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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大黑狗果然有反应,它扭头冲着黑夜里呜咽了几声。
王路皱起眉:“是丧尸吗?”
果然是丧尸,只是,并不是一只,而是黑压压的一群。
在夜色中,突然一群丧尸冒了出来,它们如潮水,如一堵死亡之墙,沉默地前进着。
虽然是黑夜,王路的视线不能及远,可这也已经足够了,因为他看到,不仅仅是公路上,连田野里,都是成群结队的丧尸。
尸潮!是尸潮!
尸潮再起。
王路突然跪了下来,对丧尸大黑狗唤道:“好狗狗,快,快带着梨头逃,逃回鄞江镇,那些丧尸不会袭击我,可它们绝对不会放过梨头,我现在保护不了这孩子,只有靠你了。”
丧尸狗原地转了几圈,也不知是否真的理解了王路的命令,再次变形张开了嘴,王路小心翼翼将梨头放进菊花嘴里后,冲着鄞江镇方向一挥手:“跑啊!”
丧尸大黑狗四腿齐蹬,飞快地消失在黑夜里。
王路松了口气,丧尸狗可比丧尸跑得快多了,梨头,一定能得救。
王路正要迈步,突然只觉天旋地转,自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他呵呵地轻笑起来――体力已经耗尽了。自己要死在这儿了吗?
是失血过量而死,还是异能消失后,被丧尸当成一顿大餐?
这时,尸潮已经涌到了他的身边,无数双丧尸的腿在他身边挪动着,擦身而过。王路抬了一下手,想抓住经过自己身边的一只丧尸,让它“带”自己前行,可却抓了个空。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我操,该死,哪里来的那么多丧尸?!”
“不要停止!继续前进!”有个尖利的声音命令着。
“卢锴呢?快让他上前,把丧尸赶走!”
“滚!滚开!滚开!该死,丧尸太多了!我顾不过来。”
“别他妈的傻站着,你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杀啊!”
“这不行,丧尸太多了,太多了,杀到何时是个头啊!”
“都他妈的闭嘴,王哥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王路喜极而泣,他妈的!是崖山的人!他们来救自己了!
王路仰起脖子高呼:“我在这里,我在――”一股鲜血涌入他的喉咙,顿时呛得他一阵咳嗽。
但这声呼唤还是让崖山搜索人员听到了,立刻有几个手电筒照了过来:“这里有声音!”“是王队长!快看,是他,真的是他!他就在丧尸群中!”
“卢锴,快过来,用你的异能开路!所有人聚到卢锴身后,三角队形,全力攻击丧尸!”
第四百四十四章碰壁
呼唤声,砍击声,倒地声,王路晕晕沉沉中,终于感到有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扶住了自己的摇摇欲坠的身体。
“王哥受伤了,快!急救包。”
“谁带着手铐钥匙?快拿过来!”
“用对讲机呼叫鄞江,叫他们立刻派辆车来,王哥这样子我们可没法子用电动车带他。”
“梨头呢?有谁看见梨头了?快找找王哥身边!”
“大家动作快点,丧尸太多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在一片杂乱中,一双纤细的手抚上了王路的脸:“哥,是我。”
是谢玲的声音。
王路勉强睁开眼,喃喃道:“梨头,大黑狗带走了。”旋即一头栽倒在谢玲怀里。
封海齐扶着王路和谢玲面面相觑:“你听到王路最后说什么了?他说大黑狗带走了梨头?他说的就是那只龙王庙里的丧尸大黑狗吗?它怎么会在这儿?”
谢玲急促地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是那只丧尸大黑狗,它绝对不会伤害梨头,只会保护她。我们走,哥这样子可撑不了多长时间。”
封海齐二话不说,背起王路,用皮带扎住他的腰,跨上停在一边的电动车:“全体返回崖山!”
