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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欣欣把这屋子弄得臭哄哄的,要不我让月苏来收拾吧,你先下去歇一会儿?”月苏是家里的钟点工,这个时候正在厨房。
袁远浅笑:“没事的,这就收拾完了。”外面,宋佳母女的声音清晰的从隔壁传过来,袁远不想这么快就过去跟她们碰面。
再说了,此刻的孟逸辰刚刚被她刮完砂,正是排毒时反应最强烈的时候,怕是也没有多少力气来应付来来往往的人。
倒是孟欣辰……袁远回头看了一眼昏沉沉发出低沉呼吸声的孟欣辰,那种很久以来一直压抑在心头的孤寂感,油然而生。
阮靓颖匆忙出去了,屋子里,除了孟欣辰低低的呼吸声,再也没有了其他声响,静得有些苍茫。
袁远从门口折回来,站在孟欣辰的床前,看他的睡相,突然发现,这个五年前还是莽撞冒失的捣蛋鬼,现在脸上已挂上了成熟,也正是这成熟,让他原本就帅气到令人吐血的长相,更加具有了一股莫名的杀伤力。
“不知道谁家的MM有幸会落在你手里。”她轻声的自语,柔软的指尖不自觉地就触到了孟欣辰的下颌,那极富男性魅力的地方,有胡茬划在指腹上,酥□痒的感觉,很性。感!
沉睡的人没有丝毫的感觉,袁远的胆子也就更大了一些,指腹顺着他的下颌,沿着他脸的轮廓描摹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他的鼻尖上。翘翘的,有些晶莹的鼻头,如果是婴儿,就很有诱惑着让人去咬一口的冲动。
“摸够了没有,够了就把手拿开。”熟睡中的孟欣辰突然说话,吓了袁远一跳。
“你装睡?”
闭着眼睛的人依旧没有睁眼,只是嘴角稍稍的弧了一下:“被你吵醒了。”如果他真能被别人抚摸着都可以安然入睡,国安那块地盘上也不会有他的立锥之地。
37、你找死
袁远不相信他的答复,心突突跳得厉害,象个做了坏事的小偷,忐忑间,将刚刚慌忙拿开的手再度压在那个晶莹的鼻子上,下狠力的拧住:“让你再扮猪吃象。”
孟欣辰一咧嘴,这丫头下手还真狠,想喊没喊出来,正在袁远慌乱间要将手拿开的时候,他果然象野兽般的大嘴一张,轻松将袁远的手噙在口中。
“哇。”袁远冷不防,被吓得尖叫出声。
孟欣辰依旧没睁眼睛,噙在口中的手,被他顺势用舌尖看似无意的舔食一圈之后松开。
这感觉,顿时象遭电击般流遍全身,袁远一颤,顿时抽回手,起身跳开。这兄弟俩,怎么都喜欢搞突然袭击。
“你找死。”袁远生气地厥着嘴,痛斥他的恩将仇报。
孟欣辰再度沉默,象又一次陷入了熟睡中,脸上沉静的没有任何表情。
袁远不甘心,瞬间,那藏匿于心底的报复心理适时的出来作祟,她抬起手,瞬间握成拳头向那张假寐的脸挥过去。下一刻,却被某人一把握住。
“别闹了,天晚了赶快回去,开车路上注意安全。”
孟欣辰的话思路清晰,言之确确,袁远顿时怀疑连他的醉酒都有问题:“你装的?”害她为他清扫秽物,还要给他洗衣服……“孟欣辰,你太过份了。”
这回,袁远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吼,如果可能,她现在真想将他拎起来暴揍一顿。只可惜,在力量上,她永远没有胜算。
咬牙切齿的转身,心里恨得要命,孟欣辰,如果我再可怜你,我就不是……她的狠誓还没有完成最后部分,躺在床上的人却发话了:“记得明天早晨带着最新鲜的早餐来孝敬我,要不然,我让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安宁。”
他的威胁□/裸,袁远气得差点跳起来:“孟欣辰……”
“马上消失,要不然今晚就不准离开,自己选。”孟欣辰连眼都不睁,却似已经看到了某人抓狂的举动,乐得上下牙直打颤。
“好,有种,你给我等着。”袁远一咬牙,转身出门,愤愤的将门带上。此仇不报,誓不做袁远!
