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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哈哈一笑,不禁,索性使坏,又拽了拽我。
“噗——”的一声,我跌入了水中。
我懵了。
待我在水中醒觉后,不禁感觉犹如万把刀直戳向身体。
我不禁焦急地嚷嚷着:“你?你?你?好冷!快把我推上去!快!快点!”
“哈哈……”她却大笑不止。
我双手拼命地划着水,靠向岸边。渐渐地,也就感觉木了,被冻得没了感觉。
她一边笑着,一边把我推向岸上:“怎么?你不会游泳啊?”
“冬,天……怎,么……游,啊?”我牙齿磕磕碰碰地回道。
“冬泳啊!”
“你?那,要……慢,慢……适,应……嘛。”
“哈哈……你看我,热着呐!”
“你……”
在她的帮助下,我渐渐爬上了岸。
她笑呵呵地乐着,然后也开始上岸了。
我木木地伫立在堤岸上,只感觉身体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身上的水也在不断地往下滴着。
……
回到她家后,她抱来了一堆稻草,给我生了一堆火。
或许是彻底木了,我的身体已经不再抖动了。
然后她站在火堆前笑嘻嘻地看着我,说道:“把衣衫脱了啊。”
“我没有带衣衫诶。脱了就光溜溜的了。”我说道。
“嘿嘿……”她似若幸灾乐祸地乐着,“没事。脱了吧。就你和我,还怕什么?”
“完了。”我忽然想起了我兜里的手机,“我的手机肯定坏了。”
“嘿嘿……你先把衣衫脱了吧。”
“然后我就这么光着啊?”我问道。
“嘿嘿……要不就到床上躺着吧。衣衫什么时候干了,就什么时候起床。”
“你?”我真是拿她没辙。
……
没有办法,我也只好脱去衣衫,然后走进里屋,上床躺着。
躺在被窝内,渐渐地,我的身体又开始抖动了起来,上牙嗑着下牙。我想,我准是感冒了,将会大病一场。
大约一个小时后,她笑微微地走进了里屋。
第三十六章 恳求
后来,我病了。我真的感冒了。当天夜里就开始发烧了。
我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
反正我的手机也坏了,谁也联系不上我。包括吴玲玲。或许她在想我?也或许她在担心我?但是,我似乎永远都不想知道。
我病了三天,将南姐折腾得够呛。她每天都会到山里去采一些草药回来,然后熬给我喝。
我发现,每天,她都回早起去爬山。每天下午两点,她都会准时去那个水塘中游泳。她似乎习惯了这里的每一天。
她似乎每天都是那么的开心。虽然我病在床上,但是,她却照常和我嬉闹着。
这几天里,我一直在想,如何说服她去接受治疗?我知道我很难左右她,但是不管怎样,我也要说服她去医院接受治疗。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
第四天,我的感冒好了。天空也放晴了。
我感觉南姐的气色也特别的好。不知道是她刻意的坚强,还是她骨子里充满了快乐?也或许,这才是原原本本的她?
这天一早,我陪她一起去爬山了。
这里的风景很美。空气也特别的清新。空气中所弥漫的山村味道,令我呼吸起来特别的舒心。或许这就是南姐选择回这儿的原因?
望着红日在东边山头渐渐露出了一丝笑颜,我的心情似乎大有好转。但是,关于南姐的病,一直是我心头的阴影。
南姐背着一个小竹篓,我拿着一把小锄头,我们一边爬山,一边挖着野菜。就这样,我们渐渐地爬上了东边的山头。
然后,我们放下竹篓和锄头,并肩伫立在山头,眺望着东升的红日,感受着冬日里阳光的温暖。
渐渐地,我情不自禁地侧脸看了看南姐被红日映得红红的面容。
此时此刻,她显得特别的美。既有着婚后女性的韵味,又不失童真和浪漫。我喜欢她那富有韵味的曲线美,更喜欢她偶尔的调皮——调皮得像个小女生。
此时此刻,我在想,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就这样和她在此度过此生。
良久后,我忽然温婉地叫了她一声:“南姐。”
她没有应答,只是侧脸看向了我,微微笑着。
看着她,我本来想说——我没想到你还活着!!!但是我没有说出口。
过了片刻后,我说道:“南姐,你听我说,你……你的病,不是一般的病,必须去接受治疗。你知道吗?”
