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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她果然只是自作多情。
‘那是你的承诺,与我无关。‘他抬手抚摸她柔软的脸颊,一派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做事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所以别想用你对他的承诺来限制我做任何事。‘‘反正你无所谓就是了。‘她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怒气勃发,‘既然如此,请问一下,石大设计师你现在站在这里干嘛?‘‘来抓你啊!‘石介天温柔地笑看她气红的俏脸,不想多作解释。
‘抓我干嘛?‘她没好气地瞥到他那抹罕见的柔笑,不禁失了魂。
‘你忘了我怕黑?‘他高扬起带笑的眉,看了眼阒暗的天空,那狂傲的姿态是任何人都打不倒的。
‘你怕黑可以找别人陪你啊!‘她没由来地消了气,被他的语气逗笑。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小时后饱受恐惧摧折的他,瞪着一双害怕而又倔降的眼睛,一夜无眠到天明。她怎能不心疼他、爱他。
‘我只要你。‘他心高气傲的眸里闪过一抹哝情。
‘好吧!反正我这辈子也不能嫁人了,只有同居的份了。这种摩登的事,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能接受。‘她快乐地搂紧他,确实看到那抹深情了。‘他日我们若是相看两厌的话,一拍两散,也不用费力办离婚了。‘她大方地笑着。
还没在一起,她就想到分开了。石介天的心突然被这种假设的可能性捅了好几刀。
‘你不结婚不代表我不结。‘他悒郁的脸罩着一团蓝色的火光,冲口而出。
‘这么说,我不能碍着你对不对?‘她诡笑着,终于弄懂他刚刚的话意了。
‘我如果进礼堂,相信我,你一定也在那里。‘石介天咬牙切齿,一颗强悍的心酸得厉害。她的不在意引起他前所未有的恐慌。他虽然轻视那张纸,不甩任何形式上的约束,可是裴絮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却弄拧了他的心,彻底的击毁他的观念。如果哪天她忽然想离开他,或者发现别的男人比他好呢?光是想像就让人无法忍受。
‘太残忍了,你怎么忍心教我观礼。‘裴絮佯装伤心地指责他。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眼珠子凸出,暴戾之气缓缓流出。
‘哎呀,我今天怎么特别笨呢!‘她缩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揉着太阳穴。情人般的斗嘴原来是酸酸甜甜,外带了一些苦辣。
‘说你爱我!‘他再也受不了妒火的烧烤,任性地抬起她的脸,失去理智地要求道。
‘好吧!我不讨厌你。‘她恶作剧地轻叹着,一双手越揉越急,像是头痛欲裂。
‘不要敷衍我。‘他沉声命令道。
他这辈子都不应该再受折磨了。他痛苦的脸让裴絮心疼地想起他残破的童年。她温柔地抚着他因恐惧而紧绷的双颊,望进他眼底。
‘我爱你,我的石大设计师。‘她眼波流转,妩媚地绽出甜美的笑容,满脸挚爱。‘够吗?这样你满不满意?‘石介天惊慌的心因她的呢喃徐徐飘回原位,动容地俯身,肆虐她泛着笑意的唇。
‘不管单行书原不原谅你,我想定下来的时候,你就是我的新娘。承诺是蠢人玩的把戏,只有蠢人才会遵守。‘他执拗、狂傲地猛吻她。
‘如果到时候我不想定下来呢?‘他在说她蠢吗?狂妄的家伙。
‘还是得定。‘他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炽热的唇离不开她微嘟的嘴。
这种话题再争论下去毫无意义。她知道她的原则在哪里,即使是石介天也不能改变。
