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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此刻,非因正独自喝着闷酒。
以往,非因即使再心情不好的情况下,也会下意识的保持外在的好风度,从不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而近日,非因却毫无形象的大口灌着烈酒。
烈酒再烈,也灌不倒修为高深的人,非因即使封住了自己的修为喝了半天,也不见半点醉意,借酒消愁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了。
非因最近很烦躁,自从那次他失控不但强要了弄楼,而且还把人弄得遍体鳞伤之后,非因其实是有点儿后悔的,都说平时不常发脾气的人,一旦生气起来很难控制自己,果然如此啊。
不过,即使有点后悔,非因并没打算跟弄楼道歉,更不会先行低头,只因,弄楼伤他太深。
他对弄楼的情意浓厚的程度,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脑海中回荡着弄楼的那些冷嘲热讽,非因心尖有着麻麻的疼痛。
抚了抚心口处,非因微微敛起了双眸,再次睁开之时,眸中尽是冰冷之意。
“弄楼,你既对我无疑,我也不会再纠缠不清,从今日开始,你我恩断义绝,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希望,你别后悔。”
非因从来不说个优柔寡断的人,即使对着弄楼,他已经有很多例外的前例,不过,以后,或许不会了。
非因说到做到,他不会再主动去找弄楼,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弄楼如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想拔掉,但毕竟已经扎了这么多年,一朝一夕之间不可能拔得出来,而对于非因来说,拔出来之前,他都不想在看到弄楼,因为,他确定,不管他有多大的决心,真见了弄楼,或许又会翻了自己的决定。
非因下这个决定没告知弄楼,此刻,躺在床上的弄楼眼神有些空洞,那双眼眸不知何时已经黑得发红,或许,再过不久,便会完全变红。
红色本来吉利,可是,猩红的颜色,却不是好的兆头。
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突然勾起大大的弧度,弄楼笑了,笑得无声,笑得疯狂。
那个人在那样对他之后,竟真的放着他这样不管?好,很好,真的是好的很。
虽然弄楼心中赵佑以此断了两人的关系的念头,只是他从来不曾想到,当那天到来之后,他竟会这般的难受。
心口处传来隐隐的抽痛,不剧烈,却令人发疯的持久。不是没想过先低头,不是没想过若是非因跟他道歉,他便原谅他,只是,自那日他气冲冲的离去之后,便不曾再来过。
其实,不来也好,他不都想好了吗?那个计划,会继续实行下去,因为他已经停不下来了,而非要……呵呵,从此以后,他们再无瓜葛。
该说长久相处了下来,两人也产生了默契吗?静载同一时间想着同一件事,只是,此刻的他们互不相见,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若是真的,他们是否会有另一个结果?
不可能吧,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先退一步,谁也不会让着谁。
弄楼从床上坐起,身上的伤势其实已经好了,当时虽然伤的严重,克毕竟只是外伤,非因在他身上的禁制一解开,弄楼便能自己疗伤了。
几日来的萎靡已经是极限,弄楼不是个会伤春悲秋的人,性子要强如他,即使心中难受,脸上也不会表露半点,出了寝殿的门,他还是弄楼,那个令人畏惧尊敬的上座大人。
是的,不是神卫了,如今的他是上座,是背叛了那个人的人,是个被独立了的人。
清楚自己目前的境况,弄楼即使明明有许多的收下,可是依然觉得孤独,以前还有非因陪着,现在,便是连非因,也离他而去了。
出了神宫,弄楼一路向北,在那个方向的某个路段上,有着只有他和非因知道的秘密,有着让他变得更强的力量,还有着,能够泯灭了他的神智的诡异意识。
若说以往弄楼还有着什么顾忌的话,现在他是真的什么都放下了,包括一直以来,即使不承认,也是真的在乎着的非因。
弄楼突然发现,那个人的影响已经有些模糊,脑海中取而代之的,是非因清晰的笑颜,那张绝美的容颜,那双只为他沉迷的温柔眼眸。
弄楼想,或许早在他不知不觉中,那个人的位置早已被非因所替代,只是,他固执的不愿意承认而已。
原来,他一直都是个抱着过往不放的人啊,真是可悲不是?
