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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奇异的声音让她停下了的脚步,一抬头,她竟然对上一双狡猾的黄眼睛。
是狼!这项认知像是一阵闪电打中了她。它看起来像是饿了很久,一看见她,就对她露出锐利的牙齿,然后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她想跑,可是双脚不听她的使唤的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连闭上双眼把这恐怖的一刻阻绝在外她也做不到。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和那一只饥饿的大狼对视了多久,而那只狼似乎决定不再等待下去了,它低吼一声、向她扑跃过来。
倏地,一个巨大的冲力撞向她,她整个人向旁滚了好几圈,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出现。“你没事吧?这地方多得是这种找不到食物的狼,乱跑是很危险的。”
刚刚的一切,对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女孩来说,是可怕极了的遭遇,这时能听到大哥哥的声音,她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喂!你别哭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年轻人急急的说。可是寒竹的泪一落下来就停不住,毕竟刚刚的经历实在太可怕了。
“可是,真的很可怕嘛!”她抽抽噎噎的说。
“我知道很可怕,可是,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年轻人逗着她。
果然,他的话引起了寒竹的注意,“男人也会哭吗?可是雪松哥哥都说男人是不能哭的。”
“那你说这么痛会不会想哭?”年轻人伸出他的右手,上面满是血迹和一道碎裂的伤口。
“你受伤了!”寒竹一脸的惊恐。她忆起那狼扑向她的时候,是他整个人冲过来替她挡住的,这伤大概是那时候造成的。
“没事的,我身上有药,我不是想吓你,只是不想你再哭了而已。”他由怀中拿出了一瓶药,让寒竹帮他上药。
“可这会留下疤的。”寒竹一看那伤口深可见骨,不禁皱起了眉头。
“男孩子身上有疤不碍事的。”他笑笑说。
“不行!”寒竹自觉有责任。她想起周奶娘每次都会用布包扎伤口,便依着记忆中的样子照做了起来,同她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怎么包都不对,最后,把他的手包得像粽子似的。
“这是什么?”年轻人好笑的说。
寒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仍硬着嘴说:“这是布包起来的,当然就是布包了,而且我决定叫你布包哥哥。”
那男子看着眼前小女孩倔强的小脸,不觉轻笑,“你说什么就什么吧!不过,女孩子家的手还是巧一点比较好。”
“我只是没学过,不然,我一定能成为天下手最巧的女孩子的。”寒竹忍不住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看扁。“我相信你可以的。”年轻人笑笑。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的爹娘都不曾这样子对我,在他们的心中,永远就只有雪松和冷梅。”
年轻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我相信他们一样很疼你的。”
寒竹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经过刚刚的事后,她对他只剩下全然的信任。“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是雪松或冷梅。”她小声的说。过了一会儿,又连忙补充了句:
“你可别说给别人听,我只对你说哟!”
“我不会说的。不过,你就是你,不用去羡慕别人,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他的快乐和不快乐,又何必去羡慕他人?太在意别人的眼光,生活永远不可能快乐,是不是?”年轻人蹲了下来,眼睛和她的平视的说。
“大哥哥,你也有不快乐的时候吗?你救了我,我爹爹有很多钱,他可以做很多的事,一定能让你快乐的。”
年轻人对她摇头笑笑,“这世间有很多事不是钱能解决的。”
“像是什么事?”寒竹好奇的问。
“自由就不是钱能买得到的。”年轻人像是有感而发的说。
寒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事,“布包哥哥,你不自由吗?”
年轻人笑笑,“这世间有几个人能真正的自由呢?每个人都有他的牢笼……听不懂是吧!你就当我没说过。”
“我是不太明白,牢笼不是在关坏人的吗?可布包哥哥你又不像坏人。”寒竹再怎么早熟也不过七岁大,当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想办法不让你被人关起来的。”
“谢谢你。”年轻人好笑的说。
“不客气,这是我欠你的。”她用超过她年纪的严肃语气说。之后,爹和娘出动了大批的人来找她,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在爹和娘的心中也是一样重要的,不过,布包哥哥却没有留下姓名就离开了,她只知道他住在苏州……雷翔宇微微的动了一下,把神游的寒竹从十一年前的记忆又拉回现实,她轻轻的抚着他手上的疤,上天给她再一次的机会见到他,为的是要让她有实现承诺的机会吧!
原本她以为自己不太可能再见到他,上天却又让他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这或许是天意吧!
只是,她已不再是个小女孩,多年的冷淡,早让她习惯以这样的态度对任何人,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实现自己当年的诺言,是以她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回报。
不管他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反正——“我会让你拥有你的自由,这是我欠你的,布包哥哥。”她轻声的喃喃念着。
窗外的雪,一如十一年前般静静的飘着。
第五章寒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幕。
一阵惊呼几乎要脱口而出,幸好他及时用手捂住。但无论如何,她那顿时张大的眼睛,明明白白的表露她的惊吓。
没办法!有哪一个人在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张大特写的脸在自己的头上时,还能毫无任何反应?
