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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山马君武字,这次上海滩可是风起云涌,百年来从未有的大变局,惜乎我等没有那个能力,在前次的股市中捞取一笔银子,不然也不至于军资吃紧,广州那边广为召集同志。不知你这次来上海,筹措资金上头有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胡毅生这次专门从广州到上海来,就是想筹措资金,尤其是廖仲恺掌管着巨额的基金,如果他那里有松动。想必大笔的银钱就能到手,所以自告奋勇的前来。
他心机较深,也不说话,看马君武如何回答,管他如何,自己只要能募集到资金便可。
“这个,便由英士牵头如何。他与上海的资本家们相熟,如今这上海股市闹成这样,我们也不知其中到底如何,万一那些平时热心慈善资助革命的,这次损失颇重,叫我如何开的了口?”
三人顿时默然,各自肚里思量着在上海的活动如何展开。
这次刘广拓将以德弗兰国际投资公司的名义,前来上海抄底,大肆收购优质产业,以及许多因金融危机而破产的上市公司。
李秉衡这几日忙着协调华人资本购买外商资产的事宜,让温生有陪着李平书前往迎接,而张竹君刚好无事,便也一起去了。
路内斯远远的看见温生有与张竹君有说有笑,妒火中烧,脸色铁青。别过头去,只当没有看到。
旁边当秘书的陆建国当惯了走狗。擅于阿谀奉迎,眼见主子脸色不好看,顿时明白过来,是温生有惹了他的嫌。
有其主必有其狗,陆建国这狗奴才心思中将怡和洋行当做了不得的大靠山,脑子里尽是仗着怡和洋行能耀武扬威的念头,就连满清官员,他有时候也是不买账的,可见他的骄横。
路内斯不过是来远东历练几年的。将来必定要回英国继承庞大的产业。而他说不定到时候也能凭借这个良机上位,所以他向来只知道逢迎好主子,管他是谁,惹他主子不高兴,便要上去咬几口。
虽然并没有得到主子确切的意思,但是他也看出这个花花公子有着极强的征服**,对于没能够征服卑贱的华人女子很是不服气,如果能够让他顺了心,想必又是一记极其有效的马屁。
“这位卖手表的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狗奴才满脸堆笑的走到近前,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由于腰部臃肿,大衣的下摆扬起,活像个假洋鬼子。
夏才林在旁边听到有人称呼温生有老先生,差点没笑趴在地上。
他早就注意到了路内斯与这条狗,也认出他们曾在爱俪园出现过,也隐约猜到了对方大概的身份,却不知对方过来是为何事。
路内斯见狗奴才自作主张过来打招呼,也只得硬着头皮过来,跟张竹君打了个招呼。
温生有却是淡淡一笑,眼睛平静的看着他,问道:“你好,不知有何贵干有,我不是卖年表对干老井生,他也没有反驳。,杜不是那种在乎自己的相貌的人。
张竹君见对方来意不善,有些警惕的看着狗奴才,又看看路内斯,眼中满是怀疑。
路内斯也大喇喇的,不去管这边,一味跟张牛君说些寻常话题。
狗奴才假装夸张的说道:“啊?我还以为你是手表商人,不然怎么有如此贵重的物事。不知先生是哪里人?从事哪个行当?”
见他装疯卖傻,温生有也不介意,答道:“我是广东人,也没什么行当,就是替人做事罢了
“这可巧了,鄙人也是广东人,呵呵,居然还是同乡。不知为何没有见到先生的家眷?”
夏才林在旁边懒洋洋的说道:“温先生还没成家呢,哪里来的家眷,莫非你家有姐妹不成?也对,温先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是有为人士,你若真有姐妹,算你眼光是狠的。
狗奴才脸皮也厚,恬不知耻的假作惊奇道:“哦?耸真么?只怕是说笑吧?呵呵,定是在作弄我。这话骗骗女士倒还可以,怎的跟我如此见外?”
这狗奴才,夏才林肚子里暗骂了一句,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温生有也知道自己三十多岁孑然一身,的确是容易为人诟病之事,尤其是华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照理是十多岁就应该成家的,可自小。便遭遇磨难,对于成家也是不敢奢望。
在四”经营,也算有了产业。兄弟同仁也都劝他找个地方女子,先成个家否说,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些抗拒,只想为光华把四川的事情办好,为国家民族出力。
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掩盖自己心中深藏的伤痛,早年的经历给了他永生难以磨灭的阴影,所以他誓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别人,起码也要让自己身边的人,不再见到人世的伤心。
李秉衡知道他一直无法忘怀早年的惨痛经历,所以大家都尽量用兄弟之情去宽解他,让他能够适应这个世界,正常的生活。
温生有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计较。知道他这话是在讽刺自己与张竹君。
狗奴才依然不依不饶,打定主意要让这个敢跟主子抢女人的不识抬举之人出出洋相。
“不知温先生此来码头是为何事?听说你之前在四川置办产业,不知是什么行当?我们怡和洋行家大业大,说不得可以帮衬一二。”
温生有略一沉吟,耐心说道:“这次来是迎接友人,至于四川么,也无它,不是什么大生意,就是开矿等事罢了。也都是小打小闹,不是像贵行那般的大阵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将来如有用得到我之处。也只管言语一声。”
狗奴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话听在耳朵里分外的刺耳,哼,像你这样的山民野人,也有用的到你之处么?
