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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会让我的成绩说话。
学习、学习,每日,我努力安抚自己,静下心、静下心,真的很艰难,有时候真有点撑不住,虽然我知道,在体校我的学习尖子是一种虚幻的假象,但我既然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这所非重点高中,就说明我和他们的成绩不会有太大差距,但我错了,我发现自己的基础知识不知都到哪去了?我拉下得太多了,多的我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好,我惶恐、我游移,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和我的同学们并驾齐驱,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浑身是劲,可就是用不到学习上,甚至想,此刻手中如果握一把剑多好,我一定会让它寒光一闪,放倒一片,当然,是难题,不是人。
唉!我的美好年华葬送在谁的手里?假如我不出去这几年,我的心能散到如此地步吗?真是啊,心如平原跑马,易放难收。
我怪谁?怪谁啊!我不想承担一切责任,可这又让谁来承担呢?我不能抱怨,我要尽快的重整心情,放入书本,就像每一次的走向习武的地毯,我要让我赛场上,浸淫到我的学习场所,我要让我的飒爽英姿,从赛场转向教室,人生不会有回头路,教室里在座的各位,你们今日也许在我的前面,明天,我会赶上一个,后天再赶上下一个,我相信自己会不断的超越,决不让自己的求学之路,止于失败。我要充分享用我学习的美好时光。
三
在地区体校,我一直住上铺,寝室配的是15支光昏暗的灯泡,我酷爱看书,任队友们在屋里打闹,躺在上铺阅读,是我最大的快事,可我的眼,也由此变得逐渐朦胧起来,记得一次到体校隔壁的农校去看露天电影,大大的银幕灰灰蒙蒙,让我看不清画面,我拼命瞪大眼、揉搓,都无济于事,恰好,后排有一戴眼镜学生,伸手抹下,自顾戴上,天,真清楚。
惊疑过后便是无限的伤心,我的眼坏了?近视了?脑中闪现着张静轩老师戴着眼睛、龇着半拉子门牙指导训练的场景,不,我可不能带着眼睛练武术啊。
不过,我的眼确实坏了,我一直撑着未戴眼镜,注意了看书的姿势和数量,眼控制住了,可自从上了高中,课业量和学习时间的加大,使我得眼每况愈下,坐在教室的最后一位,我根本看不到黑板,课堂学习效果极差,我已经鼓足勇气找了班主任老师三次了,希望他能考虑,把我的座位向前调一调,再说,在我们班,我的个子也属偏矮的,理应向前挪挪,可班主任老师说:“我们班近视眼很多,大家都想向前挪,后边谁来坐,再说,我也照顾不过来。”否决。
开学一个月后,我们进行了入学后的第一次摸底测验,我的语文,考了85。5分,比我在体校的一向90多分,尚有差距,考试时,好多题,我并无把握,仅仅是凭感觉而已。但,就是这次小小的测验,却改变了我在老师心目中“体育痞”的不良印象,85。5分,竟使我考进了全班第二,这名次出乎我的意料,并有些窃喜:哼,谁说体育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要我们愿意,我们的头脑也不比你们差。
一天早自习,班主任老师,不动声色地将我的座位,由最后一排调到了第一排,居中。我真是受宠若惊。
渐渐地,我的心收回到学习上,不过,早起,我会跑步,我会到沿河,我谨记着木老师的教诲“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仍会练我的拳,晚上,下了晚自习,我会拿起我的剑,当然,是超美哥送我的那把枣木剑,对现在的我来说,它显得有点短,持剑垂立,剑尖只及我的肩,且太轻了点。
每每我会想:那个答应送我剑的诺言,今生恐难以兑现了,等将来我有了钱,我一定会送自己一把顶级剑。
为弥补力量上的欠缺。每天,我还会用顶门的铁棍,舞上200下剑花,我会保持我的腕力。
很幸运,我之爱,只需一米见方的空间,只要我愿意,随时,我都可以和它们为伴,我不能放弃,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这一美好部分。
我的学习成绩在稳步上升,我的作文,也贴进校刊栏成了范文,这次不止是窃喜,内心简直有点狂傲了:哈哈,各位,不要再狗眼看人低了,我是运动员,我骄傲。
四
寒假很快就来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过年的热情也渐渐减退了,现在我只觉得时间是在飞驰,而我仍在缓步向前,就象一个下肢瘫痪的人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上身想动而下身死沉。我想,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被这双笨重的腿拖在一个地方,停止不前的。
但我不甘心,这是我的青春啊,一个人一生最宝贵的时光不就在这个时刻吗?它是那么的短,也许我不能让它大放异彩,但我也不要募然回首时一无所有,起码,要有几个坚实的脚印吧。
那个假期,我几乎没有出门,照顾姥姥、做家务、在家缝手套做手工是我的重要任务,一有空闲,我就窝到床上,看《红楼梦》,当然是走马观花,为了它,我头痛了三四天。
妹妹说我整天替古人担忧,也许吧,我总是被那神来之笔下的故事带进舒畅环境和痛苦的深渊,以至不能自拔,深深地、深深地陷下去。
其实,看罢此书,我最大的感触是,我比林黛玉要幸运的多,林黛玉在失去父母投入姥姥的富贵大家时,感到的是寄人篱下,而我的姥姥虽未给我一个富裕环境,却的的确确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投入的学习,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进入了高二阶段的学习。
