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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他才正打算出去找她回来。
‘除了你还会有谁。‘她拨开头发,小跑步。不是他将她挖来这边工作的吗?
‘别耍嘴皮子。以后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准提早离开工作岗位。‘他加大步伐,走得稳健。‘听好,晚宴服系列我快设计好了,这几天我会住进公司陪你通宵。‘‘你倒是很喜欢作白日梦。‘她明天就‘刑满出狱‘,哪管得了那么多。‘集中营的日子已经结束了。‘瞧他说得多理所当然,简直像黄帝下诏,不遵者杀无赦。
‘单行书没告诉你?‘他缓下步子,沉吟道。
啪啪啪!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甩动头发。
‘什么事啦!‘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自大狂既然亲自出马了,准没好事。
‘你能不能把头发整理好再见人?‘他嫌恶地拿出烟,不赞同地端详她湿答答的容颜。
她就不能偶尔光鲜一点吗?不是毛衣、破牛仔裤,再不然就是休闲服,那头蓬松的自然鬈老是用发圈随便捆成一束,一点美感也没有,真是暴殄天物。她的骨架明明很均匀,瘦虽瘦,骨感十足,脸蛋也算清秀,为何不打扮性感、有女人味一点?
女人的美是从打扮来的。难道她不知道外在的重要性?老是穿得像粗野的男孩子。
‘噢!对不起,你不说,我到忘了我们是同类。‘她将头发往后拨,心辣地回嘴。这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没看她冷得直打哆嗦吗?还在那啰唆个不同。
‘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人。‘他堆起恶魔似的笑容,凝视她的眼神很快地闪过短暂的火光。
‘颇有自知之明嘛!‘她绞扭沉甸甸的袖子,刻意在他面前挤出水,暗示他她湿得有多透彻,希望他有话快说。
‘女人都称我为鬼魅。‘他的笑声呈现淫逸的情色。
‘快把重点说出来行不行?我已经冒着生病的危险和你在这里听你废话这么久,总不能无所获吧!‘她扭完一边,换另一边,对他的厌恶已强烈到不愿掩饰。
石介天这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一遍,不耐烦的嘴角绽着淡淡的笑容。
‘到正式彩排前,你都得待在这里,我需要你。‘他笑着抽了口烟,眼神是耐人寻味的邪门。
裴絮僵直背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离正式彩排少说还有一个月,要她成天待在这饱受他的摧残,她才不要。
‘抛开你对我的成见,我只希望尽快弄好这批服装。下个月彩排时,能一次将所有的问题找出来。‘石介天懒懒地看着她,笑意越来越深。
‘想都别想。‘好冷!她不想冻死在这里。
裴絮干脆回绝完,即飞快冲进她温暖的工作间。她直觉地先冲向那堆放糖果的地方,连吞了几颗糖果汲取些热量,才跑进后方的房间冲洗。
紧跟在后头的石介天把她的动作全收进眼底,他走到堆满糖果的小桌子前停住,微怒地将那座糖果山扫进垃圾筒。
裴絮飞快地洗了个战斗澡,换了一套白色休闲服出来,正舒服地用毛巾擦拭湿发,却看到石介天慵懒地坐在裁缝椅上,略有所思的瞧着她,黝黑地眼眸仍有那股哝得化不开的诱惑。再对看下去,她会醉,她会醉倒在他那两泓深幽、诱人的眸光里。
‘你还没走啊!延长刑期是甭谈了。‘她厌恶地白他一眼,藉以掩饰砰砰然的心跳。‘喔……我晓得了,你担心我赔不起你那套昂贵的西装是不是?安啦!你这里的布料这么多,即使我买不起,我也可以借花献佛做一套给你。‘她走到桌上找寻她心爱的糖果。奇怪,刚才还在这里的。
‘你在找这个?‘石介天踢踢垃圾筒,懒洋洋地凝视她。水气强调她不驯的美丽,她那头自然鬈曲的秀发湛着蓝光,围绕在她慧黠地脸旁,加深了她优美的轮廓。他一直知道沐浴后的女人很美,没想到裴絮的又更具效果。
他看她的眼神好可怕,情欲氤氲。裴絮不安地加快擦拭速度,状似不经心地瞟向他所指。这一看,她清澈的眼白马上充血。
‘你把我的糖果丢进垃圾筒!‘她嚷着丢开毛巾,火冒三丈急冲过去打算抢救她心爱的糖果。她会为了这些糖果和他拼命。
石介天见她笔直朝他冲来的可爱模样,喉头一窒,突然不是滋味地将垃圾筒踢到桌下。
‘你什么意思?‘裴絮在他跟前站定,看到他的挑衅,气得频频发抖。‘不能接受人家的拒绝是不是?‘可恶,和他工作的这些苦难日子就靠咖啡糖在支撑,他怎么可以这样!