她只是似若充耳不闻,看着我,微微笑了笑:“嘿……傻小子。我不是说了吗?要你不要……你,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呢?为什么要来看我呢?”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我……我原以为我……我可能过不了夏季,但是……没想到……现在已经到了冬季。”她又微微一笑,“我可能死不了。我伯娘帮我算了命,说我能活到八十。但是……她却不知道我患有脑癌。我想……这算命的准是胡说。”
“南姐。”我定睛地看着她,“你听我说,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上。我也知道这种病的康复率……很低,但是,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活下来的。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去接受治疗。就算是为了我。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怕你最终伤害的是我。”
“不。”她也定睛地看着我,“曾雨。傻小子。你听我说,过几天,你还是回北京吧。这种病……不是康复率很低,而是只有等着死亡。我比你清楚。我们不要抱着一丝渺茫的奇迹了。”
“南姐。你听我说……”
“你能来看我,”她忽然打断了我的话,“我很高兴,很开心。”她又忽然微微一笑,“嘿……曾雨,你绝对说服不了我的。不要说这个了,好吗?要说的,我之前已经写信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既然你有勇气来看我,那么我相信你一样有勇气接受结局。现在……我们都开开心心的吧?开开心心地享受这每一天。”
“不,南姐,你……”
“嘿……”她又是微微一笑,打断了我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你先听我说……”
“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她又打断了我的话,“传说有一位仙人在那儿露宿过。不管天晴下雨,那儿都是干干的。”
“……”
我还是没能说服她。
她忽然冲我温情地一笑,然后牵着我的手,说道:“来,跟我来。”
看着她,我尽量开心地微微一笑,然后随着她沿着山头往南边的松树林走去。
随后,我跟着她钻进了松树林。
密密麻麻的松树将南边的山头掩盖得严严实实的。地上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红色松针,踩上去软绵绵的,犹如一床厚厚的棉被。
走到树林深处,我们选择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屈膝并排坐着。
坐下后,南姐侧脸笑微微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我也同样侧脸看着她,微微笑着。但是我的笑容中多多少少有些许顾虑,因为我无法忘却她的病。
她久久地看着我,渐渐地,微微红了面颊,不禁忽然柔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啊?在想什么啊?”
“嗡……”我看着她,“南姐,你听我说好吗?你……”
“嘿……”她微微一笑,打断了我的话,“诶——傻小子啊,这儿不会有人来的,你想做什么都行。”
“不。”我已经领会了她的暗示,“南姐,我们一起回北京吧?”
“嘿……回去接受治疗?”她笑微微地问道。
“嗯。”我恳切地点了点头。
“嘿……”她摇了摇头,“现在,不要提这个。”
“那……”我思虑着。默默地看着她。
她一直在微微笑着,笑容中透露着某种语言,亦或是欲望。
看着我,她的面颊红微微的,忽然笑微微地眨了眨眼,低声道:“我想要……那个。”
看着她,不禁,我感觉我的面颊也烫烫的。我忽然细声回道:“等你的病好了,再说。”
“嘿……”她还是那样笑着,“可是我现在想要。我已经有半年没有那个了。我下面已经湿透了。”
“嗡……”我默默地看着她。
第三十七章 话别
渐渐地,我和南姐缠绵在了一块儿。我们俩热切地在松树林中翻来覆去的,身体上沾满了红色的松针。
树林中很静。
南姐惬意的喘气声和呻吟声渐渐地穿透了树林的静。
忽然,我猛然一翻身,我们换了个体位。我压在她的身上,疯狂地抽动着……
渐渐地,我累得气喘吁吁地趴在她的身体上。
她默默地、甜蜜地、幸福地仰着我,嘴角露着一丝微笑,不禁,又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吻了吻我。
我同样吻了吻她,以示回应我对她的爱。
过了一会儿后,她不禁又呢喃了一句:“再来一次。”
不禁,倏然,又点燃了我体内的欲火。
随着,我们的唇舌又缠绕在一起了。慢慢地,我下体那东西又滑进了她的体内。
……
结束后,她幸福得调皮地趴在我的身上,笑微微地俯视着我。
仰望着她,我忽然说道:“南姐。和我一起回北京吧?不管怎样,你必须去接受治疗。你……”
“嘘——”她忽然伸出手指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了,然后定睛地看着我,微微一笑,“嘿……就这样看着我,不许说话。”
“可是……”
“嘘——”她又忙着打了个手势,制止道,“就这样看着我,不许说话。明白了吗?”
“你……”仰望着她,不禁,我止住了话语。
此时此刻,树林随着我们静了下来。特别的安静。艳阳在树林外欢舞。
她就那么趴在我的身上,默默地,笑微微地俯视着我。
我没有微笑,只是默默地,真切地仰望着她。似乎想把她此时此刻的模样永远印记在脑海中。同时,我也在想……如果可以永久定格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啊?
可是……时间是永远都不会停歇的。或许……她脑内的癌细胞也在静静地随着时间恶化?
而她却笑得很甜,很美。她就那么看着我,似乎忘了一切。
不觉地,情不自禁地,她又吻了吻我。我也同样吻了吻她。
随着,渐渐地,她笑微微地哼起了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你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有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
仰望着她那愈来愈迷醉的模样,渐渐地,情不自禁地,我也附和着她,哼了起来: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的宝。
……”
唱着唱着,不觉中,从她眼角处滴下了一滴泪,落在了我的面颊上。
虽然她一直保持一种微笑,但是仰望着她,不禁,我的心更是沉重。
她渐渐地停下了哼唱,忽然对我低声道:“你还是回北京吧?”
“不。”仰望着她,我不禁大声道,“除非你也回北京,和我一起。”
“你……”她焦虑地想了想,“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听呢?”
“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回道,“我只要你和我一起回北京。”
“曾雨。”她忽然柔声地叫了我一声,“你听我说。我……我恐怕不能和你回去了。其实……我也想啊。在回来的那一天,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回去。”
“不。”我急道,“你能回去的。你一定能回去的。你也一定要去接受治疗。不管怎样,你都要去接受治疗。”
“嘿……”她看着我,莫名地笑了笑,“我说了,你绝对不能说服我的。曾雨,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但是……但是你知道脑癌的治愈几率是多少吗?几乎是零。”
“不,不是的。趁早治,是可以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