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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不再是郡主,但是璇真在府中的地位和待遇,并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或降级。王妃心疼女儿丢了郡主之位,其实要不是此事关乎女儿的性命,她又怎么情愿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失去本应得到的敕封呢?不过,在女儿面前,于氏并没有过多地流露自己的失落、相反,她一再安慰女儿道:
“虽说如今圣意已决,可我的儿,你休要忧虑,日后还有王爷与我为你作主哩!谁敢对你有半点不是、有半点不到之处,我先不饶过他去!”
“娘,女儿这回得了命,也别无所求。只求日后能好生孝顺父母,便是女儿最大的心愿了。娘,这会子你可累坏了吧?”
璇真心疼地看着母亲,于氏眼里闪现着泪花但是还是笑了一笑,说:
“傻丫头,说的这是什么话!只要你们姐弟俩都好好儿的,为娘的便心满意足了!”
璇真靠在母亲怀里,就好像小时候那样与母亲依偎在一起。这样的怀抱,不仅温暖着璇真,也温暖着于氏。
而于氏也没有忘记与丈夫互相安慰。那天夜里,德王来到荣德殿里,于氏一见丈夫,便向丈夫深深下拜,然后才说道:
“璇丫头那些事儿,多劳王爷。妾身在此,向王爷拜谢了!”
“快起来,”王爷扶起妻子,两人双双入座后,他才又开口道:“璇丫头既已无事,便好,咱们身为父母的,不为子女操劳,又能为何事哩?夫人快休说这些了。”
“是,王爷。”
于氏原本就因为女儿的事顺利了结而心情舒畅,如今又听到丈夫这番安慰,真是心中欢喜不已。待宫人捧上茶来后,她亲自接过茶盅,拭去盏边的水渍,先递给自己的丈夫,然后才自取另一盅茶。两人吃过茶后,于氏又问起关于圣旨的事情,德王便将如何得知消息、如何接待钦差、钦差又如何宣布各旨诸样事宜,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妻子。于氏一直听着,不住地点头。当说到圣旨的内容和钦差的慰问后,王爷如同放下心头大石般吁了口气,说道:
“我原本还担心,不知圣意见了那奏本会如何。不想皇上真真是仁德之君,如此怜臣恤下,不仅答应了这加的事,还准许咱们丫头得以不再敕封,如白衣人家之女选婿,实在是圣恩浩荡啊!”
“正是哩!”于氏看到丈夫如此高兴,自己也不禁满面微笑。“如今待大丫头那婚事妥当后,自然便是璇丫头了。”
“这个我也想着了,我早早儿便派人到各处去打听、哪里有品行修为皆优的适龄之人,好为咱们丫头日后作配的,只怕很快也便有消息了。到时候,夫人可要好生帮我相看相看,可有什么好人选不成。”
“是,王爷吩咐,我知道了。”
于氏连忙答应着,不过神色中流露出迟疑之色。德王捧起茶盅吃了口茶,注意到妻子的异样,便一边放下茶盅一边问道:
“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王爷,虽说圣恩浩荡,皇上准许咱们璇丫头得以如同白衣人家那般择婿,只是咱们家到底比不得那等人家,可以与官宦人家为亲。不是妾身故意说难听的,只是那些个官宦人家,即便得知咱们璇丫头已得圣意准允,也未必敢上门提亲。咱们便是要选,也得小心才是。”
“夫人说得是啊。”
德王点点头,一脸认同,显然这个问题他也已经想到过了。于氏便又继续说道:
“虽说璇丫头已无郡主之名,咱们做父母的,也休要亏待她才是,因此越发要选个好的。不是我这做娘的偏心、偏赞自个儿的丫头,实在是这丫头向来懂事、人又有主见,若她嫁得不好,我心里也过不去呐。”
“夫人,夫人说的,我都明白,你休要挂虑。”德王抚须一笑,连连点头。“我又哪里忍心瞧着女儿真个像平民百姓家女儿那样过苦日子哩,你只管放心便是了。”
“多谢王爷!”
