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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乔的先生?众人疑惑,袁远的头却嗡一下大了。
“哪个乔先生,我认识吗?”孟梓娟咽下了一口水,有些不以为意的得意。
“吧台服务员告诉我,是袁远的……男朋友。”其实吧台的服务员告诉她是袁太太的先生,何玉当时还想了半天这先生太太的,到底是何人,直到看到留言条才醒悟。
何玉说着,将吧台服务员递过来的留言条递给袁远,却被孟梓娟霸道的一把抓走,随即就念出了声:“没告诉我爸爸在,没准备礼物,不敢冒失的进去。这顿饭算是见面礼,等爸爸哪天有空,我们再专程上门拜访。”
一张小小的纸条,让凝重气氛莫名复杂。孟逸辰盯着眼前的盘子,一语不发,林楠看着他则一副辛灾乐祸的得意。
好在事先袁远已说过自己有对象的事,现在,林震和孟梓桐夫妇才没有表现出讶异来。
大家都往门外走,袁远的脚步在隔壁的包间门口顿了一下,还是抬脚走开。
28、意外
袁远轻装简行,低调抵临清城,原本想先探探路再说,但老大不放心,愣是脚跟脚地把老四乔铮撵过来,名义上是说让袁远鞍前马后差遣的,但实质他闪心里想什么袁远比谁都清楚。
她跟乔铮是发小,真正青梅竹马的发小,虽然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哥哥妹妹的相处,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其实两人谁都明白,他们之间存在的那点小暧昧。谁都不捅破,就这么不冷不热的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关系。谁也都明白,他们之所以用这种方式相处,是因为他们各自己的心里都长驻着另一个人的屠门大影。
袁远踏门进去的时候,乔铮正冷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面训人:“一个孟梓娟,有多深的背景?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挖清楚,不然的话,你知道怎么做。”
乔铮的助理背对着门口,低着头脸部表情隐在光线的阴影里,袁远在门口踱了一圈,直到里面的咆哮声已听不到才转身往里进。
乔铮依旧冷着脸,袁远进门他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一抬手,一个黑色的巧克力抛向她面前。
袁远往乔铮对面的椅子上一坐,一只腿顺势就勾在另一条腿上,态度明显的轻慢:“你想干嘛?谁给你的的权力?”
乔铮似乎早就料到袁远估来兴师问罪,刚刚还阴着的脸这会儿就蓦地晴了:“要不是我出面替你解围,你倒是想想今晚你怎么出那道门。”
袁远一听就明白了:“你在聚宝阁有内线?”。
乔铮避重就轻:“是小五他们家族亲的一个场子,从你刚进门他电话就打到小五那儿了,你想想,你们在里面闹那么大的动静,我这儿要是再不出面圆个场,明儿一早老大就会杀过来,到时候他用什么手段对付你们家这帮儿狼性族人,你可以想得到吧。”
袁远干瞪眼,愣是找不出其它理由来修理乔铮,只好偃旗息鼓。临出门交待乔铮替她查查举报定远楼的那档子事。
办公桌后,乔铮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双眸暗闪了两下,在灯光下,那张原本就妖孽的脸显得异常的斯文。
袁远刚到浦城,行程突然,消息没有外露,舅舅那边还没来得及安排,好在乔铮在浦城有处别墅,空了几年,袁远头脚走,老大许枫就打发人带着袁远的一干行李浩浩荡荡地搬进了乔宅,现在,乔铮的别墅更是暂时兼了枫都在浦城的临时办公点。
袁远来时行色匆匆,正好今天也休息不值夜班,从乔铮的办公室出来,袁远直接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孟逸辰的电话在袁远刚刚跳进浴缸的时候打进来:“我在外面,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孟逸辰的语气透着阴霾,袁远不敢冒然拒绝,借着窗帘的缝隙看外面。
乔铮的别墅是位于十几幢高层之后的一幢二层小楼,院里亭如楼阁,小径通幽。明明灭灭的草坪灯映着两边的景色,影影卓卓。
一圈不锈钢护栏的围墙外,孟逸辰一身便服,靠在黑色的汽车旁,虽然距离隔着老远,却依旧可以看得出那身逼人的英气。
袁远稍稍犹豫了片刻,对着听筒那头应了一声。片刻之后,匆匆泡了一下就从水中出来的袁远一身居家服,一副不修边幅的形象出现在孟逸辰面前。
孟逸辰没有给袁远后悔的机会,粗暴加野蛮的将袁远再次带到了秀水的这幢别墅里。空空荡荡的房子,说话的声音被四壁弹回来,荡得耳膜难受。
孟逸辰一脸的阴霾,盯着袁远,不给她丝毫的松懈:“在这儿谈还是上楼?”
客厅里,家俱还没有到,铺着乳白色大理石的地上,留下几块装修工用来保护地面的纸板,而四壁的灯,发着幽暗的桔色光束,让孟逸辰被弹回来的声音显得很诡异。
袁远打了个寒颤,转身往楼上走。虽然那个房间同样的不安全,但好歹有家俱,说话没有回音。
孟逸辰站在窗口,点着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袁远不敢造次去拂情兽的逆翎,在地上站了一回儿,主动过去坐到床沿上:“有话就说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乔铮当着两家人的面在留言条上公然宣布要上门拜见准岳父,如果孟逸辰没有问题问她那才叫奇了怪了。
但是,出乎意料,孟逸辰掐灭了烟丝走到袁远面前,紧挨着她坐下,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脸上被父母打肿的那部分,依旧红红的,但已肿得不那么明显了:“说说这五年中的事情,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他的声音极温柔,极暧昧,看着她的眼神,就象面前的人曾经受过多大的磨难一样的心疼。
“我……”袁远一张口就知道这一轮自己又输了,输得连本都没有。
这五年,她做了些什么,又是怎么过来的?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她要如何才能跟他说得清楚。但最要命的是,她压根就不想跟他说。
“我好好儿的,你干嘛问这个?”
