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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子上场,大儿子就可以退场去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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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外公怎麽说?」
「说我要到同学家住,他们要到山上度两个星期假,我也会一起去。你呢?」
「住卡尔卡松的大学同学也生了宝宝,我要去跟她比比谁的宝宝比较漂亮。」
「好诈喔,妈咪!」
「你也不差呀!」
母子俩相互「吹捧」,一边推门进入主卧室,埃米尔靠在床头,一手臂弯中沉睡著小儿子,一手拿著伊德交给他的单据检视,雪侬一进门,他的目光就抬起来投向她。
「如何,那位保母,可以吗?」
「可以了,」两天里面试了七、八个,总算给她找到满意的了。「我叫她回去整理行李,午餐过後就来上班,呃,上工。」
埃米尔点点头,扶一下小儿子的脑袋,再看回单据,继续和伊德讨论。
「不是早已告诉过他们,这种帐我不会付吗,他们为何还要让席勒签帐?」
「之前他们是不让他签,可是席勒自己到处去说你已立他为继承人了,你受伤之後,大家又都以为你没救了——医生替你宣传出去的,只要你一死,席勒自然就能够付清欠款,有什麽理由不让他签?」
「但大家都知道我结婚了,还有个儿子。」埃米尔反驳。
「如果没有人见过你的老婆、儿子,」伊德一边说一边瞄向雪侬母子俩。「你想有多少人会相信你的自我宣传呢?」
「胡说,当然有人见过!」
「十年前?去年?见过她的人也不知道她就是你老婆,别忘了,你们一结婚她就离开了,之後,有多少人邀请你和你老婆去参加宴会被你拒绝了?想见见你可爱的儿子也没机会……」
「但报纸上也说了,我已婚又去追求卡帕娜夫人……」
「报纸只想制造新闻吸引更多读者,谁会管你事实究竟是什麽。」伊德嗤之以鼻地道。「再说,官方出面澄清事实之後,报纸立刻改变说词,甚至言之凿凿地解释说你是为了接近卡帕娜夫人才谎称已婚,以免你尚未探查到任何消息,她就要求你娶她,如此一来,之前有点相信的人也不信了。」
埃米尔下颚绷紧了,眼下有一根肌肉抽了一下。「没有人相信?」
伊德翻了一下眼。「没见到你老婆、儿子,谁信你!」
埃米尔不吭声了,看完这张单据又看另一张单据,再看另一张单据……
不过一个多月,席勒签下的帐单数目已足够他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了,还可以养老婆儿子、情妇情夫和女婿媳妇、孙子孙女。
雪侬与雅克相对一眼,後者点点头,雪侬当即上前没收所有签帐单。
「这个问题交给我和雅克去处理吧!」
「你想如何?」埃米尔挑著眉问。
「就说我会去找席勒来上一段良性沟通吧!」
埃米尔若有所思地注视她片刻,颔首。
「好吧,就交给你,什麽时候?」他问。「我叫伊德去通知他来。」
「不不不,我去找他,顺便……」雪侬咳了咳。「呃,我也要和其他人认识一下。啊,对了,路易丝那几个孩子的监护人是你吗?」
「不,是他们的叔叔。」
「咦?他不是逃到英国去了?」
「但他并没有死。」
「也许他死了。」
「不,他没有死,他只是不想回来而已。」
「为什麽?追赌债的不可能追到现在吧!」
埃米尔与伊德相对一眼,「与赌债无关,他……」略微一顿。「跟一位寡居的伯爵夫人,嗯,就说关系不错吧!」
雪侬怔了一下,继而恍然,「又是一个小白脸!」她轻蔑的咕哝。
「总之,他没有死,路易丝那三个孩子的监护人一直是他。」
「可恶!」雪侬懊恼地嘟囔。「那我们就没有权利把那几个小鬼丫头关到地下酒窖里虐待了,譬如拳打脚踢,用腊烛烧他们,用针刺他们的手指头,或者饿他们一个月不给饭吃……」
「你说什麽请再说一次好吗?」埃米尔很客气的问,耳朵偏过来想听清楚。
伊德和雅克前俯後仰笑得像一对疯子。
「没什麽,没什麽!」雪侬嬉皮笑脸的打个哈哈。「我是说,明天我就去找他们。」
「不要明天,等找齐仆人之後吧,你出门需要贴身女仆伺候你。」
「喔,天!」笑脸崩溃了,雪侬呻吟。「不需要吧?」
「当然需要,还有亨利,他也会陪你去。」
雪侬用力闭闭眼,突然很想再给他一枪,在脑袋瓜子上。
「随你!」忍耐,她想,忍耐!