卢锴用已经沙哑的嗓子,一口气对面前的丧尸群嚷嚷了一连串的“滚”字,大伙儿趁着头排的丧尸木呆呆向后转,和后排继续前进的丧尸挤成一团的机会。连砍翻了身边的几只丧尸,跳上电动车,就往鄞江镇的方向跑。
搜索队跑了没多少路,就看到远远的两点大灯照了过来,紧接着,崖山剩下的一辆卡车就在轰鸣的发动机声中,直冲了过来。
搜索队的小伙子们齐齐发出了一声欢呼,得救了,刚才大伙儿骑着电动车逃跑时,速度根本没拉起来。原因很简单,封海齐背着王路,分量太沉,压得电动车跑不快,大伙儿总不能拉下王队长只管自己跑吧,所以不得不护着封海齐的车子一起走,其间押后的队员已经杀了好几只追得比较快的丧尸了。
卡车一个急刹,周春雨当先跳了下来。此前在崖山,封海齐担心周春雨冲动坏事,无论如何不让他加入接应队伍。周春雨守在崖山,几乎陷入了半颠狂的状态,好不容易听到对讲机的呼叫,说已经找到了王路。但受伤严重,让崖山立刻派车来,但当周春雨心急火燎问梨头的下落时,对方却说什么被狗带走了。
周春雨又气又急又燥,差点把对讲机给摔喽。不顾留守的裘韦琴等人劝阻,搭上卡车就赶了过来。
周春雨跳下车,一眼就见到了封海齐背上血肉模糊的王路,他就算是再担心梨头,这时心里也一阵揪心――王路可是为了救他的女儿才伤成这样子的啊。
周春雨连忙协助封海齐,将王路小心翼翼抬上了车后厢。谢玲和其他的搜索队员也陆续爬上了车,卡车在原地调头,向崖山冲去。车后,是黑压压滚滚的尸潮。
封海齐摸了摸王路的脉搏,又紧了紧他伤口的包扎带,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王路身上,这才抬头对周春雨道:“她还活着。”
周春雨松了一口气:“还好。我们来得还及时,我这就通知钱正昂准备手术,王哥这样子,肯定要输血。”
封海齐伸手搭在周春雨肩膀上:“我是说她还活着,梨头还活着。”
周春雨差点跳起来:“梨头活着?她人呢?我怎么没看到她?不是说她被大黑狗带走了吗?这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封海齐沉声道:“不要慌,梨头肯定活着,你要相信王路。”他顿了顿:“如果梨头死了,王路不会受这样重的伤。”
这话有点无厘头,甚至压根儿没有逻辑关系,但周春雨却听明白了,只有为了梨头,王路才会舍命相救,他必定以自己受重伤的代价,救出了梨头。
封海齐看到周春雨的神情冷静了下来,这才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孩子会平安回来的。”
周春雨咬着牙,重重点了点头。
卡车在公路上飞驶而过,沿途扔下三三两两的丧尸,搜索队的队员们瘫倒在后车厢,刚才的一阵厮杀虽然时间短,却极为激烈。面对潮水一样涌来的丧尸,平时封海齐训练的什么分进合击,用最小的动作最省的力气给予致命的打击,大伙儿忘了个净光,倒是卢锴大出风头,用他的异能帮助大家击退了丧尸的合围,众人这才毫发无伤的退了回来。
卡车很快回到了鄞江镇,裘韦琴和李波已经将撞毁的高压电网重新安装上了,这时见到卡车回来,连忙搬开了移动拒马。
封海齐拍了拍车头顶棚:“停车!”
