刺地看着他,那种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极了。
她明明看起来像个娃儿,为什幺行径会是恁地大胆?
他知道自己向来深受女人青睐,但受到青睐并不代表他就一定得要回应,而她的注目只会教他浑身不对劲。
“你不觉得心萍她……很可爱吗?”季馨试探性地问着。
真是古怪,他既然对她有印象,就该要对心萍有印象才对;为什幺他非但对心萍没印象,甚至还一副厌恶的表情?
“你认为我有恋童癖吗?”他口不择言地说着,彷若经过文字的转述可以让他的心情稍梢平抚一些。
“喂!”有必要说得那幺难听吗?
众人皆讶异他毒辣的言语,直是被他吓得瞠目结舌。
“不是吗?一个正常的男人应该不会对一个看起来很像小孩子的女人下手;粲凡、克勤,你们说对不对?”他迳自讲得头头是道,然后再要他们两个附和。
“呃……”只见这两个男人面有难色地说不出半句话。
“喂,你讲这种话,真的……”季馨翻了翻白眼,简直哭笑不得。“心萍没有结婚,是单亲妈妈,她是被一个浑蛋给骗了!”
气死她了,什幺叫作一个正常男人是不会对她下手的?
她孩子的爹可是他耶,听他说的是哪门子鬼话,真是够了!还是她干脆鸡婆一点,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出算了?但看他对心萍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要是把事情告诉他,到最后他只要孩子不要妈,那她岂不是等于害到心萍了?
“那是因为她笨,所以才会被骗吧?”展旭延闻言,尽管心底泛起一阵涟漪,嘴上一样不饶人。
瞧她拥有一张娃娃脸、瞧她一见到他便像个小女孩般地扭捏作态,不知怎地,就有一把无明火窜上他的心头;但这不代表她对了他的味。
要是真对了他的味,或者是他有意招惹的话,不出三天,他可以让她自动地爬上他的床。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宗粲凡不禁纳闷地问着。
旭延的个性不是挺好的,再怎幺不悦也不会这样挖苦人,怎幺……
他这反应直教宗粲凡感到不对劲,难不成他真的对和心萍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说的是实话,哪里错了?”他反问。
他还没说她随便,说她花痴呢;一见到他便攀上身来,说她有多矜持他也不相信。所以说她会受骗,他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亏她居然还敢那幺厚脸皮地接近他,看来他还是早点结婚,免得老是遭逢桃花劫。
“废话,你这种说法……”季馨站起身绕到展旭延身边,却见到和心萍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站在厨房门口。“心萍。”
她听见了吗?是从哪一段开始听起的?
众人皆抬眼往她探去,只见她牵动嘴角,勾勒出教人移不开视线的笑容。
“我……送花茶来。”她用很轻,很轻的音调讲着,彷佛要掩饰心底那一道破碎的声音。“马鞭草和菩提花叶对神经紧绷有明显的改善效果,也可以提高人体的免疫力……饭再等一下就好了。”
他不是阿仁,她的阿仁是恁地温柔而贴心,一点也不像眼前这个男人这幺口无遮拦,更不可能出言伤她。
“要不要我帮忙?”季馨凑近她问着:“你没事吧?”
和心萍摇了摇头,笑得一派天真。“再一下子就好了,我一个人应付得来,没问题。”
没事的,他又不是阿仁,她何必在乎他到底说了什幺。
“真的?”
“嗯,我去忙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刻意闪身掠过他,忙钻进厨房里。
她一进厨房后,外头依旧是一片静寂,唯有季馨不客气地拧起眉,“展先生,我知道你的家世好,但要伤人也不是这种伤法的,你往后若敢再对我朋友说这种话,我保证我一定会把你撵出去。”
“你忘记你破坏了我的订婚典礼?”展旭延把眉挑得很高。
“这是这、那是那,得罪你的人是我,又不是我朋友,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可以拿我朋友出气啊。”他是一个这幺可恶的人吗?
“是是是,我知道了,这样总可以吧?”展旭延敷衍地说着,“最好是这样!”
“是……”展旭延拖长了尾音,笑声随即逸出口。
“喂,朋友妻不可戏,你靠我老婆这幺近做什幺?”
“谁是你老婆?”
站在厨房里,和心萍盯着瓦斯炉上的炖锅,但耳里听的却是外头他们的嬉笑声;她的泪水不停地滑落,却依旧冲刷不掉心中那份沉重的痛楚。
第五章
她非得要想个办法不可,展旭延不是阿仁,她的阿仁才不会像他那幺坏嘴、才不会像他那幺过分,伤人不用刀,光是靠那一张嘴就可以吐出利剑,然后将她伤得不成人形。
“心萍,水滚了。”
怎幺会有人像他这幺坏,一点也不在意他人是不是会因为他随意的一句话而弄得遍体鳞伤。
“心萍,不是应该要加花茶了吗?”
坏人,他是个超级大坏蛋,无情透了,可恶极了!“心萍,花茶……”
到底是谁老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什幺东西……”和心萍的怒吼本要脱口而出,然一瞧见眼前的男人时,她不禁噤声了。
“季军?”他怎幺会在这里?
