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兴澜看着案上的茶杯,面上阴晴不定:“自然是……兆翡颜。”
“你是说阿翡啊。”见四周无人,秦惊羽也不再避讳,坦言道,“二皇兄我说实话,虽然阿翡是异族人,身份上有所差异,当初她大哥又是如此对你,但是她待你真是一片痴情,你日后可不能辜负她。”
“嗯。”沉默半晌,秦兴澜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我知道该怎么做。”
秦惊羽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也是跟着微笑起来:“我跟她保证了的,一定会让她幸福。”
秦兴澜看着她,微微哂笑:“我发觉你很关心她,这回又大费周章把她藏起来,难道也对她怀有情意?”
“二皇兄你别误会!”秦惊羽反应过来,着实吓得不轻,赶紧澄清,“我只是把阿翡当做好朋友,并无其他想法,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我们是亲兄弟”心里干着急,要想真的澄清这关系,就只能将兆翡颜交给他,自己袖手不管,但这个时候正是最后关头,若是将兆翡颜送出,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不行,坚持住,再等等
秦兴澜挑眉笑了笑,不咸不淡道:“你可听说过,民间有句话叫做亲兄弟,明算账?”
秦惊羽瞅着他:“我只知道另外一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秦兴澜轻轻嘘叹,低声,“很好,很好。”忽然站起,径直往门口走。
走到门前,兀自停住,腰身挺得笔直,也不回头,只淡淡道:“以往所为,不论有所目的,都希望你记得今日所言,好自为之。”
“我会,二皇兄慢走!”
秦惊羽端坐不动,等到他推门出去,被一干侍从簇拥着往外走,这才抹了一把额上的薄汗,懒懒唤道:“燕儿,帮我送太子殿下。”
又是个好自为之,最近好似人人都喜欢说这四个字——
什么意思?!
生在帝王家真是,连说会话都觉得累!
不过好在也没两日了,等册封了储君,一切就成定局,到时候再慢慢来解释……
没过一会,房门推开,燕儿匆匆进来。
“殿下,大殿下来了,汝儿正引领他往这边走。”
大皇兄?
秦惊羽揉着额头,这是怎么了,平日冷清的明华宫,进入却跟赶趟似的,接二连三来访客,这前脚刚走,后脚随即就到!
燕儿凑近过来,叹息着补充:“大殿下过来的时候,正好与出门的太子殿下撞了个正着。”
“是么?”秦惊羽想起自己之前信誓旦旦说的话,不由苦笑,“他一来,我就知道没好事。”好不容易才与二皇兄相谈甚欢,勉强打消疑虑,这下倒好,一番辛苦白费了。
若说二皇兄此番前来是为试探,那么大皇兄过来,又是所为何事?
带着这样的以为,也不在坐着,拉了燕儿一起出门相迎。
远远的,看见秦湛霆大步流星而来,汝儿等人被抛在身后,秦惊羽踏出一步,笑吟吟唤道:“大皇兄。”
秦湛霆沉着脸,一声不吭扯她进门,将侍从与燕儿都拒之门外。
殿门关上,肩膀即被人按住,声音急急响在耳畔:“老二当上太子,我不服,三弟你帮我,我们联合起来……我不会亏待你!”
|派派小说后花园茶茶1990手打,转载请注明|。paipai。
爱恨情仇 第十九章 聚散匆匆
“大皇兄,你在说什么啊?呵呵,我今天脑袋有点晕,大概是昨夜受凉,染了风寒,靠太近会传染你的……”
此时此刻,除了装傻,顾左右而言他,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秦湛霆毫不理会她的喃喃自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急道:“老二性子冷,心眼多,疑心重,以后他登基称制,还不知会怎样,与其如此,我们不如联合起来,趁早改变!三弟我知道你对此也不甘心,密云岛上我们还曾并肩退敌,而老二他什么都没做,还曾成为别人的阶下囚,凭什么就能如此顺利得到皇位?我是皇长子,长幼有序,理应上位,所以你要帮我,这回一定要帮我,我日后继承大统,你来做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给你最广阔的土地,最富丽的府邸,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好不好?”