‘石大设计师,公平点,说你爱我啊!‘她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轻快地逗着。‘你总不能只求收获不问耕耘。‘她知道心高气傲的他是说不出这句俗话的。
‘愚……愚蠢。‘石介天靦腆地撇着嘴,姿态高傲,顿时忘了她的坚持。‘这种敷衍的情爱,只有女人才会挂在嘴边。‘他倒反将她一军了。
‘哼哼……哼哼……‘裴絮奸邪地睨着他,要笑不笑,从头到尾轻蔑地哼道。
他当然知道她的言行举止是在暗示他,他刚才的求爱举动。
‘蠢女人。‘他尴尬却又无法自圆其说,只有低声骂道。
‘彼此、彼此啊!老兄。‘裴絮攀着他的肩,埋首在他浑厚的胸膛上,放声大笑,心里却泛着哀愁。也许这辈子他们俩就这么耗着了,幸好石介天不重形式,不把规则当规则。无奈她的心总是有份遗憾和挥之不去的歉意。
唉!要他原谅黑霆也很难。算了,这些陈年旧帐急不得的,那种关乎痛苦的惨烈过往,也不是三言两语想忘就可以潇洒的抛却掉。
算了,以后再说了,他们的人生才刚开始,日子还很长。
***‘他们离开台湾两年了。‘单织罗漫不经心地瞟着旁边的人一眼。
单行书兀自看着他的书,对她的话听若未闻。
‘哥,其实裴絮并没有欠你,你知道吗?‘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为了怕你难堪,她远走他乡,亦承担起负心的罪名。‘‘她是和石介天双宿双飞。‘单行书丢开书本,结疤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给了你四年的时间,仍无法爱上你,这不是她的错。‘她直言指出。‘在爱上石介天之前,她曾经给了你一段冗长的时间,这难道不是在耗费她的青春吗?是你忙于事业,触动不了她的心。她把宝贵的青春给了你。你剥夺的是女孩子一生中最渴望的梦想。有了至爱的人,谁不想一生厮守,为他生个小宝贝。可是为了赎罪,她情愿和石介天耗着。你明知道她有多爱石介天,居然忍心折磨她。你是堂堂的大男人,难道不该为这些事负起一些责任?‘她越讲越生气。
‘你到底在帮谁?‘单行书恼羞成怒。她的话既尖且锐,他抵挡不住。
‘把人家的幸福还给人家,我不喜欢自私自利的哥哥。‘她不顾一切地要求道,只后悔未能早些敲醒他。
‘我没有自私自利!‘他脑火地红了脸。
‘好啊!那你去告诉裴絮你原谅她了。‘她义正辞严地说。
‘她背叛了我,你要我原谅她?‘他咆哮如雷。
‘我的哥哥一向宽宏大量,更何况裴絮已经赎过罪了,剩下的部分,你该自己扛起责任。‘她一针见血地指责他,‘想想她为何会选择石介天,因为他是真的在乎裴絮,他是那个可以保护她一辈子的人。哥如果真的爱她,就不会常常忽略她,不会因为生意而牺牲她。认真追究起来,是你将她推进他怀里的,她会爱上他情有可原。‘单行书苍白着脸,无法反驳妹妹的话。这两年,他一直将罪过理所当然地推到裴絮身上,恨她得到了幸福,恨石介天宁愿付出庞大的违约金也不愿涉足女装市场,恨他能够抛弃现有的一切随她游走天涯,恨他能爱得彻底、专一。石介天把名利踩在脚下,眼底只有裴絮,只愿替她设计女装,不愿将这项她独享的权利拿出来和大众分享。他爱裴絮爱得太明显、太全心全意,才是他无法原谅他们的重要因素。
为什么他可以做到鄙视现有的一切,只为了追随她?
‘我无法告诉她我已经原谅她了,你懂不懂?‘单行书痛苦地把脸埋在手里,哽咽道。
单织罗急忙拥着他,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总算解开心结了。
尾声加拿大?青焰山庄‘裴。‘走进床边的石介天没让睡梦中的她有开口的机会,弯身便吻住了她。
裴絮悠悠转醒,不甚清亮的眸子有些愠怒。他打断了她的好梦。
‘醒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退开身,深邃的眼眸恋恋地凝视着她。
‘你不是下礼拜才会回来。‘她孩子气地揉着眼睛,睡意犹哝。他在米兰的春夏时装发表会不是还没结束吗?
