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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踢的是又重又猛,那位七爷被踢的脑袋一偏,两眼一翻白,昏死了过去。
他这一昏死过去,青衣汉子倒是方便了许多,伸手揪着他的嘴唇,用针线缝了起来。
针扎在嘴唇上,鲜血淋漓,围观的不少人都把头偏向了一旁,那女孩儿倒是笑的越发开心了,也不知是不是看到这一幕很是兴奋,她一边看着护卫缝七爷的嘴,一边乐的嘴也合不拢的在边上不住的扯着鞭子。
“清儿,你们在这做什么呢?”青衣汉子刚缝了一半,先前在皇宫里与杨荣一同喝酒的耶律休哥骑着马,带了十多个卫士分开围观的人群到了他们跟前,一见那女孩儿,耶律休哥就皱了皱眉头,对她说道:“又在这胡闹,回头看我不告诉你爹。”
“于越大人!”见了耶律休哥,那两个青衣汉子连忙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躬着身子,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红衣少女把皮鞭往身后一藏,低着头怯怯的叫了一声:“于越伯伯!”
朝躺在地上,嘴唇已被缝了一半,满脸都是鲜血的七爷看了一眼,耶律休哥眉头微微皱了皱,对那少女说道:“清儿,你怎能让卫士把人伤成这样?今日这件事,我非告诉你爹不可!”
“才不是我的错!”少女显然是很怕她爹,听耶律休哥说要告她状,连忙抬起头,对他说道:“是此人先欺负别人!我好言劝他不能那么做,说了半天,他不仅不听,反倒还开口骂我!我这才让人缝他的嘴!”
听了少女的话,站在街对面的杨荣扭头朝一旁的柳素娘撇了撇嘴,对她说道:“看吧,这么一来,那姑娘是半点毛病都没有,全都是那汉子的错。不过那汉子也着实该死,如此惩治他,也算的是很仁义了!”
“你看,就是他们!”正和耶律休哥说着话,红衣少女抬手朝杨荣和柳素娘一指,对耶律休哥说道:“就是他们,给了卖糖人的小贩十多个铜钱,这汉子要抢小贩的,还要打他,侄女这才出手帮了小贩!于越伯伯,侄女这样做,应该没错吧?”
顺着少女手指的方向,耶律休哥朝路对面看了过来,当他看到穿着契丹人服饰的杨荣时,身子微微一怔,少女后半截话他根本就没听到说的是什么。
“于越伯伯,侄女是不是没做错?”少女见他望着路对面发愣,歪着头又向他追问了一句。
“没错!”看到杨荣站在街上,耶律休哥的脑子有些混乱了,他皱了皱眉头,一勒缰绳,对身后的卫士们说道:“我们走!”
望着耶律休哥离去的背影,杨荣的嘴角微微牵了牵,露出一抹别人难以觉察到的笑容,对柳素娘说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那红衣少女还双手叉着腰,对那两个青衣汉子说道:“都愣什么?还不快点的?继续缝!”
两个青衣汉子低头继续缝那位倒霉七爷的嘴去了,红衣少女则身子一闪,退出了人群,很快就钻到了围观人群的最外面。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杨荣和柳素娘正并肩朝馆驿方向走,红衣少女追上了他们,张开双臂将他们拦住,歪着小脑袋向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姑娘,我们可没做坏事,也没有骂你!”见红衣少女拦在面前,杨荣对她笑了笑问道:“不知姑娘为何拦住我二人去路?”
“于越伯伯看到你们都愣了一愣,你们一定不是寻常人!”红衣少女撇了撇小嘴,又向二人问了一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见这少女纠缠的紧,柳素娘微微拧起眉头,没好气的对她说道:“我们是什么人,跟你这小姑娘也没什么关系吧?”
