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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的战斗刚刚开始,在蔚州城南面的城墙内部,一片垒砌城墙的青石被躲在城墙里的辽军推倒,上万辽军从城墙内涌了出来。
可就在他们刚从城墙里冲出来的时候,一片明亮的火把却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些辽军躲在城墙里已有三天,眼睛习惯了黑暗,猛的看到火光,霎时之间产生了短暂的失明。
“杀!”没等他们的眼睛能看清东西,阎真挥舞着大刀,已经策马朝他们冲杀了过来。
跟在阎真身后的红秀骑女兵们紧随其后,杀进了这群辽军之中。
虽说刚看到光亮,眼睛不能视物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阎真率领红秀骑在他们中间杀个来回了。
措手不及之下,这些刚从城墙里出来的辽军被杀了个人仰马翻,不敢再向城头上挺进,且战且退的朝着城内去了。
见他们向城内去了,阎真也不追赶,只是带着红秀骑官兵驻马立在城下,对那些逃走的辽军喊道:“若是再敢来此,姑奶奶定将你等尽数歼灭!”
“将军,宋军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原定计划恐怕无法实施!”向城内退了一段路程,一个辽军将领对领军的主将说道:“先前在城墙内躲着,末将听到外面的人说杨荣此刻正在衙门内审理案件。宋军都在守城,想来他那里兵士不会很多,我军不如直取衙门,将杨荣捉了,此战可定!”
“大战已临,杨荣竟然还有心思去衙门审案!”听了那辽将的话后,辽军主将眼睛微微眯了眯,对那辽将说道:“告诉将士们,随我一同杀向蔚州衙门,生擒了杨荣!”
刚才被红秀骑一场冲杀给吓的几乎没了多少斗志的辽军在听到主将这声喊后,齐齐欢呼了一声,朝着蔚州衙门冲了过去。
当他们冲上一条长长的街道,已经快要走到一半的时候,踩着湿漉漉的地面,闻着空气中飘散的煤油味,辽军主将心中暗叫了声不好,连忙朝身后的辽军喊道:“撤出这条街道!”
他的喊声刚落,在街道的尽头出现了四五个手持火把的宋军骑兵。
看到那几个宋军骑兵,辽军主将赶忙催促军队后撤,可军队刚转过身,在他们刚经过的那头,也出现了几个持着火把的宋军骑兵。
持着火把走出来的宋军加起来也不过十多个人,与街道上这万余名辽军相比,简直就是一股完全可以忽略的力量。
可是当这十多个宋军出现的时候,辽军主将心中却是猛的一黯,甚至对活下去都已经完全绝望了。
十多个宋军脸上带着一抹残虐的笑容,纷纷将火把丢到了他们面前那片湿湿的青石地面上。
地面已浸满了煤油,当火把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整条街霎时间着了起来。
大火吞噬了已经跑到街心的辽军,浑身燃烧着熊熊火焰的辽军官兵惨嚎着向四处奔逃,想要从火焰中逃出去。
街道两侧,是同样燃起了大火的民宅,而街道上,却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熊熊火海,一个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辽军倒在了烈火中,在烈火中,他们寻求到的并不是永生,而是生命的消亡。
伴随着煤油燃烧时冒出的浓黑煤烟,街道两侧的空气中也飘荡着一股浓重的皮肉烧焦的恶臭。
杨荣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燃烧的街道半晌不语,站在他侧后方的柳素娘轻轻叹了一声,对他说道:“太残酷了,这不是战斗,而是屠杀!”
“是!”杨荣点了点头,也长长叹了一声,对柳素娘说道:“可我没有选择,如果不屠杀他们,我们就会有更多的将士死在这场战斗中。”
“你升堂问案,只是为了撤走百姓?”看着站在前面的杨荣,柳素娘心知他此时心情一定极其复杂,于是微微一笑,把话题岔开对他说道:“都说你是屠夫,我发现你有的时候对百姓却是很好!”
“因为他们最需要保护!”杨荣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对柳素娘说道:“升堂问案,吸引了大多数的百姓,少部分留在家中的,也被兵士们带了出去,除了能保护他们,还能吸引这些辽军跑上这条街。只是这蔚州城,恐怕事后需要投上不少银子重建了!”