仿佛是有种预感,几日里,课堂中总不能安心听讲,回家的路上好像也有影子紧随其后的感觉。
终于有一日,体育老师走进教室,说:“刘寒梅,有人找你。”
虽然已过十多年、虽然我曾努力要忘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谁,我觉得有一股血、一股气直向上冲,顶到我的喉头、我的头骨,控制不住,一刻,就要出壳了。
第三十章 天意不可违
更新时间2013…9…2 1:21:00 字数:3920
一
教室外面,站着的那个,远远看去,依然倜傥且风流的男人,就是曾经让我心底无数次想起,却又无数次要怨怼的人。
情感令我想好好看看他,可理智又让我把脸扭向一边,任脸憋的通红,我却一言不发。
我不能正眼瞧他,我不愿正眼瞧他,不管他和母亲的逝去有没有直接关系,我都无法和这个抛弃我的人,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
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地,我开始拒绝想到这个人,弟弟小时候屡屡因被人骂缺爹少娘没教养,而与人打得头破血流、弟弟的夭亡,就是这个人,让我孩童起就领略人生里的极阴冷。
人们常说:时间能改变一切、时间是治疗伤痛的最好良药,而对我而言,时间更像孕育爱恨的土壤,使我心中原本朦胧的爱恨,清晰的成长,泾渭分明。
儿时美丽的种子,已生根发芽含苞待放,而对父亲的怨恨,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我心中的黑竹,使我时时感到被刺扎的疼痛。
他好像在喊“白雪”。
白雪?白雪早已不存在了,在他义无返顾走进他的第二春时、抛却他的亲骨肉时,那个只适合冬季与寒冷的、那个倒霉的见不得阳光、享受不了温暖的叫白雪的女孩,早被死死地封存到了他肃杀的冷酷里了。
我是刘寒梅,对于如今的刘寒梅来说,风刀霜剑数载,早已练达了内心对“父亲”这两个字的抗拒性,以父之名说的任何字,我,都拒绝接听。
这一刻,我努力用我的思绪去回味母亲:母亲的美丽、母亲的温柔、母亲的气息,我要用记忆来冲撞现实。
但,我痛苦地感觉到,母亲的一切,如被风吹起的絮,飘了,我抓不住,就这么无奈的,任她飞远、飞远,直至无影无踪。
就像寻常,我会听到她对我的呼唤,却看不到她,她的容貌已被岁月侵蚀,任我怎样努力,已很难让她再清晰的浮现在我脑际,我感到异常伤感,在失去她十几年后,失去母亲的哀痛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淡漠,反而因记忆与影像的不能同步,让我更加伤痛,每每想起失去的母亲,我就会象冬日里被人剥去衣服般的彻骨寒冷。
也因此,对那个顶着父亲名号的人,更加恨意决绝!
可否想他?我原想我们今生如果再见面时,我一定会冷漠之至,就当他不存在,可我没能做到,我转身想进教室,体育老师挡住了我的去路:“和你父亲谈谈,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他很想和你谈谈。”
“父亲?我没有父亲,他不是我的父亲。”我推开了老师的手,脖子僵硬、身体直直的走进了教室。
二
为什么告诉他我在这?看来两个中年男人俨然已经达成一致,抑或老师认为我该和他谈?
父亲,多伟大的称呼,你以为你有了父亲的名号,想不要我时,可以一走了之,杳无音讯,想到有一个女儿,就可以信手拈来吗?
满腔的愤懑充盈到了我的血液里,让我有了无处宣泄的愤怒。回到教室,一坐下,我再也控制不住,伏在座位上抽泣起来,这是上课时间,我不能放声,我的同桌拉住了我的手,拍打着,小声安慰着。
其实体育老师知道我是白平和刘斯娇的女儿没几天,自从他在街上碰到我和姥姥后,他一直关注我,主动给我讲他们的过往。
说实话,我对父母除了儿时那点可怜的记忆,知道的真很少,小时候因为怕伤痛是刻意的去忘记;长大了,怕思念是努力去回避,从不愿去挖掘、面对这两个给予我生命的人。没想到,在我即将成人之时,竟有人来告诉我他们的种种。
在自由恋爱都很少的年代,母亲大胆的女追男,经过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得偿所愿,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父亲虽然是搞体育的,但她不希望母亲整日武武喳喳,他希望有一个文雅的妻子,我不知道母亲当年爱恋到如何的疯狂程度,甚至可以做到断绝父女关系、放弃武术?
母亲和父亲结成了夫妻,不幸,自此,女人的痴情厚爱,和男人的薄情寡义也结成了一对连理!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教室外面经常可以看到那个来回踱步的身影,我知道,那个顶着父亲头衔的男人,是我此生无法回避尘缘,必须面对,但不可能是现在,在我的内心深处,那只伤残的狼,依然存在,不能触碰。
也许等到有朝一日,我的心扉豁然、心绪平稳,我会去面对他的。
三
听香禅说,乐滋想退学了,她妈怕她下放,趁着他们医院招人,让她去当护士。
“暑假她就该高考了,考考试试,不行再工作也不晚。”杨洋有些不解,杨洋学习成绩一向优异,她也许觉得不好理解,但我能体会这背后还有更深的原因:升入中学后,乐滋理化始终跟不上,英语也不好,每天和一中的优等生们同室而读,那良好的学习氛围,不仅不能带动她,反而是每次老师的课堂提问引来的哄堂大笑、每次考试全班垫底带来的师生鄙夷,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心理。
我就曾听她发过狠:我要放弃了,放弃是我不想干,并不表明我干不好,我是把机会让给那些“学憨子”。不过,由于乐滋当工程师爸爸的干预,她最后没退成学,但这件事,却在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些效应。
姥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