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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浴桶里坐了下来,全身浸泡在热水里的杨荣舒服的吁了口气。
就在他洗的正舒服时,房门被人推开了,一股凉飕飕的风从外面灌了进来。
杨荣扭过头,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家仆正捧着几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走了进来。
“杨公子,这是为你准备的换洗衣裳!”家仆把衣服放在杨荣放脏衣服的凳子上,又将他换下的脏衣服抱在怀里,向荣微微躬了躬身子,说了句话之后,抱着脏衣服走出去了。
家仆进来的时候没有敲门,把杨荣给吓了一跳,直到他走出洗澡房,杨荣小心肝还“噗嗵噗嗵”的直跳。
目送着家仆出了门并从外面把门带上,杨荣才长长的吁了口气,两只胳膊架在浴桶上,摆出了个很舒服的姿势,享受着热水的浸泡。
泡了一会,他发现浴桶边上拴了根细绳,细绳的顶端系着个小布袋。
真为在这里洗澡没肥皂而感到有些美中不足的杨荣,伸手扯着绳子,把小布袋拽到手中。
打开布袋,他看到布袋里面装着几支碧绿色的像豆荚一样的东西,从布袋里把那东西掏出来,轻轻揉捏了两下,滑滑腻腻的,竟捏出了一些滑滑的汁液。
把那像豆荚一样的东西凑到鼻子上闻了闻,那东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很是好闻。
“擦!这玩意不会就是皂荚吧!”看着手里的“豆荚”,杨荣心里暗暗嘀咕着,把那东西放在肩头上轻轻揉了揉。
果然,随着他的揉搓,“豆荚”被挤出了更多的汁液。
这些汁液就像是肥皂泡一样滑腻,擦在身上,竟能把身上的污物给擦洗的干干净净。
杨荣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皂荚。他并不知道,其实皂荚有很多种,他手里的这种,只不过是最常见的一种而已。
找到了皂荚,杨荣从浴桶里跳了出来,站在浴桶边上,一边轻声哼着小调,一边用皂荚擦抹着身子。
油灯上那颗如豆的火苗轻轻跳动着,向并不是很大的房间里,投射出昏黄的光亮。
柔和的光线投射在杨荣那并不算魁伟的身躯上,在他不算白皙的皮肤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暗金色光泽,很是有些阳刚之美。
就在杨荣很惬意的用皂荚揉搓着身体的时候,外面的回廊上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洗澡房的门口停了下来,接着杨荣听到一个女人“咦”的一声。
随着女人声音传进杨荣的耳朵,房门被人推了开来,一阵凉飕飕的风灌进了屋内,把光着腚愣在屋里的杨荣给吹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房门被推开之后,杨荣看到耶律休菱正站在门口,愣愣的望着全身寸纱不挂的他。
“妈呀!”他怪叫了一声,纵身就向浴桶蹿了过去。
被耶律休菱看到的身体,杨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蹿进浴桶里躲起来。
可他忘记了刚才他还在用皂荚清洗身子,他脚下好大一片地面都是滑腻腻的。
一只脚才刚抬起来,杨荣就感觉到踩着地面的那只脚一滑,身体失了平衡,一头撂倒在地面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第18章 没力气下床
这一跤摔的实在是没什么造型。//
杨荣微微佝偻着颈子,避免了后脑直接着地,可他的脊背却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脊背上剧烈的疼痛和胸口如同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的憋闷感,让他好半天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只是痛苦的哼哼着,扭动着身躯,躺在地上呻吟着。
他的两只手臂瘫放在身体两侧,两条大腿不自然的并拢着,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写在荡漾水面下面的“十”字,不断的扭曲着、变换着形状,却始终没能脱离“十”字这个基本造型。
那坨累垂搭挂的东西也随着身体的扭动在两腿之间晃荡着,使杨荣原本就不能算得上是高雅的造型越发显得猥琐了。
站在门口的耶律休菱愣了一会,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杨荣胯下那根随着身体扭动左右摇摆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愕和意外。
杨荣还躺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身子,耶律休菱突然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尖叫,掉头朝着回廊尽头跑了。
在地上扭动了好半天,杨荣才稍稍的感觉好了一些。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伸手把门关死,随后强撑着朝浴桶走了过去。
刚才那一下摔的太重,杨荣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像是快要散了架似的。
一只手扶着扭伤了的腰,他一步步的朝浴桶蹭了过去。
心里一阵阵泛着恶心,杨荣感到有些想吐。
可他还是强忍着攀爬上了浴桶边上的凳子,慢慢的进了浴桶里面。
浴桶里的水还是温热的,在水里泡了一小会,他才稍稍的感到好受了一些。
“老子真他妈背!”靠坐在浴桶里,把全身都浸泡在热水中,杨荣微微闭上眼睛,心里嘀咕着:“自从来到林牙府,撞见耶律休菱那丫头,一天舒心日子都没过上。先是被她暴扁了一顿,身上伤还没好,这又因为她,差点没摔死!难不成上辈子欠她的?”
热水有化伤散瘀的功效,可它也并不是万能的圣药,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杨荣还是感觉到浑身一阵阵的酸痛。
换上先前家仆给他送来的干净衣服,他一只手扶着腰,微微的躬着身子,嘴里不住的倒抽着凉气,朝洗澡房门口走了过去。
刚打开房门,前面那只脚才踏出门槛,没提防,侧面突然抡来了一只拳头。
拳头夹着劲风朝他脸上招呼过来,只听风声,就知道挥出这一拳的人,定是使足了浑身的力气。
侧面抡来的拳头打的十分突然,就算杨荣没有摔那一下,恐怕他也是避不开这迅如闪电的一拳。
更不用说他刚才又摔了一下,这会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似的,哪里还有力气扭动腰肢避开突如其来的拳头?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杨荣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拳头的惯性把他打的脸往旁边一扭,颈子都险些被扭折了。
挨了重重的一拳,一切却并没有结束!
