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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明知形势不如人的情况下有支友军被围,而杨荣的队伍又在附近,恐怕他也不会前去援救,而是带领军队退到可攻可守的位置上静观其变。
“刘廷让部覆没,如今我大宋在东线已是再无进攻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只是退守国内!”见杨荣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疑惑,张齐贤又叹了一声对他说道:“眼下大战的关键已从东线转到了雁门关,若是辽军拿下代州,将会长驱直入,东线辽军也会对我大宋发起强攻,汴梁威矣!”
“不瞒大人说,太师正是考虑到辽军可能避开我军主力直取代州,才会要我先来这里观察辽军动向!”杨荣一只手捏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对张齐贤说道:“若是我猜度的不错,辽军定不会直接将主力投放到代州城下,先来到这里的定会是他们的先锋。只要大人与卢汉赟商议妥当,由城内守军主动出击进攻辽军,破了他们的先锋,等到辽军主力赶到城下的时候,我军主力也已能从关外撤回,与城内守军里应外合,将蒲奴宁全歼在代州城下!”
第37章 不同的刺客
不得不说,杨荣的忽悠是很成功的。
眼下潘美的山后军主力已经进入了辽国境内,正在马邑城下驻扎,若是辽军主力突然出现在代州一带,作为知代州事,张齐贤必定要留守代州,所有的压力都将压在代州官兵的身上。
作为边关城池,代州与外界的往来通商自然是很发达的,可这附近土地贫瘠,城内兵粮和百姓的口粮以往都是从中原调拨,若是长期困守必然会导致粮草不足,城内一定会因缺粮而产生混乱。
若是辽军进攻代州,主动出击或许是唯一可以摆脱困境的办法。
只是在此之前,张齐贤必定要先说服卢汉赟,代州城内只有卢汉赟麾下兵马最多,若是他不愿出战,所有的计划都完全没有实施的可能。
当然,这是在城外只有马正那一支军队的情况下,张齐贤不知道的是,城外还有一支已经蛰伏起来,正等待着最好战机的军队。
如果他知道杨荣并不是像说的那样只是带了两个亲兵前来,恐怕也不会急着去说服卢汉赟。
把压力交给杨荣帐下的军队,杨荣才不会那么笨,坐收渔翁之利,是在来到代州之前,他就已经确定的作战方略。
“杨虞侯,明日一早,我便去找卢汉赟,只是还望杨虞侯能向太师禀明情况,眼下虽未发现辽军动向,可代州随时都会陷入危急!”坐在杨荣对面的张齐贤沉默了许久,才对杨荣说道:“近几日请杨虞侯且在府衙内休息,一应所需用度本官只会安排!”
“多谢大人!”成功的忽悠了张齐贤,杨荣向他道了声谢,领着两个亲兵离开了书房。
这次来到代州,杨荣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说服张齐贤领代州城内兵马侧击辽军,城外马正处于正面迎敌的位置,必然是要全力向辽军冲锋,双方只要一打起来,蛰伏在山中的潘惟吉就能领兵突然杀出,即便辽军再如何士气如虹,在遭遇三面夹攻的形式下,也不可能还有拼死的战意。
兄弟们的性命要保住,功劳自然也是要的!