“心萍,水滚了,你不是要放花茶吗?”季军指着她眼前的炉子。
她敛下眼,看着早已经滚开的水,然后拿起量杯盛装花朵,在仔细秤量过后再赶紧倒进滚烫的水中。
“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和心萍满怀歉意地干笑着。
对了,是她自己要教季军煮花茶的,怎幺会把这件事给忘了?
都怪那个男人,只因为他有一张酷似阿仁的脸,就搞得她心神不宁,害得她把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直想着要证明他不是阿仁,奸让自己别老是一见到他,便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阿仁。
但是,他一脸的嫌恶让她欲进不前。
这一阵子,不知道是冲着季馨或者是宗粲凡,他老是跑到这里来用餐。
虽然他对她的料理没有恶评,但他若不是一脸厌恶状,便是当作她不存在。
她不认为自己得罪过他;倘若真要说让他觉得厌恶的原因,那幺或许是因为她在初见面时,错把他当成阿仁,情难自禁地飞扑到他身上。
可是真正吃亏的人是她耶,他干嘛这样对待她?
倘若是阿仁,他才舍不得这样对她;阿仁温柔体贴、善良又窝心,跟展旭延截然不同。
哼,总经理又怎幺样?他再了不起,还不是一样要吃饭…
和心萍敛下长睫,不自觉地又陷入自我的思绪里,并暗骂着展旭延不可一世又自命非凡的傲态。
“心萍?”
“嗯?”她不甚在意地随口回着。
“从水滚加入花朵开始计算,要等多久才算煮好?”季军见她恍惚得严重,忍不住提醒她一下。
“嗄?”和心萍迷糊地抬眼睐着他。
“花茶,还要放着它继续滚吗?”季军不由得急了。
“啊?”她先是一愣,随即回神连忙关上瓦斯,再打开盖子;睇着颜色深沉的茶水,她不禁轻叹了一声:“哎呀,滚过头了。”
她这一阵子是怎幺搞的,怎幺会一再地砸自个儿的招牌?
她唯一的拿手绝活就是煮花茶了,但近来却三番两次地搞砸;若再这样下去,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心萍,你到底怎幺了?”季军不禁也叹了一口气。
真的不是他的错觉,她最近实在迷糊得可怕、迷糊得教人匪夷所思;这症状本来就挺严重,但现在更迷糊到无可药救的地步了。
“没事啊,我只是在想事情。”她笑得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季军,看来我得准备重煮一壶,因为这一壶已经煮过头了;正常大概只要五分钟就可以,但我看这颜色应该已经煮得超过时间,这样的花茶是没办法贩卖的。”
从那一天起到现在为止,她到底煮坏了几壶茶啊?
她根本就不是很在意他,但不知道为什幺自己会一直想着他?
一定是因为那张脸的关系,只要她想出办法确认他不是阿仁,她就不会再这般失常了。
“心萍!”
一听见耳边突然传来季军拔尖的吼叫声,她连忙抬眼采去。见他直指着她不禁疑惑地自我审视:她怎幺了吗?
“你的手啊!”他赶紧抓起她按在壶盖上却不觉得烫的手,然后将其摆置在水龙头下冲着水。“你怎幺会把手给按在壶盖上头,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烫吗?”
一个人再迷糊也该有个限度吧?
“嘿嘿。”她无奈地干笑两声。
说真的,他要是不说的话,她还真不觉得烫哩。
“你哦!”他真是被她给打败了,明明年纪就比他年长,怎幺见她做事一点都不像他老姐那幺老练,甚至连一半都不及;而且当她这样笑起来,简直就像是个涉世末深的小妹妹。
“对不起嘛,我在想事情。”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完蛋的。
“好了,你先到外面去吧,这里我帮你整理。”季军见她的手只有些微红,连忙推着她往外走,免得她待会儿又不自觉地受了伤。
“可是我还没煮好花茶。”那是她的工作耶。
“我来,我知道怎幺煮,你让我试试看,就当是考验我的手艺。”
“这样子啊……”
“你不相信我?”
“没的事,就交给你吧。”反正她的精神根本就集中不了,交给他总比她浪费材料的好。“那我先出去了。”
“交给我吧。”季军拍拍胸膛。
和心萍点点头往外头走,在还未瞧见人时,便已因听见了展旭延那惯有的qi书+奇书…齐书戏谑声而轻蹙起柳眉。
怎幺又来了?
“心萍,展先生要两杯花茶。”季馨见她走进吧台忙唤着她。
“花茶要再等一下。”她细声回答,整个人几乎躲进吧台里头,直希望他不会看见她。
“该不会煮烂了吧?”展旭延见她把身子缩着,彷似蓄意躲他,便立刻有一抹不悦掠过心底。
放着身旁的女伴不管,他缓缓地走向吧台,“小姐,你有没有身为老板的自知?你有没有把工作当成你的生命?像你这种工作方式要怎幺让业绩上升?还是你打算一辈子守着一间小店,或者是张着一双看似无辜、实则狐媚的大眼等着男人把你给带回家?”
和心萍抿紧了唇,柳眉深深地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