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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什么?”宁可越来越不耐烦听下去了,她可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的,哪有那么多的闲功夫陪老太太磨牙?
“原来呀,他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
“他们向我打听了好多事情呢!”
宁可没有再接话茬了,她真没想到胡奶奶也会这样“三姑八婆”,拉拉扯扯地说这么些不相干的事情有什么意思?她打算以沉默来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谈话。
胡奶奶却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继续说:“真正要找人的其实是那个女人,那个男的只不过是她请的侦探。”
宁可笑了笑,相当的勉强。
“那个女的要找一个女人。”胡奶奶顿了一下,显然是说到了重点。“是想找一个带着两个六岁左右的双胞胎女孩的五十多岁的女人。”
宁可一震,“她……找……找谁?”
“是……是姓……姓黄,还是姓康什么的?”
“到底是姓什么?”宁可有些急切地问:“姓什么?叫什么呢?”
“哦,她要找的人是叫康雅琴,没错!就是叫作康雅琴的。”胡奶奶肯定地说。“五十六、七岁,又瘦又高的一个女人。”
宁可迟疑了一下,又追问道:“那———她姓什么?有多大的年纪了?”
“她说她叫张蓉什么的,最多也不过是三十岁的模样。”
“张蓉?”宁可的眉头蹙了起来,“康雅琴……康雅琴……”
“是你认识的人吗?”
“我……我……怎么会认识她呢?”宁可辩解什么似的,“我不认识她!”
说罢,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紧盯着胡奶奶的脸。“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你是什么意思?”
胡奶奶被她的语气弄得一愣,忙有些笨拙地解释:“金星她们不正好是六岁吗?又是一对双胞胎,我怕是找你们的,万一有什么要紧的事可别耽误了,所以就告诉你一声儿……”
“怎么会是找我们的呢?”宁可打断她:“我没有五十岁吧?”
“可不是?”胡奶奶笑了。“瞧我这糊涂劲儿!你这才多大呀,怎么会是找你的呢?”
“您———给那个张蓉说起过我吗?”宁可咽了一口口水。
“那倒没有,事情都还没弄清楚,我可是不会乱说话的。”胡奶奶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我从来就不是那种人!”
“是,是,是!”宁可由衷地。“胡奶奶您可不是那样的人。”
胡奶奶欣幸地摆了摆手。“既然不是找你的,那就当我没说,你休息吧!”
“谢谢您,费心了!”宁可是真心地感谢她,只不过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原因罢了。
宁可目送着胡奶奶离去,她那有些佝偻的身子在烛光的投射下映照到墙上竟然大得像是恐怖电影中的怪兽,带着几分鬼魅的味道。看着、看着,宁可的心里就真的浮起一阵强烈的恐惧和不安来了。
回到屋里,她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拿着抹布开始擦起家具上的灰尘来了。这是她的习惯,在晚上尽量地多做些家务事,以便白天可以多挤出些打工的时间来。
可现在,她怎么也不能集中精神做什么了,整个人老是恍恍惚惚地,心神不宁得厉害,不是碰倒了东西,就是在同一个地方擦了好几遍。扔掉抹布,她默默地注视着熟睡中的女儿们,她们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红润、可爱,一时间,她真想把她们搂在怀里不再松开。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只是转过头去,望着那黑沉沉的窗外,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最后,宁可摔了摔头,对自己肯定地说:
“我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友情电灯泡
第三十六章友情电灯泡
坐在项毅家的沙发里,颜立国端着杯子直皱眉。虽然,这茶实在是清醇可口的,可是在连着喝了七八杯之后,再好的东西也不免会有些索然无味起来的,更何况还是他向来都不怎么感兴趣的清茶呢?
“还要重新再沏一杯吗?”项毅在问。
“不用了!”颜立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还要来一杯?!光是这些天他所喝的茶水加起来都要比前半辈子喝的水还要多得多!可是,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了一杯又一杯,那感觉就像是在饭局上被灌酒似的,所不同的是喝酒是为了交际,而喝茶则是受项毅这臭小子所累罢了。
在第一次项毅约他来喝茶的时候,他正因为连着赶了好几个应酬喝酒喝得整个味觉都快麻木掉了,一听到喝茶,他顿觉清新宜人,便兴冲冲地赴约了。谁知道这竟然是一个“灾难”的开始!接下来,项毅的“茶约”就没完没了了,又并不是去什么茶楼,而是隔三岔五的就把他召到家里去,捧着个茶杯一坐就是大半天的,有时侯居然还是通宵!刚开始,他还有些莫名其妙,弄不清楚项毅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渐渐地,他就瞧出些苗头来了:项毅每次叫他去喝茶的日子就准是何姗姗过去的时候,而且,只要是她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能够获得释放了。事情再明显不过了:这项毅分明就是在拿他当挡箭牌啊!
“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变心了?”他专门拷问过项毅。“想甩了何姗姗?”
“我……我……”项毅嗫嚅着,脸却微微红了起来。
这就等于是承认了。“看不出来呀!你小子也有这花花肠子啊!”
项毅的脸更红了。
“是林晓露吧!”他调侃着,“好一个鸳梦重温!”
项毅急忙声辩:“别乱说!和林晓露绝对没关系。”
他这话是在辩解,却也供认了“越轨”的事实。
“那和谁有关系呢?”
