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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男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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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超美哥这边迎战,被堵在人堆里的周杰早已是开肘抖双拳恰似猛虎出洞;提腿劈力足正是狠脚海底炮,虽是单打独斗,却显气势如虹、势如破竹,让那围拢的人墙如摧古拉朽般顷刻坍塌,乌合之众扑倒一片,引得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呼。
  不过,肇事者毕竟是仗着人多势众,很快立稳脚跟继续喊打,还有几个人拿出了短棍、短刀开始胡乱挥舞,周杰的羽绒服被划破了,白色羽毛似片片雪花在人丛中随着武动的力度之风飘荡起伏,如若不知来龙去脉,真会以为这是拍电影时营造浪漫的蒙太奇手法。然而,刚才那流血的女孩还蹲在一边哭泣着,提醒着现实的残酷。
  场面有点太乱,我的眼根本不够用的,只是觉得,那一红一白拳来掌拨,顺来横去;远则出手,近则用肘;纵跳翻腾,远躲近摔;静如山岳,动如雷电,一招接一招、一环扣一环,跌宕起伏让人目不暇接。目睹这两个行侠中的美男,我不知还有哪个女人能抵御住他们的魅惑,我敢说:不管她是妙龄美如花,还是苍老霜染发,都会为之动容的。
  “寒梅小心”岚子一声大喊,我才从痴迷中回过神来,原来一个家伙从我身后冲来偷袭,我扭头间,岚子已抄起一个板凳向那人掷了过去,不得已,我也被逼加入混战大军,未及两个回合,就听有人喊:“警察来了。”霎时,那些肇事者纷纷夺路而逃,刚才被打的女孩哭着喊:“抓住他们,抓住他们,他们刺伤了我同学。”超美肘下、周杰胯下,此时各控制一个对手,我和岚子两个用凳子顶住一个,这时人群中也出来两个年轻人参与追抓,更妙的是,一个骑车人迎着逃跑者,跳下自行车,两手抓起自行车就扔了过去,那跑的人立时被砸倒。众人合力共堵截七个落跑者,露纹身的胖男人落在了超美的手里,还有三四个得以逃脱。警察赶到只剩押解工作而已,当警察喊超美周杰我们跟着走时,围观的直呼:“他们是见义勇为,不是打群架,我们可以作证。”那一刻,我很感动,化解了对“看客”们的轻慢。
  到派出所才知道,当时的场景远比我们看到的惨烈:两拨人原本是挨桌吃饭,女孩说那是他们年假的同学聚会,那些社会青年先是对在座的几个女孩言语调戏,接着就动手动脚,一男同学刚出来说两句就被暴打,因她小声骂了句臭流氓,那纹身的胖男人上来又要打她,两个男同学上来拦,就有一个被捅了一刀,她们害怕了,就赶紧跑,我们看到的时候,就是追打的后段。那女孩说,要不是你们及时出手,我们会被打惨的,我们那帮男同学,个个都是好学生可都也手无缚鸡之力。她被捅伤的同学已送医院抢救,但愿好起来。
  笔录回来,超美哥要回大排档。
  “都几点了,早没人了。”连周杰都反对。
  “打烂人家的餐具、凳子,怎么也应该赔的。”
  “那不该警察赔吗?”岚子瞪着眼抗议。
  “咱又不是公务人员,公家肯定不会赔他们的。”
  我们到饭摊时,亮着灯还没收摊,老板听超美哥说明来意笑了:“一分都不用赔,我就是在这等你们来吃饭的,免费,还怕你们不来呢。”说着就端上了凉盘热菜,外搭一瓶白酒。
  “今天很谢谢你们,这伙人很多,经常来大排档寻衅滋事,吃饭不给钱,今天算少的,有次来了三四十,坐下就吃,你还不能太冒犯,我们是坐商,不太敢惹他们。都是些小打小闹,就是抓进去两天就放了,倒霉的还是我们。警察也不能会会盯着。”他还说认识周杰想送儿子去学武,周杰很爽快:“叫你儿子来,说他爹是开大排档就行。”
