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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暮雪疑惑地看了一眼,心想,殿下……那不是只有对皇子才有的称呼,北辰宵,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苍翰国的皇宫的确很大,两人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路,才到了皇帝居住的寝宫,紫宵殿。
进过内侍的通禀,皇上下令让两人进入大殿说话。
不知为何,暮雪竟然有些许的紧张,连手心都溢出了汗水。
北辰宵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不要紧张,有我在你身边呢。”
暮雪微微吐了口气,到也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改变什么。
进入大殿后,暮雪没有抬头去瞻仰苍翰国皇帝的面容,只是依礼下跪。
“民女的暮雪(臣北辰宵)参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岁。”
“都起来吧。”
洪亮有力的声音溢入她的耳朵。两人从地上站起。
“来人啊,赐座。”
侍卫领命,搬来了紫檀木椅分别放在了大殿的左右两侧,北辰宵坐于左侧,暮雪坐于右侧。
“宵儿,这就是你在涟城觅到的神女么?”
“是的,陛下。”
感觉一道柔和的目光投射在暮雪的身上,下意识地,她抬起头来,对上了君王炯炯有神的视线。
坐在龙椅上的是君王,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脸庞依旧清朗,目光依旧深邃有神。
暮雪正视着他,身体猛然一怔。
他,那个曾经在涟城深林中遇到的老者,竟然是苍翰国的国君。
皇帝看着她,眼中也略过一丝惊讶,随后又投去些许赞许之色。
“这位姑娘举止优雅,容貌脱俗,看似就不像是平凡人家的女子。”
暮雪故作谦谨地回道,“皇上过奖了。”看来,皇帝是有意隐瞒和她曾今有一面之缘的事情。
皇帝的视线又转向北辰宵,目光慈爱了许多。
“宵儿,你打算如何安排神女?”
北辰宵的目光从暮雪身上掠过,才回复道,“暂时就让神女在神殿工作好了,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神女的协助。”
皇帝沉思了片刻道,“这样也好,那就让神女协助你主持祭祀大典的事吧,神女,你可有异议?”
皇帝和北辰宵的目光都投在了她的脸上,暮雪起身回答道,“一切遵从陛下的旨意。”
皇帝捋着胡须,沉稳地笑着。
后来,皇帝又与北辰宵商讨了一番关于祭祀方面的事务,直到中午内侍传膳才停止。
皇帝微笑着望着北辰宵,“宵儿和神女留下来一起与朕用膳吧。”
暮雪一愣转而看向北辰宵,不想他却突然从座椅上站起,面目表情地说道,“神殿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还不是打扰彼陛下了,臣和神女先行告退。”
他拉着暮雪对皇帝行过礼之后,便匆匆走出了紫宵殿。
对于北辰宵近乎失礼的行为,暮雪的心头升了些许诧异。同时,她也再想,他和皇帝之间绝非君臣这个简单。
难道……她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不,不可能,苍翰国的皇族姓苍,而他却姓北辰,而那些皇城外戚中也没有一家是姓北辰的。
那么到底,北辰宵和皇族有何干系呢?
走在蜿蜒九曲的长廊上,暮雪的思绪一直被这个问题占领着,而北辰宵望着她,看到的却是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暮雪,你在想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她猛然清醒过来,淡淡地回了句,“没什么……”
他狐疑地看着她,“真的没什么?”
“别问这么多,我们还是快些出宫吧。”
北辰宵笑了笑,“好。”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在长廊的拐角处,正巧遇上了一个男子。
那个年轻的男子穿着墨色的蟒袍,身段修长,面目俊朗,修长的眼中略显。
他正是苍翰国的三皇子,苍夜凌。
北辰宵看着他竟是微微一愣,然后欠身行了礼。
“臣拜见三殿下。”
暮雪也连忙欠身行礼。
苍夜凌的目光过暮雪,最后落在北辰宵身上。
“宵,对你说过很多次了,别这样对我行礼,好歹你也是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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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是何夕 十一:天昏地暗
暮雪抬起眼,转向他的方向,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
原来真是如此,她猜得一点都没有错,北辰宵果然是皇子。
而北辰宵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欣喜的模样,反而冷下了脸,他拉着暮雪的手腕,又对苍夜凌行了礼,然后牵着她匆匆走开了。
在出宫的途中,北辰宵不曾有只字片语,直到跨出那道宽阔宏伟的城门,他才放开了暮雪的手,表情愤恨地说道,“这个皇宫,还是住在皇宫里的人,真让人恶心。”
暮雪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的眉宇间划开一道难以掩饰的隐忍和痛恨。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控。
北辰宵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他侧过身,猛然坠入她视线的包围。
他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吧。”
上了马车,他不忘吩咐车夫加快行车的速度,因为在这里多待一刻都觉得是煎熬。
