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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树林里走到城门是有些距离的,所以我索『性』用轻功飞了过来,见到这里一片狼藉。我之所以叫阴阳家的人怪物,是因为他们的人死了以后是直接化成火灰,没有尸体的。倒地不起的,是我和石情带来的士兵。
能够以这么快的速度杀死这些阴阳术士的人,只有三师公,手持凌虚,站在我身后,没等我转过身,他竟然已经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住,抱得十分紧,生怕我就是空气随时会飘走一样,手边的凌虚也丢在了地上,手不住地颤抖,在我头顶呼吸得很快。
我想说淑子还在马车里的,可是这样的境地,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打破,任由他抱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以为,我和三师公的缘分早早的就已经结束了,而如今往后下去的,都不过是孽缘罢了。试图挣开,可是他越抱越紧,声音有些沙哑,低沉道:
“阿镜,别动。”
许我一个天下苍生(。xiashu。cc) 第290章 他要娶我
于是我就真的不动了,静静地靠近他。以前,我一直痴恋着这样的怀抱,直到离开他,我也曾看着他和席姝在一起有过一些妄想。而如今,却不是当年那样一副心态,因为,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令我生出许多冷汗来。
这样觊觎姐妹的男人,我知道,是不对的。我说:“三师公,你在害怕么?”
他说:“对,我在害怕……”
有时候,我能依稀懂得,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却也不是全都懂,他的世界,比所有人都要复杂。我沉思着,一直沉思到马车里传来惨叫的声音。
我刚才一直忽略了她,三师公当着她的面抱着我,她这下子已经动了胎气,恐怕是要生了。我推开三师公,走到她身边撩起裙摆一看,羊水已经破了,我只好喊来三师公,他大喊开城门,然后抱着席姝往城里走。
我听着席姝的声音,有些仇怨。
就因为这些仇怨,她才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怎么也剩不下来,就只在房间里一声一声地惨叫,叫得我心狠慌,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只好对她用了一些『药』,这个孩子才顺利地产了下来,大人也都安好,抱着重重的汗睡过去了。
我抱着孩子走到外厅,站在三师公面前,把孩子抱给他看,装着高兴道:“是个男孩子,取个名字吧!”
他看了看孩子,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小手,说:“叫无疑吧。张无疑。”
他抱过孩子,交给了产婆,将我的手握在手心,我欲收起,他就越抓得紧,目光柔和地看着我,说:
“阿镜,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拉着我走到了院子,天已经有些亮了,屋顶泛着蒙蒙的蓝光,满屋子都是嘈杂的鸟叫声。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把我紧紧抱住,说:
“阿镜,我要娶你。”
“我……”我是不是听错了?问:“你说什么?”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说,我张良,要娶你,慕容镜为妻。”
“这……”我没听错,也听懂了,他说,他要娶我为妻。
他说:“这次,是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前我就有这样的愿想,一直到你『逼』我娶席姝。我以前不娶你,是因为你不愿意,我最怕的就是看到你不愿意;而如今我娶你,是因为我再顾及你愿不愿意,就会从此失去你,我最怕的就是你死,连点回忆都不留给我。你知道么?昨晚看着你走进树林,生怕你再也出不来了,我不敢走进去,也怕进去的时候看到你就这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所以我要站在原地,等你回来,等着你的那一刻,我很害怕。从那一刻起,我非常坚定,我要娶你,若是你不愿意,我就把你绑上花轿,绑进洞房。”
他这一番话,我似乎等了许久,经过那么多事,经过了这么久,我依旧很感动。嫁给三师公,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吧。可是如今,却也有一番淡淡的苦涩。
我心里想的竟不是他,是别人,那个总是白飘飘出现在我视线的男人,我不愿意负他。
三师公,我该如何告诉你,我还是不能嫁给你?
想到三师公,我也觉得有些心疼,他跟我那一番的表白虽然冲动了些,但他若是不说,我以为他已经渐渐忘了我们这段感情。
而如今他说了出来,我也才知道,这么久以来,他对我的情不增不减,却要当着席姝的面隐藏起来,藏得连我都没看出来。夹在我们中间的,是我和席姝的情谊和我的那句“不愿”。
他当着我的面说要娶我的时候,石情刚好经过了,然后立马搞得整个洛沙全都知道了,所以,自然也瞒不过席姝,我除了好好地修剪一顿石情,觉得这事她迟早会知道的,我不愿意让三师公为难,所以,还是我亲自去说。
她还在坐月子,我走到她的床头,想着怎么跟她开口。
她叫我进去坐在她的床头,然后叫丫鬟把无疑抱了出去。我的心事,她一眼就看穿了。
我说:“淑子,你怪我么?”
她静了许久,才在嘴边挤出一丝恬淡的笑,说:“若说不怪,那也是假话。但是怪又有什么用呢?娶你一直都是他的愿望,有时候做梦,他嘴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因为念着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他才会把这件事埋在心里。我想,只要他开心,就比什么都好,我是一个妻子,能够嫁给他已经是一种福气了,又怎么能奢望着他这一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女人呢?阿镜,你别忘了,若不是你,他根本不会娶我,我不想让他恨我,如果连他这一个愿望我都给不了,那我就太辜负你当日那一份情了。”
“……”她这一番话,虽说也是答应了,却未免有些心酸,她是在怪我或是在怪三师公执意要娶我。而如果她不同意,她和三师公之间就没什么情义可言了,她活生生向这个不能改变的事实妥了一回协,我没法说服自己。
她抚着我的刘海安慰道:“阿镜,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们之间的情谊是不变的,所以,你可以安心地嫁给他,嫁给你喜欢的人。姐姐已经够对不起你了,不能因为自己让你们遗憾。”
我只是问她她对我和三师公成婚这件事有些什么感想,她却活生生把这件事说成了我和她之间的利益关系,好像我和三师公成亲,是她还给我的。可是真真仔细一想,也真有那么一层关系。
我想,我得到了些,总会失去了些的。
我走到城门外,将士们正在收拾死去的人的遗体,我却看见了有一句遗体上晃着白『色』的星点,便喊他们停住,走上去看清了。
这尸体的脖子上面,飘飘地『插』着一根羽『毛』,随风而立。
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咯噔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心虚。那天,他也在,他全看到了。
我走进树林,试图还能寻找到他存在的踪迹。可是已经过去了太久,我连一根羽『毛』都没找到。
白凤,你是不是全都看到了?你又为什么走了?是不是你也上心了?
