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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宥心灵动的美眸,来回看着被她那群蚂蚁咬得红红肿肿的柏柏人,一股笑意还是从微扬的嘴角泄露出来。
走在她一旁的艾亚洛对她神经大条的反应感到无奈,这女人八成还以为很好玩呢!
“艾亚洛,你怎么不说话?”她凝睇着面无表情的他。
“省点力气,待会儿不知要如何被折腾呢!”
“不会的,那个——”她以眼神瞅了走在最前方的朗恩一下,“他说过不会杀我的,而他又是这里的头头啊!”
“但他不是最大的头头。”艾亚洛以几近看白痴的眼光睨视着她,“胡赛提欧才是最大的头儿,你刚刚没听清楚吗?”
她抿抿嘴儿、耸耸肩,“那就没法子了,这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担心也是白担心。”
他冷笑一声,“你倒想得开。”
她看着被绳子捆绑的双手,“都这样了,不这么想行吗?”
她的释然,令他对她刮目相看,不过,这个女人确实是带霉运的。
走了近一个钟头后,艾亚洛和任宥心终于踏上了位于悬崖峭壁上的部落,这看似要塞的村庄,都是红瓦屋顶的石头房屋,另一边较平缓的山坡则种植了一些无花果树和橄榄村,几只骆驼在树下乘凉,看起来和沙漠中的任何一个村庄并无太大差别。
不过,也许是他们这两个外来客的关系,一些玩耍的孩童都被唤进屋内,女人们也急忙的走进去,仅留几名大汉在外头冷眼注视着他们。
倏地,艾亚洛的眸光很快便被放置在前方那间较大的石头屋前,一辆高级宾士跑车给吸引住。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那种高级车?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那倒是一个极佳的逃亡工具。
“艾亚洛,你看,宾土车耶,我是不是被太阳晒昏了!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高级车呢?”任宥心边说边眨眼,就怕自己眼花了。
“你没看错!那确实是宾士跑车。”
“哇——那我们不就可以……”她拼命的朝他眨眨眼。
艾亚洛性感的唇抿成一直线,“女人,你的眼睛没有问题,但脑袋一定出了问题,我们双手被绑住,能怎么样?”
“这种车我玩了不下数十辆,没有钥匙我也能让它发动。”她压低声音,边走边瞧一些从门窗间偷偷观察他们两人的柏柏人。
“你以前是当小偷的?”艾亚洛皱起了浓眉。
她白他一眼,“我说过了,我爹地拿车给我当玩具,听进去了吗?”
他嘲讽一笑,虽然没有应答,但从他那声笑也不难明白他对她的话是难以相信!
朗恩将他们带入胡赛提欧的住处!两人乘机打量这间由石头造成的两层楼建筑,第一层的中间屋顶开洞成了透光的庭院,四周是可散热或反射光线的白墙所围绕的房间和储藏室,望上去第二层,好像是个大天台——
这个屋子还算豪华,屋内的摆设也颇似西方人,壁上有一些该是来自西方国家的画框及海报。
“住在这里的人,就是你们的头儿胡赛提欧?”艾亚洛看着走进后面又走回来的朗恩问。
他凝睇着艾亚洛,“我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不过,胡赛提欧现在不在,你们得先到另一个地方去过夜,等他回来后再说。”
“过夜?”任宥心不解的皱起柳眉,“现在还大太阳呢,要等过夜?他要明天才能回来吗?”
