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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濺花红-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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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怪老人生就倔强的个性,本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服人的脾气,然而在他一连串吃亏受挫的过程里,体会出对方这个年轻人竟然是身负有高不可测的武功,一时间不禁为之气馁心寒!
他这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那双狼般的瞳子,死盯在桑先生身上,脑子里挖空心思地臆测着,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江湖武林中,会有这么样的一个人物。
“如果在下眸子不花,阁下想必是横行江南已久的‘人面狼’葛啸山了!”桑南圃冷冷一笑,接下去道:“这等拦道打劫,对一个后辈女子施以杀手,岂是丈夫行径,真是可耻之至!”
狼面老人嘿嘿一笑,双手力按之下,长躯又复站起,他那双满面红丝的眼睛,死死瞧着对方,真恨不能一口把桑南圃生吞下去——
“小子,你报个名儿吧!”
桑先生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甚为不屑地道:“葛老儿,你惯日恃武行凶,今天却是遇见了我这个对头,先前在露店遇见你时本想惩治你的,却又想到你既是常在江湖走动之人,不应该不认得我这个爱管闲事的人,哪里想到你这老儿当真是有眼无珠,你既是目中无人,我也不得不给你点教训!”
狼面老人目眦欲裂道:“你是谁?”
桑先生忽然一笑,道:“我且问你,三年前在雁荡劫镖时,可有你这老儿?”
狼面老人神色一怔霍地退后一步,道:“你是——”
一抬头,正好看见对方那对丰朗神采的眸子,往事一涌而现,由不住使得他全身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
刹那间,他想起了这个人——
像是触了电,又像是打摆子般地哆嗦了一下,他一连退后了三四步。
“你是——”
“够了!”桑先生冷冷地比了个手势,道:“你既然知道就不必再说出来!”
狼面老人连连点头,道:“是是……”接着长叹了一声,垂下头来。
桑先生哼了一声,道:“你等来意我已尽知,请回去带话给司徒老鬼,就说冰河集有我这么一个人在,叫他多少留点情分,见了面也好说话。”
狼面老人勉强地点了点头,狼脸上隐隐现出怒容,半于他才冷笑着道:“……这件事只怕不是你所管得了的。”
桑先生道:“这话倒也是一句直话,冤有头,债有主,你等过去和谭某人,到底有什么梁子,我固然并非全知,可是巧的是不才恰为谭某人的座上客,多少总有点人情!”
说到这里,点点头,冷笑道:“这么吧!我们不妨说好,先来上一个交易。”
“人面狼”葛啸山尽管是内心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可是面前这个主子的厉害,他却是清楚得很,不止是他,就连他们“江南九鸟”中的龙头大哥“鬼大岁”司徒火在内,今天见了他多少也得买三分账!
“阁下请直说,葛某能做到的一定答应,做不到了,也就无能为力。”
桑先生冷冷地道:“我虽生平管了不少闲事,但是却也不平白无故多事,尤其是涉及仇恨之事我更是一向不愿多管。”
“人面狼”葛啸山脸上带出一丝狰狞,尽管是怒火攻心,嘴里却不得不假作谦虚应了声:“是!”
桑先生道:“姓谭的这件事我可以不管,但是却不容许你等向他妻女出手!否则的话,休怪我手下无情!”
“人面狼”葛啸山凄冷地怪笑一声道:“桑先生你这是在为姓谭的老婆孩子请命吧?”
桑先生面色一沉道:“说得客气一点是请命。”
“要是不客气呢!”
“就算是桑某人给你们兄弟的一顶帽子吧!”
葛啸山怪眼一翻,凌声道:“这话怎么说?”
“你们兄弟几个就是戴不下,也请顶着一点!”
葛啸山顿时一愣,发黑的牙齿里浸着红红的血渍,“哼”了一声,抱了一下拳,道:
“葛某人听清楚了!”
