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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又闹闹,也不知道和那些漂亮的女生说些什么才好。我想她们一定也不喜欢和长得又黑又小的我,所以基本都不会来找我说话。
不能搭理,也没有人搭理。所以,我只能这样没有理由的继续沉默下去。作业,似乎都比和其他同学沟通来得有趣。我想或许正是因为此,不怎么聪明的我,才能始终保持比较不错的考试成绩和班级名次。
对那时的我来说,惟一的解脱就是周末。附近的小伙伴们,还会齐齐出来一起厮杀玩闹一阵子。可糟糕的是,我读小学的那会儿,还没有实施双休日的制度。这弥足珍贵的时间,得花上一大半去做作业和温习,更有悲惨的同胞,已然踏上了补习的路。
总觉得,当小学生一点也不好,少了玩乐,多了烦恼,自由却是依然没有的。我常常会在傍晚趴在阳台上看对面的破篮球场,上面的人影已成仰慕的大哥哥们,换成了我熟悉的身影。连白翟都不知何时开始,混入其中。
我承认自己特别、特别地嫉妒他,嫉妒他取代了我的位置,嫉妒他是个男孩子。那个站在那些男孩中间的人,已经不能是我。因为他们都认为女生就该和女生玩,男生和女生对战,赢了没见得光荣,输了那面子就彻底没地搁了。
我的不甘心,映在球场内白翟汗淋淋的清俊面容上,更觉悲凉。他的那个位置,曾经是我的,也应该是我的。
童年的霸王戏,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拉上了结束的帘子。我反抗不得,也反抗不动,只能在平静中求得变化,把多余的精力扔到漫画和学习中。
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成绩越来越好,漫画也越看越多。在《乱马1/2》、《七龙珠》和《阿拉蕾》中,我学会了白翟同志童年自娱自乐的本领。
生活虽然无聊单调,倒也过得平静踏实。而毁灭这一切的,就是我的霸王级灾难——白翟小仔。
回首别往昔(二)
上小学三年级后,我和白翟每周有一节体育课是在同个时间上的。只不过通常我会在操场的东面,而他们班则在我们的另外一边。这让我不由想起了幼儿园时的自己,拨了空便会来看他上活动课。
时过境迁。白翟已经不再是那个坐在场面羡慕看着场内的男孩,他比我能干许多,早已和身边的朋友打成一片,一起活跃在操场之上。我有时候也会失神地看着他,他却很少对上我的视线,聚精会神的上他的课。
白翟虽然有一副天生庸懒萎靡像,但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像提前练习过般漂亮到位,体育成绩虽然不至于好得让女生尖叫,潇洒度倒是可登top榜。
对于我过多的注视,班里的女生并没有特别意外。因为白翟的班级是出了名的帅哥多。我好多会都听说,隔壁班的女生特嫉妒咱们班,理由是我们能和他们一起上体育课。
虽说一起上课也就只能看看,但那也算饱眼福的好机会嘛!运动中的帅哥美男,听上去就有一种致命的蛊惑。
而且那个时候,三八线已经开始流行。男女有别的概念,夸张到了一定的境界。稍微和异性关系好一点儿,平时多说上几句话,就会被传得天花乱坠。
不得不承认,孩子的想像力和看事物的角度,确实相当的不一样。这些在普通人眼里不过芝麻大的事儿,可以被渲上几层变化高质的桃色外衣。所以,在体育课上近距离地看看,也是件既幸福又安全的事儿。
只可惜,好景不长。
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们班的体育老师请假,就把我们委托给了白翟他们班的老师顺堂代课。班里的女生那叫一个激动,连带着不爱在学校里说话的我,都被狠狠地感染了一把。
作为一个标准的视觉系,我自然也很喜欢看帅哥,尤其是站在白翟身边的那个男生,长得那叫一个正啊!我平时就特别喜欢抽空瞄他几眼,这会儿能一起上课,自然也有几分紧张,视线忍不住就偷偷扫了过去。
就在那时,我瞄到了站在那帅哥边上的白翟同学,突然挂上了异常诡异的笑容,不同于以往的温顺,和爽朗绝对不沾点边,又觉得和邪恶颇有点距离。总之,就是怪异得厉害。
我不曾看过那样的他,对于白翟,我的认知还是上周末晚上,那个替我夹菜的温柔小男生。因此面对这样的表情,脊椎一阵冷意逼来,冷到我直打哆嗦。
我心里一直很莫名,还以为是自己紧张过度!可事实证明,我真是大错特错啊!我年幼无知,我认贼做……呃,跟班!
我还记得,那天我们要考五十米,正是我的拿手好戏。能在帅哥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我内心也充斥着强大的表现欲,连准备活动都做得格外认真精神。
跑步前,我们有些自由活动的时间,因为老师要排前后顺序。白翟很反常地主动走过来跟我说话。谈话的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们班的女生那火燎的视线,相当的可怕……
我不知道的是,霉神的功力竟是如此的强大。我在短短五十米的跑道上,在即将获得好成绩的情况下,突然地……摔倒了!
