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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殇1,2完结,番外晋江新完结高分文[1].绝对好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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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溦眼中含泪,神情凄苦,看着浞飏道:“浞飏哥哥,你怀疑我吗?”
  二人对视片刻,一个梨花带雨泪眼盈盈,一个黑眸低沉清冷凌峻。浞飏收回目光一言不发的横身抱起我,向院外走去。
  身后修溦喊道:“不是我,殿下。”
  浞飏身子一顿,胸口起伏。而我的伤口恰到好处的疼起来,低声呻吟。
  浞飏关切的看我,离开。
  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看见了院外站着的表情复杂的凤婞红。我想这样的机会在手凤婞红应当不会错过,不会放弃打击修溦的绝好机会,也许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她会恰到好处的不小心的告诉浞飏相同的经历她也遇到过一次,不同的是她怕事怕惹人闲话便求修溦帮她瞒了过去。她同样接到莫名其妙的邀约,男子同样没有理智的见面就抱住她,现下想想的确是中了春药的症状。
  那时,修溦,任你巧舌如簧也辩不清楚。
  

  无情不似多情苦

  无情不似多情苦
  那晚,我趴在床上无声的落泪,浞飏不发一言的陪在一旁枯坐了一夜。睡梦中隐隐觉得有人在耳边低语,温暖的大手抚着我的发丝,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珍如至爱。而我挣扎在前世今生的种种梦魇之中,疲惫的睁不开眼,或许是我自己无力面对浞飏这如水的温柔。
  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无所知,一来我根本下不了床,二来整个太子府上下都甚为避讳,没有谈及相关的任何事。
  只是相熟的下人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自那天之后太子就没有进过太子妃的房,倒是在凤妃的房里留宿了一夜,清早出门时那神色冷的怕人。
  我保持俯卧的姿势在床上不动地的趴了两天,浑身的骨头都快酸的没了知觉。眼见小淅恰好不在,赶紧活动着麻木的身子往地下挪。
  “你做什么?”身子尚未探出床沿,浞飏就倚在门外冷冷的注视着我。我实在是怀疑他与小淅那吃里扒外的丫头是不是串通好了倒着班儿的监视我。
  闻言,我身子又往前移出半步,浞飏一个箭步赶忙奔过来摁住我。“大夫的话你没听吗,伤口长好前不能乱动。”
  “我也是大夫,还救过某人的命呢。可惜就是有人不懂知恩图报,反到想害我。”
  浞飏揪着我的耳朵头凑过来,在耳边低低的说:“你说谁害你?”
  “你。”我毫不示弱:“你知不知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利于血液流通,是会瘫痪的。”伸手揪住他脸上的一块肉把他的头拽倒我面前,浞飏怒目以视却不反抗任由我揪得脸都变了形。
  “你说,你是不是存心害我瘫痪,好一辈子欺负我。”
  浞飏拍掉我的手,头却没有抬起,两张脸相隔甚近,我都能看清楚他眼睛里自己的窘态。相望间似忘却了周遭的一切纷争,世间喧嚣浮华顷刻间淡如尘土,弱水三千,却只取彼此眼中的这一方潋滟深情。
  他说:“这样的一辈子也好。”说罢薄唇凑了过来。
  手臂抵住他,一偏头道:“世间风景众多,我可不想就这样瘫在床上。今天天真好,你扶我出
  去晒晒太阳吧。”一只手伸到浞飏面前。
  他一把拍掉我的手,狠狠的瞪我,不是他惯常的冷厉满满的都是宠溺的无奈。他拦腰抱起我,小心的避开我受伤的屁股,在院中的躺椅上坐下。
  阳光毫不吝啬的透过落叶殆尽的树枝照射进来,明净温暖的。
  浞飏的怀抱却比阳光更加满含暖意,让我留恋。我们如同相守多年直至两鬓斑白的老夫老妻一般相拥而坐,没有多余的言语,因为除去自己最了解你的人就在身边。