“还好啦!尚可接受。”对于寒竹的反应,雷翔宇一脸的虽不满意但尚可接受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寒竹惊魂甫定后,脸色随即沉了下来,“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这样吓人很好玩吗?”“只是个小小的试验。”他的回答有些牛头对不上马嘴。
寒竹疑惑的咬起下唇,随即又像发现自己这坏习惯的抿了一下嘴。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做了?这是她一个小小、不能自制的缺点,她要是一紧张,就会不自觉的咬起下唇。
她在紧张。寒竹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因为今天的雷翔宇看来是如此的不同。她不是说他的样子变了,她说的是一种感觉,一种令她不由自主心慌的感觉。
他和前些个日子的他完全不同。
前些日子的他几乎很少正眼看着她,就算勉强打了照面,他也只是匆匆把眼光带过,从不像今天一样,这样明明白白的双眼直视,像是要看人她心底一般。
是什么样的事造成这样的改变?
“这是你的新游戏?”寒竹用她最完美的冷淡口吻说。
通常的人只要一听到她这样的口气,加上她冷冷的声音,在她的四周连空气都会结冰,所以,十之有九的人都会被冻僵在当场。
雷翔宇只是扮了个鬼脸。说真的,要不是经过昨天小瑞儿和小祥的启发,这会儿,他大概也会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走掉。但小瑞儿和小祥带领着他用一种不同的观点去看她,让他发现,或许她冷淡的背后藏着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子。
他原本一直以为她是个冷漠到几乎没有一点人味的女人,毕竟有多少女人能这般看待她的婚姻?那近乎理智式的分析和做法,真的让他以为,她大概是个没什么感觉的女人。
可是由小瑞儿和小祥的口中,他听到的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女人,那个女人会哭、会笑、有感觉,而且懂得接受和付出。
小孩子的反应是最不会骗人的。这让他开始思考一件事,或许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冷漠,或许她只是选择以冷淡来看这世间。
“我只是想证明你也是有感觉的,你也是会被吓到的,虽然反应不大。”雷翔宇笑笑的说。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他的眼睛看得她全身不自在,但她仍强自镇定,不让脸上露出一丝其它的表情。
“你为什么不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表现出来呢?生气的时候大叫、快乐的时候大笑、悲伤的时候落泪,发泄情绪并不可耻。”雷翔宇捉起她的手,以少有的认真态度说。“你别开玩笑了!”寒竹想把自己的手自他的手中抽出,但女人的力气哪赢得过男人。她试了几次却都徒劳无功,最后也只好放弃了。
“你可以反抗、也可以否认,但我不会放弃的,我既然知道你也有快乐、伤悲,我就会不计任何代价把它挖出来。其实,当一个会哭、会笑的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难;而我,一向是个不太轻易放弃的人。”雷翔宇像是下挑战书的宣告者。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的交易只包括你的自由和我的自由。”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他的态度就全然的不同?这个新的他,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慌,似乎他将会从她身上取走某些东西。
“交易?说真的,我实在不太喜欢听到这样的字眼,不过,既然你提到了“交易”这两个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公平的交易是双方站在对等的立场,既然我们的立场是平等的,那你自是要听听我的意见。”雷翔宇对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脸。
前段日子,他是真的被她的冷漠骗倒,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他知道她也是个有感情、有感觉的女人,那整个局势就不一样了。
他不会再当被牵着走的那一方。
“我的情绪在我们的交易中重要吗?你为什么要在意?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多事?”寒竹不明白的说。他要的不是自由吗?那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说对了!”雷翔宇不以为作的击掌称是。“我这个人天生喜欢玩、喜欢女人、喜欢管闲事。以前,我会用那样的态度对你,是因为我被你的冷漠吓到了。”没办法!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温柔多情?乍见她这般冷漠的女子,现在仔细想想,当时,他或许是真的乱了方寸,才会做出许多不合常理的反应吧!
可是从现在开始,情况将不再一样了。他暗自承诺。
“啥?”寒竹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男人不都是打死不承认自己会害怕的吗?”
雷翔宇哪会听不出寒竹口中的讽刺,他也明白寒竹只是借机想激起他的脾气,因为她已开始乱了方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可是,他就是非常肯定自己的想法。
突然之间,他竟然觉得她真的很可爱。
“你不知道吗?你那生人勿近的样子有多可怕!”他装出一脸的委屈样。“而且南方天气比较暖和,你那北方的脸孔怎么会不吓到我那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寒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样的反应。说真的,一个堂堂七尺的大男人。装出一副小媳妇的脸孔,实在是让人觉得非常的荒谬。
脆弱和幼小?她实在没有办法把这些形容词塞进他既不脆弱、也不幼小的身体里。
“想笑就笑,没那么难的。”他像对小孩子似的捏捏她的脸颊,而且你再不笑出来的话,待会儿我又得找人去把于大夫请回来。”
“请大夫来做什么?”寒竹疑惑地问。
“要他开些内伤药呀!你不知道暗笑会内伤吗?”
寒竹一脸“他疯了”的看着他,觉得自己愈来愈捉不住他的思绪,事情好象渐渐脱了,而且完全偏离了当初她的想象。
“你到底想怎么样?”
“谈一个公平的交易。”他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如果你还想要继续这个“交易”,这一次,换你来遵守我的规则了。一人一次,谁也不吃亏。”
他只是没兴趣,不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