说到此,身子一个倒折,像是一丝云彩般地已经落在了他的那匹灰马之上。
那匹马紧接着长嘶一声,在他双腿力磕之下,放开四蹄,循着来路如飞而去。
桑先生回过身子,“金枪”徐升平、“混元掌”乔泰,以及赶车的把式老何,就像看神仙般地盯着他看。
徐升平上前一步,深深打躬道,“在下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先生一方高人请不见罪。”
桑先生笑道:“三位不必客套,请上车吧,此路一去大概可保平安无事了!”
说罢,步向车厢。
车厢内——
三个女人,俱都用惊讶、神秘的目光注视着他。
贵芝倚在母亲怀里,那双翦水瞳子里含蓄着伤感、自惭、钦敬与神秘——
她的脸色泛着一层晕红,全身怠滞无力,看上去如不是陶氏和彩莲倚偎着她,她真要倒下去了,美人再加上三分病态,看上去更显得妩媚动人!
桑先生坐下以后,马车继续向前驰。
“谢谢你桑先生——”陶氏打破了眼前的静寂,“如果不是先生仗义援手,只怕我们母女已丧生在那个恶贼手里,桑先生真是我们谭家的大恩人!”
桑南圃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夫人不必过谦,这件事原是在晚生意料之中,只可惜我一时疏忽,想不到对方竟然会以血影手法向令媛猝下毒手,致使令媛受伤不轻。”
话声一顿,转望贵芝道:“姑娘你刻下感觉如何?”
她神秘地笑了一下,凄凉地看着桑南圃道:“桑兄你原来有这一身好功夫……差一点我都被你瞒住了!”
桑南圃一笑道:“你眼前伤势不轻,表面不显那是因为姑娘你内功深湛,尚能提着气的缘故,还是不宜多说话为是!”
说完一只手探出来扣在了贵芝腕脉之上。
贵芝脸一红,本想抽出手回来,却又中止住,那张原本晕红的脸,看上去更加的红了。
桑南圃把脉少顷,放开道:“想不到姑娘竟然习过少阴玄功,这就无妨了!”
贵芝眸子一瞟道:“怎么?”
“少阴玄功功在五内玄机,也就是所谓的五行真气,有此功力,足可保护姑娘五脏不损,只是那厮血影掌也非比等闲,仅仅伤了姑娘护身游潜,今夜姑娘安歇时,只须凝神运气一周天,功行四肢,也就足可无虑了!”
贵芝脸上一喜,瞧着他说道:“不碍事?”
桑南圃松下一口气,道:“不碍事——只是目前姑娘还是不宜多说话的好!”
贵芝一笑道:“好吧。我就暂时当哑吧,不说话就是了!”
说完把嘴闭上,倚身车座一角,只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着对方。
陶氏面色十分沉重地看着桑南圃道:“刚才先生与那人对话,我都听见了,那人是谁?和外子究竟又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对我母女下这种毒手?”
桑南圃冷冷笑道:“昔日江南地方,有九名巨寇,人人武功精湛,号称江南九鸟,刚才那人乃是九人中行六的‘人面狼’葛啸山!”
陶氏点头道:“这人我好像听说过,只是他与外子有什么仇?先生可知道?”
“这个晚生就不太清楚了!”桑先生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武林中结仇是一件极可怕的事情,以晚生忖测,必是谭老先生当年交友不慎,而种下的祸端,至于详情如何,晚生也就不便置喙!”
陶氏叹息一声,道:“外子乃一向谨慎之人,二十年来深居简出,为善地方,怎么会与这类匪人结下仇恨?实在是令人不解!”
桑南圃微微一笑,道:“大风始频末,事出必有因,莫非老先生不曾与夫人提及当年之事么?”
“先生的意思是……?”
“晚生猜想,这段仇恨,必系老先生早年所结,这二十年来,老先生避居青松岭,不直接参与世事,必也与这件仇事有关!”
“哦……”陶氏恍然而有所悟地呆了一下,徐徐点着头,说道:“先生说的不错,这么一说,倒有几分相似,这么说起来……当然,有些话是不便对外人说的!”