听着袁远的脚步声咚咚的下楼,孟欣辰的眼睛才缓缓的睁开。心痛的感觉再度袭来,眼前一晕,胃里再度翻天覆地的拧搅。一个利落的翻身,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冲进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
屋子里,被袁远清扫过,满屋的清香中,到处都充沛着她的气味。
他半蹲在马桶前,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这种象要炸开似的痛感,让他差点就晕过去。
多久了,这种感觉跟着他有多久了,五年?也许更久。只要她的影子还在他的脑子里,这种胃部抽痛脑袋要炸裂的感觉就永远伴着他。
可是,他却没办法将她从自己的脑子里剔除。
隔壁孟逸辰的房门虚掩着,里面叽叽喳喳的有好几个人在说话,袁远停下,稍稍犹豫之后,还是推门进去了。
气色已明显好转的孟逸辰象个宠物般的被林楠母女两人固定在床上,床头已竖起了一根杆子,有液体正挂在上面,但是满头大汗的医生却怎么也将针头扎不准孟逸辰的血管。白晰的手背上,已扎出了好几个针孔。年轻的女医生连头都不敢抬的抓着孟逸辰的手,滴着液体的针头微微的颤着,不敢往孟逸辰握紧的手背上戳下去。
孟逸辰的身边,一身紧身装束的林楠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伸出一双细嫩的小手心疼的抚着孟逸辰的手背不停地抱怨着:“你会不会打针啊,一个点滴你五次都扎不进去,阿姨,拜托你啊,这是人的手,不是你的橡皮标本好不好,你能不能一次看准了再扎呀。”
林楠的声音很刺耳,象一根针,一个字一个字的扎在年龄还不到宋佳一半年龄的女军医耳朵里,顿时让那张原本清秀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袁远站在众人身后,抬眸辩认了一下点滴瓶上的字母,然后从军医手中接过针和橡胶管:“让我来吧。”
一屋子的人,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袁远熟练的将针头扎进孟逸辰的手背上,看到透明的软管里回上来的血,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袁远,听老孟说你在兴华医院做护士,我们还不相信,没想到你技术这么好。”宋佳好看的眉毛一挑,适时的站出来将袁远的职业晒了晒,当众剔除她对袁远职业的无知。
袁远没回答,只是蹙唇一笑。宋佳的这点小伎俩在别人面前也许好使,但在袁远面前,是透明。
看着滴流瓶里的液体流淌畅通之后,袁远才回头对围在屋里的几个女人:“我今天晚上要值班,就先走了,大哥哥身子弱,抗生素要慎用,这位美女军医,你觉得呢?”她把柔和的目光征询式的投向了女军医,下一刻,被袁远称为美女的军医立刻还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我会慎重的。”
自始至终,袁远的视线都没有在孟逸辰的身上做片刻的停留,不是不想停留。从刚刚推开门的那一瞬,林楠紧紧依着孟逸辰的暧昧表情,便被站在旁边的两个家长以默许的方式忽略和认可了,而这种形式,不用说,也足以说明这两个家庭此时的亲近程度和孟逸辰的态度。
孟逸辰,也许,今生是再也走不到她生命中来的人了。
时光飞逝,自然的规律永远不会一尘不变的让时光保留住什么,更何况是人的思想人的情感。五年前,她就选择了放下,不管她的心里如何的不愿意承认孟逸辰的改变,但事实终归是事实。
五年前的故事无法再续,五年后,谁的感情又会留在原地等待!
