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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面的话没再问下去,想到三狗可能已经被辽人害了,老妇人就感到眼前一阵发黑。
“不一定!”杨荣的回答多少给了老妇人一些安慰,他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汉子,对老妇人说道:“或许他是在外面看到辽军正在围城,因此躲了起来。”
“说吧!你是如何知道他家三狗的?”跟老妇人说过话后,杨荣眼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对那汉子说道:“眼下辽国大军攻城,你竟趁此机会大肆行骗,这世上还真是有你这样发国难财的骗子!”
被他当面拆穿了骗术,那汉子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冷声说道:“你们两个若是识相的,早些滚开,莫要惹的爷爷发了怒,到时候可不好看!“
“你发怒又能怎的?”汉子的话音刚落,杨荣还没来及说话,一旁的潘惟吉伸手指着汉子的鼻梁,对他说道:“当街行骗尚且是重罪,趁着大战在即,散布谣言,更是罪上加罪!莫非你不怕王法?”
“王法?”汉子轻蔑的撇了撇嘴,斜眼看着潘惟吉,摆出一副张狂的架势说道:“王法不管老子,今日老子便要让你二人知道莫要坏了别人财路!”
话说到最后,汉子的嗓门大了起来。
杨荣知道他是在借机叫同伙,可杨荣并没有阻止他,而是脸上带着颇为好笑的表情看着他。
对这个汉子,杨荣已经想到了如何惩治,这一次他将不会通过张齐贤,直接在城内对这种借机发国难财的骗子动手。
果然,那汉子的话刚落音,小巷的一头就跑进来十多个持着短刀、木棒的大汉。
大宋自从立朝以来,从不限制兵器在民间流通,冲出来的这些汉子有兵器,也是丝毫不值得奇怪的。
“还有同伙?”见又有许多汉子跑了过来,潘惟吉嘴角撇了撇,对杨荣说道:“杨兄,你且站到一旁,这些鸟人我来收拾便好!”
杨荣也不和潘惟吉客气,耸耸肩膀,撇了撇嘴,朝后退了两步。
先前还开着门的老妇人见有人要打架,连忙把房门关了。
“兄弟们,就是这两个腌臜泼才误了我等发财!”那些汉子跑进巷子,先前行骗的汉子朝杨荣和潘惟吉一指,对那些汉子喊道:“把他俩宰了!”
十多个汉子怪叫着朝俩人扑了上来。
见那些汉子人数实在太多,心知留在当间反倒会误了潘惟吉施展拳脚,杨荣又朝后退了几步,潘惟吉则迎着那些汉子蹿了上去。
在一个汉子快要冲到潘惟吉面前的时候,那汉子抡起木棒,兜头就朝潘惟吉劈了下来。
木棒夹着劲风,若是真的打到头上,不死恐怕也会被打昏过去。
一只木棒兜头劈了下来,潘惟吉倒是半点也不慌张,他的身子稍稍侧了侧,避开那只劈向头顶的木棒,伸手掐住持木棒的汉子腋窝,用力一捏。
那汉子惨叫一声,木棒脱手落到地上,就在他护疼弯腰的时候,潘惟吉反手扒着他的后脑,紧接着膝盖朝上一提。
随着“蓬”的一声闷响,这次那汉子竟是连半个字也没喊出来,仰头朝后倒了下去。
骗子的同伙虽然人多,还带着兵刃,可他们哪里会是潘惟吉的对手。
站在一旁的杨荣只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蓬蓬啪啪”的响声,没过多会,冲向潘惟吉的十多条汉子竟被打的躺了一地。
杨荣这才抬脚走到刚刚把门关上的那家门口,伸手轻轻叩了叩门,对屋内喊道:“婆婆,骗子已然被打翻了,请开下门!”
