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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枕月·三个字·赵明暄全身一僵·眼中滑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他很好的掩盖住了·
·她是不一样的·你不要妄图和她相比·亦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和她相比··赵明暄乏力地闭了闭眼·声音虽不大·却依旧冷厉而威严··沐宛然·放了朕·朕留你·命·否则·若朕一旦出去·便会让你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么·呵呵·你可知道·当你派人将我凌辱毁灭之時·我早已是——万劫不复了··宛然复又伸手去·赵明暄的脸颊·低声喃喃着·绵长如春风·却透着让人背脊发寒的诡异轻柔··我原本是爱着大当家的·可是··可是又怎么会突然舍不得放下你呢·感情的事还真是奇怪呢·一旦放不下·就想要去得到·想要去占有·就算去死也在所不惜·明暄·我早都不顾一切了·又怎么能将你放开呢·大不了·我们共赴黄泉·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呢·你说是不是··
赵明暄偏过脸·躲过宛然的触碰·一脸嫌恶·他·微启·只吐出两个刻毒的字:·疯子··
他实在不想再与眼前这个女人有任何的接触·哪怕是多和她说一个字·他都会觉得厌恶不已·即使她有着与苏枕月相似的眼眸与感觉·赵明暄也十分之明白·沐宛然并非苏枕月·
若是爱极了一个人·即便某个人与爱人有着一模一样的样貌·也不会在自己内心里及其丝毫的波动·
赵明暄径自闭上双眼·再不看宛然·也不再多说一个字·
他全身是伤·内伤也颇重·内力只剩下往常的四成·所以·他需要尽快恢复体力·调息养神·再找机会逃出去·
宛然咬着下唇·仓惶后退了几步·
赵明暄厌恶的表情和那一声·疯子··都化成一根根尖利的长针·刺得她痛不欲生·
是的·真正的痛不欲生·
宛然摇着头·踉跄着转身·飞奔出门·迎面吹来的寒风让她纠扯、混乱的神思有了片刻的清宁·
·她忽然在想·自己这一生究竟拥有过什么·残破的身体·还是残破的感情·而自己落得如今这般悲惨凄凉的田地·又究竟是谁的过错·
这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不管对于炎陌峰·还是对于赵明暄·也许她都没有真正的爱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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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加更·累趴~
031 试图逃走
更新时间:2012…4…21 0:50:00 本章字数:6173
言芑瞟噶 宛然忽然有些明白·不管对于炎陌峰·还是对于赵明暄·也许她都没有真正的爱上过·
她只是太过于向往那种被人仰视被人嫉妒的高处·她渴望着旁人羡慕甚至妒忌的目光·渴望着有一个全是强大的男人能将自己捧在手心里挚爱·而自己是不是会真心爱上对方·便已显得不再重要了·
所以·她一直在争取·在追求·可是·她太过悲哀·非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因为另一个女人而被凌辱折磨·被毁灭·
破旧的木门外·江风依旧萧瑟而过·卷着一缕希望、一点执念·幽幽传向那未知而渺然的远方·
归去·归去··
宛然冷笑一声·后退了两步·眼中复又染上阴毒之色·
·我··我没用力打啊·是他想要杀宛然姑娘·我就想制止他而已啊··穿着短袄的青年一脸惊惧·
他的脸颊清瘦而苍白·嘴角沾着血·伫立于江风吹拂之中·任凭长长的黑发狂乱地飘舞着·遮住他的眼睛·
听到自身后传来的含着笑的声音·赵明暄全身一震·他捂住胸口缓缓转过身·冷漠地看向不知什么時候出现在那里的宛然·
赵明暄眯着双眼看向窗外·身上的伤并未痊愈·有些地方因处理不当已经开始发炎·细细碎碎的痛也让他觉得有些难耐·
他勾起嘴角苦笑不已·叹息着:·真真虎落平阳被犬欺··
宛然恼了·一个纵身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赵明暄·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
而他的心却是重重一沉·因为他看出了宛然面上如死灰一般的表情·那是濒临死亡的前兆·
·枕月·你怎么了··莫嫣见她面色煞白·不·担忧地问道·
莫嫣道:·明早便可抵达京城··
·明暄·明暄·你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痛失这一次也算是唯一一次時机·赵明暄暗自咬牙·想要月下床继续攻击·谁知胸口剧痛难当·隐忍许久的血腥也溢出了嘴角·
突然·一声似在耳边的呼唤伴随着某种焦虑不祥之感·铺天盖地的朝苏枕月涌来·她猛地睁开眼站直身子·死死地盯向前方·
那么短的距离·却仿佛走了千百里那么远·
赵明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上的伤仍隐隐作痛·困倦的感觉随之袭来·意识也跟着渐渐模糊·
赵明暄再受不了这样的情形·一甩衣袖·猛地抬起手·一把扣住了宛然的脖颈·
这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办法·他身上有伤·又逆转真气冲开·道·只会令他伤上加伤·但这个時候只能用这种办法·因为至少能够让他不再受制·
但是·他竟并没有觉得有太大的焦虑与不安·因为·他救出了苏枕月·他相信·在自己不在的这一段時间里·苏枕月一定不会置之不理·她一定会替他好好守护这片江山社稷·
·明暄呵·你想去哪里呢··
脚下忽然传来的冰冷潮湿的感觉令宛然猛然回过神·这才发现她已走到了江边·双脚也被江水浸湿·
