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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武术,那只在电影和电视剧里看过,很好看,但王德承心里也很不屑,都是花架子。打架这东西,一力降十会,你招式再花俏,就算是能在竹梢头飞,可你总要近身才能打到敌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力气,你一掌打来,我拼着挨你一下,一拳打回来,只要你力气没我大,吃亏的总是你。
王德承实战经验很丰富,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个人的单打独斗,还是群殴,都没少参与,甚至为此进过派出所。在他看来,打架最可怕的从来不是什么功夫武术招数,而是看对方有什么武器,如果对方手里有棍棒,你就输了一截了,如果对方有板砖,这场架基本就输定了,如果对方手里有刀--哪怕是磨尖的改锥,那哥们撒丫子就跑吧,找死不是这样子找法的。
王德承走出百梁桥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功夫丧尸近身缠斗,要是放在以前,在没有盔甲的情况下,和丧尸搂抱扭打,那是找死,丧尸咬你一口,就死定了。但是,那只在幕后操纵功夫丧尸的智尸显然并不想这样简单直接的杀死崖山的人,它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利用功夫丧尸折辱人类,王德承立刻抓住了这唯一的求生之机,只要贴近了打,功夫丧尸的招式再华丽也不容易施展出来。
功夫丧尸,不,合体操纵的王璐没想到王德承会施展出这样无赖的打法,猝不及防之下,功夫丧尸拦腰被王德承抱住了。王德承一得手,根本不求杀死丧尸,反正空手也难以杀死丧尸,他顺势往地上一滚,一人一尸顿时做了滚地葫芦。王德承依然不罢休,双腿一夹,紧紧盘住功夫丧尸的下半身,死也不放。
那功夫丧尸身手矫健,可个子却比王德承要瘦小,被王德承一个熊抱抱住后,居然难以挣脱出来,一双手在王德承背上擂鼓一样乱捶,但王德承咬着牙就是不松手。
功夫丧尸再牛,本体也只是人类,不可能象小说里描述的那样一掌就开碑裂石,更说不上什么内功剑气,一双肉拳打在王德承背上,再重也重不到哪里去。
眼见着一人一尸紧紧绞缠在一起,如胶似漆,在地上翻翻滚滚,小楼上的王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和功夫丧尸合体时,你见既我见,浑然一体,王德承死死抱着功夫丧尸恨不能融为一体的那“亲密劲儿”,实在是让王璐--他妈的,这又不是搞基。
黄银凤虽说在一边看那本什么《胆小鬼英雄》,其实一直在留意桥头的事,这时站起身,走到王璐身边道:“这人求生意志倒是强,是那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蠢货。”
第六百九十六章人肉沙包和挠痒痒
王璐原本已经打算操纵功夫丧尸咬王德承一口了,但听了黄银凤这话,如果自己靠咬才能取胜的话,可不比这莽夫还不如,旧人类有坚强的意志,难道我们选民、使者就没有吗?
王璐很快有了主意,他操纵着功夫丧尸翻滚着,向溪边靠近,很快,扑通一声,王德承和功夫丧尸一起翻过堤岸掉落到了溪水里。
王比安、沈慕古等人立刻趴在桥梁上往溪水里紧张地张望着,沈慕古低声道:“王德承水性可不怎么好。”旁边的众人都在心里苦笑,就算是水性再好,能比得过压根儿不需要在水里呼吸的丧尸吗?
