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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子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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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珍惜
突然想要再去一次这六年来走过的所有地方……
有些回忆很美好,我选择将之放在心底,但我需要更好的回忆,所以下定决心之后,我便旧地重游了一遍,这才发现这六年来,我去过的地方实在是少得可怜。
这几年来,绝大部份的心思都放在家庭上头,有一天医生问我,总是听我谈到丈夫、孩子,那你自己呢?有没有想到关心自己?乍听这个问题,我困惑了许久,最后摇头。不是没有关心过自己,而是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对我而言所谓的轻松,可能就是偶尔去洗头发、喝喝下午茶。不过我却总得在六、七点前回家带孩子,有时很倦,想放慢自己的脚步,但却没办法。而这压力是自己给自己的,怪不了任何人。
不过现在不了!决定放了自己,让一切归零重新来过,毕竟我还年轻,我相信我还有无限的可能,去学东西、去旅行,重新拾起六年前的生活,这一点不难,能从泥泞中离开,做什么都是好的。
有一次,有个朋友坚持陪我去逛街,他说我的脚步太快,要放慢一点,不然看不到其他美好的东西。天啊!我真觉得他比我还适合来写罗曼史小说,他舍命陪君子的陪我吃了顿该说是宵夜的晚餐。
过了午夜,该回家了,但在回家的路上,我竟突然想听海浪的声音,于是我方向盘就随兴一转,跑到南寮。友人知道后,随后赶到(在绝大部份的人眼中,午夜的南寮实在不适合一个女人),抽了生平的第一根烟,咳得连眼泪都飙出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该说抽烟真是不好,还是说自己开始做些原本不该属于我该做的事呢?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晚南寮的风很大,天上的星星很亮,海的声音很好听。
凌晨三点多,一颗流星无预警的划过天际,速度快得令我连尖叫都来不及便已消失在天边,虽然仍是满天星斗,但我不认为我会运气好到一个晚上看到第二个流星,所以也没有在心中想著自己该许什么样的愿望,海浪依然拍打著海岸,一个抬头却又见到另一颗流星滑落,这一刻我真是开心透了。
隔天的新闻报导,有流星雨群报到,有时刻意想看未必看得到,但像我这种非刻意的,倒有了个意外惊喜。
不过连看了两颗流星,我还是没有许愿,因为来不及。若你问我想许什么愿,我会说,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快乐的人!很好笑的愿望对不对?但人生在世不就是图“快乐”两个字吗?
一日,陈大哥和徐姊来新竹看我,语重心长的要我不能再任性下去,几个大人(我爸、妈、徐姊)都同意陈大哥的话,我也承认自己是很任性,还是经年累月被宠出来的,可是别否认,我会变成这样,以上几位“大人”都尽了些力,尤其是我爸妈。
徐姊一向拿我没辙,因为我一向随兴,对所谓的“事业”更是无为而治,反正我也不期待能在这一行发光发亮,我只是想要快乐的写小说就好了。
脑袋反覆思索著陈大哥说的话,一个好的打击者所要做的便要努力的去打好每一颗球,一个作者,该做的是要尽力写好每一份作品,这是个很简单,但却被许多作者忽略的事。其实说穿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创造出一本令人激赏的作品才是真的。
因为任性,竟然让自己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发现自己该将“写作”这件事正经的对待,我这样算不算太自以为是了呢?
钱,我是需要钱给我安全感,但钱──我一向不看在眼里。我的名言是,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算是事。很自傲的话,但却是我一向抱持的原则。钱重要吗?它是重要的,但有时我却是厌恶它的,因为再怎么相知相爱的人还是会为了它而反目,是钱错还是人错?这或许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将要迈入写作的第十年,我给自己下了个比现在更好的期许。
有人说,人生最怕的三件事,一是少年得志,一是中年危机,三是临老入花丛。
若我说我是少年得志,认识我的人应该不会有人有异议,而现在回头去看,才发现这真的不是件好事。
徐姊从十年前就一直在我耳朵边叨念著“惜福、惜福”,念了十年到现在还是在说“惜福、惜福”,花了十年的时间,我才明白我确实是该惜福,因为若我再不爱惜,可就太对不起关心我的人和老天爷了。
我希望我下个十年甚至二十年,竭能尽力去做好一个“罗曼史作者”的角色,至于其他,我选择将它甩到一边,毕竟别人的好与不好,我无法置喙,但自己的好与不好,可不能也丢到别人的身上,一切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写了近十年,五十几本作品,但我依然在学习当中,我相信我将会做得很好,更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
附带,布丁和果冻除了皮得让我快抓狂之外,一切安好。四岁的布丁可以爬大雪山而不用任何人抱抱,他的体力与精力令纹妈咪我自叹弗如;果冻则是还未脱离爱哭的岁月,只要有人消失在他的眼前(就算只是去上个厕所都一样),他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活像在演十八相送,不过再半年吧!我想再半年,情况应该会好转。
下个月果冻便满两足岁,身为他们的母亲,我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在一个无压力的环境底下快乐成长,而我相信,他们与我将会发展出一套属于我们母子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的亲子关系。
我能如此自信的原因很简单,就如同我一直在每一本小说里想表达的事情一样,就是──爱。
我全心全意的爱我的孩子,而我相信他们都会很快乐的生活,不管我在他们的身边或是不在他们的身边,我爱他们永远不变。
他们是我的天使,他们教我明白不变的爱,我希望从他们身上得到然后写在书里,告诉所有的人,这世界虽然有些丑陋,但美好的事物依然不停的在发生,小说的故事是假的,但情感是真的……
楔子
连咏雯不是很情愿的坐在椅子上,听著不远处老爸的声音,这声音就如同催眠曲似的令她想睡觉。
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听著老爸说五行八卦、眼带桃花、命中无子,讲得面前那个穿得金光闪闪的妇人一脸佩服的表情。
“认真点!”坐在她身旁的邱宝珠发现她的不专心,不由得伸出手用力的敲了她一下。
“妈,很痛耶!”她抚著头,不停的嘀咕。
邱宝珠瞪了她一眼,“不痛我打你干么?”