陶氏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丈夫匆匆忙忙地要把自己和女儿送来马场,原来关键在此,可见得丈夫已经察觉到仇人的来到……
这么一想,她内心禁不住升起了一片惊惧,脸上也就带出了焦虑之色!
呆了一下,她讷讷道:“这么说起来,这些人必已到了青松岭……”
桑南圃摇头道:“大概如此……只是我却是放心不下!”
一旁的谭贵芝听到了这里,忍不住开口道:“娘!我们还是回去吧!”
陶氏摇摇头道:“不!那样反而更拖累你爹!”
贵芝道:“我总还可以帮帮爹爹的忙呀!”
陶氏冷笑道:“你的功夫我已经见识了,如不是桑先生插手援助,只怕方才已遭不测,泥菩萨过河自身不保,你还能帮谁的忙?”
贵芝羞得脸色通红,大概是当着桑南圃的面,觉得不大好看,当时赌气把脸扭过一边。
桑南圃一笑道:“姑娘女中翘楚,能有这身功夫,着实是不容易的了,我想令尊所以要姑娘陪伴令堂前来青草湖,自然是要姑娘负责保护令堂安危,姑娘如果擅离青草湖,反倒不妙了!”
谭贵芝翻过眼来,白着他,嗔道:“算啦,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不过我输得不服气,以后有机会能见着刚才那个姓葛的丑八怪,我非要好好地跟他比划比划不可!”
桑南圃笑了笑,道:“姑娘觉得身子好一些了没有?”
贵芝道:“除了头有点昏……别的没有什么!”欠起腰来,向窗外看了一眼道:
“坐了一天的车,真把我闷死了!”
话声才住,却觉得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又过了会,“金枪”徐升平拉起了车门,道:
“到了!快下来歇歇吧!”
每个人才注意外面天早已黑了,若非徐升平手里那盏马灯,简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当时由彩莲搀着谭贵芝,各人陆续下车,才见两个伙计,各自打着一盏纸灯笼,老远地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三四个人。
大家见了面,那后来的几个人,皆是在马场负责驯马的师傅,当时上前纷纷见礼,一面开了栅门。招呼着大家进了场子,一面吩咐下去备酒为主母接风。
这时候桑南圃才含笑向陶氏抱拳道:“夫人与姑娘请多珍重,我告辞了!”
陶氏一怔道:“刚来就走?”
“金枪”徐升平恍然道:“原来桑先生您是专程保护我们的……”言下面色腼腆,颇不是滋味!
陶氏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留你了,只是也应该吃了饭再走不迟!”
桑南圃道:“那倒不必,我马上备有现成的吃食。”
陶氏说道:“先生的马,不是已经伤了吗?”
话声才住,已闻得远远一声马嘶,夜色里但闻得蹄声嘚嘚,一匹油光水亮的黑色龙驹,已到了眼前。
“混元掌”乔泰用手里的灯照了一下——可不就是桑先生骑的那匹马么!原来这匹马一直在暗中尾随着马车,并未远离。
桑南圃欠身向每个人施了一礼,扳鞍上马,却向着仁立道旁的谭贵芝点头微笑,道:
“姑娘保重——”
黑龙驹嘶叫着掉过身来,扬蹄前奔。
谭贵芝忽然纵身而前,一追一驰,直跑出十数丈外,桑南圃才带住了马缰。
“姑娘有什么吩咐?”桑南圃在马上注视着她。
贵芝一只手扣着马缰,天黑,不十分清楚看得见她的脸,可是却很清楚地看见她那双明亮的眸子。
“桑兄的大名是——?”
“桑南圃——”
“不!那是桑兄的化名,我是在问桑兄你的真名字!”
“这……”桑先生脸上无比惊异地道:“姑娘何以认定桑南圃是在下化名?”
谭贵芝黯然地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反正我是这么认为……还有——”
她微微地偏过头来,那双眸子里除了某些情意以外,更多是无穷的猜疑——
“我与桑兄不过是迎春坊一面之缘,桑兄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桑先生慨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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