原因,居然是我的鞋带松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但身后传来阵阵嘲笑,容不得我自欺欺人。我在羞窘得无地自容的情况下,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第一个跑到我身边的是白翟,他的表情显得很怪异,想要拉我,却被我挥了开去。我咬着牙站起身来,回头狠狠地瞪了正在大笑的人一眼。
然后,我很是难过地看着自己血淋淋的膝盖,心却比身体,更疼。因为在嘲笑我的人里,更不乏我们自己班的人。
这件事,奠定了我整个小学生涯不快乐的基础,造就了我除了后来转来的龚千夜,没有几个认可的朋友的可悲事实。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这样的事情,不该怪在白翟的头上。可是,我想我无法理解的是他那一句淡淡的“对不起,小彤”。
在那种场合那种情况下,是他看到我的鞋带松了而知情不报,还是因为他不杀伯仁伯仁仍因他而死,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我真的不想也不愿意猜。
不过因为那件事,我大概整整一个学期都没有再去过白翟的家,也有些刻意地躲避着他。等到我想到原谅,已经是他第一次离开大院的时候。
无法否认,这件事便是一根导火线,让我和他的感情,因此淡了下去。
那个曾经三步不肯离我,甚至被长辈们笑着说要入赘我们家的白翟小仔,就在命运的不可抗拒,及我们的不懂得珍惜中,慢慢地离我远去。
我想,我对“我和帅哥,有缘没有分”的想法,最初就是从他开始的。
我承认白翟的英俊,就如同承认他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人,一般。可惜,我们有缘,却没叠成分。
我的遐想还没有结束,腰间就传来了一点刺痛,有些痒痒的感觉。我低首一看,是李沛霖细细的手肘,正不时地轻顶着我的腰。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刚才听得津津有味,直催我继续往下讲的人,不是她么?
“他们来了。”李沛霖往我的斜后方努了努嘴,我顺着她的指点回头,就看到三个男生朝我们步来。
右侧的白翟,勉强的笑容,淡淡的疼痛还没能从他脸上抽离。他似乎在和中间的胡谷雨说些什么,把那小胖子逗得嘻嘻哈哈个不停。一个人脱离出来,站在最左侧的龚千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侧着脑袋阴郁地垂着眼睑,没有撞到什么真是种本事。
我无言地看着这异常不搭调的画面,三个人各自为政,仿佛根本不在同一频道。惟有一脸坦然的胡谷雨,还有点儿像出来过节的样子,虽然我刚才的表现也有吓到他,却似乎没带去什么的波动。
由此也可以看出,我和他之间的,是多么纯然的友情。正如同可以反证出的,我和……另外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诡异。
相信就算对这方面异常迟钝的胡谷雨,怕也看出了些端倪。所以他很自然地走到另外一边,把我身边的位置留给了龚千夜和白翟。他们都站在我的身后,谁也没有抢着坐下,却也没有迈步离开。
李沛霖犹豫了一下,似要起身。我还没来得及阻止,龚千夜已经走到另外一边,顾自坐下,默默地吃着食物。不言,也不语。
我看着他,他却没有转头看我,或者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包括,白翟。
“吃吗?”白翟把食物递给我,是我最喜欢吃的。对于我的口味,他就如同了解我的性格般的清楚。
我没有马上接过,他也没有催促,只是认真地看着我。那双宝石般的黑眸里,露着三分期待,一丝彷徨,和点点不安。
很自然地,这样的他,和我最久远的记忆中,那个温润可爱的天使重叠在了一起。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变得不再真实。
看着这样的白翟,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感觉——其实,白翟他……或许从最初开始,就不曾改变过。
我整整地看着他,看到他变得忐忑,看到李沛霖他们一脸莫名,看到龚千夜的脸色大变,变得让我很难以形容。他就坐在原地,透过李沛霖和胡谷雨,甚至站着的白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他的表情明明非常很不安,他的神情甚至出现了一丝惶恐,可是却一直坐着,没有动,也么有吭声。
千夜,为什么……你不是说,不会再让了吗?我低下头,笑得很苦。我想龚千夜一定早就知道了白翟的心情,就如同白翟,早早地知道了他的心事。他们应该也和卓奇有着共同的秘密,跟我有关的,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就像站在云雾中,什么都迷迷糊糊的,可笑的,很悲哀。
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个难解的问题——究竟是知道真相的人比较可悲,还是一直被隐瞒的人比较可悲?
可是我想一定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问题。我甚至连一秒都没有犹豫过答案——如果真相注定残酷,我也愿意忍受疼痛。虽然我很懒惰,虽然我爱逃避,但不等于我不愿意面对。
比起大家同情中的幸福,比起最后才知道的痛苦,比起知道以后,在痛苦的同时还要忍受的痛恨及自我鄙视,我宁可简简单单地从一开始就接受和面对。
我想虽然我真的很笨,但是笨的还不够彻底。我多多少少还有点女人的天分,没有任何一个谎言,可以瞒我瞒到海枯石烂。
既然我迟早都要知道,那不如早点知道。我想我已经蠢的够久了,不想再在这个貌似以我为主角的谜团中,继续地蠢下去。我还没有可悲到,需要谁的同情,及让我作呕的怜悯。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坚强。
我的心,从未有此刻的坚定,坚定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种高昂的斗志,来的莫名,却迟迟不褪。
我狼吞虎咽地把食物塞进嘴巴,吃得很快,更急,像是要塞下自己所有的不满和委屈。白翟看着我可怕的吃相,显然有点儿难以接受,不时地递水给我。
李沛霖则干脆地掩面,估计是认为和我坐在一起非常丢脸。我没有计较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将食物全部撑进肚子。然后,捡起放在一边的垃圾,率先站起了身:“我去扔垃圾。”
“啊,我也去。”胡谷雨三两口把残余的食物塞进嘴里,跟着站了起来。
他好心地把附近的垃圾都捡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番举动,从根本上堵死了龚千夜起身的理由。本已经半起的他,只好又坐了下去。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的尴尬,没想到他龚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