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毫不理会李姬的抗议,挥开她紧缠着的手,赶紧追了过去。
“少夫人,你怎么了?”
杨妈望着骆沁雪失魂落魄地冲进屋里,露出疑惑的表情。
骆沁雪没有回答她,她一脸茫然地推开她的身子,走向卧房。
“少夫人,你的手怎么了?”杨妈刚开始只注意到骆沁雪惨白的脸色,这时才发现她鲜血淋漓的右手。
骆沁雪走进卧房,似乎没有听到杨妈慌乱的问话,她突然失去精力一般坐倒在床缘。
杨妈望着她失神的模样,眼底露出担忧的神情,察看她手掌的伤势,发现有好几道大小不一的伤口,伤口上还布满了瓷杯细碎的碎片。
“我叫大夫来看你的手伤。”她赶紧冲出去找府里的王大夫。
过了一会儿,王大夫走进来,望着眼神空洞的骆沁雪,忧虑地问:
“发生什么事?少夫人怎么失了魂魄似的?”
“我也不知道呀!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妈忧心地看着骆沁雪,但骆沁雪只是眼神怔忡地望着黑暗的窗外,仿佛没听见他们的问话一般,一声都不吭。
王大夫拿镊子小心取出伤口里的碎片,大部分的碎片嵌在伤口的深处,杨妈在一旁看他翻开鲜红的伤口夹出碎片,她好像可以体会那种刺痛,不由得眉头紧皱。
骆沁雪却无动于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这时,颜崴走了进来,杨妈望着他就好像望着救星一般,她叫说:
“大少主,你快过来!夫人不知道怎么了…
王大夫停下动作,恭敬地望着他说:
“大少主。”
颜崴微点头,走了过去,凝望着骆沁雪沉默的侧脸,然后他问:
“她的伤还好吗?”
看见她手上的伤痕,他忍不住感到心疼。
“取出碎片就没事了。”王大夫回答,低头专心地取出她伤口里的碎片。
骆沁雪听到颜崴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望着他,但她的眼神恍惚,好像根本不是在看他,她的焦距似乎是凝在他身后的某一点上。
颜崴凝视着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他的眼神似乎这么问。她眼底闪现脆弱的神情,痴痴地凝望着他,没有说话。
过了不久,王大夫终于将碎片清理干净,把她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他起身告退。
颜崴略微点头,专注的视线从头到尾地凝在骆沁雪脸上。
这期间,杨妈注意到大少主和夫人默默地凝视彼此,空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气氛。
似乎他们只在乎对方,其他的人、事、物都不存在似的。
杨妈什么话也没说,体贴地跟在王大夫身后静静走出去。
然后杨妈回头瞥了他们一眼,他们的目光依然凝视着彼此;她笑了笑,轻轻将卧房的门掩上。
第九章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颜崴站在骆沁雪面前,望着她美丽却显得脆弱的模样,不禁打破沉默。
他的眼底像清澈的湖面,她突然想抬起手碰触他直挺的鼻梁。她忍住没有这么做,她也不想回答他的问话,因为她不想承认自己已疯狂爱上他的事实……
她的眼睛忽然变得莹亮,然后她低垂下眼,他望见自她浓密的睫毛滚落的泪珠,心底蓦然涌起一股强烈的疼惜。
颜崴突然俯首含住她的唇,舌头探进她口中……
他温热的鼻息令她的颈项感到一阵骚痒,她忍不住轻颤起来,睁开慵懒的双眼斜脸着他。
他嘴角露出微笑,轻触她受伤的手,问说:
“还痛不痛?”她没有回答,只是摇头。
“一直不吭声,舌头被怪物咬掉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传人她耳中。
骆沁雪不想说话,她怕一说话会破坏像梦境一般甜蜜的现刻,她只是伸指轻触他的鼻梁——
他不会明白他带给她的感觉是多么地特别!她不像他可以对每个女人都这么热情,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发觉她眼底有一丝凄然的神情,他疑惑地瞅着她。
她笑了笑,温柔地轻触他的脸颊。不管怎么样,她不愿意破坏这美好的一刻。
他不禁亲啄她笑着的嘴角,然后温柔地合住她的唇瓣,柔腻的碰触渐渐转为激情,两个人的身躯又紧紧交缠……
颜崴喘着气放开她,手依然不舍地逗留在她胸前,她不禁露出迷蒙的神情睨着他。
“我又想要你了。”他说。
“恩……”
她握住他的肩臂,把脸埋进他的颈侧,忍不住主动地轻咬。
他嘴角微咧笑了起来。他决定这一次要对她更温柔一点……
晨曦从窗扉射人,骆沁雪睁开朦胧的双眼,发觉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摸一摸颜崴睡过的地方。
一片冰凉,他似乎起床很久了。
骆沁雪抱着棉被,心情有点落寞。她不知道这样到底对不对,原来发誓只当他名义上的妻子,却违背了。
明知道他爱柳尹姿,她却还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好下贱啊她……原来爱上一个人之后,竟然让她变得不认识自己了。她望着红色的帐幕呆想。
突然颜崴开门进来,一脸笑意地走到床边。
发现他一身军戎整齐的装束,她露出讶异的神色坐起身。
“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微弯低身子轻啄她一下。
“睡饱了?”他眼底带着笑意。
“你为什么这身打扮?”她疑惑地问。
苍山的马贼一直隐藏实力,前去剿乱的将领陈朝阳竟然反而被擒,颜崴一早接获这个消息,他必须带人马赶去营救他们;情况很紧急,他必须立刻出发,只是来对她说一声的。
“我奉命要去擒苍山那批马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多保重。”他简短地说。
“什么?”她露出疑惑的表情,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时间对她多做解释,只笑了笑说:“情况很紧急,大家都在等我,我不跟你多说了。”
他说完转身要走,骆沁雪急忙拉住他问:“怎么会这么突然?”