城内的辽军伏兵被彻底歼灭,正在加紧攻城的马鹏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站在城墙下,一边指挥着辽军向城墙上发起一拨又一拨的猛攻,一边寻思着,城内那些辽军听到攻城的响动后,也该出现了!
没人能够想到,一支万余人的军队,刚从蛰伏的地方出来,就会被宋军堵在一条街上活活的将他们全部烧死。
攻城的辽军奋力的向城墙上冲锋,城上的宋军也居高临下,死死的守住每一处城垛。
几乎每一秒,都会有辽军的尸体从云梯上掉落下去,战斗仅仅开始了不到半个时辰,城下就已堆满了辽军的尸体,在马鹏的脚下,已是躺着无数死亡了的辽军官兵。
见辽军攻了许久都没能攻上城头,马鹏心内不免有些着急,他纵身蹿上一架搭到城头上的云梯,飞快的朝城墙上蹿了过去。
就在他刚蹿上云梯的时候,爬在他前面的那两个辽军被城上宋军扔下来的石头砸中,惨嚎了一声,从云梯上跌落了下去。
第83章 血染蔚州
那两个辽军被石块砸中,掉落到地上,紧接着又有一块石头朝着马鹏落了下来。
马鹏一手扶着云梯扶手,身子一侧,避开了朝他头顶上砸下来的石块,在石块贴着身边落下去之后,他身子一拧,稳住身形,快速的朝着城墙上爬了过去。
连续避开了三块从城墙上砸下来的石头,马鹏终于快要爬到城墙边缘,就在他松开双手,准备最后一跃的时候,一个宋军将长矛朝他狠狠扎了过来。
这一矛根本不用扎的太准,只要扎中他,他就会受伤掉落下去,摔死在城墙脚下,成为死尸中的一员。
在长矛快要扎中马鹏的那一瞬间,马鹏大吼了一声,将手中盾牌朝下一扔,原先持盾的那只手猛的抄在了长矛的矛杆上,在抓稳长矛的那一瞬间,他用力向下一扯,持着长矛的宋军在不提防之下,竟被他扯的撞在了城垛上,若不是城垛挡着,绝对会失去平衡掉下城墙。
那宋军一松手,长矛被马鹏拽在手中。
拽过长矛,马鹏把长矛朝着城头上猛的丢了上来。
刚才用长矛扎马鹏的宋军正探出脑袋向下张望,想要看看扯走他手中长矛的人有没有掉下云梯,不想却被马鹏丢出的长矛准准的扎中了额头。
长矛贯穿了宋军士兵的额头,那宋军两眼圆睁,额头上扎着长矛,笔直的朝后倒了下去。
趁着那宋军倒下去的空当,马鹏纵身蹿上了蔚州城墙。
五六个宋军见他上了城墙,抡起战刀朝他扑了上来。
马鹏双手持着长枪,在那几个宋军冲上来的时候,长枪猛的朝前一挺,刺入了其中一个宋军的胸口。
刺杀了一个宋军士兵,马鹏手上的动作并没止住,他双手紧握枪杆,抡起尖端上插着一具宋军尸体的长枪,朝着一旁的另外几个宋军甩了过去。
那几个宋军被尸体砸中,纷纷凌空飞了出去。
在马鹏冲上城墙后,跟在他后面的辽军也加快了攀援的动作,很快就有百多人爬上了城墙。
城墙上的宋军见辽军上了城墙,朝着辽军发起了一波猛烈的冲击。
站在远处观望着攻城进展的耶律休哥微微皱着眉头,当他看见马鹏攻上城墙的时候,手臂一抬,正要下令让辽军发起总攻,他身旁的一员辽将朝着蔚州城门一指,对他喊道:“于越大人,宋军出城了!”