“不问你了!我就问他!”红衣少女白了柳素娘一眼,抬手指着杨荣,对他说道:“这南京城里,还没有哪个人敢不回答我萧清清的问题,你若是敢不回答我,我便让人将你的嘴也给缝起来。”
“你可以试试!”萧清清的话音刚落,柳素娘朝前上了一步,冷声对她说道:“你信不信,只要你敢动他一下,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柳素娘凶狠的模样把萧清清给吓的朝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什么,她看到柳素娘的时候,心内就有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惧怕,望着柳素娘那双满含着杀机的眼睛,萧清清不由的朝后退了两步。
第58章 相互砍脑袋的朋友
“我们不过是闲人!”见柳素娘把萧清清给吓着了,杨荣担心事情闹大,若是在街上被这些南京城的百姓发下他的身份,那就有些麻烦了,连忙上前朝萧清清拱了拱手说道:“姑娘想来应该是朝廷里的贵胄,若是被人看到与我等闲人在这里说话,恐传扬出去多为不美,在下告辞了!”
说完话,杨荣转过身,带着柳素娘径直向着馆驿走了过去。
望着杨荣和柳素娘离去的背影,萧清清舔了舔嘴唇,眨巴了两下眼睛,忐忑的心情直到这时才稍稍平定了一些。
“小姐,我们已经缝好了!”她正望着杨荣和柳素娘渐行渐远的背影,两个青衣汉子跑到她身后,对他说道:“缝的可结实了,估计他想拆也不是太容易。”
“走!”眼看着杨荣扬长而去,心情很是不爽的萧清清横了那两个青衣汉子一眼,没好气的说了个走字,带着他们朝与杨荣相反的方向去了。
回到馆驿,杨荣刚进房间,就对柳素娘说道:“你去交代一声,帮我准备一桌酒菜在屋内,另外再来几坛好酒。”
柳素娘正要出去吩咐卫士安排,杨荣又叫住了她:“回头你也留在我房间里,今晚会有一位贵客前来,你我二人一同招待他!”
杨荣的话说的是莫名其妙,柳素娘听的也是满头雾水,不过既然杨荣不愿直接说的太明白,她也不好多问,反正到了晚上,一切就都会明朗了。
天色刚刚擦黑,馆驿里就来了几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这个人头戴一顶大毡帽,低着头,进了馆驿也不仰起脸,好像是不想让人看出他的身份。
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在进了馆驿之后,并不随他一同上楼,只是侧身站在楼梯下,挡着楼梯,很警惕的看着馆驿内来回走动的杂役。
戴毡帽的人上了二层,径直走到杨荣住宿的房间,门口两个卫士上前拦住了他,其中一个卫士向他问道:“什么人?这里是大宋朝通问使的房间,闲杂人等不得在门外逗留!”
“请他进来!”站在窗边,正望着南京城夜景的杨荣听到门口卫士的喝问声,背对着房门向外说了句话。
听到他说话,门外的两个卫士这才侧身站到一旁,警觉的看着那人将房门推开。
“我知道你会来!”房门打开,那人刚进房间,杨荣就转过身,朝进到屋内的人微微一笑,对他说道:“酒菜已经备办妥当,只等你来了,便能开席!”
那人抬起头,朝杨荣微微一笑,并没说话,只是挨着已经摆了几个凉菜的桌边坐了下来。
“去请柳将军,另外再吩咐下去,可以上菜了!”杨荣也在桌边坐了下来,向守在门外的两个兵士交代了一句。
“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坐在桌边的人伸手从桌上拿过茶壶,倒了碗茶,喝了一口才对杨荣说道:“这辈子我只认同两个南朝将军,一个是李继隆将军,另外一个就是你。”
“大宋名将多如牛毛,末将不过是个三流角色而已!”杨荣从桌下提起一坛酒,拍开封泥,对坐在对面的人说道:“这里倒是也颇有些好酒,今晚我二人便不醉无归如何?”
“呵呵!”那人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对杨荣说道:“没想到,你我二人在战场上是为对手,如今却能在这里把酒言欢,若是传扬出去,也是一场佳话!”
