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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男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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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跟太姥爷学梅枝老架的情景,我喜欢那种习武的氛围和感觉,我觉得,做个传统武术传承者,就是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忠鹤两只大眼放着热情的光芒,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是血脉里流进了尚武的热情和执着。
  “忠鹤,跟着自己的心走,妈妈支持你。”我为我的儿子而骄傲。
  “我就知道,来。”忠鹤举起了右掌“击一下,为我加油!”
  “好,加油!”我们的掌发出了响亮的脆响。
  三
  人生中有太多的偶然与必然。
  这几年,工作闲暇,我会写一些关于武术的遐想与纪实,我的多篇文章在地方报刊和运动杂志上陆续发表,我想用我的独特的声音,从现代的电子光影时代的夹缝中冲杀出来,让我心中的传统体育项目,能成为更多人生活的一部分,让传统的武术不仅强健他们的身体,还想让他们修正一直以来对运动的偏见,四肢发达,不一定头脑简单,传统武术内外兼修的功能,是在跆拳道、空手道这些看似幅度大又激烈的运动项目之上的,只是人们挖掘它、探究它的太少了。
  又是一个周末,我的一篇《传统武术与时尚节奏》的文章在《风尚》杂志刊登后,市电视台与我联系,想拍一个纪实短片,我与编导见完面,就去看父亲,他较以前精神好了很多。
  看父亲回来,独自走在路上,我心中充满悲凉,和一心一意的爱姥姥不同,我对父亲的感情是复杂的,尽管我尽量不去想以往的种种,但对于他同情的确大于亲情。
  他的衰老、他的无助、他对我殷殷的期盼,我知道他想对我说,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读懂,但他却什么字节也没发出,只是从嗓眼里发出“嗡嗡”的声音,我想,即使他说了,于我还有意义吗?我失去的母亲、失去的父爱、夭折的弟弟都能回来吗?
  我知道,不是我们不能用语言交流,而是我们都怕开口的那一刻,二十年的隔阂会再次阻挡我们的亲近,这心结,令我们父女不能释怀。我可以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身体,但却不愿慰籍他的心灵,我在等待,我们在等待。
  有些缘分来过今生就不会再遇到,在我短暂的人生里,我有幸受到过姥姥疼爱和很多陌生人的默默帮助,他们,会在我心生怨恨时,闪现在我眼前,他们给了我双亲都无法给予的心灵温暖,把我滑向冷酷的心灵,一次次唤回。
  我知道人来到世上不是来结怨的,而是来结缘的,今生的结,要一个一个的解,虽然我不怨,我会让自己尽量平静,但我也希望,所有与我有缘的人,能和我有同样的心灵安宁。
  市区的街上人流如梭,俊男靓女穿行其中,使视觉中满是现代气息,涌动的热情与跳跃的青春,让整个城市显得年轻而充满活力。
  忽然,我看到了我无比熟悉的身影,就在马路对面,和我相逆而行。
  尽管他穿着长风衣、戴着墨镜,还蓄起了胡子,可我仍知道是他,和他一道的有一男两女,艳丽的脸上充满兴奋与喜悦。
  很多年来,我每次看他的脸都很贪婪,无论是电视还是电影,可他从来也看不到我,也许他早已把我忘的一干二净,看着他与我相错而过的背影,我明白,此刻,我们相隔的已不仅仅是四股车道,而是整个人生之路。
  没有邂逅,只有任他消失在茫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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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我的爱情我的爱
更新时间2013…10…7 1:58:03  字数:3417

 一
  “走吧,快走,不要回头。”我在心里,给自己下着强行的命令。看着前方,我踯躅前行。
  生命中总会有些人,让我们可以心生怨恨,可对他,我却不能,即使远离他的磁场,仍觉有撕不开的吸引力,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都是那么令我心动,即使是背影、即使是余音也会千回百转、绕梁三日。
  这么多年了,我甚至不知怎么摆脱,有时候会恨自己。当思念窜出来时,我会拼命摇头,以求把他从我的脑中甩出去,可始终,我都做不到,心,真得很痛。
  可是,我刚走了两步,就见一个身影迅速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我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穿过马路和人群的,我觉得自己有些抖,我本来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我应该练就处乱不惊的处世能力了,可面对他,我做不到。
  他的两只大手象钳子一样箍住了我的手:“雪儿?你是雪儿?……”
  他一叠声地问着,并拿下了墨镜:“看看、看看我是谁?”
  还用看吗?这个不告而别、又拿一张小纸头就把我打发掉的男人;这个渗入我骨髓、又远离我生活的美男子——钟超美。
  控制不住,一刹,我的泪就顺颊而下。
  “雪儿是你,是你雪儿,不,梅,你是寒梅。”钟超美已是语无伦次,不停念叨。
  “寒梅,你去哪?你在哪?你现在干什么?说话?”声音低沉而有力,像善于拷问的法官。
  他有太多的问题,那一刻,我却一个也不能回答。
  “你弄疼我了”,我感到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捏碎了。他忙松开手,旋即又用双手拢托住了我的手,我的手腕,已是红肿。
  这时,和他同行的人边喊边左突右闪地穿过了马路,气喘吁吁地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我该走了,我还要赶车。”我不想在大马路上再和他纠缠了,因为已有路人停下了脚步、靠拢、低声议论。
  “寒梅,找个地方,聊聊好吗?就一小会。”
  “对不起我真的赶时间。”我觉得我的一生都在赶时间。
  “那我陪你上车站。”他热切地紧跟着我,并令几个随行靠后。他和我并肩走着,我已恢复了冷静,我清楚的知道,用天壤悬隔来形容我们目前的生活和关系一点都不为过,我也明白,我心里的那个超美哥,跟我眼前的这一个,毫不相干。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何等美妙的诗情画意!可现实生活中,当我们回头望去时,灯火依然阑珊,而它的下面,却空空如也,或者是,那人还在阑珊处,不过,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他的旁边,有位佳人相伴。
  生活是不可回头的,即使回头,又有几人能找回当初的感觉?往往是回首望罢,徒有悲苍依伴。更何况,我能对一个已有牵手佳侣的人期望什么,他属于另外一个女人,我不能为他,再有丝毫的情感激荡。
  “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吗?过得好不好?”仍是步步紧逼的追问。
  “我现在很好,就在县里。”
  “你在县里?多长时间了?”
