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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介天听到哭声,以为他听错了。他迟疑地放开她光洁诱人的酥胸,半撑起身不敢相信地瞪着伤心不已的人儿。她居然哭得像小孩子,而且显然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你哭什么!‘他退到一旁,不知所措的解开她手中的束缚,顺势将她拉进怀里,不自在地搂抱着。
‘走……开啦!‘裴絮低声呜咽。
见她哭得煞有其事,石介天只能以他唯一知道的方式搂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突发状况,以往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女人从没真正掉过眼泪,有也只是装装样子,哪有人像她没有预警说哭就哭,不流泪则已,一流泪便凄凄惨惨。
该死的,他可以在谈笑间夷平任何生意上的敌人,却在面对这个女人的眼泪时措手不及。裴絮和他调情时,不是一副很放得开的样子吗?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别哭了。‘他有些无法应付状况的恼羞成怒。他曾见过别的女人因无法承受他带给她们过多的欢乐淌出泪,有不胜枚举的女人为求在他怀里多停留一夜而潸然泪下,没想到她居然讽刺地因他的接近吓出泪水来。
‘呜……‘裴絮头埋在膝盖上,越哭越伤心。为她的沉溺和心碎哭泣,她是大……花……痴啦!居然……居然不计较他下流的举动,还心花怒放。她对不起行书,她背叛了他。
‘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吧!别哭了。‘他僵硬地拍拍她的背,自尊心严重受创。
她没有抬头,呜咽的声音逐渐加大,伤心耸动的肩膀越抽越厉害。
‘裴絮,我警告你,别跟我玩把戏。‘他粗哑地警告,瞪直了双眼也瞪不起她的回应。
‘烦死了,你滚啦!‘她头也没抬地呜咽道。
‘这可是你说的。‘石介天放开她,狂暴地站起身打算往外走。‘我要走了喔!‘‘你这急色鬼,滚越远越好!‘她恼怒地抬起头咆哮,脸上尽是让人心疼的泪水。
他走不开。石介天盯着她泪雨交织的脸庞一会,挫败地走回原位坐着。
‘我已经道过歉,你还想我怎么做?别想我道第二次歉。‘他捏住她又要往内缩的下巴,脑子糊成一片。这不是他原先的立意,往常这时候裴絮应该像其他女人一样到手了,他也绝对是慵懒而舒服的。怎么也不该是现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他无法接受裴絮用这种态度打击他的自信心。
裴絮负气挥去泪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别过来烦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面露凶光回瞪她,危险地质问:‘我哪里惹你烦了?‘女人对他一向趋之若鹜,唯有她视他如粪土。
‘你这个人本身就很让人家讨厌了。‘她跳起来,生气地吼道。
‘你再说一遍。‘他威协地半眯眼睛,跟着站起身,随即像发现至宝的眼神越来越淫邪。
裴絮随着他赤裸裸的凝视,向下瞥视,一瞥之下她当即目瞪口呆。这个色狼居然解开了她腰部以上的钮扣,害她春光尽现。
‘你瘦虽瘦,胸部倒挺饱满、结实,引人遐思。‘他懒洋洋、下流地哼出他的欣赏。
裴絮倒抽了口气,急忙面红耳赤侧过身去,手抖得差点扣不上扣子。扣好衣服后,他恼羞成怒地扬起手,想甩掉他那口完美的牙齿,石介天早有防范,手一挡便轻松自如地拍掉她的手。
‘别蠢得跟男人比力气。‘他冷冷警告道,脸色因她的冒犯紧紧一凛。
‘比力气不行,我们来比谁比较坏如何?‘灵光乍现,裴絮犹挂着晶莹泪珠的眼眸骨碌流转,化悲愤为力量,自信又坏坏地回来了。‘你想,报章杂志会不会对幻灵服装公司负责人,也就是当红的石大设计师,为什么不喜欢黑色感兴趣?‘她扬扬眉,笑得可甜蜜了,‘噢,该不会和你怕黑的性格有关吧!‘她佯装天真地猜测道,眸光璀璨夹杂着几许乍现的邪恶。
‘你在威协我?‘他步步逼近她,狭常有力的东方眼眸流露凶光。
