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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格里本来就心情不好了,听到这话,立刻火冒三丈,呵斥道:“我既是你叔父,又是你的上司,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啊?这是舒穆禄氏子弟为人待物应有的吗?带着你的马一边去!”
“没有错!你是我叔父,也是我的上司!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啊?你不过是一个面对敌人,连shè出一箭都不敢的绵羊罢了!听到土狗的叫声,便认为是恶狼。听到飞鸟的叫声,便认为是海东青!”阿哈旦恶狠狠的反驳道。
冷格里勃然大怒,指着阿哈旦说道:“你知道什么呢?”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只是知道在面对明狗十万大军进攻的时候,我们大金的勇士没有害怕!而是勇敢的迎战,以不足六万人,击败两倍之地!死伤不过数百!我更知道后金的勇士,用了短短半年的时间,攻下开原,陷铁岭,占抚顺,灭叶赫!这才是大金勇士!”阿哈旦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冷格里的自尊心。
冷格里的脸sè由红转为铁青,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杀了我!我大金的勇士,从来都不畏惧死亡!”阿哈旦昂首tingxiong,一脸不屑的斜眼看着冷格里。
“你不怕死就很厉害吗?我也不怕死!但大金的勇士不能够没有必要的去死!你认为攻下那堡垒要死多少人?一千?二千?比他更加少的岩山堡都已经让大金折损了近三千勇士了!我大金现在才多少兵力?你这不是不怕死,你这是穷兵极武!你这是不把大金勇士的命当是命!”冷格里咬牙切齿道,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阿哈旦年轻气盛,那里会听冷格里的话,冷哼道:“你无论说什么!也掩饰不了你畏敌的表现!你不配做我叔父,更不配做nv真人!你比懦弱的汉人还不如!”
“啪!”冷格里实在忍无可忍了,一巴掌打在阿哈旦脸上。
阿哈旦不屑的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冷笑道:“打得好!打得妙!你也就是会对我耍耍威风而已!有种的怎么不冲明狗去?懦夫!”
阿哈旦说完,一甩脑后猪尾巴,策马离去。
冷格里气的浑身发抖。不过冷格里到底不是一般人,过了良久,深呼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怒火。道:“来人给我绑了这hun账的小子!全军班师,有不服者,斩!”
“是!”一种额真牛录有些颤颤抖抖的应道。
十多个亲兵立刻朝阿哈旦离去的方向策马追去。
阿哈旦的话虽然极大的动摇了冷格里的威望,不过也有短期好处,至少现在没有人敢来触冷格里的霉头。
大军撤退的很顺利,倒不是唐继光不想追击,实在是没有实力追击。东江军才新建多长时间,守城还可以。虽然说有仇恨支持,但很容易被敌人运用,you的他们不听号令出击。
更重要的是没有骑兵,唐继光手头上不过是五百名骑兵罢了,这些骑兵敢去掩杀。恐怕会被冷格里一个不留的吞到肚子里面,骨头都不吐出一根来。
第271章 熊延弼
后金军的退却,使得东江军上下一片欢呼声。
铁山县通判王一宁亲自提笔,写奏章。奏折中称:“唐帅以二千之兵,周不足三里之堡,敌万寇。三天十余血战,土木为之变sè。斩杀甲喇额真一员,牛录五人,斩获真夷六百,斩杀俘虏降敌开(原)铁(岭)旧军近二千。”
