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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的夏允彝心不甘情不愿地扛着包袱北上,去继续欺负那些免费劳工。在拯救棒子国的同时。还得顺带想办法蚕食鞑靼的地盘。
“山西等地的矿山已经完成国有化,将为我大明的工业革命提供充足的能源!”说这话的是高斗枢,在被人遗忘那么多年以后他终于又重新回到了朝堂,而延续他光辉政绩的是浙江巡按左光先。
“臣在山东的海军基地业已完成建设。不仅可以遵照镇国将军指令开始建造巨型铁甲战舰,还能抽调出足够的熟练工人前往龙江船厂指导商船的设计制作。”吹够了海风钓够了鱼的张国维在把手头上所有工作扔给上马可攻城掠地,下马可治国安天下的汪乔年以后,跑得比崇祯还快。有那个新时代jiān佞在。山东的百姓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大明的海军建设依然会保持强劲的势头。
“现在陕西全境百姓归心,臣相信有了黄道周黄大人。陕西的百姓能够过上比以前更好的ri子!”王之桢很谦虚,对于他自己做过的一切没有丝毫满足。至于那兵压鞑靼的破事他也根本不用担心,能够混入东林党核心阶层那么多年没人发现的黄道周是那么好对付的?
“朝廷今年拨付的银两已经到位,足够为各地工厂需要对招募的百姓进行培训提供支撑。”崇祯六年砸出来的四万万两白银中,除了孔衍植的教育部捞走一半,剩下的就属朱之瑜的户部所获最丰。但他也就是个过路财神而已,一钱银子都没能揣进自己兜里。
“工部方面呢?”崇祯满意地点着头,现在能够考虑到的地方都已经准备完毕,就看各地工厂的建设进度了。
“回皇上的话,据臣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各地工厂能够在九月底前陆续开工……”新任工部尚书王徵站了出来,这个可怜的假道士就因为顶了这么个名头不得不奔走各地,忙着按照规划指导工厂的建设,连帝国学院的开幕式都没能参加。
“到是臣这里出了点小问题……”看着人家的准备工作都已经按时完成,顾锡畴很没面子地苦着张脸出现在了崇祯面前。
“顾爱卿?你的吏部能有什么麻烦?”崇祯很好奇,吏部是管理官员的地方,虽然也必须参合到工业革命的进程中来,但好象应该没什么是这个倔老头解决不了的问题才对。
“如今我大明虽然已新建了不少官学,帝国学院也已经顺利开始培养人才,但民智尚未完全开启,还有不少的工作需要各地官员从旁指导。”顾锡畴的那张老脸上都快能拧出水来了,却不得不继续把他的问题给抖出来。“可吏部在官员的考核上出现了分歧……”
“分歧?说说看?”崇祯是越来越迷糊了,前些年世道那么乱的情况顾锡畴都把吏部打理的井井有条,怎么现在年成好了却反而遇到了麻烦?
“老臣主张的是依照先前定下的规矩,按照各地百姓的生活状况对官员做出评判。”顿了顿,发现崇祯好象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顾锡畴继续解释道:“可吏部也有大臣提出了要按照范贼遗书上所写的那几个西夷字母来进行考核。”
“西夷字母?我大明的改革又跟那票神棍扯上什么关系了?你道给朕说说看,那念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同僚们提出按照各地在经济活动中所生产出的全部最终产品和劳务的价值作为标准,评判官吏们是否合格。至于这名字么……”想了大半天,顾锡畴还是红着个脸说了出来。“根据宫中那票洋神棍的说法,应该念做什么鸡的屁!”
“鸡的屁?”崇祯也忍不住毫无形象地暴笑出声,好不容易等全场大臣都安静下来后,他再次将自己的无知展现在众人面前。“顾爱卿啊,你看那鸡屎值钱不?”