马车疾速行驶在喧闹的街头,两人面对面坐着,北辰宵望着她的眼,那双漆黑的眸中透着丝丝暗光,没有太多可以解读的情绪。
他想,他还是无法猜透她的心思。正如他自己也埋藏了太多的秘密。
心事重重的两人永远都无法坦诚相对。
终于,过了许久,身边静下来,连天也暗了下来。
暮雪在一旁轻轻地出了声,“原本我是不想问你,可是如今我却不得不问,北辰宵,如果你真的是皇子,那么就趁早放我走,在月隐宫发生的的事,一次就够了。”
听得她的话,北辰宵紧紧地曲起了十指。
“是,我是皇子,但有谁拿过当过皇子么?明明的一父所生的兄弟,我却要在他们面前俯首称臣,为什么……”
暮雪侧过脸,不想再去看他那张因为恨而扭曲了的脸。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事实。”
“事实?”他蓦然睁大眼,凝着窗外不停闪过的黑影,凄惨地说道,“事实早就是王权的打压下化为飞灰了。”
北辰宵开始向她讲述他的故事。
原来他是苍翰国的现任国君与前一任的大祭司所生的孩子。
大祭司是为侍奉神主而存在的,所以不管与世间的任何人结合都是不允许的。
所以,大祭司和君主的结合收到了神主的诅咒,他们的孩子原本也是不允许生存在这个世上的。
只因为大祭司在生下他后的第二天就服毒自尽,这才保住了他的一条命。
为了祈求神主的原谅,君王狠心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他从小就被寄养在神庙里,不准他入宫也不准他姓苍。他只好用母亲的姓氏在神庙里学习占卜祭祀的本领。
这十多年来,他的亲生父亲对他不闻不问,他的几个兄弟更是视他为下等的奴役,直到他在祭祀方面的才能慢慢被发掘,然后在他母亲之后继承了大祭司一职,他才能在所以人面前真正抬起头来,不用在仰人鼻息地生活了。
北辰宵低低地诉说着,神情恍惚,目光四处闪烁着,找不到依靠。
暮雪的心口突然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带着丝丝痛楚。
原来,他的身世也是如此悲惨。
顶着皇子的身份日子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
就像曾今的自己。
顶着至高无上的贵妃身份,却还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所以,他心中的痛苦,她多多少少能够体会到。
她抬起眼,迎上了他那双寂寞又无所依的眸子,“过去的事我们无法改变,所以过去了就过去了……”
他一惊,眼中露出一些欣喜,他伸出手,蓦然抓住了她藏在衣下的手指。
“暮雪,那些人我可以无所谓,也可以不在意,如今在我眼中,心中所在意的只有你啊,所以,以后不要再说要离开我之类的话了。”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原本想推开他的束缚,但是对上他那双近乎恳求的眼,她还是无法狠下心来。
她想也许,多了些日子后,或许他对她的依恋没有那么深的时候,离开会好一些。
夜已微凉。
他们回到了神殿,暮雪感觉身体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她回到房间后,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躺上了床榻,没过多久便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清晨,她醒来,早有侍女在旁伺候,暮雪穿好了衣衫,下意识地问道,“大祭司现在何处?”
侍女会回复道,“殿下他很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暮雪垂下眼,闪过一丝隐隐的思虑。
用过早点后,她去了神殿的第九层,取了些书籍看了不过半个时辰她便再也看不下去了。
因为这一层的书籍都是关于祭祀和占卜的,又加上年代久远,书页上几乎都是写字符,她根本就看不懂。
暮雪站起身来,在大堂中来回走了一圈,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做的事,原本想出神殿走走,可是木梯口有侍卫看守着,没有办法,她只好继续坐着。
她抬起眼,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那道木门。
那是她刚进来时就发现的,原来这里有这么一个小房间。
原本是不想进去的,但不知怎么的,她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探知的感觉。
她再次站起身来,走向了那道紧闭着的大门。
她伸手推了推,门并没有锁,于是她直接推门进入房间。
一进房间,印入她眼帘的是悬挂在墙上的一副画。
画很是宽大,几乎占领了半面墙壁,而画框是有金丝钩成的鸾凤图案。
暮雪的思绪有了瞬间的恍惚,画中的峭立在火鸾花丛中的女子正是她。
没有想过他会将她的画像悬挂在此处,而且还描绘地如此入目和逼真。
暮雪怔怔地站在原地,抬头望着那副画像,久久都挪不开眼,心头更是百般滋味。
最后她的嘴边还是溢出无声的叹息,北辰宵,你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
退出房间,她小声地提醒着自己,就当是没看到,以后也不会在他面前提起她进过阁楼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侍卫走上前来向她禀报。
“神女,有客到访,说要见殿下和您。”
暮雪问道,“是什么客人?”
侍卫恭敬地答道,“是三殿下。”
暮雪敛了敛神,怎么又是他,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况且,她本以为北辰宵是去了皇宫的,现在看来,他不在皇宫,那他到底是去哪里了?
来不及多想,她便吩咐侍卫将三皇子引到十层,她也连忙上了十层。
不出半盏茶的工夫,三皇子苍夜凌已经到了十层,在侍卫的引领下,他带着一种皇子特有的孤傲和气魄正向她走近。
暮雪站起身来,欠身向他行礼,“三殿下。”
苍夜凌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了片刻,带着一种刻薄和意味。
“不用多礼了。”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