  席间超美还是提醒周杰:“你太冲动,以后你自己遇事还是要沉吟一下。”
  “沉吟啥?别拿拳勇一类乃末技的话来压我,现在遇事都是躲得多,看见弱势被欺负还不让出手,就算人不会武功,该侠义的时候,也不能往后躲,什么至高武功是手中无心中有,那境界实在太高了,不是我这俗人能明白的,它那是江湖上的武者,不是现实中的武者。”
  面对侃侃应答的周杰,超美没再接着辩驳,明天就走了,也许他明白,这一时半会,性情迥异的二者,很难达成一致。
  接着打斗前的欲望,我还是喝了一点点白酒,长这么大,我几乎没碰过白酒,所以,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有点兴奋过头了,借着迷迷瞪瞪的酒劲,我竟笑嘻嘻地说出了心里话:“我认识你,钟超美,很早就认识,我没骗人。”三张脸一起凑了过来,我突然一激灵,清醒了:“我刚才骗人了?”我不知找补回来多少?暗自自嚼:刘寒梅,人都要走了,还多什么事?低头假寐,不敢再次胡言。
  二
  超美哥走了,我那被浓重的感情侵蚀的心,也随着他那渐渐远离的音容笑貌再次沉郁起来。我不是悲观主义者,然而,想想思思走完这人生的路途又是何等不易,他是个幸运儿,他该走。
  有时候,你不经意地在心底深处埋下一个目标,也许并未期盼预想的结果,然而,这就像平静大河底的一股汹涌暗流,在日复一日的情感行进中,加固着你的信念损耗着你的心力,你却没能及时发现,等到具像来临时,你却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情感深渊,爬都爬不起了。
  偶尔,我会到周杰那,装作不经意,其实是想听到一点超美哥的信息,自从再次见到那个我心底的身影后,我就难以遏制情感,禁不住要想了解他的一切,其实,感情是渺茫而不确定的,只是想靠近,有种心无处安放的躁动。周杰那有好多和超美哥一起拍的照片,从少年到成年,其实我早应该想到他和超美哥相熟的程度,但,我不敢问什么,只是每回去,说会话,就会拿起那放在桌子一角的相册,不停地翻,周杰仿佛明白似的,每回,都会给我讲一点超美哥的事,有一次他曾打趣:“钟超美是你的偶像吧,我发现你很崇拜他。”我缄默。
  其实面对他的照片,我只想说:挥手告别了,超美哥,我还没告诉你,我是怎么变成刘寒梅的呢。
  那一年,少年钟超美走后,我回归了家庭。
  姥姥常年住我们家,帮着妈妈照顾孩子料理家务。姥姥是在我妹妹出生时来的,妹妹是早产儿,听说生下来只有两斤多重,像小猫一样,爸妈都担心她活不了,是姥姥一口水一勺米汁的精心喂养,才使她挺了过来,可她毕竟比一般的孩子要瘦弱,跟我更是反差极大。因为有妹妹弟弟,又有人肯带我玩,大人们平时很少顾我,也顾不了我。在我依傍的人已然离我远去的时候,我也渐渐长大了,帮姥姥带弟妹成了我主要的任务,但毕竟是孩子看孩子,太没谱,记得有一次,我曾因抱弟弟向上耸过了头,使他从我肩膀上蹿了出去,看到飞奔而来的妈妈,以为她要揍我,便顾不得趴在地上大哭的弟弟,拔腿就跑,跑到很远,回头观察“追兵”,才发现,妈妈根本没追我,她是赶忙跑过来看弟弟摔得怎样。不过,从那以后,我抱弟弟要小心的多。
  不知从何时起,父母开始吵架了,一向爱说爱笑的妈妈变得沉闷而忧郁,我和妹妹都很惶恐,也许还有姥姥。每当看到他们情绪不对,姥姥就牵着我们的手去沿河。
  记得我上学时,已经七岁多了,那时实行的是冬天招生。
  我上一年级的那年春天,妈妈突然病了,头痛的厉害,不知何故,双腿居然不能行走了,到医院查了又查,终没找到原因,打针吃药,半个月后,妈妈好了。不过妈妈和爸爸,却越来越频繁的闹矛盾,隐隐约约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名字。