“而且夫人所说之事,我也早有料想着了。虽说不能与为官人家或那等有才有德的致仕才子为婚,只是我也必要选个好的,来做咱们璇丫头的终身依靠。”
夫妇两人说着心里话,往日来的苦恼郁闷之情,都在这样的温馨氛围中完全化解消失了。在德王府当中,德王嫡女失去了郡主封号、并且以后都不可能再得到类似敕封的事实,并没有让这个家变得忧愁起来。相反,终于放下心头大石后的轻松与愉悦之情,溢满在这个家中。
璇真的病已经完全康复了,现在的她,照旧每日除了到母亲那里问候外,不时会到两位嫂子或姐妹的居所去拜访。无论是白氏洪氏,还是孟媛季媛,虽然心里都为璇真失去了应有的敕封而感到难受,但是在璇真面前,大家都没有流露出这种情绪,而是像平时那样与璇真有说有笑。她们这样做,正是因为不想让璇真更加难过。可是她们恐怕也未必会清楚,璇真完全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受到打击或消沉,相反,现在的她就像是真的卸下一身重担,感到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不过,即使是自认再有先见之明的人,也不可能预料到,璇真的未来,将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发生意想不到的改变……
六月初,德王府外庭内庭,都是倍加忙碌了。
外庭西侧那头,泰安郡王府在张长史等冬的督造下,已经初见规模。相信在指定的日期内,就可以让朱祐樬一家入住其中,开始新的生活。而在内庭当中,由于孟媛的婚事已近,前些日子璇真生病的事情又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所以现在王妃等人都在忙着为孟媛的事情做准备。准备这个、又要准备那些,虽说当然不必由主子们亲自采办,但是无一例外都要让王妃等人过目或是选哪些东西更好,因此王妃于氏等人也自然忙乱。但是相比起以前,这些都不过是幸福的忙乱而已。
一日,德王朱见潾在正礼殿上召来张长史,询问他最近关于郡王府的兴建事宜。当得知一切进展顺利后,王爷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询问对方,最近派人去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命人打听的,不是别的事,正是关于嫡女未来夫婿人选的事宜。
正说着的时候,外面的太监进来禀告,说府外有人求见,自称乃是京城皇宫中的太监。德王不免觉得有点奇怪,接过下人呈上来的柬贴,看到上面写着“内监姚举拜上”。这个姓名看着有点眼熟,德王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于是他便问身旁的张长史,可知道此人是谁。张长史看了那柬贴,想了一想,便连忙回禀道:
“回王爷,前日济南府衙门邸报中曾提到过,皇上封宫中司礼监太监姚举为新任杭州织造,此人已经乘船经官漕南下,如今已到山东地带。想来便是此人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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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卷 第九回 媒人(1)
德王也想起来了,邸报中确实有提到这件事。宫中太监所部门虽多,但是其中地位最为尊崇的,莫过于司礼监。因为这是只有经过皇帝提拔赏识的太监,才能进入的部门。他们的职责,就是为了帮忙皇帝处理政务。原本明朝的太监们,多数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可以说是目不识丁。但是后来为了让皇权能够更多帮手、不至于被重臣们大权独揽,因此皇宫中设了小学堂,好培养那些太监识字。而那些识字认书的太监们,入了司礼监后,很多时候甚至要代替皇帝对奏章公文进行批示,可见他们多么得到皇帝的信任和倚重。明代用内阁来代替宰相的职责,而皇帝这边,就推出了司礼监来与之抗衡,如此三权鼎立,对于皇帝的统治能起到十分稳固的作用。因此司礼监中的太监,凡是有名分者,自然更非等闲之辈。
明代在杭州、苏州、江宁这三处江南最繁华之地,设立了专门监督丝缎绸罗生产的织造;而能够出任这些肥差部门主管的,就只有皇帝的亲信太监了。由此可见,这个姚举来头非小。但是让德王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姚举在名贴上,并没有直书自己的“提督织造太监”的名头,只是简单地写上“内监”之名,似乎是大有谦卑之意。但是这个姚举,跟德王素不相识,更是从来没有来往。如果按照衙门中邸报所讲的那样,对方是乘坐官船南下的,那么在山东境内的运河,却并不靠近济南。如果想要从运河那边上陆地后再往济南而来,就还得经过约一两天的功夫。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交情的太监,为什么现在要如此专门跑来济南求见自己呢?如果说是因为途经此地,来与自己这藩王见面,那么为什么之前却又从来没有听说过姚举去向山东境内的其他藩王求见呢?
虽然满心困惑,但是此时客人已经到了门外,德王也只好连忙换好衣冠,来到二门上迎接虽非什么大官或钦差,但是这个太监是皇帝的亲信,如今又亲自上门来拜见,自然经得起德王如此迎接。
来到那里,德王只等候了很短的时间,就看到两个府中官吏在前,引着一个太监来到自己面前,对方身后还有十来个随从人员。只见那个太监年纪约四十出头,长得一脸福相。头戴三山帽,身穿御赐的蟒服,虽非官员,却有着京官的那份气派。
“叩见王爷!”
“姚内相快快请起。”
虽然德王这么说了,不过姚举仍然是行过礼后向着德王拜了一拜,满面笑容地说道:
“小的虽远在京城,却也常听得王爷之名。不仅朝中大臣也常提到王爷,说王爷学富五车、贤良慎行,便是皇上也对王爷赞不绝口哩!今日小的一见,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啊!”
德王朱见潾一边在嘴上谦虚着,一边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见这个太监十分和气的样子,不像是专门来传达关于皇帝与朝廷的命令,便也放心了一些没办法,前些日子被皇帝责怪过的阴影至今仍然令朱见潾难以忘却。
朱见潾一边请对方与自己并肩而行,邀请客人一同前往正礼殿。姚举十分谦逊,只是跟在德王身后跟随而行,并不敢与对方并肩。对于那些京城的来客,尤其是非常有来头的,德王接待的也不算多,对于他们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不过现在在他看来,这个姚举与其说是以自己“皇帝心腹亲随”的地位和身份前来拜见,倒不如是以私人的身份前来的。之前从那个拜贴中就可以看出来,现在亲自观察过对方的反应后,德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是对方跟自己根本不熟,这回特别来到王府,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吗?
当二人来到正礼殿,下人又捧上茶来。德王请对方用茶,姚举又是道谢又是品尝,尝过那茶后,又不住地点头称赞,仿佛还是头一回喝那样好的茶似的很显然,这当然不会是姚举头一回喝到好茶,只不过是他希望能让这里的主人感受到自己的好意,从而拉近他们间的距离罢了。
吃过茶后,德王朱见潾才缓缓开口,向对方说道:
“近日于邸报中,已知姚内相得蒙圣恩,升迁为杭州织造之荣。想江南繁华之地,必是个好去处。”
“王爷谬赞,小的可不敢当!”姚举虽然这么说,不过脸上的笑容说明他对于这个职位是很漂亮的。“想小的原本不过时司礼监中一个小小的秉笔太监,得以于皇上左右侍候,已是前生修来的福份。不想如今,又得此官职,实在令小的惶恐至极。日后只得务求鞠躬尽瘁,为吾皇效力耳!”
司礼监里的秉笔太监,地位仅次于掌印太监而已。而且这几个秉笔太监,可是拥有着替皇帝批阅奏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