唐继光看了后禁不住有些汗颜,王一宁这实在人居然也会夸张。但唐继光并没有说什么,就以王一宁写的这份奏折送去兵部,人头这些就不方便送去,由兵部派人来核查。
方从哲想不到唐继光如此能征惯战,才过去多长时间?又打败后金军了。方从哲大喜,虽然方从哲已经有心告老还乡了,但他也不想留下一个太烂的摊子给继任者,这对于他的名声并不好。但无奈情况并没有让他也有些措手不及,先是开原、铁岭相继沦陷,紧接着唯一一个亲明的nv真部落叶赫部也灭亡。
唐继光这一份奏折也让方从哲有了一块遮羞布,方从哲颇为感觉唐继光,当下便为唐继光大肆宣扬。
抱病在chuáng的万历皇帝也知道了唐继光能征惯战的名声,万历皇帝下旨让唐继光入京叙职。官场中人都颇为惊讶,这那里是叙职啊?这是论功行赏,唐继光这进了京城里面,实权的职务不敢说,怎么样也会加个虚衔。说不定还会封上个世袭千户、指挥使之类的。
熊延弼也动了见一见这一个名义上的手下了。唐继光虽然开镇东江,但他的官职却是辽东副总兵,而熊延弼则是辽东经略使。严格的来说,唐继光要归熊延弼管的。
熊延弼得知唐继光要进京的事情。也派人去通知唐继光一声,让唐继光顺道到辽阳见一面,商讨一下应对nv真人的策略。
唐继光心中苦笑,想不到刚刚打退建州蛮子后,本道过上一个舒服的年关,不想事情如此多。不过唐继光可不敢拒绝,一面使人借茶茶他们到铁山。一面收拾行李,坐船到三岔河(辽河下游),到了三岔河改骑马上岸,顺着河流便来到辽阳。
熊延弼颇为重视唐继光,唐继光刚刚到了驿馆,熊延弼就派吏来。送上几桌酒宴。表示自己公务繁忙,要到后天才可以有时间接见唐继光。
唐继光知道历史上的熊延弼可是一个颇为正直的人。别的不说,如果他愿意和阉党同流合污,又怎么会落得一个冤死的下场呢?
唐继光也向那吏表达了自己的善意,表示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唐继光也趁着这个时间在驿馆好好休息。
这段时间来,唐继光很累,不仅仅身体累。心也很累。
熊延弼比较守时间,到了第三天就让人请唐继光到经略使府。
唐继光带着代替孙继海担任新兵队长的林大福(阿福)和一同前往,随行的还有十多名骑兵,带着一些礼物。都是当地特产,比如高丽人参、貂皮、东珠、熊胆、虎骨等。
刚刚来到经略使府,就看到一名七尺的清瘦中年人站在大mén前,一脸卷气,身上穿着一件青sè便服。那见到唐继光。中年人便拱手问道:“来者可是唐军mén!”
唐继光对那中年人拱了拱手,道:“在下便是唐继光。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呢?”
“军mén客气了!学生守致昌,不过是使君手下一个刀笔吏。军mén客气了!”守致昌客客气气的说道。
唐继光淡淡然一笑,也不在意。道:“使君可在?”
“在!正是使君让学生在这里等候军mén的!”守致昌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
“使君太过客气了!”唐继光下了马,自有熊府的奴仆上来代替唐继光拴马。
守致昌在前头带路,熊延弼虽然算是清流一员,不过经略使相当于一方大员,这府邸乃是上官留下来的,地方颇大。一路上可见其规模,青瓦红墙雕huāmén,梅树假山流水脆。
进了一重大院,便有管家来接手礼物。大户人家不比常人,这礼物一般是不会送到主人家面前。除非是特别珍贵的,就好比宝剑、宝物、绝世画等。
唐继光带来的虽然不普通,但也不算特别珍贵,留下林大福和那管家处理。唐继光自己则跟着守致昌继续出发,足足走了一刻钟,也不知道绕了多少道回廊,这才来到大厅中。
大厅中坐着十数人,从打扮和神态来看,大部分都是武将。分桌而坐,桌子上摆放着一碟凉菜,还有一壶美酒。显然是等唐继光来了,这才正式开餐。
居首之人身高七尺,脸型瘦削,三缕长须落在衣襟上,身上穿着紫sè便服。那人就这样端坐于上,一股威严已经散发而出。唐继光不用问,也知道十之**是熊延弼。
果然,带路的守致昌率先朝熊延弼行礼,道:“学生见过使君!”
