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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挽起垂在袖口的云纱,挪步走到她的身旁,“听说你让西宁出宫了……”
“怎么?本宫做事需要向你禀报么?别忘了,他是我身边的人,不是你的。”
“是丫,我的手段再高明也抵不过暮雪你呀,明明他已经站在我这边了,可是不知道你使了什么办法又将他的心拉了回去,说到这,我真的很佩服你呢。”
暮雪笑笑,“云裳,皇上下旨已经把雎鸠宫围禁起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所以你害怕了,跑来这么却被皇上拒之门外。”
云裳美眸流转,懒懒地回答,“我需要害怕什么,暮雪,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你帮我顶着,不是么?”
听得她的话,暮雪的眉眼一蹙,十指紧紧地屈结在一起。
暮雪知道,云裳这是在威胁她,要是不保她周全的话,她就会将一切都抖出来。
包括她在侍寝之前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云裳轻笑着离开,独留下暮雪一人站在昭阳殿门口怔怔发呆。
他不肯见她,为什么?是心虚么?
回到寝宫后,侍女韵儿偷偷地将一张纸条交给她。
暮雪展开之后,俨然印入眼眸的是熟悉的笔记。
暮雪,今晚三更,在紫竹林见面。
是他!她的主上,冥玥。
暮雪讽刺地笑着,将手心里的纸条捏的粉碎。
她才刚刚得到云裳琥珀,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要了么?难道他不知道这块看似普通的明珠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么?
闭上眼,她仿佛又看到了轩辕漠临死的场景。
夜渐渐深了,韵儿走入寝宫,已经开始催促她。
很久没见那个人了,在她的心中,他的面容已经渐渐模糊了。
暮雪走入寝宫,来到后花园的紫竹林是,正好是夜半三更。
这里静得连一丝风声都仿佛消匿了。
暮雪往里走着走着,渐渐地看到了一袭墨色的背影,身姿挺拔,长发摇曳。
她轻轻地唤了声,“主上……”
他回过头来,凝视着她眼,依旧风华正茂,美得令人窒息。
暮雪突然想,是不是这张脸,曾经将她的身心虏获。
“暮雪,你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他注视着她,嘴边带着零星的笑意。
暮雪走上去,抬头望着他,试图在他深邃的瞳孔里找寻什么。
察觉到她的失神,他不禁开口问道,“暮雪,你怎么了,脸色也不大好……”
“我只是觉得奇怪,皇宫守卫森严,每一次你都来去自如,主上,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身体微微一怔,凝着她,眸子里有些许探究,不过随后,有回复了原本的深邃。
“暗夜阁的势力其实早已渗透整个皇宫,所以对我来说,出入皇宫并不是什么难事。”
是这样的么?暮雪在心里问自己。
“暮雪,你知道我今日找你来的目的,听韵儿说,你已经找到云裳琥珀了……”
暮雪凝着他,他的眼神是如此迫切,他丝毫都不关系她的生死,心里想的只有云裳琥珀。
“是,我是找到了云裳琥珀。”她从怀里取出那一颗夜明珠,霎时间,璀璨的光芒笼罩了整个紫竹林。
冥玥狭长的眼一下子溢满了光亮,他伸手正要去接,暮雪却突然收了回来。
“主上,我一直很想知道,如果你得到了云裳琥珀,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他的目光一掠,脸上浮上了一层复杂的颜色。
“暮雪,你进宫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这几日,我会安排你出宫。”
“不!”暮雪断然拒绝,“我是不会出宫的,就算出了宫我又能去哪里呢,进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终于明白,皇宫才是最适合我待的地方。”
“别再这样执坳了,你还是出宫吧,先去暗夜阁待一阵子,等这边的事了了之后,我自有安排……”
“我的心意已决,主上,这些年,我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这一次,请你放过我,如果你执意要让我出宫,那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你!”冥玥脸上的颜色变了几变,他极度隐忍着,双眼狠狠地睨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女子。
他太了解她的性格,最后不得不妥协。
“好,我答应你,你想留下便留下吧。”
暮雪苦涩地笑了笑,将云裳琥珀交给了他。
“主上,十年前,是你将我从地狱里救出来,十年后,你又将我扔进了另一个地狱,如今我把云裳琥珀交给你,我们扯平了,从此之后,我俩再也瓜葛。”
说道这里,她嘴边的笑意更浓了,吐出的话语却比冰雪更似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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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冷且娇 二十五:罪魁祸首
冥玥没有想到她的态度会如此坚决,心中隐隐地有一丝不快。
他垂下眼,凌长的眼紧紧地睨着手里的云裳琥珀,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终于得到了。
“暮雪,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没有办法阻拦你,但愿你留在宫中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收好云裳琥珀,转身欲将离开。