  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头上是朗朗晴空,一片澄净,身边是拳拳爱人,一脉深情。
  这样的情景我竟然有些感动。
  突然浞飏低头在我额上印上一吻,低低道:“这件事,我是说你受的委屈,我……”
  我掩住他的嘴,温情的说:“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为难,所以不要为我讨什么公道,对我那些都不重要了。有你,就够了。”
  浞飏,就那样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生生的望进心里。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每一次她总是为他着想而委屈了自己,每一次她总是这样的了解他默默的对他好,前生千万次的找寻终于觅得了今世的唯一,她之于他,是初次的心动是不变的挚爱。初见她时,的确是美得惊艳,可真正令他为之情牵的却是她全身上下流露出的淡定冷静的睿智,刻入骨髓的潜静从容的气度。这样冷静的,自然的,聪明的女子是不同于他先前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的。
  太阳在我们面前缓缓西下,镀下橙黄色浪漫的光晕。
  却也带来了惊扰这份宁静的脚步声,修涯和宁宇一同走进院子。
  宁宇依然温文尔雅如同春风暖人。修涯却是闷闷不乐一脸心事。他说:“浞飏,我有话问你。”
  “好。”浞飏转向我温柔的说:“先送你回屋歇会。”
  “好。”
  他们三个男人在屋外说了些什么我听不真切,但心里明白凡事逃不开修溦。
  话不过三,修涯就大吼道:“修溦跟了你这么年,一心对你好,你……”
  “够了。”浞飏大声打断他,嚷道:“你别总拿这个说事,当年是谁逼着我娶修溦的,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我从没想过如何爱她。”
  “浞飏,兄弟间说可是要伤感情的。”宁宇冷静的声音。
  谁料浞飏的脾气上来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他喊道:“还有你,你倒是说说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吧我当兄弟的人都做了什么,修涯逼着我娶了修溦,幸非为我而死却留下了凤婞红,宁宇你,你……”
  “行了,再说就远了。”宁宇清冷的打断他。
  几人的说话声渐小,大约一炷香时间,三人一同走进屋内。脸色俱是暗陈无光,看到我也是勉强一笑。
  浞飏走到床前对着我说:“我要离开些日子。代表朝廷去趟北方与赫朗赤把和谈的细节商定明确,最快得三个月才能回来。”
  我笑道:“安心去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修涯掏出随身携带得酒葫芦,仰头豪饮一大口,女儿红浓烈的阵阵酒香盈盈飘来。他看着我认真得说:“泫汶,你的安全就交给我了,修涯以命起誓决不让你受分毫伤害。”转手把酒葫芦递给浞飏道:“小子,你放心去吧。赫朗赤可不是好惹得主儿,那小子鬼着呢。”
  浞飏不发一言的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后递给宁宇,宁宇喝干了里面的酒,三人相对而笑。
  真正的男儿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兄弟心中没有芥蒂。
  次日刚刚天明浞飏便要离去,三千精兵一百官员随从在府外列队静候。我尚不能下地所以没有办法送他,只能靠在躺椅上静静的看着他穿衣,束发。
  浞飏一身银色铠甲衬得挺拔的身形更显高大威严,凌厉的气势更加沉冷,俊眉冷目,鼻翼薄唇间自然流淌着不怒自威的肃然。他自镜中盯着我看,我亦在镜中与他对视,昏黄的铜镜中彼此得脸庞朦胧昏晕,可最清晰的容颜已经印在对方的心中,相见反而成了形式。
  离开前浞飏只是对我说了两个字,在他离开得三个月零十七天中久久回荡在我心里的两个字,在面对生死关头濒临死亡时在脑中想起的两个字,他说:“等我。”
  

  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

