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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些话,德王心里渐渐明白:原来这牟斌还真的这么有能耐。他看到姚举那讨好的笑容,便连忙回答说:
“这是自然。难怪皇上也恩准了他,许他前来提亲。圣上所选之人,必然是人中龙凤。”
“正是这般!”姚举得到德王的这番话,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当然,这等终身大事,还是要请王爷定夺为是。皇上虽准了牟斌前来提亲,只是也不曾准得他能亲娶王爷之女啊。王爷,还请不必挂心,好生考虑为上。”
皇帝就算没有直接的命令,但光是这样的口头允诺,都已经能让人很难抗拒了。德王想着,到了下个月对方如果真的要上门来拜见,那么自己也不能轻视,肯定得多花一番功夫好好观察才是。唉,现在只希望那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自己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姚举并没有在济南停留很久,在王府当了一天的客人之后,他便告辞离开。乘坐车轿往官漕运河而去,继续往南去杭州。而他留下来的问题。依然在困扰着德王府的男主人。这门亲事,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所以这些天里,德王想着这个问题,颇为烦恼。
没有哪个当父母的原意让女儿嫁到远方去,而且还是要嫁给一个不知人品、个性和家中情况的官员。就算皇帝很满意那个人,他能不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都是个问题……德王在爱女的婚事上,十分小心。因为他也曾经听说见识过皇室之女遭人骗婚的事情。这次虽然有皇帝的意思,得力太监的说合,只是自己还是得多听多问多看才行。还是等那个人真的上门来求见,再说吧。德王暗暗拿定主意,到时自己可要好好观察观察对方才行。
这件事,德王只跟自己的正妻商量过。一来此事未成、二来又万一先宣扬开但后来又没有了下文,只会为王府和女儿惹来笑柄而已。所以,他们夫妻二人商议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是疑惑或担忧多于欣喜。虽说此事在背后有皇帝的同意,不过偏偏来求亲的却是跟德王府曾经有过节的锦衣卫,这自然让德王夫妻提及此事时多少有点高兴不起来。要知道,当时虽然是奉了皇命,可是锦衣卫到底对德王和王府进行过相逼,那段日子的苦闷不快和压力,他们现在至今仍有阴影。
“王爷,这牟斌到底是何等样人?”
听到妻子这样问,朱见潾便将自己从太监姚举那里听到的情况告诉对方。最后,他又说道:
“听到姚太监说得且是好,只是到底未曾亲眼所见,作不得准。”
“王爷说得是。”于氏顿了一下,然后又略显迟疑地说:“只是……下月他还要往山东来,那会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来,是客,咱们好生招待着便是了;更何况他真要上门,也是有求于咱们,必是好言好语,不妨事的。”
“妾身所虑,倒不是这些。虽说这姓牟的乃辅国公之后,如今又在朝中任职,甚得圣心,只是,这门亲事……怎生是好哩?”
说到这个,德王也无法简单地回答自己的妻子。要是一开始就能够答应,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烦恼了。但是对方又因为曾经得到过皇帝的许可(即使只是口头上的),所以自己这边就算要拒绝,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自己目前为止也并没有亲眼见过这位提亲者,所以德王本身对他也感到很好奇。既是好奇这个锦衣卫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向藩王的女儿提亲虽然璇真目前已经不是郡主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皇家封号也纳闷他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让皇帝和皇帝的心腹都为自己撑腰。看来这个提亲者,确实不简单。这样一个人,如果想要打发他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倒不如趁着到时的机会,好好的观察观察,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王爷,王爷可是想着……好生相看相看?莫不是,真有作亲之意?”
“夫人休忧虑,这回既是为咱们璇丫头的亲事,马虎不得,我自然要好生考虑周全才是。何况,这牟斌又得圣上应允,若咱们草草打发了去,到时岂不冲撞了皇上?这是万万不可的,便是瞧着姚太监脸面上,咱家中也须好好招待人家。至于作亲不作亲,且等瞧过了再说。”
“王爷,不是妾身乱嚼说人,只是这做媒的,自然是一张嘴巴子能说天下,想来这姚太监也差不到哪儿去。他把那人说得这般好,应是受人之托、或是与他有交情。只是天下事眼见为实,若这姓牟的真的这般好,那倒也罢了,怕只怕……”
只怕对方根本没有姚举说的那么好。正如姚举自己所举的那个例子,德清公主的婚事,不也一样被太监李广差点用三寸不烂之舌给说成了吗?可是事实上,李广选的那个袁相,却是个空有钱财、毫无好品行的人。德王朱见潾明白妻子的意思,点点头,又道:
“这我知道。姚举虽还不至于满嘴胡唚,只是到底为人如何,自然要咱们亲瞧过,方才算数。”
说完,德王又沉吟不语。于氏见此,便问道:
“不知王爷可是有何疑虑不成?”