“末将唐继光,见过经略使大人!”唐继光也施然一礼,不过比之守致昌,唐继光就要正规多了。
虽然熊延弼在历史上是大英雄,但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唐继光怎知道熊延弼会不会给自己下马威的?至于有没有胆子,更不用怀疑,熊延弼刚刚到任,便将当时的杨镐押解会京城。斩杀逃跑的游击将军刘遇节、王捷、王文鼎,以祭死节士。又诛贪将陈伦,劾罢总兵官李如桢,以李怀信代。
这个李如桢可是李成梁的三子,父子两代在辽东经营数十年。熊延弼说罢免就罢免,而且还是总兵官来的!
熊延弼微笑道:“晃之何必如此客气呢?来坐!今日老夫唐突了,没有问过晃之,便设下这洗风宴。”
“大人客气了!末将感ji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唐继光依旧很谨慎。
熊延弼却有些不喜了,道:“你我皆是军中男儿,何来这婆婆妈妈呢?来!晃之坐!我为你介绍一下众人。”
唐继光也感觉到熊延弼似乎没有捉自己máo病的意图,也放松多了。半真半假道:“大人不怒自威,末将心中忐忑,唯恐冒犯,倒是让大人见笑了!”
边上一人笑道:“唐军mén可就不对了!当罚酒三杯!”
唐继光好奇的看过去,发现那人坐于右手边第一位上,显然在众人当中,地位仅次于熊延弼。唐继光也不言语,等着熊延弼给自己介绍。(。。)
第272章 洗风宴
第272章 洗风宴
“哈哈!晃之,我给你介绍下,这是辽东总兵李怀信!”熊延弼豪爽道。 //**
“末将见过军mén!”唐继光知道这是名义上的顶头老总了,立刻朝李怀信拱了拱手。
“不必多礼!你在东江的事情我都知道,佩服啊!唐军mén当真是少年英雄!”李怀信语气钦佩的说道。
唐继光历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态度。见李怀信释放善意,也笑着奉承道:“比之军mén,末将这算什么呢?当初méng古卜失兔、火落赤岁边戎,边军数十年而无可奈何。到了军mén手中,却是率领大军迎击,首战便斩首三百有奇!再战斩首百九十有奇!比之末将,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末将不过是靠着建州蛮儿不擦,加上城墙坚厚罢了!当不得军mén如此夸赞!末将闻之,实在惭愧!”
李怀信自然不是真的完全钦佩唐继光了,他能够当上辽东总兵官一职,自然是有他的自傲的地方了,刚才的话十分里面,最少八分是客套的。眼下听到唐继光自揭己短,来到恭维自己,大为高兴,连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熊延弼也很高兴手下大将和唐继光关系和睦,在熊延弼的辽东计划中,唐继光可是一颗非常重要的棋子。熊延弼抚着长须,道:“好了!你们都别谦虚了!在座的,都是我大明的大将!勇士!当满一杯!”
“好!”一众大将也拿起酒杯,欢笑对之。
熊延弼喝下一杯酒后,笑着又给唐继光介绍。指着李怀信下首的人说道:“此乃!辽阳副总兵柴国柱!当为一身虎胆啊!”
唐继光看过去,只见柴国柱看上去虽然五十出头,但脸sè却发暗,jing神有些不太好。唐继光来知道也看过辽东掌权人的大概资料,知道这柴国柱虽然严格的来说,算是将mén出身,但出身并不高。靠着父辈,才当上守备一职,最后靠着勇猛才得以有今日的位置。
年轻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年纪大了,恐怕年轻时候落下的伤患便发作了。昔日的虎将,眼下已经尽显老态。
“末将见过将军!”唐继光对柴国柱拱手行礼。柴国柱jing神不大好,对待唐继光并不热情,声音也有些软绵绵。
熊延弼怕唐继光暗恨上柴国柱,在边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