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落下身子,弄楼注意了周围一番,这才解开禁制,随后钻入了某个突然出现的洞穴之中。
洞穴在弄楼进入之后,再次被空白覆盖,他人从此处经过,也不会发现这个古怪洞穴的存在。
弄楼已进入洞穴之中,那双黑红掺杂的眼眸便散发出猩红的光芒,不过片刻,便完全被猩红代替。
神色本就冷峻的弄楼此刻带着森冷的气息,在一个猩红的石台上盘腿做了下去,闭目,入定。
催动着体内灵力在灵脉中依着诡秘的脉径行走,座下石台发出猩红的光芒,在漆黑的洞穴中显得诡异异常,森冷而令人恐惧。
感受着一股股已经熟悉了的力量进入身体,弄楼的身上有着冰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就这段时间来,他经常都能感受到。
被冰冷侵袭的感觉很不好受,可是,相比于抽痛的心口处,麻痹了神经的冰冷却是他此刻所需要的,感情这种玩意儿太脆弱,他不需要了,已经不需要了。
当初背叛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弄楼想,做个无心无情的人,或许他能活得更加自在。
麻痹的感觉从双脚开始,逐渐蔓延至上身,然后是头部,当意识被熊宏达世界吞没,弄楼本来已经被麻痹了的双唇,却勾起了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在没有了面部表情的衬托下,一场的扭曲和恐怖。
寒沁未眠 玄界卷第三八章离开
非因收拾了一下心情,最近这几天他心中烦乱,情绪不稳,都没有理会外界一丁半点,现下想来,他倒是很久没去看夏侯沁和夏侯寒月了,这可是一种怠慢。
虽然不见得那两人会在意这个,克非因依然不想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早在他跟着弄楼背叛了神皇之后,他跟弄楼就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即使现在他们两人闹僵了,非因也不会因此而投向‘神护’一方,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做的,非因是个很骄傲的男人,当初若非因为沉迷倾心于弄楼,也不可能投身弄楼手下。
因此,非因现在该做的事情,依然是为他们这一方拉拢高手。
想到就做,正当非因打算去往幽殿的时候,突然有收下来报。
“非因大人,两位夏侯大人在殿外求见。”
非因有些惊讶,赶忙下令道:“还不带两位公子进来。”说罢,想了想,还是算了,又说道:“算了,我自己去迎接好了。”
其实,若是往常,非因也不必如此,只是,这段时间来他确实是对夏侯沁和夏侯寒月有所忽略了,终归心中有愧。
非因亲自出了内殿,此刻,夏侯沁和夏侯寒月正坐在外殿中,低声在交谈着些什么。
“两位公子则么有空到我这来?”非因一见到两人,脸上便漾起柔和的笑容,轻声说道。
夏侯寒月含笑望向非因,说道:“无法,在下两人见阁下这般忙碌,都没空陪我们逛逛了,只好前来看望阁下,悄悄有没什么是我们帮得上忙的。”
夏侯寒月这说的自然是客套话,非因心中也清楚,因此,自也不可能真指望夏侯寒月两人会真心帮助他。
“这些天确实是有些事儿要处理,是在下一时疏忽了两位,还请见谅。”非因很是抱歉的向两人拱手。
“无妨,在下也不过是开玩笑的,玄城这块地儿,我们之前便逛了个透,这几天也没有想出去的欲望,只是有些奇怪阁下没有一句言语便失了影子,这才前来看望一番罢了。”夏侯寒月和夏侯沁又怎会不知道非因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做什么事,成天就待在殿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当然,若是猜测一下,也能摸个底的。
“在下只是有点事情要赶紧处理,没想竟让两位担心了,实在很抱歉。”
非因脸上有着感激之色,心中却有着疑惑,见夏侯沁虽然依然不言不语,而夏侯寒月却一脸关切,非因心想,难道夏侯寒月已经由于这段时间的相处,而将他当成了至交好友?或者说,这一番不过是表面功夫,做戏给他看罢了?
这边非因心中奇怪得紧,那边夏侯寒月依然含笑看着他。
两人闲聊了一番,嘻哈猴有才提出他们此次前来的真正原因。
“其实,我和沁这次前来,是来跟你告别的,”夏侯寒月和夏侯沁还有事儿要做,自然不可能就一直干耗在神宫中,有些事情,还等着他们去处理呢。
非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觉得今日的夏侯寒月有些怪异,竟是来辞别的。
想到这里,非因轻蹙起眉头,说道:“两位可是在神宫中住的不习惯?”
他千方百计将两人留在神宫中,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在游玩玄城时有个舒心的住所,而是为了给对方留下好感,以便拉拢对方。
而现在,他们说他们要离开?非因有白费了一番心机的不好预感。
夏侯寒月岂会看不出非因在想些什么,勾唇笑道:“你想多了,在下两人住得可习惯了,放眼整个玄界,有哪里能比住在神宫中更加舒心了?”
“如此,为何两位不多住下时日,这边要走?”非因提出了疑问,他自问对夏侯沁和夏侯寒月还是很尊敬的,也派人将两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这两人为何会这般快便要离开?难道是有什么事儿不成?
这般想着,非因询问道:“莫非两位还有事要做?”若是如此,又会是什么事儿呢?
夏侯寒月的神色无半点变化,只有些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会这般想?我们离开并非是有事要做,只是想到别的地方看看罢了。”
说到这处,夏侯寒月停顿了一下,方又说道:“我们两人来到玄界并不久,不过刚来,便到了这玄城,对于其余地方,还未曾好好瞧上一番呢,本来我们来玄界的目的便是为了逛遍整个玄界,若是一直待在这次,岂不是不能达成愿望了?”
这种说法很清浅,非因自然不可能马上便相信,不过,他细看了两人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夏侯沁不说,这个如冰块一般的存在,非因从来不指望能从他的神色间翘楚什么来,而夏侯寒月,却是个小狐狸,虽然看着年纪很小,可心机却沉得很,这从他们相处了这么就,他还没能从夏侯寒月口中套出什么话来这一点便可以看出来。
非因至今没能找到两人的身世背景,到了这时,非因真要相信了他们是第一次来玄界的人了,不然以他的势力和情报系统,怎么也不可能没有一丁点消息不是?而且,他也从传送阵处找到了大概一个月前,有两个从那个许久没有动用了的传送阵种出来,据守在那处传送阵的卫兵来说,这两人很有可能便是夏侯沁和夏侯寒月两人。
因为,他们有说道,两人之中,一人神色冰冷,一人相貌绝美,而这两点,与夏侯沁和夏侯寒月很符合,不过,就他们来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