边腹诽着,一边堆起笑,“那可未必,我们怡和洋行在这中华地面上,哪条道不通,哪一行不做。开平煤矿便有我们的董事路内斯先生猕的股份,别说四川,两江两湖有多少铁路与矿山有路内斯先生的股份?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大清王公贵胄见了路内斯先生,也要礼让三分。今年杜立德先生在四川开矿。一意孤行激起民愤,只能惨淡收场。若是当初与怡和合作,未必会如此。想在四川开矿,怎么也得我们怡和点头是吧。温先生,您说呢?”
听着他在那里吹嘘,温生有也不点破,只是听他话里的意思,当初英商杜立德并没有与怡和洋行达成协议,也没有得到汇丰银行的支持,想必正是这个原因,自己当初没花什么力气就把他赶走。
关于刺杀案,每条线索都有人在追查,初步得到的信息来看,有几方势力参与其中或是推波助澜,这两年在四川到处圈地开矿的杜立德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是英国人,那么会是谁呢?
不过,这个买办还是说漏了嘴。看来怡和洋行走想要在西南几省加强渗透的,这就意味着英国政府对华政策有了新的变化,那就是除了原有的利益,他们还将进一步的蚕食。政治上的,经济上的,尤其是在他们的势力范围。
张竹君在四川筹办医院时,与当地的民众接触较多,也知道杜立德在四川各地的恶行,闻言皱眉说道:“这杜立德也是自取其辱,依我看。谁想要在四”开矿,都得照规矩来。得有四”的人民点头才行。怡和洋行算什么,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力?”
这的确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唬唬其他软脚蟹还行,但是跟他怎么也想不到四川乃至西南几省的矿务老大就在他面前。
“不错!我们华人的矿山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说到开平矿务公司,这是你们英国商人阴谋骗取的,你们英国的法院也没有承认,只是依据强词夺理与野蛮行径霸占,早晚是要收回的。”
温生有沉声说道:“不仅是开平,其他矿山与铁路的利权将来也是要收回的。”
“什么?”路内斯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支那人,开平便是我等占的,贵国拿我们毫无办法,就凭你?”
“还是皿四”种田去吧!老先生!”
的确,当初为了开平打了几年的官司,虽然胜诉,但是这些蛮横无理的英国八鹏不肯让出,仗势欺人,满清**无能,只能放任点;…续掌握在英国人手中。
英国人的气焰向来很嚣张,仗着背后的大英帝国,将满清政府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是寻常华商。
狗奴才听见主人飙,立时变了脸,来了劲头,狂吠道:“这位老先生只怕是痴人说梦吧?路矿之权即便是朝廷都收不回的,你算老几?竟敢冒犯路内斯先生,信不信一句话,让你立时破产。
到时候,你想在四川种田只怕也是幸运的了。”
夏才林哈哈大笑道;“是么?我只知道温先生一句话,怡和洋行便要破产,到时候这位路内斯先生只怕连回英国的船票钱都要靠沿街乞讨出来。至于你这狗东西,只怕连田都没得种,卖祖背国的杂种,世代受人唾弃。还是跟着去英国,给英国佬们当兔子爷吧。”
狗奴才闻言气的直抖,牙齿咬的咯咯响,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绿。
路内斯听懂了大半,又有狗奴才加油添醋的煽动,气的双肩直抖,回头朝着跟来的洋行人员喊道:“给我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皮猴子扔进海里去,让他们清醒清醒再捞上来。”
马君武与谭人凤路过此地,见许多人围观,也上去一瞧,却见洋人指挥着一帮狗奴才要欺负中国人。定睛一看,一直牵挂在心的张竹君也在其内,顿时火冒三丈。
这边还没开打,夏才林正要大展身手,却见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张牙舞爪,横冲直撞,左右开弓。
谭人凤在后面看的下巴都掉了。没想到去欧洲留学几年,仍然没能磨灭他身上的悍勇。
马君武看似文人模样,其实身手很是矫健,没有学过武功,却也拳来脚去,虎虎生威。
夏才林才看了看便知道是没练过的。便上去为他助威,怕他吃与。
马君武将一个想去拉张竹君手的狗奴才狠狠打到在地,了狠的回过头一看,只见刚才那帮凶悍的狗奴才全部躺到在地,满地呻吟。
“竹君,是我,你还好吗?”
当年两人有过一段情感纠葛。也正为了这个,张竹君才出走上海。再没回过广州。
“是你,我,我当然很好,听说你去德国留学,可是学成了?”网见面依然有些尴尬与慌张,但几个呼吸下来,说话已是流利许多。
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罢。或许这几年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生,我似乎找到了人生的真谛。
或许,应该是像练才大哥他们一样的为国家为民族尽力吧。
短短的时间内,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几千几百个念头,但重归于平静。不经意间向温生有望了望,只觉的心安了许多。
马君武正要叙旧,也知道不是时候。于是询问刚才之事。
夏才林却不打算放过路内斯与陆建国,狠声说道:“在我们中国人的地盘上居然敢如此的嚣张,若是寻常人,只怕要受了你们的侮辱。可见你们这么些年在中华大地横行霸道,做下多少坏事,我今日便让你们受点教,长点记性,来日好好做人。”
着,让冉自奇等人上去拿住两人,“给我狠狠的打,不把他们的脸打成屁股,来日狠狠操练你们。”
周自奇等人听了嗷嗷直叫,一面笑。一面狠狠的抽耳光,只觉得甚是解气。
从兰芳开始便是如此,从没有怕过洋人的,反而处处与洋人作对,英国人也不知吃了多少亏了,眼前的也不例外。
路内斯吓得软到在地,而狗奴才陆建国反而还是嘴硬,仗着家里有些权势,叫嚷道:“你们这帮贼子,今日便让你们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