就在杨荣想要扭过脸看看是谁打他的时候,一只脚又狠狠的踹到了他的腰眼上,把他踹的朝侧面趔趄了好几步,才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耶律小姐,为什么打我!”栽倒的那一刹,杨荣终于看清是谁在一旁偷袭他了,他连忙用双手护着头,高声质问着耶律休菱为什么偷袭他。
偷袭杨荣的正是耶律休菱,先前看到光着腚的杨荣,她确实是被吓跑了。
可回到房间,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今天受了那个人的气,本来就十分窝囊,本想出外透透气,看到洗澡房里亮着灯,想去问问是谁在洗。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光着屁股的杨荣。
从来没见过男人身体的耶律休菱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屈辱,她越想越觉得杨荣之所以光着身子站在那里,就是为了调戏她、羞辱她。
所以说,女人要是钻起牛角尖来,是非常可怕的!
对杨荣的反感,让耶律休菱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把他往好的一面去想。
她就没有想到,当时推开洗澡房房门的是她,而不是杨荣。
光着身子被人看了,应该杨荣感到屈辱,而不是她这个免费参观了并不旖旎春光的看官。
这一顿打,杨荣是挨的莫名其妙且十分窝囊。
等到耶律休菱一通拳打脚踢,恨恨的离开之后,他背靠着回廊的栏杆,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还大敞着的洗澡房房门,心里郁闷的暗骂着:“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他*,洗个澡都能遭来一通爆捶,还让不让人活了?”
连续两次被耶律休菱爆捶,杨荣心里是郁闷到了极点。
他虽然不是个爱和女人计较的男人,可老是被女人打,终究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
“不行,得整治整治那妞儿,否则她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在栏杆边上靠坐着,杨荣不知不觉的竟睡着了,睡梦中他嘴里还在咕哝着要整治一下耶律休菱。
睡到半夜,杨荣感到浑身一阵发冷,他打了个激灵,哆嗦了两下身子,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返回房间接着睡。
在扭了一下腰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无意间,他看到一条黑影贴着墙根朝着主宅奔了过去。
那黑影的速度极快,迷迷糊糊的杨荣并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在黑影消失之后,他甚至有些怀疑那只是他眼花了产生的幻觉。
他揉了揉眼睛,又朝黑影消失的方向看了看。
夜幕中的林牙府,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四周除了风儿掠过不远处那几棵大树树冠时发出的“沙沙”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杨荣强撑着站了起来,看着刚才黑影消失的方向,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过了好一会,他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咕哝了一句:“被打的狠了,竟然出现了幻觉,我擦!”慢慢的挪动着双腿,朝他下榻的厢房蹭了过去。
这一夜杨荣睡的很踏实,外面也没传来骚动的声音,想来那条黑影应该是眼花看错了。
一大清早,金色的晨曦透过窗棂照在杨荣的脸上。
他抬了抬手臂,想要挡住直射到眼睛上的阳光,可手臂刚一抬起,他就感觉到浑身一阵剧烈的疼痛。
摔了一跤,接着又被狂揍了一顿,能留下一条小命,已算是运气了,杨荣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口,找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继续睡着。
倒不是他不想起床,而是浑身的疼痛让他根本无力起床。
在床上一直快躺到中午,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呀!”听到敲门声,杨荣强撑着,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虚弱,也不知敲门的人有没有听到他的应门声。
“杨兄弟,是我!”让杨荣有些意外的是,敲门的竟然会是耶律齐云。
像耶律齐云这种身份,如果想见他,应该是让家仆来领他去才是,根本没道理亲自上门找他。
“是耶律兄!”听到耶律齐云的声音,杨荣强撑着想要坐起来下床开门,可他的身体刚刚欠起一些,浑身的疼痛就让他不得不重新躺回到床上。
耶律齐云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没见杨荣出来开门,拧着眉头朝身后跟着的一个家仆哝了哝嘴。
家仆微微躬了躬身子,上前用力的推了推门。
头天晚上杨荣回房的时候,从里面把房门销上了,家仆用力的推了推,两扇门页晃动了几下,却没有被推开。
“老爷,房门被销上了!”没有推开房门,家仆侧身站到一旁,低声对耶律齐云问道:“是不是要把门撞开?”
耶律齐云微微皱起眉头,又上前敲了敲门,喊了两声。
喊过这两声之后,耶律齐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可房内的杨荣却干脆没了声息,半晌也没吭声。
“快点把门撞开!”没有听到杨荣的声音,耶律齐云有些慌了,连忙对家仆下了撞开房门的命令。
家仆应了一声,走到门口,用肩膀猛力的朝房门上撞了过去。
撞门的时候,家仆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分成左右两扇打开的房门被他这么一撞,剧烈的晃荡了几下,却并没有打开。
见房门没有打开,一旁的耶律齐云朝那家仆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站一边去,我来!“
“老爷,您的伤还没好呢!”见耶律齐云要亲自撞门,家仆连忙躬着身对他说道:“小人没用,小人这就去多找几个兄弟,一定把门撞开,老爷可得保重贵体!”
耶律齐云身上的伤,确实还没完全恢复,听家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朝家仆摆了摆手,无奈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