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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雨很快被叫了回来,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封海齐,周春雨摘下头盔,简短地将防线围墙发生的两次撞击都汇报了。末了道:“得想办法找到那只开车的智尸,要不然,它随时可以在防线任何一处给我们撞个大窟窿出来。虽然对我们造不成致命的影响,但也烦不胜烦。”
王路稍作思考:“命令,立刻让朱亚珍通过广播系统,通知所有居民,所有成年男子立刻武装,根据以往的演习预案。在武装部派出的分队长的带领下,对全镇进行戒严。清除漏网进入镇内的丧尸,协助防守查看各处要点。老弱妇幼紧闭门窗。不得外出。另外,派出两支小分队保护电力部、机械部的工作人员,确保高压电网运转正常,以及倒三角钉的制作。”
王路缓了口气道:“只要我们撑到天亮就没问题了,那智尸是借着黑夜的掩护开车的,一等天亮后,那样大的车辆也无所遁形,轻易就能找个机会干掉它。”
周春雨道:“我看可以派出我们的那辆东风大卡,在镇外主要马路上巡逻,一发现智尸的车辆。可以主动撞上去,那辆大卡经过了加固,只要撞废了对方的车,那智尸也没有别的花样了。”
王路挠了挠头:“这法子倒是比我们死守在防线内好,只是那智尸的车辆肯定也很结实,如果是普通的私家车。连撞两处围墙,自身也肯定残破不能行动了。硬碰硬,我们不一定能讨便宜,而且智尸是不怕车祸的,撞坏了车,可以换一辆再来,可我们的驾驶员却要冒着生命危险。”
周春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王哥,你要是信得过我,这车就让我来开。老子就不信了,这智尸撞不死,它开的车难道还是变形金刚也撞不坏?”
王路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要冲动,如今是敌暗我明,这智尸既然会开车,还懂得四下偷袭让我们顾此失彼,必然是极聪明的,我怕它还有什么后手,不得不防。”
这时,李波和裘韦琴已经带着各部门的人员带着各式材料和器具赶来紧急修补两处缺口,如今也不是按部就班施工的时刻,李波亲自扛着木料,只管往缺口上堆,只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先将口子堵上。
裘韦琴带着人也快速补上了破损的高压电网,她在检查了换下来的破电网后,禁不住眉头一皱,拎着一段电网,匆匆找上了王路:“王队长,这只智尸好聪明,它居然已经事先剪断了电网,这样一来,就算是车辆撞到电网上,也不会被高压电损坏了。”
王路连忙接过裘韦琴手里的电网铁丝,仔细一瞅,果然,铁丝破损处非常平整,眼见的是用专用工具极利落的剪断的,他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一闪,脱口而出:“不好,我们的电……”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间,鄞江镇所有的灯光忽一下就全灭了,鄞江镇半夜遇袭,街头的灯光早就大亮,就连居民楼里的老弱妇幼在接到广播通知后,又哪里再能安危入睡,个个开灯,穿好衣服握着武器,守在门口,以防丧尸。这时,全镇突然间陷入黑暗中,不仅防线处的武装部众人情不自禁惊呼一声,就连附近楼里,也传出女人的尖叫声。
王路忽一下跳起来:“该死!那智尸剪断了皎口水库通过鄞江镇的输电线路!”
好聪明的智尸,这分明是釜底抽薪啊!
电力一断,鄞江镇高压电网防线全线失守,就算有围墙和街垒在,可丧尸费点手脚也能翻爬而过。
王路一阵后悔,万没想到智尸居然如此聪明,早知道就该同意周春雨开着卡车主动出击,现在倒好,连吃了几个瘪,却硬是连智尸的影子都没看到。
王路咬着牙,一连声道:“李波,立刻派人启动卫生院的发电机,确保灯光照明,关新。带人去仓库拉几台小型柴油发电机到各处关卡,裘韦琴,别处的高压电网我不管,镇口镇尾以及几座桥头的险要之处。一定要有高压电网守护!”