  “快二十年了。”
  “什么?二十年?”他呆呆地立在了那,嘴里念念有词。
  是啊,他的家庭、他的演艺生活、他的绯闻,通过各种媒体,我已知道得太多,而他对我却一无所知。
  “好了,你也挺忙的,不耽误你了,再见!”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迅捷钻了进去。
  在视线的尽头,他仍站着,任我远离。
  脑中突然冒出一句曾经听过的歌词:我是你的昨天,你却留在我心间,一辈子的恋。
  二
  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回想刚才的一幕,我的心绪又泛起一波难抑的微澜。
  在我短暂的人生里,我看到的婚姻、情感不完美太多,所以,在内心深处,一直抱着要拥有完美婚姻和情感的梦想与渴望,但现实是残酷的,不但没有让我拥有渴望的,反而让婚姻夺去了我的青春、情感里注满了沧桑。
  “寒梅,你果真在这,二十年了,开往县城的火车还在,连时间都没变动,感谢上苍!”那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回头看,他就站在我的身后,身旁没有陪伴。
  “寒梅,我知道,离开车还有半小时,我只要十分钟。”钟超美满眼充满期待,五零后钟超美,容颜未改,依然青春。
  我还能往哪逃呢?
  其实,自信坚强,平淡过活的我,内心何尝不是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解释,一个让我生命旅程的情感世界更安心的说词,因为,我一直不相信,那个二十多年前决绝的表象,一直觉得或者期盼有一个结在那,是一个要钟超美亲自开解的结。
  我等待着,回到原地,等待。
  看来,今天,是等待结束的时候了。
  三
  “在我当年离开你,到达剧组的第二天,就投入了那部电影的补镜头拍摄,开始两天很顺利,第四天拍到凌晨四点,可能大家都累了,在我升到十几米的高空头朝下,准备做俯冲厮杀时,威亚突然断裂,幸亏我当时头脑还算冷静,在空中及时调整了身体的角度,没有头部着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当时,落地后,人还是失去了知觉。抬到医院,昏迷了两天,由于着地的那一刻是背部抢地,醒来后,颈部以下,整个背部感觉非常疼痛,下肢没有知觉,整个人意识有些混乱,还出现了呕吐的迹象。医生怀疑是下落时的着地面,对颈椎形成了冲击,这样的后果往往很难估计,悲观的预估有可能我会在轮椅上度过终生。”候车室的咖啡厅里,钟超美坐在我的对面,娓娓道来。而我,却不愿轻易被打动。
  “是吗?那你电影里的镜头是怎么完成的?周杰也去剧组打听过,为什么没有你受伤的消息?”他的解释,回答不了我心中太多的疑问。
  “我受伤后,那些镜头里本应由我完成的动作,都是由替身来完成的,制片方怕影响电影宣传效果,所以,对我受伤的情况,一直封锁消息。”
  本来我觉得自己是善良的女人,应该体味出钟超美所说话中的良苦用心,况且已是时过境迁,计较与否,也不能改变什么,但我还是没有做到淡定从容,而是显出了女人小家子气的咄咄逼人。
  “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这一切,你不相信我可以陪你共度难关?你把信任给了罗菲,你心底还是爱着她的,对吗?只是以此为借口来摆脱我。”我让我的心寒变成唇枪舌剑。
  “寒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了解你,了解你自小受了多少苦,有些东西不该你来担负,所以,当医生告诉我要瘫痪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这种灾难不应由你来承担,你还那么的小,我怎么可以让你今后的人生和一个瘫痪的残疾人相依相伴,所以,我写了那封绝情信,我知道,你性格很执拗,一封信是不会阻止你寻找我的步伐的,而这时,罗菲答应帮助我,无条件的,其实,那时,即使她有条件,我也会答应她,可她什么都没提。”
  “是吗?她真伟大,你为什么不成就我这种伟大,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该让我伟大一下啊,你就没想过,把那个结婚证书给我更合适吗,你知道吗,你潇洒的走了,什么也没给我留下,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怀疑,怀疑你的存在是我自童年就建立起对你的情感臆想出的虚幻。”他的回答,不能让我释怀。
  “没有结婚证书,至少那时没有,我在病床上躺了近一年,一直是保守疗法,幸运的是,我没有瘫痪,所以,我回了县城,可你已经走了,那时由于我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后来去了美国,继续治疗。这期间,不管我是可能瘫痪,还是康复治疗期间,罗菲都在我的身边,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五年后我们才办的结婚手续,又过了四年,我们才要了第一个孩子,那一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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