在值守差役的引领下,杨荣来到了靠后院墙角的一间厢房,跟他一同前来的两个亲兵就住在他的隔壁,这样安排,方便两个亲兵照料杨荣。
进了厢房,一个亲兵帮杨荣点着了油灯。
这段时间睡觉总是在白天,到了晚间,杨荣反倒是没什么困意。
他从亲兵放在屋内的行李中取出瑶琴,把房门打开,让亲兵搬了张小桌放在迎门的位置,这才把亲兵屏退。
亲兵离开房间后,杨荣坐在一张小矮凳上,面朝着房门,轻轻的调弄起瑶琴。
雪后的夜空异常纯净,一弯上弦的月牙儿挂在半空,月光微弱的可怜,地面上皑皑的白雪却还是反射着银亮的光芒。
冷冷的风儿从门口灌进屋内,屋内火盆里的火苗在风儿的撩动下上下蹿动着。
手指轻轻抚弄着琴弦,铮铮的弦音随着他的拨弄在庭院中飘荡着。
专注于弹琴的杨荣并没注意到,就在他抚琴的时候,三条黑影翻越衙门的墙头,跳进了后院。
从院墙上跳落到墙角,三条黑影并没有立刻动作,他们先是在角落里蹲了一会,仔细观察着正在抚琴的杨荣。
两个亲兵已经回他们的房间去了,透过窗子能看到亲兵房间里的油灯先前是亮着,过了没多会油灯被吹熄,两个亲兵应该是上床睡了。
亲兵房间的油灯灭了以后,三条黑影还是没有动,他们静静的蛰伏在黑暗的角落,好像是正在聆听杨荣弹奏出的优美旋律。
在战场上弹琴,杨荣都能做到心无旁骛,更不用说眼下是在宁静的府衙后院里。
庭院内的白雪反射着银亮的光芒,更是给他弹琴增添了几分意境。
风儿擦过树梢,一些挂在树枝上的积雪在风的吹动下从树冠上落了下来,扑簌扑簌的落在地面上,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一曲奏罢,杨荣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内一棵树叶已经落光了的柳树下,仰头看着挂满了银白枝条的树冠。
就在他望着银白色的柳树枝条发呆时,他感到颈子上一片冰凉,一柄匕首横着架在了他的颈项上。
“杨虞侯,好久不见!”杨荣还没从颈子上被架了把匕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两个黑衣蒙面人从他身旁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那人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一边朝杨荣走来,一边还轻声说道:“踏着我们兄弟的尸首坐上军都虞侯的位置,你以为能坐的安稳吗?”
“你是什么人?”看着向他走过来的两个黑衣人,杨荣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冷声向他们说道:“莫非你不怕我高声喊叫出来,届时只要衙门内的值守官兵赶来,你们恐怕一个也逃不了!”
“呵呵!”走在前面的黑衣人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揭下罩在脸上的黑布,对杨荣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不会叫出声来!即便你叫出声,这里的墙头也不高,在人没赶到的时候,我们就能杀了你,然后翻墙逃出去!”
“孙玉龙?”看清揭下面罩的人,杨荣眉头皱了皱,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脸说道:“没想到你真敢留在代州城!”
“有何不敢!”孙玉龙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的说道:“没有从你杨虞侯的嘴里套出宋军的作战计划,我如何能走?”
“作战计划?”杨荣斜眼看着孙玉龙,突然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我一个小小的军都虞侯,能知道什么作战计划?你恐怕真是找错了人!”
“你带到代州来的队伍藏哪里去了?”孙玉龙眼睛微微眯了眯,咬着牙对杨荣说道:“早先我们发现了你们的行迹,可一个疏忽,竟失去了踪影,我只想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你恐怕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杨荣嘴角稍稍向上扬了扬,仰起脖子对孙玉龙说道:“动手吧,麻利点!可惜你没机会折磨我了,否则你们也跑不了!”
“找死!”孙玉龙咬着牙,恨恨的骂了一声,对挟持着杨荣的黑衣人说道:“杀!”