说骗子全被打翻了,其实有些不妥,早先行骗的那汉子见势不好,掉头就想逃跑。
潘惟吉哪里会让他从眼皮底下逃走,见他跑了,连忙纵身冲了上去。
在快要追上那汉子的时候,潘惟吉一声大吼,两腿猛的朝地面上一蹬,凌空飞了起来,向那骗子的后脑上狠狠的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是不偏不倚,正正的踹在骗子的后脑勺上。
那骗子闷哼一声,两条腿一软,朝前翻了几个跟头,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了。潘惟吉伸手抠住他的领口,像提只小鸡崽似的把他提到了他那帮刚被打倒的同伙跟前。
第45章 祸乱人心者杀
险些遭骗的老婆婆在杨荣的请求下跑到了代州府衙,先前杨荣并不希望张齐贤知道这件事,可老婆婆办事,终究是不太牢靠。 //
一群官兵在张齐贤的带领下来到了这条小巷,出现在张齐贤面前的,是躺了一地、正痛苦的扭曲着身子的大汉。
潘惟吉一只脚踩在先前向老妇人行骗的汉子身上,见张齐贤来了,朝地上躺着的汉子们哝了哝嘴说道:“大人,这些家伙明知辽军即将进攻代州,却在此时利用这个理由大肆行骗,你看该如何处置?”
又看了那些汉子一眼,张齐贤拧着眉头对潘惟吉和杨荣说道:“招摇撞骗,着实恶劣,一律刺配充军!”
他本以为这个判决会得到杨荣和潘惟吉的赞同,没想到杨荣却在一旁说道:“发国难财,若是如此便发落了他们,难免不会有人效仿。乱世必用重典,眼下虽说大宋是一派繁荣,可宋辽两国毕竟是在交战,代州一地极易引起恐慌。若是不对这些人从重处置,恐会有妄为之徒效仿!”
“杨虞侯的意思是……”张齐贤明白杨荣的意思,可行骗终究不至于杀头,他还是想要杨荣亲口把话给说出来。
杨荣很清楚张齐贤在想着什么,他撇了撇嘴说道:“我只是武官,行军打仗还行,治理地方却是不行!不过虽然对治理地方不懂,我却是知道,祸乱民心,意图引发骚动,是要当街斩首的!”
“罪名如此之大!”听了杨荣的话后,张齐贤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杨荣给这些汉子栽的罪名并非当街行骗,而是祸乱民心。
这个罪名与谋反并没有什么区别,张齐贤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对杨荣说道:“杨虞侯,此事是否……?”
“大人若是认为无关紧要,末将也不再说什么!”不等张齐贤把话说完,杨荣就撇了撇嘴接着说道:“只是届时辽军围城,若城内发生了恐慌,恐怕没有兵马可以调来维稳!”
说罢,他对潘惟吉哝了哝嘴,说道:“我们走,这里交给知州大人处置便是!”
“二位且慢!”杨荣和潘惟吉刚抬脚要走,张齐贤就连忙喊住了他们,对他们说道:“既然此事如此重大,本官便在这里宣判他们死罪,只是不知何时执行才是!”
“若是大人有所顾忌,末将愿代大人执行!”见张齐贤面上带有难色,潘惟吉先是朝杨荣看了一眼,随后对张齐贤说道:“此等人渣,若是不杀,不只是会祸乱百姓,恐会造成代州失守!若是百姓们以为亲眷在辽人手中,必不会与我等同心守城,或许还会因为要救亲人,而打开城门,引敌入城!”
“本官这就回衙门拟写文书,上报朝廷!这里便交给二位将军!”张齐贤朝二人拱了拱手,带着几个兵士走了。
剩下的兵士则还留在巷子里,听候杨荣和潘惟吉的指令。
对骗子,杨荣是恨之入骨,这种人压根没有人性,为了满足私欲,不惜利用别人关心亲人的心情编制谎言。
在过去的时代,他早就想杀这种人,只是那时候杀不得。
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要好生发泄一番。
命令兵士们把抓获的这些汉子拖到代州城内最为繁华的一条大街上,杨荣又派出一些兵士去向附近百姓传达要在街口行刑的消息。
听说有人因为行骗要被砍头,百姓们自然是心内疑惑,纷纷从家里走了出来,围在四周等待着杨荣宣布对那些骗子执行死刑。
“乡亲们!”见人聚集的差不多了,杨荣双手叉着腰,对围在四周的百姓们喊道:“眼下辽军即将对代州发起攻击,可能你们有许多人都很害怕。我要告诉你们,不要怕,只要有我们在,有大宋的将士们在,就不会让你们被契丹人伤到哪怕半根汗毛!”
