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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非的脚底被它的鼻子拱向天,就这样在这股力的作用下张非飞向空中的身子也被调转了一百八十度。张非想也没想过,重生后自己会在这么一个家伙的帮助下做出这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空中后翻一百八十度,然后……没有落地,而是直接趴在它的背上,脸与它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
老天可以保证它是公的,感觉这种情况有点像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的屁股亲了一下,然后还被他从后面甩过来的蛋蛋打到脸上……作为男人,谁不会生气……而这家伙更生气,估计野猪界里面被同性调戏是莫大的耻辱吧,它疯狂地扭动身子,要把背上的张非甩下去。
张非一只手抓着它的尾巴保持平衡,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另一只手,它正握着一把备用的倒刺钢条……
野猪大哥,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了,别怪小弟不客气了,再说了兵不厌诈,爆你菊花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没想过是我亲自动手,对不住了!张非此时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人,而且是一个即将得志的小人。
一把倒刺钢线进入了张非身上这次大野猪的身体,这家伙应该不是很痛苦,这一把也不过比火腿肠粗一点,倒是很轻松地从它的菊花进入了大半。
野猪前后大跳起来,这有点像斗牛士跨下的牛了。张非又被甩飞起来,完成刚才没完成的一百八十度,准备凑足一圈……在空中的时候,时间过的很慢,张非还有时间对准了后一脚踹在那把只进去一半的“菊花爆”钢线条子,然后落地,幸好落在草上不痛。
不得不承认野猪这种生物的生命力是顽强的,不然也不会占山为王这么多年。这家伙强忍着爆菊之辱,夹着后腿,慢慢地向来时的那个方向跑。
张非抬头看过去,那边过道上居然还有几个黑乎乎的猪头……狂晕……
好在它们不懂欺负人,不然一群冲上来,估计张非早就成肉泥了。他的眼睛里面仿佛只有一堆堆钞票了,而且是那种新出的红的一百块票子……
肾上腺素再一次涌向张非的全身,他再次冲上去,这一次,大野猪还没来得及调头,所以那块插在身上的后板正好对着张非,他就是那么一脚……板子贴到它身体上,那些钢针条就更不用说了,它哼哧了一声,身上一抽,然在地上,轻轻抽搐着,嘴角开始流出血来……
一直在边上观看的那一大家子野猪见状一溜烟跑的没影没踪。
张非这才长出一口气,跌坐在这座肉山上面。此时的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上只有一股暖流,还有遍及全身的痛。
树上几个伙伴跳下来,找了些苦草嚼起来,然后一声不发地把张非的上衣脱掉——那衣服都烂了——他们把苦草抹在他身上,伤口太多了,都是小伤,竹子草干的好事,一条一条,刚开始他们还慢慢来,后来直接给张非洗了个苦草汁的澡……当然,这些苦草汁成分里有不少是他们的口水。
小荣在几米外的密草丛里找到张非一只飞掉的布鞋,这群小半大的小伙子这才开始想着怎么把这大家伙弄回去。
016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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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这个大家伙,大荣用专业的眼光说:“至少四百五。”
他的话是可信的,因为后来他去做起了收购水果的生意,一担果子他一眼看过去绝对不会有五斤的误差,想想农村的水果担那可不是一百斤那么简单,为了装更多的果子,农民们都选用大筐,一担下来少的也有一百八,重的到两百五,如果是装菠萝的担子是不会少于三百斤的容易的,要不然都让人笑话。有一段时间我就挺纳闷,村里面很多人个子都不高,一米六多,却能用精瘦的身子骨挑起几百斤的东西来。
张非觉得眼前这家伙依大荣的目测是四百五,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毕竟它比合作社上面卖过的最大的野猪还要大一大圈,而且刚刚张非也量过了那对獠牙,有一尺长,比普通的蜡烛还要粗上一些。这么大的家伙抬是没办法的,一个人得扛超过一百斤的重量,对于这几个小伙子的身子骨,扛一小段还成,要扛到山下他们放自行车的地方,估计肉都臭掉了。
“我们有两辆大二八自行车,绝对是可以载得动的,问题是怎么弄下山去,总不能让它自己滚下去吧?”阿海摸摸野猪后腿上的挂着的那个巨大皮袋子,里面是两个巨大的蛋蛋,“要不把这东西割掉,少说也能减轻两三斤。”
大家“切”了一声,小荣说:“还是留着吧,这个很多老头子都喜欢吃,少说也要卖个二三十块钱。”
然后他们就开始细数一下谁会来买这一坨大补的东西,然后又开始商量起一人留多少肉,其余的全部要拿去卖掉……张非不禁感叹这群家伙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他倒是想尽快把这家伙运下去,只不过总不能叫它再活过来自己跑下山去再挂掉?
对啊!怎么没想到呢,看那么多动画片,里面不都是用滚的方式把重物运到低一点的地方的吗?