秦惊羽被他抓的生疼,低叫:“大皇兄,你理智些,那日二皇兄拔出神剑,你也在场亲见,连父皇都说了,他才是真命天子!你别再争了,顺应天意吧!”
“顺应天意?!秦湛霆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目光恨恨,“单凭一把破剑,妖言惑众,就说是天意,定下我们的命运,我不认这个理!”
“大皇兄!”秦惊羽定下心神,极力劝解,:其实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又劳累又不自由,与其如此,还不如做一名亲王,你是皇长子,得到的封地采邑一定是最多最好的,所谓顺其自然,知足常乐……”
“那是你的志向,可不是我的!”
秦湛霆一掌拍在墙上,打断她道:“你可知我的理想,绝非固守一隅,安于现状,而是要让大夏军队的铁骑踏遍赤天大陆,收服四国,一统江山!大夏历史上最英明伟大的帝王,不是别人,是我!是我……”他眸底布满血丝,面色略显憔悴,整张脸上却洋溢着狂热的光芒,那是……十足膨胀的野心。
秦惊羽摇头低道:“大皇兄你将来当上亲王,一样可以辅佐二皇兄,实现你的理想……”
“不一样的!你不明白,处处受制,处处约束,那样的生活,绝非我所想!”秦湛霆的声调愈发高亢激昂,目光炯炯闪亮。
“大皇兄,如今大局已定,册封在即,举国上下谁人不知,没法改变了!”
“不能改变……”秦湛霆忽然敛了怒容,带着一丝莫名而来的笑意,意味深长看她,“三皇弟你真这么认为?”
秦惊羽被他盯得心里发杵,点头道:“是啊。”
秦湛霆冷哼一声道:“天底下没有不可改变的事……”他脸色微变,眸底的笑容渐渐散尽,转变成一种倨傲的神情,“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帮不帮我?”
秦惊羽张了张嘴,苦笑:“恕我无能为力,大皇兄你也别……”
好,很好!“秦湛霆唇角勾起,不屑冷笑,“我算是明白了,我终是对你期望太高,谁知却仍是畏畏缩缩,如此窝囊,哼,烂泥,始终糊不上墙!”
“大皇兄说的极是。”秦惊羽好脾气地赔笑。
“缩头乌龟,窝囊废……”秦湛霆犹在恨恨低念。
“大皇兄,现在其实挺好的,太平盛世,四海升平,我们兄弟和睦相处,你有雄心壮志,将来正好助二皇兄一臂之力……”以往总说雷牧歌罗嗦,其实自己也颇有鸡婆的潜质。
“不必多言,你就好好当你的闲散王爷吧,到时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秦湛霆语气中带着些许恼恨,拉开门,大踏步走了出去,甫一出门,就被一干仆从围合上来,簇拥着去远了。
“大皇兄!”
秦惊羽追出两步,唤了一声,回头坐回座位,双手托腮思忖。
“在想什么?”过了一会,燕儿闪身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凑近,含笑低问。
秦惊羽抬头看他:“大皇兄回去了?”