四周围着的百姓一个个睁圆了眼珠子看着杨荣,竟没有一个人说话,虽然附近集聚了许多人,却还是静的连人呼吸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楚。
“我们会保护你们!可是在我们与辽人拼死搏杀的时候,这些人却借助着有些人家亲人在外未归,散布他们被辽人抓去的谎言,企图从你们手中骗取财物,着实可恶!”说到这里的时候,杨荣拧着眉头,恶狠狠的朝被兵士们押着跪在当街的那群汉子。
先前还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模样的骗子们,这个时候却像是一群得了禽流感的瘟鸡,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连吭都不敢吭上一声。
他们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出来行骗,居然就会丢了脑袋。
看杨荣那架势,今天不杀他们,也是不可能罢手,这些骗子此时才开始后悔,但他们并不是因为骗了别人钱财而后悔,他们只是为不该找这个借口来骗人感到后悔。
若是用其他借口,恐怕杨荣还真是没有理由和借口杀他们。
在杨荣说出这些骗子的罪名后,围观的人群开始沸腾了,不少人一边伸手朝着跪地上的骗子们指指点点,一边跟身旁的人不知咕哝着些什么。
“乡亲们赚点银子不容易,骗子却想要把你门手中的银子骗光!”见人群有了反应,杨荣冷着脸接着说道:“像这般没有廉耻,人性卑劣到极点的人,留着终究也是祸害!因此末将已向知州大人禀明情况,知州大人也已下达批示,即刻将此等败类当街处斩!”
说完话,杨荣一拂衣袖,对押着那群骗子的兵士们说道:“杀!”
以往行刑,都是侩子手掌刀,今日事出紧急,也不可能等侩子手赶到再杀这些人,杨荣只得临时安排那些兵士来做这种事。
当杨荣一个“杀”字刚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跪在地上的骗子们扭动着身子,一个个哭爹叫娘的喊起了冤。
若是侩子手持刀,砍杀这些人,绝对是有着准头,无论他们如何扭动身子,都能准确的砍到颈子上。
这些骗子倒霉就倒霉在今天行刑的是一群只会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的士兵,士兵打仗,只要刀枪能招呼到敌人身上就行,根本也不会考虑是不是能把对方的脑袋整个给砍下来。
骗子们扭着身子喊冤的时候,兵士们抽出腰间的佩刀,朝着他们头上就是一通猛劈。
平日里但凡有人被执行砍头,城内的百姓们围观的时候都会是看的心惊胆战。
这次行刑,更是把百姓们吓的心胆俱碎。
十多柄大刀闪着寒光,划出一道道银亮的弧光朝着那些骗子的头上招呼了过去,有砍的巧的,一刀将脑袋从颈子上劈落;也有砍的不巧的,大刀没有劈到颈子上,而是正巧劈到了脑瓜子上,随着大刀的劈入,一股股鲜红的血液和着白花花的脑浆喷溅了出来,着实是把周围的百姓吓的快要失了魂。
最倒霉的就数那个先前欺骗老妇人的骗子,大刀劈落的时候,他恰好侧了侧身子,锋利的刀刃劈进了他的肩膀上,当兵士把大刀从他肩膀上拽起来的时候,他惨嚎着,身子倒在地上扭曲着,两条腿还在不停的踢腾着,地面上还没融化的白雪被他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见一刀没劈死他,负责对他执行死刑的兵士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抬脚蹿到他跟前,提着刀朝他心口猛的扎了下去。
这一刀直将那骗子给钉在了地上,等他踢腾着腿,终于咽了气的时候,提刀的兵士伸手揪着他的头发,像砍猪肉似的,一刀将他的脑袋给切了下来拎在手里。
刑场是一派凄惨,先前还在指责骗子可恶的百姓都像是被吓傻了,一个个浑身哆嗦着,满眼惊恐的看着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