王德承和功夫丧尸摔落溪里后,就如同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浮出来,正当百梁桥里的众人揪心地计着数时,哗啦一声,岸边的埠头冒出一个人影,不是功夫丧尸又是哪个,只见它手里倒拖着王德承的脚,王德承紧闭双目,嘴巴和鼻子里不停地往外冒着水,眼见是在溪底被功夫丧尸灌了一肚子水。
功夫丧尸拖死狗一样将王德承倒拖上岸,王德承的头在石阶上每撞一下,口鼻里就会涌出一股水。功夫丧尸将王德承再次拖到桥头空地上,甩手一扔,就呆站在旁边不动了。
良久,王德承才又呛又咳又呕吐地从地上半跪了起来,他气喘吁吁地盯着功夫丧尸,手一扬,将一块肉扔到了地上--他在水底并不是一无反抗,甚至冒着被咬的风险,扣住功夫丧尸已经糜烂的脸颊,硬生生挖了块肉下来。
功夫丧尸露着半边牙床骨,一动不动看着王德承。
王德承再次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向功夫丧尸扑去。企图重施故技。然而这一次,功夫丧尸--王璐,再不会给他机会了。
功夫丧尸只是轻巧的一侧身,就让过了王德承的身子,一抬脚,踢在王德承的屁股上,王德承控制不住身影,一头撞进了丧尸堆里,连带着撞倒了好几只丧尸。
王德承扎手舞脚地从丧尸堆里爬起来。突然夺过旁边一只武装丧尸手里的一把西瓜刀,大吼一声,向功夫丧尸扑来--就在这时,旁边黑影一闪,那只吞吃了竺林耳朵的丧尸狗突然扑了过来。威吓地冲着王德承张开了菊花嘴。王德承的身形一怔,当啷,将手里的西瓜刀一松,掉落到了地上,那丧尸狗才退了回去。
这时,功夫丧尸第一次主动出击了,只见它如三步上篮一样几个跨步。高高跃起,一个泰山压顶,单腿向王德承劈了下来。
王德承面对这华丽丽的招数,居然不挡也不拦。反而挺身向前,张开双臂,似乎是想拼着挨一腿,也要将自空中落下的功夫丧尸给接住--丧尸在空中。难以改变方向,只要再次搂住……
然而。王德承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那功夫丧尸下落的腿突然一变,改劈为蹬,一脚蹬在王德承的脸上,王德承痛叫一声,捂着脸面连退几步,却是这一蹬,蹬落了他两颗门牙。
王德承毕竟是人,不是丧尸,感受到疼痛时,就会有下意识的反应,他光顾着捂住嘴脸,却不防功夫丧尸再一次扑了上来,在腹部上就是一通天马流星拳式的乱捶,王德承痛苦地弯下了腰,哇一声,将刚刚吞下去的卤蛋都吐了出来。
功夫丧尸揉身直进,反手搂住王德承的脖子,就是一个过肩摔。
这一次,王德承半晌没有爬起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佝偻着腰微微咳嗽着,侧头往地上吐了口血水。
王比安突然隔着木板大叫道:“王德承叔叔,加油啊!”
王德承抬起手臂,无力地冲着百梁桥方向摆了摆,撑着双手,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膝盖似乎受伤了,走起来一拐一拐的,但他依然在前进,冲着功夫丧尸。虽然双腿发软,跌跌撞撞,脚步虚浮,但他依然在前进。
他终于挨到了功夫丧尸前,摆了个西洋拳击的架势,一拳,向功夫丧尸击去。
功夫丧尸左手一拨拉,右手一挥,啪,在王德承脸上重重打了一个耳光,稍退了一步,就避开了王德承的拳头。
王德承踉跄几步,又是一个右勾拳,功夫丧尸依然用左手一架,右手一伸,啪,又是一个耳光。
王德承脸上如同开了酱铺一样,眼睛肿起,鼻子流血,嘴唇磕破,不时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水。他挥拳的动作越来越迟钝,越来越无力,功夫丧尸轻轻巧巧就能闪开他,顺手又给了他几个耳光。
王德承直如孩童在成年人面前一样无能为力。
当功夫丧尸高高跃起一个连环腿踢在王德承头部时,王德承终于再也撑不住,仰面朝天,骨咚一声摔倒,再也没有爬起来。
很快,又一把太师椅被搬了过来,王德承和竺林一样,也被用胶带纸绑在了椅子上。
功夫丧尸再次走到百梁桥,向里面的众人招了招手。
卢锴拨出斧子:“让我来!”
沈慕古呵斥道:“胡闹,没有了异能,你就是个小屁孩子,这种打生打死的事情,自然有我们大人来做。”他顿了顿道:“你如果有心,倒有件万分紧急又生死难料的事需要有人去办,我想着,也只有你最合适了。”
卢锴瞪着眼珠子道:“是什么事?你快说!”