“不一定,可能三天、五天,也可能待会儿便回来了。”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指示赛鹰和菲尔,“带他们到洞穴去,嗯——准备一些食物和水给他们。”
“为什么?”赛鹰马上发出疑问。
“是啊,何必浪费食物和水,如果他们也是来寻咱们祖先的宝藏——”
“菲尔!”朗恩和赛鹰的斥喝声齐起。
菲尔自知说溜了嘴,一张脸变得苍白,呐呐的道:“我——我是不小心的,对不起。”
赛鹰阴冷的脸犀利的射向艾亚洛和任宥心,“他们非死不可了,朗恩,他们知道我们的秘密!”他一把抽出腰上的短刀。
“慢着,菲尔只说了‘宝藏’两字,我们怎么知道宝藏藏在哪里?”艾亚洛俊美的脸蛋闪过一道冷意,但心中却做了一些联想,看来他得和他们杠上了。
“他说的对。”朗恩上前一步,夺走赛鹰手上的刀,命令道:“胡赛提欧不在,我这副族长就是族里力量最大的人,我命令你将他们两人带到洞穴去关起来。”
赛鹰忿忿的瞪他一眼,转过身,甚为粗鲁的拉着两人手上的短绳直往后山而去。
菲尔也颇感疑惑的瞅了朗恩一眼,才跟上去。
第七章
艾亚洛和任宥心像是被丢垃圾般的扔进一个陡峭山壁间的古老洞穴里,两人跌坐在地上,一起身,也只来得及看到赛鹰将那穴门的铁栅上了锁,还恶狠狠的瞅了他们一眼,才跟着菲尔大步高去。
“这下可好了,莫名其妙的被逮到这儿,还被关起来——”任宥心边说边观察着艾亚洛的神情,不过,他挺镇静的,连眉也没皱一下。“你也看开了,不逃了吗?”
“你有什么好法子?”他冷冷的睨她一眼。
“能有什么好法子,不过——”她俏发的朝他眨眼,“我可以让你舒服点。”
闻言,他拢起眉心,嗤笑一声,“这时候来个舒服的运动不讽刺?”
“喂喂,思想纯净点,行吗?”她瞪他一记,便低头开始以修长的纤指来回的挑弄着捆绑在手腕处的草绳。
艾亚洛不解的看着她,令他讶异的,在几个来回转弯下,她手上的结居然打开了。
任宥心得意洋烊的甩开那条绳子,趾高气扬的睨视着他,“怎么样啊?”
“看来你当小偷儿被抓了也不下数十次,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灵活的解绳术?”他勾起嘴角,神情高深莫测。
“什么小偷?”她再送给他一个超级大白眼,“我爹地每年只会将我往这个、那个夏令营送,光童子军的夏令营,我就不知参加了多少回,而我学的不多,就会专门捉弄人,因为这样至少别人抱怨时,我爹地会将目光移向我。”
“这解绳术也是童子军必学之一,不过,这种被别人捆绑的解绳术是我摸索系的,你随便想,就知道我过的日子有多无聊了。”
“想象得出来。”他敷衍了事的应了一声。
“艾亚洛,你还不相信我是任阳鼎的女儿?”她受不了的大叫出声。
他耸耸肩,不予置评。
真是气死她了,任宥心一脸气呼吁的,“那你就这样过一夜好了!”
艾亚洛看着她背过身,气忿的朝洞穴里面走,不由得摇摇头,这女人的胆子在这时候倒也挺大的,这个洞穴背阳,只有一点点的亮光照在洞口,而洞内是阴森森的,还有一股不怎么好闻的怪味道——
“啊!”任宥心的尖叫声陡起,没一会儿工夫,花容失色的她便冲到他眼前,大声的嚷叫着,“天啊,死了啦,这次真的死了!”
“你在胡说什么?”
“里面有死人!”她眼眶泛红,双手急着打开他手上的绳子,“你去看看,真的,好可怕哦,都成了白骨,怎么办、怎么办?”
凝睇着她苍白的脸孔及盈眶的泪水,艾亚洛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吓坏了,不由自主的,他将她拥入怀中,轻声的打趣,“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宥心,原来怕死人啊?”