不等卡车停稳,封海齐已经催促着武装部的人员下车:“动作快点,快点,别象猪一样躺着,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尸潮来了,我们一定要挡住它!这是我们的家,我可不想让臭哄哄的丧尸弄脏了我的床。”
小伙子们哄笑着跳下了卡车,周春雨迟疑了一下,也跳下了车,封海齐冲着谢玲点点头:“王路就交给你了。”
谢玲咬着唇点了点头:“我把哥送到卫生院后,会回来的。”
“不。”封海齐断然道:“王路手术完毕后,你立刻送他回崖山龙王庙,并且在龙王庙建立一条防线。”
谢玲大惊,失色道:“老封,难道你认为鄞江会失守?这不可能!裘工她们已经建立起完整的高压电网的防线了,高压电网的威力你也已经看到过了,丧尸只要碰一下就铁定完蛋。”
封海齐凝重地道:“谢丫头。我当过兵,我只知道战场上出现任何突发情况都是有可能的,我们必须要预留后路,崖山现在家大业大,不需要我们孤注一掷。”
谢玲重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封海齐跳下了车,拍了拍车门,示意驾驶座里的王德承开车,仰头大声喊道:“送完王哥后,立刻回镇上,把老人和孩子们运走。”
卡车喷着黑烟。载着王路和谢玲直到卫生院。
钱正昂、陈薇、郑佳彦早就等在门口,在王德承的协助下,将已经成了血人一样的王路直送进手术室。
一通忙乱下来,王路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肩骨断了一根,胸骨断了两根,其中一根还倒戳到了肺里,导致王路不断咯血。
陈薇红着眼眶握着王路有些发冷的手。老天保佑,王路伤得很重,但是,并不致命,那一斧头,没有伤着动脉。在得到王路受伤的消息后。陈薇和钱正昂立刻进行了充足的手术前准备,此前,卫生院已经为每一个崖山众查过了血型,当下,钱正昂就招集了和王路血型相配的人抽了血。再加上上次王路为救郑佳希还没用完的血,支撑一台大手术完全没问题。
钱正昂对陈薇点了点头:“王哥的肺部伤需要开胸,这台手术要化不少时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薇点点头,她望望身侧同样穿着手术服全神贯注的谢玲和郑佳彦,崖山的力量一直在稳步增强。谢玲、郑佳彦以及自己,都经过了大量的医科训练和实习,这和自己以前用缝衣针给王路缝扎伤口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王路,一定能得救!
陈薇对钱正昂点点头:“开始吧,钱医生。”
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亮了,一场与死神赛跑的手术开始了。
与此同时,在鄞江镇镇口一场与死神的对决也正在展开。正汹涌而来的丧尸,就是人间的死神代言人。
镇口。正是环镇东路、四明东路以及竹节岭路交叉口,此处是整个环镇高压电网最重要也是最薄弱的一环,说它重要,是因为它是鄞江通往外界最主要的必经之路,说它薄弱,因为这一区域的高压电网没法依托桥、房屋、围墙等周边建筑,只能用砖石木块堆积起粗陋的街垒,再拉上铁丝电网。
封海齐举着望远镜,死死盯着四明东路方向,刚才救王路返回时,尸潮离镇子已经不远了,很快,它们就将一头撞到高压电网上。
一辆残疾车疾驶而来,裘韦琴和李波从车上跳了下来:“封部长,各处高压电网以及变压器已经检查过了,一切完好。”
封海齐点点头:“辛苦了。”
裘韦琴和李波也都经历过尸潮,只不过,皎口水库并不在尸潮前进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受到丧尸的攻击并不严重,皎口水库大门在用沙包垒起一道墙后,凭借高压电网顺利挡住了尸潮。
但是,鄞江镇却是四明山区和甬港市区平原地带的重要节点,是尸潮必经之处,一道单薄的铁丝网,能挡住尸潮吗?
看着武装部的小伙子正互相配合着穿戴铝片盔甲,裘韦琴凑到封海齐身边低声道:“封部长,我看武装部的人全压在镇口,其余几处桥头以及镇尾荷梁线的高压电网只派了几个老人防守,这没关系吧?”
封海齐道:“裘部长,你对鄞江一带地势应该较为熟悉,水中东路那几处桥头,可以借助鄞江的地利防守,丧尸要从那儿进攻,先要过农田,还要过江,上了江岸要面对高高的堤坝,轻易是上不来的。而且据我观察,尸潮类似鸟类的迁移,丧尸们只是过境,绝大多数沿着空阔的农田继续前进了,只有极少部份会留下来硬啃咱们的高压电网防线。而镇尾的那处高压电网――这次尸潮很明显是从城市向农村流动,所以这处镇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