‘是吗?我会这么坏吗?我这人一向很善良的。只不过比较不喜欢被人家当雏妓蹂躏,懂吧,石大嫖客。‘她轻巧地转身快步离去,撂下一串串得意似银玲的笑声。
石介天火冒三丈直追到大厅,才要追出去狠狠教训她一顿,便意识到屋子的另一头有第三者存在。
‘出来吧!怀天。‘他叹口气踅回大厅,气馁地将身子抛进古董椅里。‘你在那里多久了?‘石怀天笑着坐到他身边。‘一停电我就折回来了。‘他知道他捺不住黑。
‘全都听到了?‘石介天接过他递过来的烟,黑如子夜的眸光凛若冰霜,淡淡地吞云吐雾起来,‘她就是裴絮。‘‘我知道。‘石怀天深吸一口烟,眸底带着温柔的笑意,有别于弟弟的阴冷,‘很有精神的女孩。‘他的话成功赢来一记凶光。
‘她是我要的。‘他警告着。他不喜欢在他还没有得到裴絮以前,让别人捷足先登。
‘介天,何必多此一举。‘石怀天别具深意地笑开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她的兴趣?‘‘知道就别多事。‘石介天冷冽地瞪着他温和的笑脸。怀天的表情太温柔了。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石怀天轻扬着眉,柔和的唇瓣浅浅地拉大。原来‘此地无银三百两‘是这么一回事。
***‘租到会场了。‘单行书快乐地朝正在帮模特儿定装的裴絮大笑。一脸阳光。
‘很好啊!‘裴絮微微动着叼着数根大头针的嘴巴,困难地附和他,并没有抬起头。她没脸见他。
‘你不好奇我租到哪里举行这场世纪服装发表会?‘他帮她拉着衣服,见她忙地晕头转向,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不禁愧疚。
‘你租到的地方一定是最好的。‘裴絮紧盯着衣服,不敢看他。只要一想到昨晚和石介天那场纠葛,她就觉得无颜面对单行书。‘好了,雪莉,可以到化妆师那里去定装了。‘她最后检视模特儿一遍后,对美艳的模特儿说道。
‘吃一颗咖啡糖。‘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独处,单行书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果,无视于试衣间内人生鼎沸,讨好地剥开包装纸将糖果塞进她嘴里。
裴絮靠坐在桌边,静默地瞟了他数眼,又将眸光折回。
‘怎么了,是不是很累?‘她唯有在极度疲惫时,才会惜言如今。单行书见室内一大票模特儿和助理设计师忙得焦头烂额,趁没人注意他们之际,偷偷将她拉到角落的沙发椅休息片刻。
‘从早上忙到现在,你说累不累。‘她幽幽盯着他,偷叹了几次气,觉得自己快变成多愁善感的林黛玉了。
‘对不起,为了这桩合作案把你累坏了。‘单行书坐在扶手上,理着她掉落颊边的鬈发,温柔多情。
但愿行书不要对她这么好。裴絮无奈极了。这个礼拜真漫长,还要折腾三天她才能离开这座人间地狱,浊世漫漫啊!
‘今天晚上我带你去阳明山走走,散一下心好不好?‘她的沉默并没有减低他的兴致,单行书神采奕奕地鼓吹。‘今天有些冷,我们可以去泡温泉。‘‘行书……‘他真的必须停止对她这么好了。她是个春心荡漾的坏女孩。
‘然后我们去士林夜市吃遍所有你喜欢的小吃。‘他剥开另一颗糖果塞进她微张的嘴里,没发现她脸色有异。
‘我……‘她仰起头,一瞧见他热切的笑容,到口的话只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也好,我们好久没单独出去逛逛了。‘‘我也要去。‘单织罗嫉妒的声音,蓦然插进两人甜蜜的世界里。
裴絮寻着声音,回头看到单织罗及她身上那款熟悉的服饰时,心生不祥。
‘行书……‘她倏而沾满哝情密意的娇唤里带着笑意。‘你瞧,我们多幸运,才说好久没能单独在一块,只罗妹妹就蹦出来凑热闹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感激单织罗过。
‘织罗是这次走秀和平面模特儿之一。‘单行书简直是头痛的解释,单织罗则是骄傲的仰高头。
‘哟,没想到织罗妹妹终于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好不容易。‘裴絮笑着叠起匀称的双腿,有些意外。单织罗果然不愧为搅和大队队长,她必须承认她在模特儿这行业算是顶尖好手,且人缘不恶;就织罗妹妹成天挑剔她的恶行恶状来看,这才真教人意外呢!