她愣了愣,抬起头来睇视着他温柔的紫眸,“原来你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只有在女人受到惊吓时才会展现温柔。”
闻言,他仰头发出大笑,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妮子着实可爱。
“笑什么嘛,我头皮发麻、双脚无力,你还笑!”她仍枕在他的胸膛,因为好有安全感,她实在舍不得离开。
艾亚洛不禁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轻轻的推开任宥心眷恋的身子,“别乘机吃我豆腐。”
“呃——胡扯什么!”她的脸都羞红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不过,我可不打算留在这儿任人宰割。”他朝她挑挑眉,以往那种紧绷气息被一股轻松自在的气氛取而代之,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起。
他将背包拿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手电筒,再将它背起,“该感谢他们没有获走我的背包,当然——”他朝紧紧依在他身边行走的任宥心道:“也该感激你的无聊。”
“我的无聊?”
“是啊,不然怎么会有闲工夫去练解绳术?”
任宥心朝天翻翻白眼,“那你倒不如去感激我爹地没时间理我!”
他莞尔一笑,打开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不过——他诧异的将手电筒移向一边的壁面,因他发现上面有着古老的壁画,栩栩如生的描绘蓝族入主这儿的开垦之路,还有撒哈拉沙漠曾有的生物景观等等。
色彩虽简单,但线条明朗,顺着壁画一直往洞穴里走,一股阴冷的感觉更浓,艾亚洛注意到她身子都发抖了,不过,她还算勇敢,没有再发出尖叫。
他将手电筒往地上照,那儿确实躺着两具白骨,一旁还有一些东西,他突地皱紧了眉头,这里黑漆漆的,她怎么会看到两具枯骨?
“你怎么会看得到?这里如果没有手用简,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闻言,她眉心揪紧,“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确实是乌漆抹黑的,可是就在我走到这儿时,突然有一道光亮闪了进来,我就看到那两具白骨,接着就尖叫,这到底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儿时,一道亮光又突然从前方射了进来,但一瞬间又消失了。
“看,就是这道光,刚刚就是这样!”任宥心大叫道。
“那是阳光折射,那代表着——”他沉思了一会儿,开始朝前方走去。
“干什么?那里面还不知有什么,别走了!”
艾亚洛的脚步未停,那道微弱的阳光是折射到一个山壁或物体再反折回来的,因此,前方一定有出口,否则阳光绝无法进到这个阴森的洞穴。
一张苦瓜脸的任宥心紧跟在后,心中嘀嘀咕咕的,猛念他干么往后面直走,搞不好碰到一些休息的夜行动物,那他们不死得更快?
经过几个弯道,前方总算出现一些亮光,艾亚洛加快了脚步,而任宥心也总算舒展了眉头,大步的跟上。
可以感觉到阳光愈来愈炽烈,他们相视一笑,便大步的奔向洞口,在见到前方的一架古老飞机时,两人均倒抽了口气,呆若木鸡的瞠视着眼前这个景象。
艾亚洛直视着那像是在蒙雾里的飞机,它的确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军的运输机,那宝藏就在里面了?
思走至此,一道风突地由下往上窜起,那架飞机似乎也在瞬间晃动了一下,这——
任宥心难以置信的频摇头,“天啊,真是别有洞天,这个地方居然有飞机,这简直太神了嘛。”她向前走了一步。
“白痴!”艾亚洛从眼前这番景象惊醒,在她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是踩空、身子往前倾坠的刹那,色如死灰的他匆忙的抓住她的手,但她的身子仍往下坠,他只好一手紧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努力的抓住她在洞口下摇晃的身子。
“握紧!”初尝心惊胆战滋味的他急得大声咆哮。
“这是什么嘛!”飞机不是在我眼前吗?怎么一踏过去却是空的?”脸色惨白的她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那是沙漠气候的奇景——海市蜃楼,那架飞机可能位在这沙浪的任何一隅,但肯定不是在你面前,你这白痴!”他苍白着脸大骂,边说边用力的要将她拉上来,但完全只靠他双手并不能拉起她,而且那架飞机消失后,沙漠风暴便起,以致她的身子在深谷中荡来荡去。
“该死的,试着用脚撑住崖壁或找到一个支撑点,否则我们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