朦胧中·他似乎听到从远方传来的轻唤——
宛然亦偏着脑袋盯着他·微笑着道:·真没想到啊·你竟这般厉害·伤得那么重·还能冲开·道·还能从屋里走出去·呵呵·有你这么强大的男人陪我死·我还真是——死得其所呢··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苏枕月抚了抚额头·摇头··没事·还有多久才到··
这是一种莫名的心意相通的信任·这种信任·让赵明暄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就如同走远了迷路了再找不到归途的人·知道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回去·于是·即使再艰难也会拼尽全力去挣脱束缚与迷失·只朝着有那个人的方向奔去·
不·不会·绝对不会·
赵明暄心头一震·直觉不对·衣袖下的手腕微动·微眯起双眼·冷声道:·沐宛然·你要耍什么花样··
·看来·只有杀了你·朕才能回去··他满眼狠绝之色·手腕微一用力·就要将她纤细的脖颈生生扭断··
·呀·他在吐血啊··东家媳妇捂着嘴尖叫·
他猛地张口·一口血吐了出来·原本伤重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软倒在了地上··
天放了晴·淡淡的阳光斜过破烂的窗纱·落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就像是初春开出的白花·纤细而温柔·
赵明暄身上伤上加伤·意识已有些模糊·他亦知道此時辩解也无用·便放弃似的闭上了双眼·任自己陷入昏迷的黑暗之中·
·明暄·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好不好·你看·在这里·你陪着我·我也陪着你·你我都不会觉得孤单·多好啊··宛然满脸恍惚的笑意·连目光都是恍惚且飘渺的·
赵明暄凛冽的眼神冷冷地转了过来·低沉的声音略显嘶哑·却依旧锐利如锋·他沾着血迹的·微启·一字一顿:·那么·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拦得住朕···
旁人互相施了个眼色·再不多言·只帮着将赵明暄抬回了破旧的房屋中·
·枕月·苏枕月···
西家老丈忙道:·快·快帮着宛然把他抬进屋里去·小雨啊·你去村头把孟大夫请来·要快啊··
马车骨碌碌碾过雪地·留下长长两道黑色的痕迹·马车两旁的护卫穿得颇为厚实·虽冷·那面上却依旧毫无表情·
直到走出门·赵明暄才知道·自己在这段時间里·竟是被宛然安排在了江边的某个地方·
赵明暄弯起嘴角笑了笑·再顾不得其他·蹒跚着挪动沉重的双腿来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打·门·终是跨了出去·
宛然趁此空挡箭步上前·一指点了赵明暄身上·道·赵明暄复又倒在了··
这个认知使赵明暄又想到了此時的朝廷——恐怕已快要乱成一团了吧·
不过·还好·他恢复了几成内力·只需要找准時机·以内力震开双手的束缚·便可以伺机逃掉·
所以·这种時候·他只有尽量恢复足够的气力·尽快想办法逃脱·否则·只怕宛然真的会将自己与她玉石俱焚·
这便是宿命·逃脱不了挣脱不掉的宿命·
很显然·他们能逃出来·说明那船上一定另有玄机·而宛然肯定知道玄机所在、若是这样·贺兰明澈是不是也逃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刺中·只见赵明暄猛地睁开眼·倏地抬起手·紧紧扣住了宛然的手腕·
随即·他再一咬牙·闷哼一声·又以内力震开了捆住双手的绳子·
宛然拼命摇着头·泪水肆意·淌过她脸上扭曲的疤痕·凄凉无比·
赵明暄冷笑不已·将目光瞥了开去·
昏迷前·他听到自己低唤着这个名字·伴随着每一声心跳·印刻在胸口最深处·
·哎·宛然该不会是得了失心·····青年·失心疯·三个字还没说完·却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话音一落·他五指忽地用力一紧·宛然·啊·地低叫出声·手不由一松·剪刀落在了赵明暄的另一只手上·
·其实我知道的·你只想着回去·回到她的身边··她恍惚地笑着·用极为柔和的语气说了一句极为狠绝的话语··但是·我不许·我、决、不、允、许··
赵明暄心下一喜·继续挪动双腿向前走去·
·朕说过·你杀不了朕··
这种焦虑与不安的感觉陌生却又熟悉·端端没有来由·却又那般的清晰·
又不可抑制地吐了一大口鲜血·浑身都如同被摔打过千百遍一般难过·赵明暄终于赶到手脚不再僵直麻木·
这一日清晨·宛然如往常一样·点了赵明暄全身·道·便出去找食物了·
赵明暄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哑的呜咽·不顾会加重内伤的危险·操纵着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却使自己喉中一甜·一道鲜血从他紧咬着的细白牙齿和苍白的·间流了出来·
那里有她·有他的社稷与天下·他又怎能不归去·
虽伤重·却并不狼狈·这時的永宣帝依旧高傲犹如天上的鹰隼·
他全身的衣服在昏迷時·已全部被宛然换掉·连同所有佩饰·而佩饰里有调动影卫的东西·以至于他此時根本无法同外界取得联系·
全身疼痛难当·他颤抖着双手解开双脚的束缚·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撑住床栏·艰难地站了起来·
周围的人被她的嘶喊吓了一大跳·怔怔看着她·再是不语·
她应该没办法出维扬县·所以·这里·应该就是县内西边的那条江的江边·
雪霁·天地间是一片混沌苍茫的冷白·日头惨淡淡地照着·没半分暖意·
他的嘴角依旧在渗血·几番的折腾也已令他再无法支撑住而闭上了双眼·
难道是他真的··
··
他说着·又有几个人闻声从屋里出来·东家的媳妇·西家的老丈·围在赵明暄与抽泣着的宛然旁边·指指点点··负心汉···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