“是嘛?以前,别人说你是野孩子,你都会象狮子一样扑上去跟人家撕咬,可是这次,我发现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了。远,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年,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说实在的,袁远在今晚这场闹剧中表现出的沉着和冷静,为之震惊的不止孟逸辰一个人。
袁远,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是什么事情让她突然间变得如此沉稳?
“你希望我还象原先那个样子吗,象一头困兽,到处找人决斗,证明自己身上的血性原本就是属于这个种群,尔后再躲在无人的角落去舔自己身上的伤口?”
“其实后来我也想通了,干嘛总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呢。以前没有爸爸只有妈妈的家,我生活的不也很幸福吗,为什么非要强求那些我得不到的。”
“爸爸的心里没我这个女儿,人人都知道。他肯收留我,只因为对我妈妈还残存着一点旧情感。而我,却傻傻的期待着他的父爱,就象他对林楠那样,我期待着哪怕能分给我丁点儿。”
其实你们大家都知道,那只是我一厢情愿。可你们谁都不点破,以为那是对我的伤害。大哥哥,如果是你,这样自欺欺人的梦,你要不要一直做下去?”
“可是,小远,事情也许不是象你想的那样的。你爸爸……他不是不爱你,而是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呢?”孟逸辰对袁远的回答突然感到担忧,这样的袁远,这样消沉的袁远……是他完全陌生的。
29、撒娇
孟逸辰对袁远的回答突然感到担忧,这样的袁远,这样消沉的袁远……是他完全陌生的。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她抬起眸子,看进了孟逸辰的眸子里,她自己的事情,她习惯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远……”
“这房子是你姑姑帮你买的吧?”袁远对他淡然一笑,将话锋一转,回到她一直疑惑的问题上来。这幢价值数百万的房子,孟家不是买不起,而是依他们如今的社会地位,买了也不敢公然入住。
更何况是给孟逸辰高调做婚房。
孟逸辰嘴角一蹙,随即扔出来一个冷笑:“就你那位“准先生”可以入住别墅,我为何就不能?”象是猜透了袁远的心思,孟逸辰的话明显的带着不屑。
袁远倒抽一口凉气:“大哥哥,我想,你还是慎重些的好,必竟你是个职业军人。”
孟逸辰颇不以为意:“你是在关心我?怕我贪污搞腐败吗?大不了我脱军装,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允许现役军人住别墅的。”
“大哥哥,这话你也就是说出来给自己宽宽心还可以,谁都不是傻瓜,你们一家四个人的工资加起来,就算不吃不喝一年能存多少钱,可住这样的别墅又要多少钱,难道公众心里就没本帐吗。更何况你还这样高调筹备婚事。这是脱军装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袁远担心,是真的担心。
孟逸辰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袁远:“如果我出了事,一无所有,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袁远简直要无语。如果他真的有问题,这幢别墅,数百万的金额,单单判一个一无所有,除非这不是中国的法律。
“大哥哥,你好好儿的,连老人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何必迷失到这些物欲上去,如果是那样,我只会鄙视你。”
孟逸辰一张阴着的脸此时象绽开着无数朵花儿,看着袁远,象着魔了般的专注:“好,那你给我点儿奖励,我明天就去自首好不好。”
袁远一把推开孟逸辰递过来的水,不屑地鄙了一眼他这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如果你没其他事,我回去了。”
“远。”孟逸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袁远的手,将她轻轻带入怀中:“今晚别走,留在这儿。”
袁远生气地将他一把推开:“我留在这儿?这算什么事儿呀,两个月后这个地方就是你跟林楠的婚房,在婚前你要你曾经的恋人在这张床上留宿,孟逸辰,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孟逸辰笑得极其温暖,从眸到表情,处处写着幸福:“你也承认我们以前是恋人?”
“你……无聊。”袁远被抓了话柄,脸蓦地红了,索性转过身,背对着孟逸辰。她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克星,只要一跟他交锋,她的大脑就缺氧。
看着袁远这副样子,孟逸辰又心疼心生气,扳正她的身子对上自己,无奈地咬咬唇:“想不想吃宵夜,我带你去。”
“你没吃饱?”袁远瞪着这个情兽,突然发现他脸上的一抹红晕跟早先被巴掌打红的不一样。他脸红了?
“那种情形下,你吃得下?”孟逸辰拥着袁远的肩往外走。其它房间都没装修好,但厨房和卫生间却收拾的一尘不染。而且,冰箱里,还有储存的食物!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看着孟逸辰一盘一盘的往外端东西,袁远好奇的瞪着那些拿保鲜膜密封好的饭菜。
孟逸辰将端出来的东西放到微波炉里加热,招呼着袁远在餐桌前坐下,袁远想过去找筷子,他却动都不让她动:“你到这儿来就是为了享受的,什么都不用你动,只管吃就行。”
孟逸辰没有回答袁远的问题,但心情却跟这些加热的饭菜一样,好得不能再好。
袁远伏下鼻子,闻着摆了一桌的菜:“好香,你用什么办法保存的,味道还是这么好。”
孟逸辰象个勤快的居家男人,围着餐桌和厨房忙来忙去,最后坐下的时候握住了袁远的手:“袁,吃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