顺着那辽将手指的方向看去,耶律休哥果然看到蔚州城门打了开来,紧接着城外护城河上的吊桥也被放了下来,六七百名身穿板甲,骑着铁甲战马的宋军挥舞着各色兵器朝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在这六七百名宋军身后,紧跟着杨荣的西塞军骑兵主力。
一员宋军小将手持长枪,冲出城门到了护城河边沿,那小将把长枪朝地上一扎,从背后抽出长弓,瞄准耶律休哥,“嗖”的一声放出了一箭。
双方距离甚远,那小将射出的箭矢若是按照正常的箭矢杀伤距离来说,根本不可能对耶律休哥造成任何的危害。
可那支箭矢在飞出来之后,夹着劲风,一下穿透了耶律休哥的头盔,将他的头盔射飞了出去。
射出这一箭的花青将长弓背在身后,伸手提起长枪高声喊了一句:“耶律休哥,我家上将军说过,若是在战场上相逢,要饶过你一条性命,今日本将军便射落你的头盔,下次定然要取你的项上人头!”
头盔被射飞,耶律休哥大吃一惊,连忙对身后的辽军骑兵喊道:“杀!将宋军劫杀在护城河上!”
三万辽军骑兵在得了命令后朝着护城河冲了上来,已经过了吊桥的夜刺营官兵抡着兵器杀进了辽军阵营。
夜刺营的官兵,全都是身手了得的武林高手,他们身上的这种骑兵板甲,也要比寻常的鳞片甲结实了许多。
仗着铠甲坚硬、武功了得,夜刺营的官兵杀进辽军阵营,如同砍瓜切菜般的挥舞着他们手中的兵刃,收割着辽军官兵的性命。
两个辽军士兵手持骑兵长矛,从背后朝着一个挥舞狼牙棒的夜刺营士兵冲了过来。
那夜刺营士兵先是一棒将面前的一个辽军从战马上扫了下去,等到背后两个辽军冲了上来,他大吼了一声,身子猛的一拧,空着的那只手往背后一兜,一把抓住从身后刺来的那两杆长矛。
长矛被他抓住,那两个辽军士兵一愣,下意识的抬头朝这夜刺营士兵的脸上看了过来。
他们看到的并不是夜刺营士兵的脸,而是一只夹着劲风朝他们脑袋论过来的带刺棒子。
一棒子敲碎了两个辽军士兵的脑袋,那夜刺营的士兵大吼了一声,抬起胳膊,抹了一把脸上沾着的辽军脑浆和血渍,策马又朝其他辽军冲杀了上去。
夜刺营的官兵们挡住了辽军的进攻,跟在后面的西塞军主力很快加入了战斗,双方在护城河边上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搏杀,彼此用鲜血和生命宣誓着他们对彼此国家的忠诚。
一个宋军士兵的胸口被辽军的长矛扎穿,那宋军抡起朴刀,朝着长矛的矛杆上劈了下去。
刺中他胸口的辽军只觉得手中一空,一支长矛竟只剩下了一半。
在他愣神的当口,被他刺中胸口的宋军举起朴刀,朝着他的头顶猛的劈了下来。
朴刀劈向头顶,这辽军连忙侧身躲避,在他避开朴刀的同时,他将手中剩下的半截矛杆朝着那宋军狠狠的捅了过去。
宋军的力道用老,腰眼上被狠狠的戳了一下,闷哼一声,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将他捅下战马的辽军丢掉手中的半截矛杆,刚从腰间抽出战刀,那宋军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口中吐着鲜血朝他扑了过来。
一脸鲜血的宋军把马背上的辽军给吓了一跳,就在这辽军愣了一下,迟缓了挥刀动作的那一刹那,重伤的宋军一把搂住了那辽军胯下坐骑的一条前腿,使足了浑身的力量大吼着猛的一掀。
几百斤重的战马竟被他拼尽了全身的力量给掀翻在地。
马背上的辽军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还没等他把脚从马镫上挪开,摔倒的战马已经将他甩到了地上。
在他倒地的同时,掀翻战马的宋军怪叫着朝他扑了上来。
那宋军的身子即将压到辽军身上的时候,辽军连忙将手中战刀朝上一挺,刀尖透过厚厚的战甲,刺入了宋军两胸之间。
被战刀刺中的宋军脸上肌肉痛苦的抽搐了几下,发出了一声垂死的怒吼,整个身子向下猛的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