  有一天,她们吵完架,妈妈带着弟弟走了,爸爸用自行车带着我满城的找,他那焦灼的样子,使我觉得他很在乎妈妈和弟弟,终于,在天渐渐黑去的时候,我们在沿河的东关大桥上,找到了落寞的妈妈,看着站在桥墩上抱着弟弟的妈妈,爸爸的脸煞白,迈开运动员的长腿狂奔过去,用两支长臂将妈妈和弟弟紧紧的箍在了里面。那画面,对我来说,很刺激。
  我们一起回了家。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一家又可以乐融融的走下去,可妈妈又病了。
  妈妈进医院一住就是十天,终于盼到了妈妈出院,我们很兴奋,妈妈也是,我们笑啊说啊直到十一点多,爸爸阴着脸直催我们睡,我们又争着要跟妈妈睡,可爸爸说要妈妈好好休息,让她睡在我的小床上,他搂弟弟睡大床,我和妹妹跟姥姥睡,我们极不情愿、又无奈地接受了爸爸的安排。
  第二天早上,我却被姥姥的惊哭声吵醒了,接下来的慌乱使我不知所措,妈妈被拉走了,失措的姥姥摇着头一遍遍地对前来安抚的臭蛋妈说:“没救了、没救了,床上湿了一大滩。”
  三
  大舅、小舅、大姨、小姨们来了,又都出去了。
  我在大床底下,找到了蜷缩在那的妹妹,她惊恐而怯怯地眼神,让我感到,童年的快乐正在悄悄离我们而去,悲伤正在一步步靠近。
  妈妈离开我们已经好几天了,没有一个大人向我们说点什么,臭蛋妈每天给我们姐弟仨送一些吃的。大人们或吵吵嚷嚷或唧唧咕咕,姥姥保持沉默,姥爷好像来过,问了下情况又走了。我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祥的感觉盘桓在我的脑际,我要去找妈妈、我要看看妈妈,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那个早晨,舅、姨们又倾巢出动,中午,我趁姥姥不注意,带着妹妹去了医院。
  那时的县城小如弹丸,芝麻点的小事也会倾城摇动,前一段时间县城有人生了一个“怪胎”,一对联体婴儿他们死了,被泡在一个大瓶子里,很多人都去看,我也跟去了。病房里没有妈妈,看“怪胎”的地方也没有妈妈,顺着医院的围墙,我们向后走,真静,四处没有一个人影,我感到嗓子发干,心要跳出来似的,我看到了“太平间”,门是锁着的,我能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好黑啊!可是,我-----!
  等我清醒时我是躺在姥姥的怀里的,很长一段时间,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我总要大叫,床角和屋角成了我蜷曲的安全地带,妹妹也常常挤在我的旁边,否则,我就不能驱除心中的恐惧和哀痛,我毕竟是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妈妈、赤身裸体的妈妈就那样孤零零的躺在简陋水泥台上,毫无遮拦,我甚至看到了鲜红的血,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悲哀充盈我的全身,我的心也被淹没了,连续的高烧和不能进食,使我的体重一下子减了二十多斤,从一个胖嘟嘟的小丫头,一下子变成了一根炉柴棒。
  后来,我约略知道,他们怀疑是父亲害死了妈妈,在那个上午做了尸检。虽然妈妈被开膛破腹死无完肤,但什么也没查出来,对父亲的怀疑是永远的,因为始终不知道母亲去世的真正的原因。这不明,也成了永久的疑窦,根植到了我充满惶恐的幼小心灵,并随着血液流淌散布到我的全身。
  妈妈下葬的那天,围观的人很多,像是整个县城的人都被搅来了,舅姨们强迫爸爸披麻戴孝,周围的议论和吵杂都和我无关,我什么也听不见,心仿佛被揪起和嗓子系在了一起,使我无法呼吸,唯有小小的弟弟哭嚎声和他手中飘忽的白幡像一幅永不褪色的雕塑,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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