她闻言嘴一撇,要不是为了自己的“钱途”著想,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坐在这里。
这是一间在妈祖庙后的算命馆,虽然小,外观看来也老旧,但这算命馆的馆主连湛清却是个知名人士,他曾是五行八卦学会的理事长,一向秉持著服务人群的理念,对于上门来的客人收费总是随意就好,于是有批忠实的主顾。
简单来说,就是什么样的怪人都有,有人喜欢逛街、唱歌,也有人喜欢算命,而根据她不知道几辈子前,据说是从汉朝开始,她的老祖先就与生俱来拥有一股神秘的特异功能,而这能力不能拿来赚钱,只能用来助人,不然会遭天谴。
于是乎,在她的印象中,老爸替人算命都只留下一些自己需要的金钱,其余的都拿去救济他人。
所以虽然他的生意再好,也都是做白工,连家照样只是个过得去的普通人家。她的生活过得也不好,为什么老爸不拿点钱来救济她呢?
连家原本是个大家族,但在文革时期被画入黑五类斗得几乎灭门,只留下老爸这条血脉在台湾,继续“我为人人”。
而且老爸还真不知道哪来的好狗运,竟然也娶到了个钟爱钻研易经八卦的老妈,两人情愿辛苦过日子,也要继续服务社会大众。
原本这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除了一个──他们竟然要自己的掌上明珠接下这个棒子。
一想到这,连咏雯真想跳楼,她干么要花时间去做根本不会赚钱的工作,从小她的志愿就是赚大钱、开名车、住豪宅,她才懒得去接这间要倒不倒的算命馆咧。
“回神了!”邱宝珠真会被这个女儿给活活气死,要她学点东西,偏偏一点兴趣也没有。
听到老妈的声音,连咏雯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那个妇人已经带著满足的笑容离开。
“走了。”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我也要走了。”
“走去哪?”邱宝珠不客气的拧著女儿的耳朵,“你给我长进一点好不好?连家怎么会出你这个不肖子孙!”
“妈──很痛……”她的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
看著妻子女儿三不五时就要在他面前上演的全武行,连湛清实在已经近乎麻木,他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拉著太座。
“小雯该去开店了。”
“开店?!”邱宝珠火大的说:“开那什么鬼店?一间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的婚友社!”
连咏雯没有回话,只是趁著大好机会忙不迭的跑了。她才不想理会老妈对她的事业大为批评的话,她得赶回店里,要不然若遇到楼上那个讨厌鬼,心情再好都会被搞得大坏。
不过,今天早上起床,她在浴室不小心趺了一跤时,她就该知道自己今天的运气不佳,来到神奇婚友社的所在公寓才要进门,便遇到一群看来打算外出的男人。她的脸色一沉,越过他们。
“漂亮小姐,最近有生意吗?”
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她看都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自以为是个帅气书生的楚尔雅。
“要你管!”她没好气的说。
“我看是没有,单看她的店门总是关著就知道。”
这个嘲笑的声音是出自另外一个高壮男人口中,他是石风星,另一个讨厌鬼。她在心中道。
“要不要我们帮帮忙?”楚尔雅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凭我们希望征信社五个人,肯定可以吸引一群死忠客人,到时你就赚翻了。”
她火大的瞪著他,“我告诉你,我开的是婚友社,不是牛郎店,我的工作是替人找老婆、找老公,不是……”
“我们也是替人找老婆、找老公,不过我们找的是他们的通奸证据。”石风星爽朗开心的笑道。
连咏雯的脸色是黑压压的一片,她瞪著始终不发一言的另一个男人。
“你是不是人啊?看到你的手下欺负女人,你都不会说话吗?”
老是一张酷脸的夏泽闻言,对她挑了挑眉,“女人?是你吗?”
他的话才说完,立刻引来爆笑声。
再继续跟他们说话,她真的会爆血管。死夏泽,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最好带著他的员工和那家死征信社下地狱去好了。
她愤怒的推开夏泽,火大的往楼上走,就连上了楼,她都还能听到他们的嘲笑声,真是一群王八蛋。
“喂,来打个赌怎么样?”
夏泽的声音使楚尔雅和石风星的笑声停止,就连正打算将门甩上的连咏雯也停下了动作。
他探出头,由下往上看著她,“来打个赌,怎么样?”
“老大,你想干么?”楚尔雅怕死了夏泽三不五时的心血来潮。
夏泽没有理会他,迳自看著一脸怀疑的连咏雯,“敢吗?”
她的眼神一冷,“我有什么不敢,只不过,我干么跟你赌?”
“如果你赢了,当然对你有好处。”
听到好处这两个字,她的眼神一亮,“什么好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