‘什么好不容易!我本来就是业余模特儿。你别说得好像我靠我哥哥的关系才得到这份工作。‘单织罗恼火地狠瞪她,眼珠子差点因用力过猛痉挛。
‘冤枉啊,我有这么明白指出吗?‘真好,有织罗妹妹调剂生活实在太有意思了。裴絮以惯有的无邪瞥视一旁的未婚夫,‘行书,你评评理。我刚才可有说织罗妹妹无能,靠裙带关系要到这份工作的?‘你现在就说得很明白了。单行书苦在心理口难开。
‘哥,她看不起我!‘单织罗生气地拉着他,尖声抱怨。
‘裴絮,过来,奥妮那有状况。‘石介天讥诮的声音冷不防从远处凑进一脚。‘快点。‘他英姿焕发地挺立在几步之遥,狂妄地朝裴絮勾勾食指,那模样差点迷昏了单织罗。
‘石先生。‘单行书跳下扶手,努力堆出笑脸迎视他,一想到他对裴絮毛手毛脚便不痛快。听说他看上的女人,很少得不到手,会吗?他瞅着裴絮不放。
‘又来一个找碴的家伙。‘裴絮悄悄的斜了左前方的石介天一眼。从他卷起袖子那股打拼的男儿气概和发亮的黑眸,发现他真的乐在其中。
和他共事的这些天,她不得不赞叹他凡事追求完美的态度。他首次设计的女装女人味十足,足以显见他大男人的心态。她发现他喜欢轻薄、柔软的雪纺纱、丝绸,因为这些布料本身便十分性感、贴身,所以他这次的设计重点以短薄、大方为主,以养男人的眼。拜他的高知名度之赐,他这批未上市的新装已然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据说单氏的生产线已经不敷使用,难怪单行书乐不可支地宣布单氏将于四月二十八日发表会后扩厂。
‘大哥,帮我引荐。‘从没能接近石介天的单织罗抖着手撞撞单行书,贪婪的眼眸正一吋吋蚕食着石介天英俊、瘦削的脸庞及傲视一切的体态。
‘她是?‘石介天轻蹙哝眉,等不及地急步行来,瞟了单织罗一眼,不甚感兴趣。
‘死忠的爱慕者。‘他居然连自己聘请的模特儿也不知道!裴絮懒懒地站起身,才要回去工作,便被石介天抢先一步当着众人的面抓着走。她不意外地回头看着错愕的单氏兄妹,有些好笑。他们没和他一起工作过,自然不知道他的劣根性。石介天绝不像他的表面那样有耐心,只要她做出来的成品他看不顺眼,一定会亲自压阵修改,直到他满意为止。
在公事上,她可以忍着点不和他计较他的蛮不讲理,反正他性子急,又不是只会拖她走。可是,私底下他若敢这么对她,大家就走着瞧。
石介天拖着她走了数步,才想起他们的存在,回头了无诚意地告罪。‘对不起,失陪一下。‘‘哪里失火了?‘裴絮不痛不痒的顿住步伐,拒绝再走。她受够了!
‘我刚才说奥妮的衣服有问题,你没听到?!‘他瞪了她一眼,也分别赏了一旁好事者一抹警告,才拖着她继续走。
‘奥妮?‘她极力思索着,‘喔……我知道了,她的问题不就是你最喜欢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次服装发表会的模特儿,有三分之二正抢着排队等他临幸,剩下的三分之二则是他的‘旧识‘,自知没机会,只能眼巴巴地闪倒一旁吃味去。
‘什么意思?‘他出其不意地将她拖进玄关,懒懒问道,突然有股亲她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