鸡屎?这次轮到顾锡畴摸不着头脑了。虽然他不负责农业生产,却也还知道猪粪牛粪做为重要的肥料有人要,那大街上的马粪也还有人专门捡拾,但却没听说过用鸡屎鸭屎做当家肥来种植庄稼的。可万一自己说了不值钱,这昏君又胡搅蛮缠地编出一堆大道理咋办?
“臣愚钝……”最终顾锡畴还是决定不做出正面回答,又把那个选择题继续推给了崇祯。
“他娘的,鸡屎都不值钱,你还好意思跟朕谈鸡的屁?”皇帝暴粗口了,旁边负责会议记录的老太监吓得连笔都掉在了地上,满朝重臣的嘴巴更是张得足以塞进一条大象腿。
“朕不要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朕只要一个实实在在的强大帝国!我大明改革成败的唯一评判标准就是国家是否强大,百姓是否都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好ri子。”懒得理会手下人的表现,崇祯继续道:“回去告诉吏部的家伙,朝廷对于各地官员的考核标准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百姓的生活是否获得了改善,朕前些年卖官鬻爵时定下的标准就是底限,完不成任务的都给朕到昭狱里呆着去!而这,也是朕和你们所有人的共同目标!”
“臣等领旨!”崇祯的话是不怎么好听,却为所有在场的大臣敲了一记jing钟,也为这场蓄势待发的改革明确了最终目标。
第二百七十八章 防微杜渐
“另外……”都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上了年纪的顾锡畴那麻烦事也多。虽然崇祯刚帮他解决了个大难题,确定了对朝廷官员的新考核办法,但这倔老头也不知道见好就收。“朝廷现在一年拨付的银子已达上万万两,短期之内百官尚可保证清廉,把每一笔银子都花到刀刃上去,但以臣担心这天长ri久之下……”
顾锡畴说的这事也不仅是他这个部门的问题,却最适合他这个负责全国文职官吏的任免、考核的吏部尚书提出来。
贪墨,就是所谓的贪污,伴随着权利产生而存在的怪物,也是让历朝历代都不能回避的问题。《尚书。吕刑》列举的五过之疵就足以说明,这种现象至少在西周时期就已经开始出现,算得上是有着悠久历史传统、根深蒂固的顽疾了。不仅仅是现在的大明,即便是放眼数百年后的整个世界,也没有哪一个国家敢说自己真正杜绝了这种现象。
虽然历朝历代都针对这个问题出台了很多的律典,一直将其视为严厉打击的对象。特别是开国之初,知道官员贪贿对于江山社稷意味着什么的皇帝们都立下了重法来约束贪污,但即便是他们喊出了乱世用重典,肃贪要酷刑的口号,可成效么……看看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光辉业绩就知道。。 。
布衣出生的朱元璋下手那个狠啊,为了收拾掉那些威胁到大明江山的贪官污吏,他不但亲自编写了《大诰》,还祭出了剥皮实草的杀手锏。可他早上刚杀掉一批,到了晚上那些贪官们又跟韭菜似的冒了出来。难怪士人们一直都说“朝闻道,夕死可也”,人家闻的就是贪墨之道。最后是在位三十年,诛杀六万贪官的老朱到死也没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让他背上了残忍暴戾的黑锅。如果不是大明还没灭亡他就该遗臭万年为千夫所指了。
朱元璋没闹明白的事,到是让崇祯朝的jiān佞们仿佛抓到了点头绪。有人就提出来大明的官员之所以这么贪不怕死,是因为华夏民族沿用千年的选官制度出了问题。闯过了千军万马、杀过了独木桥、熬过了十年寒窗,勉强混出点名堂的幸运儿为了能光宗耀祖难免会掉进人情世故的俗套之中,父辈们当牛作马积攒下来的银子花出去了当然要想法给捞回来。
崇祯乍一想好象是这么回事,既然是选拔制度出了问题,那就改呗!反正他是强权昏君,想做什么那用得着别人同意?可让他失望的是,崇祯四年在山西试行的票选村正中,还是出了那么两个被高斗枢差出来贪墨的祸害。虽然范贼遗书上没提到后世那些有大财阀支持的所谓民选官员其实也是这德行。但大明朝廷的jiān佞们也明白这个法子好是好,却依然不能彻底杜绝贪腐的出现。