张非叫他们一起帮忙,把那条没用上的钢索拿过来,把猪头压到猪跨下,拿两条后腿夹着,前腿再跟后腿捆在一起,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圆球了。很大一坨,再叫阿海去砍一根竹子当轴。
结果阿海扛了一根竹子回来大骂着,原来他踩到野蜂窝被叮了几包,好在只是普通的小蜂,换成虎蜂(大黄蜂)的话,这只野猪都不够本的。
众人帮阿海把蜇针挤出来,这小子头发本来就很短,而且卷着,这样一来头上倒肿了两个包,活像要长出角来似的,眼角上也一个包,使他原本就小的眼睛只能张开一半了。
众人休息时开始商量分脏的事。初步定下的方案跟他们刚才商量的没什么区别,大小荣和阿海三个人一人分一层,阿海一个人多分半层,其余的都归张非的。本来张非不要这么多的,说大家平分了。但三个伙伴不肯,说这是张非用命换回来的,所以让他占大头他们没意见。再说了今天的情况跟他们之前定下来的不一样,之前说大家平分是在用机关解决野物的情况下,他们一起出力把它扛回去才平分战果。
看大家一致认可这样的分配方案,张非也就不争了。那可就跟钱过不去了。想想自己也太罪恶了,用钱来衡量这几个纯朴的伙伴。不过以后有这样的好事,一定平分,让他们得到更多的好处。
把竹竿横穿过这座大肉轮的中间,却发现这样根本就滚不起来,地方太小了,没办法,只好把竹竿抽出来,将死猪推下陡坡,好家伙,它居然滚下去足有一百米,照这样的速度刚才阿海根本不用受那几只小野蜂的罪了。
其他三人跟下去,又把野猪竖起来推下坡去,这样一步一步滚动着,倒也不是很费力。
等到了平一点的地上,再拿竹竿穿成轮子滚,费点力,总比扛着强。张非和小荣先去把车子牵过来,放到一个坎下,用将竹竿砍成两段,架在后架上面,这样两辆车就合成一辆了。把野猪从坎上面推下去,落在后架上,又休息一会儿,这才开始推着车子走。到这里就有路了,省了很多力。两辆车并架着本来就稳,也不怕倒掉。一辆车也就扛两百多斤的重量,根本不成问题。要知道这二八自行车早些年可都是用来运货的,一辆车放三四百斤都不成问题。不像现在新产的那些破自行车,后架上载个妞都会轮框变形——张非曾深受其害,大学时光修自行车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出到坑底的时候就有人影了,三鹏开着摩托车经过还会停下来问我们是怎么打到的,那几个小子一点也不知道谦虚,直接说是张非打死的。当然三鹏就只当成是小孩子吹牛,然后问他们是不是要卖。
张非说:“当然卖了,等一下到合作社就开始卖了。要买的话得赶紧,不然卖完了就没了。”
那人说:“你把那个猪肚帮我留下,多少钱再算给你。”
张非说:“那可不行,到时候你不来买的话,别人要买我总不能不要吧?”
他在身上摸出五十块钱说:“先给你订下来可以吧?”
张非想了想,记得前世有一只一百多斤的野猪那个猪肚就卖了一百块钱,这个自然不能便宜,何况现在刚收完荔枝,大家口袋里面还有钱,于是张非就说:“我们这只猪肚可要三百块钱,你要买的话,我再收钱。”
他说:“买,我怎么不买,三百块钱的东西我还吃不起吗?”
三鹏不是没钱,但也不是太有钱,就是那种肯花钱的角色,张非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于是他说:“你订是订,不过我们要说好,这东西还不一定就是你的,如果有人出的价更高,那我当然是卖给他,我收你五十块钱,到时候退你六十块钱,要行的话就定下来,当然会给你点优惠,如果你抢在别人前面把它买走了,那它就是三百块钱。”
三鹏笑笑:“你个小孩子精啊!好,就这么定了!这猪是刚死的吗?”
这次张非没回答,阿海抢了先,他让小荣过来扶着车,说:“不是刚死,是还没死,你看……”然后一拳头打在可怜的野猪菊门上,那野猪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还抽了一下,险些掉在地上,张非忙过去扶住。
三鹏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把钱交给张非说:“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回去等着。”
然后一加油门走了。
另外三个人一齐后悔起来:靠!早知道便宜一点卖他让他帮着运回去不是更省事?
三鹏很精,就这么跑了,要是这大家伙往他车上一放,估计到村里他就得去换避震器了。
一路上又遇到不少人,越到村子外面人越多,他们都会问一下价格,然后要订个一斤两斤的。张非只是一句话:“要买的话肯定得早上点,不然没有了可就不好意思了。”
将进十一点半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村子里了。四个人都直冒热气。
直接把车子推到市场上去,跟猪胖子租了他的肉案,十五块钱,太黑了,不过还好那些刀也借张非用了。
杀猪张非不拿手,但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得到,这种事情本来要大人来做,但那样的话难免会被分掉一部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张非对此深有感悟——而且还包括感情。
张非拿了钱让小荣去买几瓶正气水,晒了一天太阳不喝点解暑不行,至少现在的他身子骨还不行。
另外让大荣和阿海他们去准备卖猪所要用的家伙。
张非一个人守在这儿。解了钢索才想起来这东西不能让人看到,忙卷起来收到那件破衣服里面。换成一条猪案下的杀猪绳捆着。
这时候的市场没个人影,但过一小会儿村里的人就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围过来了。村子再大毕竟也是个村子。三鹏也来了,跟别人说订了那个野猪肚,三百块钱,有点炫耀的意思。
“我没说卖给你,咱们也说好了谁出的价钱高我卖给住,退还你五十块钱再多退十块。”张非改正他的说法。
三鹏笑道:“没事,反正今天我就要这个猪肚了,多少钱我都买。”
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三个也都跑来了,后面还跟着大人。小云也跑过来,看到张非一身的伤,当场就哭鼻子。张非说没事都处理过了。可小云还是哭,接着就跑回家给他拿了饭菜过来。
大小荣的父母、阿海的老爸也叫孩子回去吃饭,然后指手划脚起来。
张非一边吃一边听取经验,这野猪反正还没死气,多留一会儿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