‘我来带你一起去。‘他抽紧下巴,无法告诉她在义大利的这几天严重失眠。他一直以为这两年在她的陪伴下,他已经不会发作了;事实上,他失眠和惧暗的情况也确实鲜少再犯。若不是该死的单行书找不到裴絮,知道他在米兰办发表会,突然传来了一张短签,他也不会患得患失的怕失去她,而旧疾复发。
‘我不是告诉你,那里我去过好几次,不想去了。‘这两年她陪他四处游走,光是义大利就去了不下十次。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瞪着她突兀地说,深情凝然。
‘你常常离开我,不是吗?‘她调侃地说,打了个大呵欠,双手向上伸直,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怎么啦?你看我的样子好像我是逃家的妻子。‘她的眼睛因‘妻子‘这两个字而黯然。‘可惜我们这辈子只能有分无名,委屈你了,大情人。‘石介天突然欺向她,突然搂着她。
‘我只要有你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他太不安了。单行书为什么突然原谅裴?他不会想抢走她吧!
‘孩子呢?难道你也不想要?‘她反手扣着他,不懂他的惶恐。这两年他已经很少这么不安了,他总是自信满满地逗她、诱惑她,不是吗?
‘我只要你。‘他坚定地说道,不曾犹豫。
‘我很感动。好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她拉开他,笑问道。
石介天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的耳环,急急地戴在她的耳朵上,‘这只‘红焰带金‘是我的信物,不准你还给我。‘‘你什么时候带起耳环了?‘她温柔地看着他耳垂上那只泛着红光的耳环。这只红焰造型的耳环是黑加高级精英份子专有的,这些优良的人才通常只会带着一只,另一只留给他的终生伴侣。阙家人拥有的是紫色的,所以叫‘紫焰带金‘,黑家人则拥有代表‘青焰门‘这个组织的‘青焰带金‘环,他和怀天则是红焰造型的‘红焰带金‘。
他一向唾弃黑霆的东西,希望他这么做表示他已渐趋软化,不再痛恨起黑霆这个名字才好。
‘你知道这只耳环所代表的意思。‘他悒郁的脸庞上全是不知名的害怕。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她叹口气,轻轻柔柔地说道,以往这句话都能安定他惶恐的思绪。她当然知道这只耳环代表一辈子的然诺。
石介天还是无法安心。和他在一起的这两年,她虽然很快乐、满足,他却仍能感觉得到她怀着一份对单行书的愧疚。她的这份牵挂,每每让他嫉妒得几乎发狂。
‘裴,不要离开我,我……我爱你。‘他已经习惯夜里惊醒时看到她一双深情的眼睛,抚慰他;她小小的娇躯能为他赶走恶夜的鬼魅,也唯有她轻柔的声音能释去他颤抖的恐惧,让他自黑暗中重生。
裴絮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说出来了!这比他用行动表示他对她的爱,更让人震惊。
‘为什么?‘她想知道他突然决定表白的原因。
‘为、什、么?‘石介天一字一字从牙缝里迸出来,俊脸沉了也黑了。‘你问我为什么?!‘他忍不住咆哮。她居然不明白他不要她离开,是因为他离不开她。
‘你……你何必这么凶啊!‘她委屈地瞪着他,‘我只是不明白而已。‘谁都会奇怪的,一个同居两年却死都不肯表白的情人,突然表白不是太怪异了吗?
‘原因我刚才不是说了!‘他跳起来大吼大叫,失去了冷静。
‘说什么?‘她没听到啊!
‘说什么?!‘他声嘶力竭地狂哮。他好不容易把那三个字说出口,她居然问他这种不可饶恕的问题。
‘我只是想问清楚你突然表白的原因,难不成这样也犯法了?‘她脑火地死瞪着他。
‘我……呃……‘他终于明白自己会错意,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难道我不能说我爱你吗?我说我爱你还要选择时间、地点或者事先卜卦吗?‘他开始为自己的不好意思拗了起来。
这人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