“嗯,大殿下一行朝西,往宫门方向去了。”
秦惊羽应了一声,无奈一笑:“也许是去将军府。商量对策去了。”
燕儿一边倒茶,一边迟疑道:“大殿下……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秦惊羽耸肩笑道:“那是当然,没当上太子,心里憋屈着呢!”瞥见他眉眼间隐隐闪现的一抹忧色,不由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燕儿垂眸低叹,“我以为,殿下会去支持大殿下做储君。”
“哦。”秦惊羽笑了笑,明白他的意思。这大皇兄就是个思想表面化,什么事都挂在脸上的人,开心时畅怀大笑,愤懑时怒气冲天,性情可谓直率,不须费心揣测,与沉稳内敛的二皇兄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的人,日后不说控制,至少是更易相处。
可是,这不是在选盟友,而是在选储君,选大夏未来的皇帝,必须放弃私利,顾全大局。相较而言,二皇兄不论是在心智还是性情,都更胜一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我得兄长,不管谁做皇帝,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话是如此,可真是一样的吗,恐怕连她自己心底都不那么确定。
一时缄默无语,只听得燕儿声音压低,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殿下还是小心为好。”
秦惊羽微微点头:“我会的。”
会有防备,也就是一句话而已,接下来的一日,仍是好吃好睡,等待着储君册封的仪式来临。
因为近来又开始时不时犯困,加上闲暇无事吗,午睡时间也有所延长,燕儿也没来唤醒,整个下午都再榻上躺着,裹着被褥昏昏沉睡。
迷糊之际,一些久远的片段出现在脑海中,似梦似真。
那是在闻香楼的梦羽轩,为了给杨峥母亲补过生辰,三张八仙桌将房间摆得满满当当,一屋子人吃菜喝酒,行令猜拳,好不热闹。酒过三巡,一名少年姗姗而来,清秀的脸上满是歉意微笑:“我是小四,对不起,我来迟了……”
场景忽而一变,却是到得杨峥家的院落,满院都是自家兄弟,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晒着太阳闲话家常,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推门进来,带着一脸的欣喜,迎头拜倒:“刘吉见过门主!”
小四……刘吉……
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脸容,那身形居然如此清晰,就好像近在眼前一般。
“刘吉,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感觉自己努力朝他走去,对他招手,却怎么也是徒劳,那场景竟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人声仍在继续,她却始终隔着一层阻碍,无法靠近。
半梦半醒间,耳边似乎听到刀剑撞击声,骏马奔驰,兵刃相接……眼皮直直跳动,明知是梦,想要强迫自己醒来,费尽全力也还是仰躺在床,头脑迷糊,手脚乏力。
“我是小四,对不起。我来迟了……”
“刘吉见过门主!”
……
反反复复的梦靥,反反复复的挣扎,反反复复的声音回响。
直到满头大汗,精疲力竭。
“不要!”
也不知自己高喊了句什么,猛然睁眼坐起,对上一双澄澈如水的眼眸,眸间氤氲,似有心疼,有怜惜,有自责。
“殿下做噩梦了?”
“不是。”秦惊羽喘着气摇头,软软靠进他伸过来的臂弯,由他给自己穿上外衣,拭擦汗水。
这不能算是噩梦,只是那场景好生熟悉,犹如电影片段徐缓播放出来,不觉是梦,倒像是真实情景再现。
怎么会这样?
秦惊羽闷头回想,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他眼中流露出些许哀伤,不由得微怔发问:“出了什么事吗?”
“殿下……”
燕儿微微低头,面色沉静,说得极慢:“去往北凉的影士回来了。”
“真的?!”秦惊羽一拍案几,喜道,:“他们怎么说”见到刘吉没有?都有些什么消息传回来?”
燕儿抬眸,眸底深不可测,半晌才轻叹:“刘吉,也跟着他们回来了。”
秦惊羽听得一愣,脑袋没能转过弯来:“什么?”
“刘吉……也回来了。”他垂首,面露悲戚,低道,“这是刘吉留给殿下的,殿下自己看吧。”说罢,从衣袖里取出只漆盒,推到她跟前。
秦惊羽盯着那盒子,眼睛发直,手指按在盒盖上,慢慢打开。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根束发的青绿竹簪,已经失了最初的色泽,尖端更有一抹暗红。
“这是……是……”嘴唇嚅嗫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还是燕儿清了下嗓子,目光黯然,帮她接下去,“这是刘吉的遗物。”
秦惊羽心里已有猜想,闻言仍是一震:“遗物……”
“是,影士搜索数月,最后在北凉边境之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