  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一)
  秋风渐紧渐冷,冬日临近,周遭的一切都透着丝丝凉意,连太阳也多半腻在云朵里偷得浮生三日闲。
  浞飏离开已经一个月,我伤势早已痊愈,却养成了赖床的毛病,整日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加上天气又冷就更加舍不得离开热烘烘得被窝了。
  小淅见我这样曾认真的问过我是不是有喜了。我一时失笑,眉眼间浸满苦涩的告诉她:“决不可能。”事实上,我一直在服用藏在床下的避免受孕的药丸,从没有间断过。不管我对浞飏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我都不能也没有权利把一个无辜的生命带到这个漩涡之中。
  自那日西厢后我便没有见过修溦,两个利益斗争最激烈的女子彼此间装作相安无事的住在同一座府院内。我想,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修莛一定会提醒修溦告诉她关于我过去的种种,让她好生提防我。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是有记忆的,记得曾经的经历,但是信与不信全在个人得念想之间。
  反倒是修涯成了水汶阁的常客。尽管他起誓护我周全是为了证明修溦的无辜,但不可否认这爽朗豪迈不拘小节的男子还是给这往复周始的日子带来了些许欢笑,他待我不是保护的对象,更多的时候我们如同相熟的朋友。各式新奇的小玩意,各种精巧的美味吃食,各地著名的把戏技艺……几乎摆满了我的屋子。在我还不能走动的时候,修涯一得空便过来陪我聊天,给我讲他近些年沙场征战的兵戎生涯。讲他多少次在刀口剑尖堪堪保住性命,讲他与赫朗赤之间的斗智斗勇,讲那片辽阔的西北草原上流传的故事。
  赫朗赤,我对这个频频出现在修涯浞飏口中的一方霸主产生了好奇。在经历了昊殇当年近乎毁灭性的重创之后,短短几年功夫,他竟然能在那片地广人稀物种匮乏的草原上重塑一个王朝的民富力强,实在是厉害。
  午时刚过,阳光似金,映得天空蔚蓝透明,偶有一丝浮云被风吹过掩了半刻光亮。
  修涯走进来时我刚换好一身男装,在脸上涂了些泥彩遮盖了唇红齿白如雪肌肤。
  他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嬉然一笑:“出门呀,你不是答应带我去看看惊雷吗,自他出生之后我还没见过呢。”
  “可是外面不安全,外一再遇到杀手……”
  “行了,修涯将军在这那帮小毛贼哪里敢放肆。我们快去快回,也让我出去溜溜吧,天天闷在屋子里我都快疯了。”
  修涯思索片刻,抬头冲我朗然一笑道:“好,咱们走。”
  其实我只是想去看看自己亲手接生下来的婴孩,而且我也料到修莛即便要杀我也不会在修涯面前不会在浞飏离开期间动手,那样无疑作实了修溦的罪名。可是我却忽略了隐在背后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行至林间,却见原先茅草搭建的茶寮不见了,一间稍有规模的竹屋立在那片地间儿上,屋侧斜挑出一青色酒旗。
  从支起的窗户可见酒柜旁斜倚着一中年妇人,围着碎花围裙,正拿着一根拂尘赶着蚊虫。正是当日茶寮的店家。
  我笑问道:“这是你给盖的吧?”
  阳光下修涯咧嘴笑,牙齿格外的白,他说:“何以见得?”
  “因为当日茶寮顶上的茅草是你拆坏的。”说罢抬脚走进酒肆。
  “客官要点什么?”店家见我先是一愣,继而拉着我的手高兴的叫道:“姑娘是你,可是把你给盼来了,我前几日还和修爷提起什么时候您得了空能来看看我们娘俩。”
  我笑道:“我也很想见见惊雷。”
  “好,您和修爷先坐着,我去后面把他抱过来。”
  我与修涯盘膝坐在草编的铺垫上,修涯随手拿起矮桌上摆的青瓷酒壶倒了两杯酒,道:“尝尝,好酒。”
  我暗笑,在你那只要是酒怕是都可以称为好酒吧。举杯轻啄一股甘香醇厚立时入嗓,不禁大口喝下,一抹嘴,阵阵酒香还挂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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