埃米尔又看了她一会儿,表情逐渐又回到受伤前那种看不透的深沉。
「那麽……」他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我请你陪我去参加宴会呢?当然,是在我伤愈之後。」
雪侬眯一下眼。「随便。」忍耐,忍耐,想杀死他,等他完全痊愈之後再杀。
「很好,我会请裁缝师来帮你测量尺寸缝制礼服。」
「随……」雪侬霍地双眼一亮,突然兴奋起来。「好好好,请沃斯来!」
查尔斯·弗雷德里·沃斯,被誉为时装之父,是时装世界的开拓者,世界服装史上无可争辩的巨人,因为他,女人才能够从母鸡笼里逃脱出来,既然有机会,怎能不见识一下他究竟有多巨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年他会与人合夥开设服饰店,不晓得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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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人尚未住进来之前,埃米尔的宅邸内只有管家、厨师各一位和两位杂务女仆,埃米尔住进来之後,又多雇请了男女仆人各两位和马车夫,但对上流阶层的大宅邸来说,这寥寥几人简直寒酸得不像话,然而埃米尔始终不同意补足所需要的仆人——包括女管家在内至少要三十人以上,他认为不必要。
只为了面子问题而浪费金钱、人力是无意义的,他这麽认为。
直到这回雪侬来照顾受伤的他,他可以下床後头一件事就是吩咐总管补足所有需要的男女仆人,因为……
「你还没睡啊!」
探视过两个孩子後,雪侬方才蹑手蹑脚的回到主卧室,担心会吵醒埃米尔,没想到埃米尔还靠在床头上看文件。
「工作累积愈多愈难处理。」
「先生,」雪侬不以为然地硬抽走他的文件丢到一旁的五斗柜上,「请别忘了你的伤口才刚愈合而已,离完全痊愈还有一段时间呢!」再褪下睡袍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处,偎入他伸长的手臂里。
埃米尔也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来搂住她,看得出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依然使他感到不太方便。
「很高兴还能这样抱著你。」
「所以说你做那种事真是愚蠢!」
「女人,我已经承诺不会了,为何还唠叨个不停呢!」
「因为男人特别容易罹患健忘症,还得劳累女人不时去提醒他,我们女人很可怜耶!」
埃米尔眼帘半阖,决定在这种话题上跟女人辩论是愚蠢的行为。
「我永远都说不过你。」
雪侬咧嘴笑了,十分得意。「知道就好。」虽然嘴里这麽说,不过她心里很清楚,是埃米尔让她、包容她,她才能够老是占上风,不然要是他真板起脸来,她还是会怕怕的。
现在的他就是有那种足以震慑住她的魄力。
轻轻的,埃米尔将下巴抵在她头顶上。「雅克告诉我,这回你会先留下来三个月,如果你,唔,感到满意的话,会继续再留三个月,然後再……」
「那小子真长舌!」雪侬没好气的嘟囔。「所以你才会请那麽多佣人?」
「我不希望听到你对住在我这边有任何不满。」
「那也不必请那麽多人嘛,真浪费,」雪侬嘀嘀咕咕的。「我家也只请了一位管家耶!」
「这是必要的,」埃米尔沉声强调。「你们那里与我们这边的习俗不同,我们这里的礼仪规矩你可能不太熟悉,以後亨利和桑娜——她也是由索瓦叔叔那边调过来的,他们会随时陪在你身边,提醒你应该注意些什麽,一段时间过後,你应该就能够了解了。」
雪侬叹气。「好好好,随便你,随便你!」
埃米尔静了一下,稍稍退後,抬手扶起她的下巴,俯眸仔细端详她的表情。
「你不高兴了?」
「不是不高兴,只是有点不耐烦。」她拿下他的手放平,再察看他肩膀上的伤疤,刚愈合,还透著红嫩嫩的脆弱,看上去好像随时都可能再迸开似的。「我知道你的左手还不太方便使力,还是尽量不要用,让它多休息吧!」
肩膀受伤总是会影响到整条手臂的。
「别管我的肩膀了,告诉我,雪侬,你要如何才会决定永远留在我身边?」
「还有你的胸口。」视线往下溜,她盯住他右胸下方的伤疤。
「也别管我的胸,告诉我,雪侬。」
他很有耐心的一再询问,她却好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研究自己的疑问。
「唔嗯,现在就拆下绷带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好像要证实自己的话似的,她的手指悄悄爬向他胸部的伤口,才刚碰触到,他马上畏缩了一下,旋即俯唇重重吻住她,仿佛在惩罚她触痛了他的伤,又好像在证明他的伤已痊愈了,只要他想要,随时都可以让她臣服。
他的舌尖滑入她口中,她也自然而然随著他进入彼此熟悉的亲密游戏里,完全沉浸在令人神魂颠倒的热情中,她甜蜜的融化了,他也深深的被唤起,他想点燃她的欲火,自己却也燃烧了起来,可是当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时,不经意间又碰到了他的伤,他不由自主地又瑟缩了一下。
她立刻退开,双颊嫣红,气喘吁吁地拒绝他再把她拉回游戏里。
「现在还不行!」
埃米尔挫败地闭上眼,努力压抑激动的唤起,虽然不甘心,但她说得没错,他们太久没有亲热了,久违後的第一次一定会像天崩地裂似的疯狂,完事後说不定真会满床血,他可不想在累得只想睡觉时听到有人叫救命。
没关系,不急在这一时,他有的是耐心,一步一步慢慢来,先搞定三个月,然後再三个月,接著再三个月……最後,她会留在他身边的。
然後,他就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纠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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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长大後会变成何种人,多半归咎於三种因素:父母、环境和天性。
譬如艾莎,有伊莲娜那种爱慕虚荣的母亲,有样学样,她也成为一个爱慕虚荣的少女,成天只想找一个有钱又有身分的丈夫嫁,要找爱情,结婚後再说。
至於瑟荷和皮雅芙,虽然埃米尔特地聘请家庭教师教导她们,而她们也的确学习到上流社会的高尚仕女应该拥有的知识和礼仪,但她们的母亲路易丝,一个性好招蜂引蝶的女人,却也提供了一个最错误的样范。
最可恶的是,路易丝还不时在女儿面前炫耀自己从男人那里「赚」到了多少珠宝与金钱,可想而知,总有一天她们会效法母亲的丰功伟业,成就一对高级娼妓可歌可泣的历史。
而席勒毕竟是男孩子,埃米尔对他的干涉自然也比较多,然而一切都是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