乔雪大夜班,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揉得眼睛红红的,车刚刚到袁远面前,就从车上跳下来坐到了后座去补觉。
“你一下午不睡觉都做什么去了,困成这样。”袁远把车掉了头,往医院的方向开。乔雪上个月就因为大夜班翘班被扣了当月的资金,难不成她今晚又不想上班吧。
“身边那么多事呢,一个下午怎么应付得来吗,哪还有时间睡觉,嘁。”乔雪老大的不乐意,声音都懒得发出来。
“甭给我找那么多借口,该上班时就乖乖的上班去,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你那些破事,少拿出来当借口。”搞不懂一个简单的人,哪儿就来那么多的应酬,比院长还忙。
38、来不及
在袁远的威逼之下,乔雪拖着沉重的脚步不情不愿的往医院大厅里走去。袁远盯着她的背影,半晌,叹了口气:也许她真的不适合在这样琐碎的岗位上。
车子开回别墅,袁远正准备上楼睡觉,口袋里的内线电话闪起了红色信号。是秦院长。晚上的手术助医原本是刘东琦,但现在离手术时间已不到十分钟,还不见人来。
做秦院长的助手,袁远向来是不二的人选,但刘东琦是胸外这批年轻医生里资历最深的一个,技术如何先不说,这层潜在的关系就得考虑进去。
一个简单的手术,从开胸到缝合,两个半小时结束。按惯例,疮口由资历最浅的助医缝合,结果袁远就适时的露了一手一线缝合的绝活。
这个技术是妈妈生前的绝活,缝合后的疮口,尤其是外部皮肤,痊愈后几乎不留疤痕。秦默的眼里全是欣赏,其他的医生护士却是叹服。
袁远从五岁时起,当别的孩子还是双手不离玩具的年龄时,她的手,已被妈妈强迫着拿起了手术刀。在袁远的印象里,她的第一个手术,是切开一只活蹦乱跳的鸡嗉,取出了一条被它误食下去的邻居家姐姐的小项链。虽然那只鸡后来死了,但是那次的拿刀,却让袁远永远记住了,生命,对于一切生物的重要性。
处理完手术的后续事务,已是凌晨四点。袁远没有再回别墅睡觉,勉强在休息室里躺了一会儿,心里有事,根本就睡不着。天刚刚露出曙色,便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医院。
昨天,听孟欣辰断断续续的说,爸爸的腿好像不太好,是风湿,一遇阴雨天就抽筋。
乘手术后空闲的时间,她去了风湿科,咨询了一下值班的医生,用内部处方开了一些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爸爸总是在野外训练,身上这样那样的毛病肯定不少,只是被他表面的强硬摭挡住了而已。
昨晚孟欣辰威胁要吃早餐,也知道他指的是定远楼的早餐,目的只是想从大面上化解姑姑对她的成见。
枫都与孟氏餐饮集团的收购案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之际,定远楼的三位首席大厨却辞职了,这使得原本经过卫生和质监部门联合检查之后生意原本就一落千丈的定远楼更是雪上加霜。孟梓娟不同意枫都的收购计划,还想强撑,内部的经营状况更是不敢跟董事通报,做为局外人的孟欣辰当然一头雾水。
袁远拿起电话,还是订了德福祥的早餐。
依许枫的性格,孟氏的旗下的餐饮集团迟早得易主,袁远虽然不想再涉足与孟家的任何人任何事,但这件事情迟早要面对,也许,她不应该之前就把跟孟家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再者,她心里还掂记着爸爸的腿。
七号院简单但很精美的铁艺大门半开着,有勤务兵在院里擦车。清晨六点,在袁远的记忆中,这个时候常常是爸爸早训的时候。只是数年不见,不知道爸爸是否还保持着以往的这个习惯。
林震不在院子里,后院的花园里也是静悄悄的。太阳快要冒头了,爸爸不会是还在晨睡吧?什么时候爸爸有了睡懒觉的习惯?
勤务兵悄悄的指了指客厅,袁远这才迈开脚步。
但是,客厅里,包括整栋房子里,都静悄悄的。袁远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