当这个“杀”字刚从孙玉龙的嘴里冒出来的时候,他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了。
在他说出“杀”字的时候,确实是有人死了,不过死的并不是杨荣,而是用匕首顶着杨荣咽喉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脑袋掉落在雪地里,就像是一颗漆黑的皮球,滚动了两下才停了下来。
没了头颅的颈子里喷涌着鲜血,鲜血如同喷泉一般飙溅起老高,随后又落了下来,淋了杨荣满头满脸都是。
在杨荣身后站着的人换成了个穿着紫色衣衫,一手持着长剑,脸部也用巾子遮挡住的人。
这人的身量不算很高,整体看上去甚至还显得有些娇小玲珑,可孙玉龙却丝毫不敢小觑他。
他那一剑实在是干净利落,若不是曾经杀过无数人的杀手,绝不会出手这样迅捷和准确。
双眼瞪的溜圆,孙玉龙有些惊慌的张了张嘴,他想问问站在杨荣身后的是什么人,可他的嘴刚张开一点,就再没机会说话了。
两道寒光闪过,孙玉龙和他身后的黑衣人都是圆睁着双眼,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神情,颈子里喷涌着鲜血,身体笔直的倒了下去。
“你的人情我还了!”在孙玉龙和另一个黑衣人倒下之后,刚蹿到杨荣身前杀了他们的紫衣人转过身瞪着杨荣,缓缓的取下遮在脸上的巾子,冷声对他说道:“现在是该算算你我之间恩怨的时候了!”
“柳姑娘,竟然是你!”站在杨荣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头天才刚从他们手中逃走的柳素娘,看到救他的是柳素娘,杨荣叹了一声说道:“你我本无冤仇,奈何要拔剑相向!”
“本无冤仇?”柳素娘冷着脸,俊俏的小脸微微抽搐了几下,猛的伸直手臂,长剑的剑尖指着杨荣的咽喉说道:“你对我轻薄无礼,不杀你,如何消得我心头之恨!”
“女人真麻烦!”被剑尖指着颈子,杨荣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惧怕,反倒是皱了皱眉头,一脸无辜的对柳素娘说道:“我是脱光了你的衣服,可事实是那时你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湿了,若不赶紧给你换上干爽的衣服,如何你让你的身子温暖起来?”
“那你为何……为何……”杨荣的话音刚落,柳素娘就脱口接着问了出来,不过她的话并没说完,问到一半,竟是再没能说下去。
“是想问我为何抱着你是吧?”杨荣撇了撇嘴,一脸无奈的对柳素娘说道:“你当时浑身就像是冰块一般凉,若是不抱着你,用体温帮你回复温度,你以为以你自己的状况能活的过来?”
“好!”柳素娘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冷了,她下意识的朝杨荣下半身看了看,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对杨荣说道:“纵然你脱光我的衣服和抱着我,都是为了救我。可你那时为何要用一根热热的棍子戳我的腿?”
第38章 投怀送抱
被柳素娘这么一问,杨荣才想起来,为了给她暖身子,那天抱着她的时候,他生理上确实是有了那么点反应。/
呃!好像还不止是一点点反应。
那根抵在柳素娘大腿上的温热棒子,不消详说,都知道是什么东西。
想起了这么个细节,杨荣舔了舔嘴唇,心里嘀咕着:“柳下惠当年不晓得是不是也有过反应?哥是有反应了,可啥也没干,只是自己找罪受好吧?就因为这,也要被杀?”
一柄雪亮的长剑直直的指着杨荣的咽喉,杨荣支吾了好一会,也没能想到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他为何用那根温热的棒子抵着柳素娘的大腿。
“没话说了?”柳素娘冷哼了一声,眼睛微微眯了眯,对杨荣说道:“若是不想死,我也能成全你,不过却是要将你阉了,让你成个废人,以消我心头之恨!”
“算了!你还是杀了我吧!”听柳素娘说要阉了他,杨荣不无郁闷的翻了翻白眼,嘴里嘀咕着说道:“做男人的乐趣全靠着那根东西,要是都被你给割了,活着也确实没啥意思了!”
“好!那我便成全了你!”杨荣宁愿死,也不愿被废了根本,倒是让柳素娘有些吃惊,不过旋即她的嘴角就现出了一抹残虐的冷笑,手腕一抖,长剑就要向杨荣的咽喉刺透进去。
就在她手腕刚抖动了一下,长剑还没来及向前刺出的时候,斜刺里突然飞过来一把单刀。
那柄单刀在半空中翻滚着,搅动起“呼呼”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