“冥玥……”她看着他的背影,风渐渐狂起,她不由地迷了眼,“我在你心里到底还是比不上一件东西。”
他的身子微微一怔,终于停下了脚步。
“云裳琥珀对我很重要,它有我毕生的梦想。”
是啊,重要的可以将这十年的感情都全部抛去。
这些年,两人的相隔距离明明是如此近,可是心却是咫尺天涯。
到今天才看明白啊,这灰暗的世界,这冰冷的人心。
在她的眼里,他的身影越来越远了,闪闪烁烁的,总感觉有一种情绪就要溢出眼睛。
她终于还是失去了保留在心中的最珍贵的东西。
仿佛一夕之间,她什么都没了,就这样孤零零的,孑然一身。
————
这几日,皇宫里的气氛越加紧张了。
每一次暮雪打开窗户,就有冷凛的风从窗口涌入,好像是事前准备好的,那一种清冷的味道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她穿上宫服,简单地挽了个云髻,在发髻上点以珠钗,就这样出了慕雪宫。
轩辕决不肯见她。她便在昭阳殿门口跪着,就算是跪死了,他不出现,她也不会离开。
寒风吹得她的脸惨白惨白,毫无一丝血色,侍卫官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她身边劝她了。
“贵妃娘娘,您还是会去吧,皇上在批阅奏折,他已经下了旨意不让任何人打扰。”
暮雪依旧是笔直地跪着,眼眸未动,她轻声回复道,“李公公,劳烦你帮本宫通传一声。不见到皇上,本宫是不会离开的。”
“哎,娘娘,您这是在为难奴才。”
暮雪久久地凝着那山朱红色的大门,不再言语。
内侍官轻轻得摇了摇头,终是走入了宫门中。
暮雪也不知自己跪了几个时辰,从清晨一直到日暮十分,她的双脚已经失去了自觉,唯有那心里的念想还苦苦地支撑着她。
她恍惚地睁开眼,眼下突然出现一袭墨色的龙袍,她抬起眼,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冰冷面具。
他终于还是见不得她死在这里。
暮雪轻轻地笑了,她低声唤道,“君上……”
轩辕决弯下身,拦腰将她抱起,然后径直走入大殿。
“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他低声责备。
“臣妾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君上了,为什么要躲着我?”
轩辕决将她放至座椅上,伸手轻轻地揉着她冰凉的膝盖。
“孤已经昏迷了这么久,昭阳殿的奏折都堆积成山了,孤总要抽些时间处理。”
暮雪低头凝视着她,然后幽幽地开口,“真的是这样的么?”
两人相互对视着,一动不动,他终于在她的视线内抽离。
“暮雪,宫里不太平了,孤有一场硬仗要打。”
“与皇后有关是么?”
“不错,孤怀疑孤中毒的事是皇后派人做的,她的势力已经渗透了孤的昭阳宫,甚至站在门外那些禁卫军,也有一半是皇后的人。”
暮雪只是细细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皇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孤下手了,如果孤遭遇不测,暮雪,连你都会陷入险境。”
“所以你派兵围住了雎鸠宫,将皇后禁了足是么?”
他伸出手,紧紧地将她抱住。他靠在她的怀里,疲惫地闭上眼。
“这不过是在表面做做样子而已,想要正真废黜皇后,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所以你将乐凌王之死推给皇后,其实你就是想借此打压皇后是么?”
听得她的话语,轩辕决猛然一怔,他推开他,眼中已燃气了零星的怒火。
“别以为孤不知道,是你下旨放了他,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死!”
暮雪呆滞了,她没有想到轩辕决竟然会将轩辕漠的死推到她的身边。
突然只见,她觉得心里憋了口气,渐渐地喘不过来。
“君上,看来臣妾今日是来错了……”
暮雪蓦然站起身,膝间突如其来的麻木让她重心不稳,她摇摇晃晃地往后跌去,却落入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
轩辕决拥着她,轻盈的发丝有几缕垂在她的脸上。
“暮雪,孤知道,在孤昏迷的那一段日子里,都是你在照顾着孤。”
暮雪侧过眼,声音放得身份低,“即使如此又怎样?君上的眼里始终没有我。”
“孤的心里自然是有你的,只是现在孤正是四面楚歌,自顾不暇,暮雪,你能不能帮孤一个忙?”
又要利用她了么?
暮雪隐下心中的酸涩,轻轻问道,“不知君上想让臣妾做什么?”
“孤知道你和皇后走得很近,孤希望你能帮孤拿到皇后手中的名册。”
暮雪抬眼凝着他,“什么名册?”
“朝中的大臣足有一般被她收买了,孤需要知道哪些人的心是靠向她的,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孤需要先上手为强。”
轩辕决把玩着她柔顺的发丝,眼里多了几分隐晦的颜色。
“君上,皇后不过是一介女流,势力再大,也不会撑破了天。”
他脸上的颜色微微一变,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答道,“虽然是一介女流,可孤是君王,孤不能让一个女人骑到孤的脖子上来。”
暮雪面上露出清涩的笑来,他难道真的不知道皇后的真实身份么?
或许他一早就知晓,只是忌与皇后的势力,没有明说罢了。
明明知道皇后是个男人,他还要将她往里推,他当真没有心么?
“既然君上都开口了,那臣妾去便是了。”
君上的脸上有了一丝喜色,他伸手,重新又将暮雪搂进了怀里。
暮雪的眼里终究是没了颜色,她垂下眼,沉沉的,溢出几丝恨意。
离开昭阳殿,走在蜿蜒九曲的长廊上,暮雪轻轻地笑了,她费劲了所有力气为了见到他,而他却再一次将她推入了无尽的深渊。
原来人可以比动物更残忍。
第二天,她只是穿了一件侍女的衣服,说是奉旨侍候皇后娘娘,守门的侍卫便放行让她进了雎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