项毅不答,神色变幻着。
对于此事,颜立国觉得非常有趣,甚至是持怂恿的态度的。这小子木讷的个性他是知道的,竟然能看到这个素来正经得像个修道士似的朋友也破天荒的玩起了“红杏出墙”的把戏来了,真是稀奇加惊奇!而且,项毅傍上了林晓露的话,可谓是好处多多的,且不说感情上的一了夙愿,事业上也是起码可以少奋斗十年了,于自己也不是毫无帮助的。至于其他的方面,诸如项毅是不是该对何姗姗变心之类的问题,他就并不在意了。在他的观念中,道德原本就是并没有什么份量的,别说项毅并没有结婚,就是个有妇之夫了,那又有什么打紧的?现代社会嘛,男欢女爱的事儿是再普遍不过的了,难道一个人这一辈子就只能够吃一道菜、欣赏一朵花吗?那岂不是要闷死人了吗!就像他,虽然平时是和陆丽好得蜜里调油似的,其实心里面也没多当回事儿,如果还能遇到条件更好的女人,比如像林晓露那样的富婆。他当然是会毫不犹豫的去“良禽择木而栖”了。但现在既然还没有那个机会,也就先将就着吧,最多是时不时地到酒吧、舞厅去猎一下艳,寻欢作乐一番了。在这方面,郝大庆堪称是自己的同道好友了,而项毅却是一窍不通的,不解风月得像根木头,平时总是和他聊不到一块儿去,实在是有一点遗憾。没想到他现在忽然开了窍,难得敢“玩玩”了,作好朋友的自然是要尽力替他打掩护的了,反正也就是喝喝茶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两肋插刀。
“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吧!”他鼓励地,“你要泡林晓露,我绝对是一万个的支持。”
“不是林晓露!”项毅再次声明:“不是她。”
颜立国了解地笑了笑,不再和他争辩下去。不是林晓露才怪呢!就凭他项毅那副道学气又怎么可能招惹得到别的女人了?更不会玩什么一夜情的,了不起也就是和初恋情人剪不断、理还乱地情感走私一下子罢了。
但是,另外一次做挡箭牌的经历证明了他这种猜测是完全错误的。
那次倒没有喝茶,而是在一家很有情调的咖啡厅喝咖啡。
“十分钟后一定要赶到”紫罗兰“来。”项毅在电话里急切地叮嘱:“看到我要装作是刚好遇见的样子,千万要记住啊!”
“你在搞什么鬼?”他真厌烦了这种突然的“抓壮丁”。“我还有事情呢……”
还不等他说完,项毅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一直都是关机了,联系不上,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帮忙,没有办法,颜立国只好改了先前的约会,掉转了车头向“紫罗兰”咖啡厅驶去。
一进“紫罗兰”,颜立国就看见了项毅,他坐在面对着大门的位子上,正有些不安地东张西望着,显然是在盼望着他的出现。而在他的对面坐的则是一个女人,看不到脸,但那背影却很是有些眼熟,应该是个他见过的人。
他按照约定装出一副巧遇的样子来:“嗨!没想到在这儿碰得到你!”
“是你啊!”项毅也在装着假,但并不是很自然。“真巧!”
坐着的那个女人也站了起来。“颜立国,你好!”
她的确是颜立国认识的人———林晓露。
一番寒暄之后,三个人就坐了下来。
在“卡布基诺”的香味中,项毅沉默不语,而林晓露虽然在礼貌的态度下尽力地隐藏起了内心被打扰的不悦,但终究提不起多大的兴致来,也就说不上几句话了。颜立国只好担负起活跃气氛的责任来,以弥补他这个不速之客的过失。耍嘴皮子对他并非难事,慢条斯理地,他先是把学生时代的趣事说了一通,又从国家大事扯到国际风云,一点也不缺少话题。所以,虽然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却也并不显得如何的冷场。
说话其间,他还心有余暇地观察着项毅,他始终在微笑着,但那笑容干巴巴的,对林晓露的问话也总是避重就轻地“哦”、“啊”的,很有几分心不在焉,并没有了以前那种热情痴迷的样子。这样看来,在项毅心里藏着的女人果然就不是眼前的林晓露了,那么,真的是另有其人了。那会是谁呢?居然能够取代林晓露在项毅心目中的地位,一定是一个不差的角色。那,会是何方神圣呢?他好奇了。
可是,任凭他如何地追问,项毅就是不说那个女人是何许人也,一点情况都不透露,好像他会伤害到她似的。
“不是林晓露,莫非是欢场女人?是在舞厅里混的,还是发廊女?”他又猜:“所以你才不好意思说,是不是?”
“发廊女?!舞厅?!”项毅的声音大得像是在和谁吵架。“她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他顺势套话:“那她是哪样的人?”
无奈项毅不中计,只是皱着眉,自己对自己说:“你在自作多情些什么?别人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看着朋友失魂落魄的样子,颜立国对那个神秘的女人就更加地好奇起来。
可是,在颜立国辛辛苦苦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当了一次又一次的挡箭牌之后,项毅那个新欢却始终没有出现过,而他的口风又出奇的紧,对这个话题总是避而不谈的。他本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两个月不到那兴趣渐渐地就像是喝过了第三杯的茶水似的淡了下来,更何况,每次都要面对何姗姗那张比暴雨天还要阴暗的脸色和越来越不客气的言辞,也并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所以,对这个“友情电灯泡”的工作颜立国实在是不怎么想干下去了,他决定辞职了。
趁着何姗姗在阳台上接电话,他小声对项毅说:“这可是我最后一次喝茶了!”
“什么?”项毅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你是想喝酒吗?”
“喝你个大头鬼啊!”他又好气又好笑,“我什么也不喝了,我不想干啦!”
项毅回过神了。“再帮帮忙吧!”
“帮什么帮?你小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