“怎么?舍不得我?”他挑起嘴角笑觑着她。
望着他不正经的模样,她带着怒意瞪他一眼。
他不以为意,眼底甚至还露出笑意。
“你不是希望我早死?也许这次可以实现也说不定。”一副揶揄的语气。
她怔了怔,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见他背转过身,她忍不住冲动地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好后悔曾这么诅咒过他。
他不禁楞住。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平安回来,他紧握着她的手,猛然转身,唇重重地压向她的唇,吸吮她口中甜蜜的滋味两个人一时难分难舍,他好不容易才克制自己放开她,然后他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
她眼神迷蒙望着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走了。”他瞅她一眼,突然转身离去。
望着他推门走出去的身影,她表情有着浓浓的不舍。
秋天的感觉愈来愈浓,枫树的叶子也跟着转红了,空气里萧瑟的气氛一旦加重,冬天似乎随时都会来临似的。
颜崴一直没有回来的消息。
骆沁雪后来听说那群马贼十分熟悉苍山的地势,人数又比料想的多很多,就算颜崴他们一举攻破马贼山寨,但他们若分头逃窜,以游击的方式对抗,便足以令颜崴他们防不胜防,所以这趟任务实是凶险无比。
骆沁雪在等待的过程,心里的忧虑也跟着一天一天增加。
她不是有意要诅咒他,为什么他还不回来呢?骆沁雪想起新婚之夜的情景,她不禁感到悔恨,她心底从来不希望他有任何意外。
也许经常处在担忧的状态下,这个月来她发觉身体似乎有些异状,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今天午后,她在花园里练剑,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居然差一点晕倒了。
还是宁可心经过花园时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赶紧把她扶回房里,让她躺在床上。
宁可心找来府里的王大夫,他为骆沁雪把过脉,发现骆沁雪怀了身孕,不禁带着笑意说:
“恭喜少夫人。”
骆沁雪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少夫人有身孕了。”王大夫笑说。
骆沁雪惊讶地望着她,茫然地哺声自语:
“我怀孕了?”
“太好了!”宁可心兴奋地低呼。
“真是天大的喜事!”一旁个性一向稳重的杨妈也笑得合不拢嘴。
王大夫临走前对骆沁雪叮咛:
“少夫人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我开个安胎的药方,你务必要定时吃。”
送走了王大夫,宁可心握着骆沁雪的手,喜不自胜地笑着:“你就要做娘了,而我呢,马上就要当现成的婶娘了呢!”
骆沁雪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禁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大哥要是知道,他一定会高兴极了!”宁可心不禁欣羡地笑望着她。
会吗?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到高兴,他心里爱着柳尹姿,这场婚姻对他来说是一个束缚,他怎么可能还会高兴她怀了孩子?
望着她脸上忧郁的表情,宁可心以为她担心颜崴的安危。这一次就连颜宸也跟着去了,宁可心平常和他打打闹闹,这时心里却异常挂念着他,不禁对骆沁雪说:“放心吧,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骆沁雪抬睫看她,没有说话。
杨妈忽然想起,拍了一下掌,笑嘻嘻地说:“对了!我得赶紧去告诉老夫人这天大的好消息!”
“对呀,娘听了不知会有多高兴呢!”宁可心附和着,拉住杨妈:“我跟你一块去。”
“不!你们先别说——”骆沁雪突然急急发话阻止她们。
“啊?为什么?这是喜事呀!”宁可心一脸不解。
骆沁雪为难地低下脸。
府里关于她和颜崴的耳语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在颜崴知道以前,就让别的人知道这件事,因为,她根本不确定颜崴想不想要这个小孩。
“请你们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她抬起脸,恳求地望着她们。
杨妈想了一下,体贴地笑了起来。
“我懂了,夫人是想给大少主一个惊喜吧?”
“原来是这样!”宁可心恍然大悟地点头,但又觉得可惜地叹口气。“”我开心得直想敲罗打鼓、大肆宣扬呢!“见到骆沁雪紧张的神情,宁可心顽皮地朝她眨眼。
“放心啦,大嫂!在大哥他们回来以前,我一定会用力闭紧嘴巴的。”
杨妈倒了杯热茶递给骆沁雪。“要是大少主回来知道这个好消息,一定会乐坏的!”
她见到他们夫妻俩自成婚后的冰冷关系,好不容易转变成亲密,大少主却又不得不离家,现下有了孩子,她心里不禁为他们感到高兴。
“是啊,好希望他们快点回来,现在你一定更期待了!对不对?”宁可心双手按在胸口,露出就像小女孩期待过节般的兴奋神情。
期待?骆沁雪怔忡地想,她心里的确深切希望颜崴能平安归来,然而……她低头抚着小腹。这个孩子的降临,真的能受到颜崴的欢迎吗?
她一点信心也没有!
深夜,窗外下起绵绵细雨,空气中充满温冷的气息,骆沁雪正要就寝,突然杨妈一脸兴奋地推开门。
“大少主他们回来了!”
“真的?”骆沁雪无法置信。
“听说他们已经在大门外了。”杨妈赶紧帮她披上衣服。“夫人,你快去迎接大少主,这种天气大少主一定又冷又累,我去烧点热水给……”
“他还好吧?他没有受伤吧?”骆沁雪穿戴好衣饰,抓着杨妈着急地问。
见骆沁雪紧张的样子,杨妈说:“我也只是听其他下人说的,还没见到他们人呢……”
没等杨妈说完,她心急地推开卧房的门冲了出去。
“天冷再披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