封海齐突然站了起来,起身就往缺口外走,王路一怔:“老封,你做什么?”
“我到外面查一查,这智尸的行动,有些蹊跷。”封海齐头也不回地道。
王路忙道:“关新,带几个人跟上。”
封海齐扬声道:“放心。只不过是项简单的侦查行动,我一个人还方便点。”说着,匆匆消失在桥头外的夜色中。
失去了灯光照明,众人们都有些不安,谁也不知道丧尸会突然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关新吼道:“笨蛋,不要挤成一团,训练的内容都忘了吗?乱糟糟挤一起反而不容易反击。散开散开,分成五人一个战斗小组!”
黑夜中,远处不时响起沈慕古的呼喊声。没有了照明,他的异能为大家提供了良好的丧尸方位指示,每每能抢先一步,守在围墙边阻击翻墙的智尸。
在周春雨、关新、沈慕古、王德承等人的带领下,环镇防线终于稳定了下来,虽然陆续有丧尸爬过围墙和街垒,但都被众人一一格杀。
卫生院的发电机组终于送来了电,主要街道的照明是最先恢复的,大家情不自禁欢呼起来,王路却脸色沉重。周春雨见了,轻声道:“王哥,你放心,仓库里的备用发电机已经运到各处卡口了,裘韦琴部长正在调试变压器,一会儿各卡口就能恢复高压电网了。”
王路摇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今晚的攻击。有古怪。”
王路指点了一下桥头外三三两两晃荡过来冲击防线的丧尸道:“你看,这些丧尸完全是无组织无纪律,根本不像是受智尸控制的样子。”
周春雨道:“可能是那只智尸正在剪电线吧,所以顾不上指挥防线外的丧尸了。”
王路拧着眉道:“不对,一只懂得开车撞墙的智尸不会是白痴,它应该知道,光靠它一个,是攻不破崖山的,最多只能骚扰我们。它要真有心攻克崖山,肯定会纠集众多的智尸,带上数千只的丧尸围城。可我怎么觉的,今天晚上的袭击,与其说是进攻,更像是一种警告。”
“警告?警告什么?”周春雨摸不着头脑。
王路沉声道:“警告我们,我们的所谓防线,在它面前不堪一击。”他喃喃道:“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智尸对我们进行警告,就说明并不想和我们死磕,而是要摆条件开价钱,可是,你倒是说说看,智尸和我们有什么好谈判的?总该不会是威胁我们交几个活人出去让它们开开胃吧,就像古代人们给龙王爷献祭一样。”
王路的话殊无幽默感,周春雨不知该说什么好,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这时,众人携带的滚蛋机也都开了起来,不仅如此,镇广播站也接通了所有的喇叭,大功率播放的“滚”字在全镇上空飘扬。在一派紧张的气氛中,别有几分滑稽。
这时,王路一眼看到,谢玲带着王比安和陈琼匆匆赶了过来,他忙迎了上去:“你们怎么来了?”
谢玲还没答话,王比安抢着道:“老爸,我们可不是小孩子了,我和妹妹都有异能,就让我们参加行动吧。”
陈琼小声道:“妈妈也同意的,她带着梨头到封伯伯家里去了,说和封诗琪、冯臻臻、茅丽在一起很安全,不用爸爸牵挂。”
王路知道,谢玲、王比安、陈琼等自己的家人参加行动,能稳定有些慌乱的人心,他倒也干脆:“谢玲,两个孩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陈琼,你如今能分辨丧尸和智尸传来影像的差别吗?”