或许至始至终,我都没有给过他任何一个说法,而他一直在拒绝,给了我全身而退的借口。我对他说的那些,他听我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玩笑,全都凭我一人说了算。
我竟已经心虚到这种程度了。
将那根羽『毛』洗干了血迹,收进一个铺着红绸的木盒里,白得格外鲜亮。
许我一个天下苍生(。xiashu。cc) 第291章 这着实是三角恋
张无疑的满月宴,我喝了很多酒,我也只能趁此喝多一点,平时我是不能喝多了,我怕误事,所以也是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屋顶上喝。以前至现在,屋顶上一直都是我最喜欢泄私愤的地方,我和三师公在屋顶上的故事也颇多。
自我成了酒鬼以后,不管喝了多少也难醉,所以很难找到那种“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滋味,只是觉得,自己从头发丝一直愁到脚趾头。
石情在院子里找了我许久,我在屋顶上应了一声,他这才抱着个大大的酒缸飞到屋顶上来,小步走到我身边坐下,说:
“真会选地方!”
我示意他坐下。
他说:“怎么看你好像不大开心呀?”
我说:“你和大司命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每次打架你都专挑她?”
他粗粗叹了口气,一手搭在酒缸上并没打算要喝的样子,说:“家家有家家的愁,不都是那码子事嘛?只不过身为一个仇人,我就比那谁厉害了那么一点,多讨厌大司命那么一点。”
我想了想,说:“这似乎跟你妻子有关?”
他说:“还未过门呢,这事跟牙音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牙音也是阴阳家的人……算了,都十几年前的事了,还提它不是揭了自己的伤疤么!说说你吧,一个快要出嫁的人了,还是嫁给你一直都想嫁的人,在愁个什么?”
我从怀里兜出一根羽『毛』,在月光下闪闪发白,白得如雪,他就知道了。他说:“这么说他来过了,看到那三师公忽然这么抱了你一下,又走了!”他长长叹了声:“那么久了,也该心动心动了,我不信他的心是冰块做的。”
我抱着头,说:“我脑里一片混『乱』,你说,我该怎么办?”这好死不死的,我已经负了三师公一次了,不忍心再负他第二次了,可是我若跟他在一起,便会负了白凤,这个世上,最无奈的事情就是三角恋,特别是每个人都付出了真心的三角恋。
他躺在我身边,看着眼前一轮大大的月亮,说:“反正这两人不管是谁你都得负了另一个,你就随了你自己的心意吧。其实你们这些情啊爱啊的,真的好麻烦,所以,喝酒吧,你是个夫管严,以后你成亲了,我就不敢跟你喝酒了。”
他说得对,三师公管我管得有些严,石情又喜欢带坏人,他以后就不能跟我多来往了。我拿起我的酒,对着他的大酒缸碰了一下,喝了大大一口,再喝一口,没了,我只好搬起他护着的那缸要往我这边倒,他却护了回去。
我说:“你那么大一个缸,分我一点啦。”
他还是护着:“不分。”
我说:“你又喝不完,要那么多干嘛?”
“我心情好!”然后,对着酒罐子周边都『舔』了『舔』以倒我的胃口,我无语,绕过他站起来跳下屋顶。他在上边喊道:“你那么快就生气了?唉,出嫁的姑娘总是这样!”
我不耐烦地说:“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去酒坊搬一桶过来。”
石情:“快点回来!”
回来也不跟你一个屋顶了,『舔』得到处都是口水味,影响我的酒香。
路过打听,参加满月宴的人差不多都散尽了,我在酒坊顺了一桶上等的酒,连拖带提地就往自己的处走,活像一个偷玉米的老鼠。这不,正拖得起兴呢,后背撞了一人,他的木兰香正好盖过了这酒香。得了,不用拖了,不给喝了。
张无疑满月以后,我们就出发回酆都了,席姝怕孩子被风吹,自己一个人在马车里抱着张无疑,我骑着奥斯卡,和龙苏一同走,她骑着是来福,多年来,它们跟我们驰骋沙场,终于也要退休了。
石情拿着他手里的兵符跑到我旁边来,惊讶道:“这不是神舟队的兵符么?你丢我这儿干嘛?”
我说:“虽然很不舍,但是三师公要我以后做一个全职太太,这兵符就交给你了。”
“唉不是……”他举着兵符道:“你结婚应该我送你礼物啊,你忽然送我这么一个大礼,让我有些……有些受宠若惊啊!”
我看着三师公的背影对石情低声道:“受宠若惊这种字眼不要给三师公听到,他会醋的!”
于是石情真的看着三师公的背影降低了声调,鬼鬼祟祟地说:“那你这么走了,主公会放人么?”
我说:“不放人也没办法,有时候三师公是很强势的!”这点石情早就见识过了,他谁都不怕,就怕三师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