“佳话倒是佳话,不过若是真的传扬出去,你我的脑袋恐怕在脖子上呆的就不是很安稳了!”杨荣伸手拿起对方面前的酒碗,在碗中倒上了酒,随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碗酒,对那人说道:“来到这里,是想劝我留在辽国的吗?”
那人还没回答杨荣的问题,全身戎装的柳素娘从屋外走了进来,进门后,她将房门关上,双手抱拳对杨荣说道:“上将军,我来了!”
“素娘,来坐,于越大人不是外人,不必如此拘谨!”杨荣朝柳素娘笑了笑,招呼她挨着身边坐下,这才对还戴着毡帽的耶律休哥说道:“于越大人可将帽子取下了,这间屋内只有我等仨人,并无外人。”
那人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毡帽取了下来,果然正是耶律休哥。
“来,我给二位引荐!”耶律休哥取下帽子,杨荣笑着对他说道:“我身边这位,是我军中的将领,同时也是我的夫人,柳素娘!”
介绍过柳素娘,他又对柳素娘说道:“你素日里不是总说辽国于越好生了得吗?今日于越大人便在眼前,如何不认得?”
杨荣这么一说,柳素娘连忙站了起来,朝耶律休哥拱手说道:“末将早闻于越大人威名,不想今日竟有缘在此得会!”
耶律休哥站了起来,给柳素娘回了一礼说道:“杨夫人不必如此多礼,本于越算起来还是尊夫的手下败将!何敢以威名自居!”
二人坐下后,杨荣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端起酒碗,向耶律休哥问道:“趁夜造访末将,于越大人可是要告知末将,若不投降辽国,恐怕过不多日,便会身首异处了?”
“正是!”耶律休哥在听了杨荣的这句话后,身子微微一怔,旋即又点了点头,对杨荣说道:“本于越也是不想看着杨将军身陷危境,才前来求见。今日将军佯装醉酒,随后又在街上招摇过市,恐怕就是要让本于越知道你没醉,只是这样一来,将军的处境恐怕更加危急了!”
“你我都是领军将领!”杨荣将酒碗放下,摇头叹了一声,对耶律休哥说道:“雍熙之后,末将听闻大宋有人得知于越大人诈降,就傻乎乎的跑去受降,那时末将便说过,前去受降的人不是脑子里进了水,也是先天性的小脑缺陷!”
“哈哈哈哈!”杨荣的这句话还没说完,耶律休哥就仰头笑了起来,好似完全不顾及会有人听到似的。
“你我都是将领,在战场上都是凭着一腔血性在搏杀!”看着耶律休哥那张粗豪的脸,杨荣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他说道:“为将者,若是朝三暮四,恐怕不仅不能纵横沙场,反倒还会被麾下兵士们所不齿!末将虽然不才,却不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
“杨将军!”耶律休哥端起酒碗,对杨荣说道:“记得当我在大同也曾同桌喝酒!那时我却是没有发现你的才干,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离开大同。当日耶律齐云将你放走,我还狠狠的训斥了他,没想到世事多变,今日我却是来提醒你尽早离开南京!”
“你不怕我回去过后,将来继续与你为敌?”杨荣歪着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太相信的神色看着耶律休哥,对他说道:“末将猜到于越大人要来,却只猜到大人是想要我投效辽国,并没有猜到竟是劝我快快脱离险境的!”
“出于本心,我是真希望你能留在辽国!你一旦返回南朝,将来你我必然会在战场上重逢!”耶律休哥将酒碗朝杨荣一递,对他说道:“这碗酒,你我一同干了!为这些年埋骨沙场的双方将士!”
杨荣端起酒碗,与耶律休哥碰了一下说道:“为战死沙场的双方将士!”
看着这两个大男人相互倾吐着心声,一旁的柳素娘感到很是迷茫。
男人有的时候真是很奇怪,这两个昔日曾在战场上杀个你死我活的敌人,此时坐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