‘只是一些糖果而已,这也值得你大发脾气?‘他沉下脸,为她的生气而愠怒。
‘废话!‘她突然捧住他的脸,粗鲁地拉近他,‘你不也讨厌人家碰你的脸,不准人家批评你伟大的设计,不准人家提起你是孤儿的身世,不准这不准那。怎么,你只准自己放火,不准别人点灯啊!‘自大的浑蛋。
‘谁告诉你这么多?‘他牢牢抓住她的手,火气无法遏止地上扬。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不知死活地讪笑,‘谁让你知己满天下,四处玩女人,我还真怀疑你怎么没得爱滋。难不成祸害遗千年?‘‘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他难看的笑容里有种不顾一切地邪恶,天不怕、地不怕的裴絮看得心惊胆跳。
‘反正有没有都不甘我的事。看在我撞湿你衣服的份上,两件事相抵销,咱们扯平了。‘她突兀地转移话题,一双被钳制住的手拼命挣扎,始终挣脱不了。
‘没这么简单。‘裴絮总能引起出他最坏的一面。他火大了。
‘那……你想怎么样?‘她慌张地望向门口,期望能看到救兵。他这样子真邪恶。
‘玉石俱焚。‘他怪异地大笑,趁她失神之际飞快抱起她。‘我喜欢赴阴间时有人陪。‘‘救命……唔……‘她放声疾呼,还没能将话传出去,便悉数被吞进石介天那张坚硬的嘴巴里。
‘你叫也没用。‘他阴郁的眼神明白地告诉她,他不在乎任何人。‘没有人能阻挡我做任何事,纵使是你亲爱的未婚夫来了也没用。‘她愤慨的双眼射出凶光,‘原来你所谓的不择手段就是使用暴力,你的女人都是这么得来的?‘石介天英俊的脸在她的颊边厮磨,低声轻笑,‘一向都是女人求我爱她们的。‘他忽然止住笑,长睫毛下黑光闪烁,‘你也不例外。裴絮,到最后你一定会求我。‘‘你妈妈没告诉过你不能使用暴力来夺取不属于你的任何东西吗?‘她火大地骂到,惊骇至极。行书不曾这么对她,他只有被耍的份,如今,她好像遭到报应了。
‘不准提起她!‘石介天突然大声咆哮,狂野的气质瞬间被深幽的暴戾取代,宽背逐渐膨胀就要撑破衣服,她为什么老是不经意地揭他的疮疤?她为什么不放过他?