沈慕古道:“我到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那幕后的智尸是想以我们为饵,引诱崖山的大部队出来,然后进行伏击。现在的种种花样,只是想消磨我们的抵抗意志,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崖山的救援队伍急匆匆前来,一不小心中了伏,那我们可真是要完蛋了。”
“一定要将我们在洞桥镇遇伏,以及与功夫丧尸的遭遇的消息传出去,警告崖山的大部队。”
“这件事非你莫属,因为你有滚蛋异能--我知道你现在的异能失效了。但我想,对方智尸使用的干扰仪功率不可能太大,能覆盖蕙江村、百梁村已经算顶了天了,只要你脱离了这个范围,就能利用异能突破丧尸的包围,用最快时间赶回崖山去。”
卢锴紧皱双眉:“沈慕古叔叔你说得在理,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根本没办法突破干扰仪覆盖的有效范围啊,不说那只功夫丧尸。就连那样多的普通丧尸,我也打不过。”
沈慕古道:“谁说我们没办法突破丧尸的包围?走陆路肯定是不行的,但我们能走水路啊!”说着,他一指百梁桥下滚滚的溪水。
包括王比安在内,无论是孩子还是武装部的队员。都觉得沈慕古疯了--桥下溪水里沉沉浮浮的水丧尸虽然数量远没有陆地上的丧尸多,可到了水里面需要呼吸换气的人的战斗力也同样急剧下降,在陆地上还能勉强一搏,可到了水里,那真是完全成了水丧尸的天下,刚才王德承在溪水里被功夫丧尸大逆转,就是最好不过的例证。
沈慕古看着身边众人的脸上尴尬的欲语还休的神色。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你们知道我刚才看到王德承狼狈地被那功夫丧尸从水里倒拎出来时,想到的是什么吗?”
“我想到的是王德承太冤了!他并不是实力不如那功夫丧尸,而是在水里没有立足之处!咱们崖山经常会清理鄞江的水丧尸。你们不少孩子也见过,只要站在竹筏上,利用渔网和装了铁尖头的长竹竿,就能轻易杀死水丧尸。有时候战斗上一整天,连身上的衣服都不会湿!”
王比安听到此处。眼睛顿时一亮:“沈叔叔,我知道了,你是让我们做木筏!用这百梁桥的梁柱做木筏!”
沈慕古重重点点头:“没错,这百梁桥的梁柱是再好不过的木筏材料,咱们做个大大的筏子,扔到下面的江水里,有了木筏,卢锴就有足够的立足之地和水丧尸战斗,他不需要坚持太多时间,只要木筏顺流而下,脱离了干扰仪的范围,他就安全了。”
百梁桥内,所有人的眼睛都在闪闪发亮,郑佳彦突然抬手,将自己的盔甲脱了下来,然后,又开始脱衣服,只一会儿,就只剩下内衣,袒露出了健康的凹凸有致的少女的胴体。
林久一怔:“郑佳彦,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郑佳彦坦然道:“做木筏不仅需要钉子,还要大量的绳索,咱们把这衣服联结起来,就能当绳索用。”
林久急声道:“要脱也该我们男生来脱。”
郑佳彦道:“不行,你们男生还要作战,这衣服要起到护体的作用,还是用我们女生的衣服吧。”
这时百梁桥里的女生都已经明白了郑佳彦所作所为的用意,当下也不用吩咐,自行解起衣服来,面对女孩子们近乎裸体的娇躯,已经有了性起蒙意识的男孩子们纷纷主动转过脸去,不让自己的眼光玷污女孩子们的纯洁。
虽然他们知道,这些女孩子以前在崖山外流浪时,十有八九已经经历过人事了,因为被侮辱被伤害,永远是柔弱的女孩子们在末世不可摆脱的悲剧。但此时此刻,她们的身体是纯洁的,是神圣的,是不容淫秽的目光来玷污的。这就是崖山的女孩子,这就是他们未来的妻子,这就是他们今后孩子们的母亲,这正是他们需要用生命来保护的人世间最可贵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