既然不是制度出了问题,那就应该是大明给官员们的俸禄太低,为了维持自己一家人的生计,所以官员们不得不贪?这次崇祯可不再那么好忽悠了,虽然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中的鞑子曾经搞出个养廉银制度结果养出一位捞了八亿两的巨贪,但自崇祯三年就开始发放的廉洁奉公奖也仅仅是作为表彰手段而已。崇祯这昏君也不懂得高薪养廉的道理,他只知道该贪的依然会继续贪下去,只不过原本一两银子就能喂饱的饿狼现在得花上十两甚至更多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了。
也有新进官员在历史书中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大唐贞观年间也没采用什么残刑酷罚,但贪墨的现象却降到了历史上的最低点。这应该就是上行下效,由皇帝先做出了示范,然后官员们再一心为公的结果吧。但这个观点很快被主持刑部的乔允升给批得体无完皮。他也承认唐太宗是做到了朝政清明,可瞧瞧他那些子孙不照样深受百官贪墨之苦?
而根据大明王朝最著名的神棍刘伯温《烧饼歌》里唱的五百年间出圣君,那就是说崇祯这昏君的名头是背定了,老百姓最少还得再熬上两百年才能迎来圣君。从而想出个彻底解决的法子来。那大明还改革什么?就这样坐着等就是了。
既然短期内出不了圣君,崇祯朝的jiān佞们也不愿放弃名留青史的机会,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另一种方式。不跟那些贪官污吏讲人品。反正有崇祯这昏君顶着挨骂,那就干脆整部比《大诰》还严格的律典出来,采用强硬手段把不可能完全杜绝的贪墨给圈定在一个可以被天下人所接受的范围之内。
而顾锡畴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那就是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在闪亮诱人的雪花银面前会不会动摇,原本报效朝廷为国为民的理想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消磨殆尽。与其等着到时候东窗事发被扔进恐怖的昭狱接受无穷的折磨,还不如把这个难题给提前摆到桌面上,让崇祯那昏君给大家都戴好紧箍咒。
“乔爱卿,你刑部可有什么具体的章程没有?”崇祯对于天启年间黄河量词决口于徐州睢阳一带的事可是记忆犹新,他大哥拨了三百万两白银赈灾,可到了百姓手里的仅有五斗带着泥沙的陈年老米,那蠲免两年各项钱粮变成了更重的赋税。如果不是朱由骢那小胖子拐跑了大量的难民,恐怕大明帝国当时就会饥jing四起,天下大乱。
而两年前张瑞图等东林党人试图谎报灾情,从国库里骗出银子来贴补自己损失的行为更是让崇祯冷汗直冒。如今全面改革在即,朝廷每年下拨的银两将是个难以想象的数字,在这么大的诱惑面前如果不能把管控贪墨的圈子给画牢实点,那他的一切努力就只能是在为人做嫁,甚至会把大明彻底拖向灭亡。
“回皇上的话,臣率刑部同僚历时九个月研究的新大诰已初具雏形……”乔允升真的要感谢那个正在倭岛折腾的朱由骢,如果不是那死胖子逼着范文程在短短三个月内写出了那么厚的遗书,他还真不知道后世对付贪腐的办法。也就不可能在结合朱元璋的《大诰》之后,整出这么一本极具大明特sè,充满了血腥味的《新诰》来。
“这么厚?”看到乔允升让人给搬上来的崇祯朝第一部新法,不仅是崇祯了。就连在场的那些朝廷jiān佞也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厚达两尺的法典,这得写上了多少坑人的办法啊?
“回皇上的话,这《新诰》虽不能包罗万象,却也吸收了不少历朝历代整顿吏治的章程,甚至连那范贼遗书上的东西老臣也没少钻研。”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