裴絮错愕地看着他走近她的小房间,错愕地看着他疯狂地落了锁,将她抛上床。他怎么了,为何一副仿佛被拳王揍得十分凄惨的样子?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准你提到她,我没有妈妈。‘他全身紧绷,脸庞布满阴霾,疯狂地警告道。‘我不准你提到她,听见了没有!‘这一记惊天动地,骇白了裴絮的脸。
‘你……你没有妈妈,难道是从石头缝蹦出来?‘她拼命想找地方掩护,怕被这只抓狂的野兽撕烂。
暗夜的鬼爪再次攫住石介天破碎的心,他痛得分不出方向,只想要反击。他得让‘她‘知道。他已经长大,不再稚嫩。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见那两个字。‘他威协地走向裴絮,伸手勒住她一用立即碎的颈子,忽而自言自语、冷汗直流。
裴絮看傻了眼。‘哪两个字?妈妈吗?‘她清了清干涩的喉头,藉机摆脱他的威协。他被一团阴郁的烈火给包住了。
‘教你别说,你为什么要激怒我?!‘他猛地扯开喉咙,尽其所能地狂哮,憾天震地。
裴絮无辜地蒙住双耳,提心吊胆,一副殉难者之姿,‘干嘛了,难不成你是受虐儿啊!‘她原是有意无意地讽刺他,没想到她的随口一句话居然让石介天发了疯似的,拿起东西便摔。
裴絮惊愕地蜷缩在床脚,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误打误中,真的猜中什么了?她慌乱地回想他突然发作前讲的话,惊惧的眸光忽而一亮。
‘你……呃,你小时侯是不是曾经被你妈妈吊起来毒打?‘她软软地试探。
石介天适巧摔光所有房里所有能摔的物品,听见她的问话,目标一转,飞扑向她。
‘你该死,为什么要伤害我!‘他抽搐地大叫。
‘我……我哪有。‘这完全不像他。骄傲的石介天不会歇斯底里地摔东西,他不会失去控制,像个孩子似的指控她才是啊!裴絮起了恻隐之心,温柔的瞧着他。他在怕什么呀?为什么他那双视天地为无物的眼眸会这般凄楚、惊慌,撕裂她的心呢?
‘你有、你有……‘他生气的摇晃她,惊惧的模样宛如坠入无边梦魇,正缓缓跌进地狱。
‘我没有,是你心里有鬼。‘她附在他耳边大吼,希望能吼醒他。
‘你该死,该死……‘他令人迷醉的眸子混混沌沌,晃动的力气越来越大,几乎摇昏了裴絮。
啪!裴絮被逼急了,唯有狠下心甩他一巴掌。
‘醒了吧!‘她抖着手拨开纷乱的头发,被自己粗暴的动作吓了一跳。
暗夜的鬼爪探向石介天无依的心,这一巴掌是夜魅在示威,‘她‘回来了。
啪!神智尚未清朗的石介天直觉地还他一巴掌,响亮的掌声落在他和裴絮的耳朵里,他们不知所以,仅能面面相觑。
石介天被手掌上震麻的感觉拉回了理智,他有些痛苦地瞧着裴絮红肿的容颜。裴絮死瞪着他,清澄的眸子冉冉扬起炙火,俏脸上除了他的杰作外,还燃着一把熊熊怒焰。
‘石……介……天!‘裴絮嘶吼出声。
‘别再试图碰我的脸,不然我宰了你。‘他隐隐抽动阴暗的脸孔,先声夺人警告完,怏怏然阔步而去,每一步都踏得既重又沉。裴絮不该打他耳光,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碰了他最忌讳的回忆。今晚,他需要彻底的麻醉自己。
他没宰了她之前,她会先将他剁成肉酱。裴絮火冒三丈抚着红肿的脸颊,眼睛因刺痛的肿胀感持续加大而罩上水雾。她怒火沸腾但拒绝掉泪,仅是狂怒地跳下床,跑到工作间的更衣镜前检视脸上的红肿程度。一看之下,她当即发誓,她要将他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凌迟致死。
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一袋冰块和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得为明天做准备。她知道明天她将会面对一大堆关怀和猜疑的眼光。
从今夜起,她要夜夜磨刀,以备不时之需,石介天那个该死的精神分裂浑蛋!
***‘你最近不是很忙,怎么有空回来?‘石怀天倒了杯酒给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弟弟。
‘那件事进行得怎样?‘石介天海派地一口灌光一杯陈年好酒,把空杯子递给他。
‘有些阻力,对方已经发现我们在搜购他们的股票。‘石怀天温文地笑了笑,又斟满一杯酒给他。
‘目前搜购了多少?‘石介天再次一饮而光。‘如果不够股数,就设法找女人去色诱那些董事,或教人威协他们,反正我一定要拿到这家公司。‘‘你心情不好?‘石怀天拿走杯子,拒绝再倒酒给他。
‘再给我一杯。‘他阴郁地躺在小牛皮沙发椅上,伸直腿。
石怀天瞧了他一会,拗不过他,唯有顺从。
‘别喝太多,免得等下睡着了。‘他殷殷叮咛。
石介天连灌了数杯,微有醉意,蓦然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