陈琼兴奋地点点头:“能!我多次试验过了,智尸传来的脑电波影像更清晰,嗯,就像是看老式彩电和液晶电视的区别。”
王路道:“那好,你由谢玲和王比安保护着,沿着围墙巡逻,把那只开着车的智尸找出来……”
“不用找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桥头外传来,是封海齐。
王路扭头一看,只见满身是溅上的尸液的封海齐大步从防线外跑了回来,肩上不知背着什么,后面有10来只丧尸紧追不舍。
王路和周春雨齐齐扑了出去,谢玲一把拉住蠢蠢欲动的王比安:“护好你妹妹。”也跟了出去。
这几人都是如狼似虎的角色。很快将追击封海齐的丧尸砍倒在地,接应回了封海齐。
王路有点兴奋:“怎么?你杀了那只智尸?”--既然封海齐说不用找那只偷袭的智尸,那肯定事出有因。
封海齐摇了摇头,他把肩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王路低头一看,那似乎是--一根腿骨,被啃得血肉模糊的腿骨。
封海齐道:“是只猪后腿,我在防线外数百米处找到的,那儿还有数百只丧尸,等它们吃光了剩下的猪肉,就会向我们鄞江镇扑过来了。”
王路一怔。还没想明白一只倒霉的落入丧尸之口的猪和鄞江被受袭击有什么关系,旁边的谢玲倒是跳了起来:“该死,老封你是说这些袭击鄞江镇的丧尸是被那只猪给招来的?”
“错,是被把那只猪宰杀在镇外的人给招来的。”封海齐道。
“什么!?”在场的众人齐齐惊呼一声。
封海齐道:“我刚才到两个缺口处仔细侦察了一回,虽然下着雨,但我还是找到一些人为的洒下的鲜血的痕迹,紧接着又追随着丧尸来袭击的方向,找到了它们聚集的源头--数百米外的一棵树上。倒吊着一只正在滴血的猪。我赶到那儿时,正巧几只强壮的武装丧尸将树砍倒了,那只猪被数百只丧尸一拥而上撕咬吞咽着。如果我晚来片刻,看不到这只猪,根本想不到这次袭击并不是什么智尸所为,而纯粹是,人祸。”
封海齐嘴里吐出来的话,透过越下越大的雨幕,如刀一样扎在众人心间:“袭击崖山的,不是智尸,而是人。”
因为他是人,所以懂得选择全镇防线最薄弱的围墙和街垒。用车辆来撞击。
因为他是人,所以懂得事先剪断高压电网,让丧尸沿着缺口轻松而入。
因为他是人,所以没法得心应手的指挥丧尸,只能用血食引诱的方法,诱导丧尸发起攻击。
因为他是人。所以能从野外无数条电线中,轻易找到通往鄞江镇的电力主线,从源头切断崖山的防御体系。
王路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次夜袭中所有的不合常理之处。
他的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响:“该死的王八蛋,不去对付丧尸智尸,却对着自己同胞下毒手,他们、他们还算是人嘛!”
这是屁话,毫无意义的屁话,上下五千年,整人最狠,杀人最多,害人最毒的,永远是人。
周春雨眼睛子血红:“老子杀了他!”他一扭头吼道:“关新、王德承、沙林……”
这时,王路断喝一声:“乱叫什么!命令所有队员坚守防线,不得擅自出击!”
周春雨急道:“王哥……”
王路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怒突着双眼道:“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你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你知道除了一辆车他们还有没有别的装备?他们胆敢找上鄞江镇,肯定对我们了如指掌,你这样冒冒失失带人冲出去,如果中了对方的埋伏,那就是送死!别忘了,他们是人!是人!他们和你、和我一样知道所有的杀人的手段!”
王路一把夺过呆站在旁边的关新手里的对讲机,大吼道:“全体人员注意!我是王路,所有人员坚守防线不得出镇!重复一遍,不得出镇!”他顿了顿:“我们受到了人类的袭击!”
在封海齐家里,封诗琪正在哄着怀抱里的梨头,梨头半夜被吵醒,冒着雨夜的寒气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正在哭闹个不停。
封诗琪其实自己也只是个大孩子,抱着梨头手忙脚乱了半天,还是哄不消停,无奈之下只得对站在窗边的陈薇道:“陈薇老师,我可吃不消了,梨头这孩子,力气好大啊。”
陈薇正忧心地望着窗外在雨中匆忙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