“想起这次的事儿,老觉得有些蹊跷。皇上原本准了我那奏本,让璇丫头得以此生不再以宗亲之女之身受封。皇上心地宽厚,又是仁君,如此处事,亦在情理之中,并不奇怪,夫人……”说到这里,德王朱见潾的声音低了下去,低得只有坐在自己对面的王妃才能够听清。“只怕是因之前那桩事,皇上心想着疑错了咱家,这才如此厚待下旨。不仅准了那事,还乐见咱们的丫头与朝廷命官作配,这实在让人不往这上头想也难。”
上次因为与鲁王府一起牵涉到所谓的“有谋逆之心”的事件上,而让德王府上下担惊受怕了好一段日子。这件事,德王当然没有忘,他的正妻同样是一想起都心有余悸。现在听对方这么说,于氏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虽说以皇帝的身份,那个至尊的统治者就算是杀错了人,也用不着说半句道歉的话。不过正如德王所说,当今的皇上心地不错,再加上又确实是查无此事,所以皇帝就可能感到有些后悔,因此便想着要补偿补偿自己的皇叔一家。答应不让璇真当郡主的请求是这样、主动为皇叔之嫡女的婚事考虑也是这样,皇帝的善意,现在仿佛进一步释放到了德王府之中来。
无论如何,当确认到这一点之后,德王夫妻觉得心里真是更加轻松了。因为皇帝已经不再怀疑他们一家,相反,还想通过这些事来弥补他们的损失。虽然这门亲事到头来会不会成还说不准,不过有皇帝的许可,这让他们多少也不再惧怕外人可能会有的闲言碎语甚至是评击。
“若圣意真如此,便是咱们的一点福星临,这可是好事!只是有劳王爷,日后便要多留意留意、好好瞧瞧那牟家之子到底人品如何,能不能与咱们璇丫头作配。”
德王的意思与妻子一样。夫妻二人商议已定,都觉得心情轻松的同时又生出一股不舍的复杂心情来。因为他们的女儿,就算这一回的亲事不成,可是很快的也肯定要出阁了。想到爱女日后要嫁为人妇,作父母的自然心里不是那么好受,但同时眼见女儿又即将长大成人的重要时刻,不免又有欣慰之情。
此时的璇真当然不会知道,对于她而言,人生中决定性的时刻已经快要来到了。
时间很快来到弘治十三年的七月,进入七月之后,天气更加炎热了。而正如太监姚举此前所说的那样,锦衣卫牟斌确实奉皇命往各省巡查,来到了山东之后,就以私人的身份前来拜见德王。
当门上官吏前来禀报这件事后,德王就知道:姚举之言非虚。而且也正如他前来的用意一样,牟斌此次前来也是为了那件事的。
而京城又有客人上门来的消息,也传进了内庭之中。虽然其他人并不像王爷和王妃那样,清楚知道此人前来所为何事。不过从王爷招待对方的规格和热情来看,显然这位年轻的朝廷官员可能并不只是普通的客人。
更让内庭当中的女眷察觉出此中有不寻常之处的,还是这位未曾出现在她们面前的客人,将一件礼物送进了内庭中,并且指明是送给德王二女儿璇真的。
当看到正礼殿的太监与荣德殿的宫人一同出现在自己住所,并且带来那份礼物时,璇真十分意外。她完全没有想到,刚刚才离开王府的父亲的客人,竟然送礼物给自己,而且,是只送给自己而已。在明代,年轻男女之间不仅严禁彼此结识交谈,甚至是连见面也是不允许的(即便是有婚约的一对儿);可是现在,那个从京城而来的客人却只送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子以礼物,而且从送礼物的佣人来看,自己的父母是肯定都知道这件事的了……照这么说的话,岂不是那个意思了吗……
“莫不是那人来见咱们王爷、要求婚配?”
芜陌轩这儿的一些宫人们,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念头来。照她们看来,这个猜测虽然不算十拿九稳,可是起码也中了六七分。而客人希望能求婚配的对象,自然就是她们侍候的璇姐儿主子了。因为藩王之女是不能与朝廷命官作配的,可是只有她们的璇姐儿,之前就得到了皇帝的允许,甚至失去了郡主的身份,但也不在此倒了,所以如果那个姓牟的真的是来上门求亲,当然就是冲着璇真来的了。
“我爹他老人家……可有说什么来?”
“回二姐儿,王爷只吩咐小的们将此礼送入内庭姐儿的居所,其它的话不曾吩咐。”
璇真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荣德殿的宫人类似的问题。回答的也大同小异:王妃也知道此事,在对礼物过目后便吩咐下人与正礼殿的太监一同前来女儿的居所。看来这份礼物,是不收下也不行了。
打发走来人后,璇真看着下人手里的那个礼物,心中不由得既无奈又焦虑。照这情形来看,对方应该是有来求婚的意思;而且更糟糕的是,父母有可能同意了!要不然的话,为什么父母会允许对方送自己礼物呢?如果父母也希望促成这件婚事的话,那么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这人倒有意思,什么不好送的,偏生却送一只鹦鹉来。”
一旁的佩玉打量着宫人手里提拎着的那个鸟笼,里面那只绿色的鹦鹉羽毛光洁,圆头圆脑加上圆圆的眼睛,显得十分可爱。房里的其他几个宫女也对这礼物看个不住,她们不是对这鹦鹉感到好奇(王府里什么鸟儿没有?她们早就见过许多了),只是对于那位客人送这样礼物的用意而觉得心里纳闷。这样的礼物,别说是她们侍候的主子了,就算是她们也不可能当成什么稀罕物件,更别说想过要当成礼物来送给别人了。
佩玉因为送礼来的是王府的客人,再加上又在主子面前,所以说得委婉多了;而那几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