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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像这种事情,穆国兴完全可以坐在省城的办公室里,打个电话让丽庆市政府派人去看看。但是,穆国兴并没有这样做,这就是他对工作的一个高度责任心所驱使,只有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才能更好的开展工作,这是他踏上仕途以来所奉行的一项原则。
吃过早餐后,在丽庆市委书记薛友和市长邵国利的陪同下,穆国兴一行向藏龙谷进发了。
出城不多远,就进入了山区,一路上崇山峻岭,层层叠叠连绵不断。透过车窗望去,穆国兴发现这里的水土保持的非常好,山上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近乎于原始状态。
薛友此时充当了解说员,看得出来他对当地的情况非常熟悉,这是一个经常下乡的人才能做到的。如果整天待在办公室,他是绝对说不上这些事来的。
穆国兴在安江任市委书记的时候,有一次去永田县视察,那里的县委书记栾世金就是一个喜欢待在办公室里夸夸其谈的干部。穆国兴问他县里的情况时,他是一句也答不上来,一个县委书记上任两年了,竟然有些乡镇还一次也没有去过。
一个喜欢高高在上的干部,穆国兴当然是不喜欢了,过了没多久就调整了他的工作,高配低用把他打发到市防疫站当站长去了。这还只是担任一个县委书记,要是让他当上了市委书记,恐怕他所辖的县也不会去的。薛友是一个管理着十几个县的市委书记,能做到这一点也实属不易。
穆国兴一边听着薛友的情况介绍,一边在暗暗打量着他。只见薛友四十岁刚出头的年龄,一米七几的个头,肥瘦适中的身材,黢黑的脸庞,炯炯有神的眼睛,给人一种非常精明的感觉。冷眼一看到有几分穆国兴的老部下,安江市纪委书记肖昆麟的样子。
临来丽庆市之前,穆国兴也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对这里的干部和丽庆的地容地貌风土民情也掌握了不少的。从薛友的简历上知道,这个人也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是现任省委书记秦金岭,于两年前把他从楚州市长的位置上提拔起来的。
薛友的身世很坎坷,他的父亲原籍是河西省,曾是军队里的一名下级军官,随部队南下从北方一直打到了广南。后来奉组织之命转业到地方上工作,到广南一个偏远小县担任县公安局的副局长,经过组织介绍与当地一个白族姑娘结了婚。
就在薛友三岁那一年,他的父亲率队抓捕一名逃犯的时候不幸牺牲,过了没有多久,他的母亲因为忧虑过度,精神失常,摔下山涧也去世了。薛友从此就与他的外公外婆在一起生活,组织上也非常关心这个烈士的孤儿,送他上学一直到他大学毕业。
本来薛友有机会留在母校任教,但是他却回到了母亲的故乡,组织上把他安排到了乡政府工作。就这样,薛友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在三十一岁那年,成为了全广南省最年轻的县长。三年的努力使他母亲的故乡变了样,他也由此被省委提拔为副市长。
后来秦金岭到广南担任了省委书记,发现了这棵好苗子,就把他送入了中央党校学习。毕业后,薛友被提拔为楚州市市长,在市长的位置上,薛友依然保持了他务实肯干的工作作风。四年的市长任期,使楚州的经济有了大副的提高,一举摘掉了境内两个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组织部门对他的考评是,政治觉悟高,工作能力强,善于团结同志,两年前在被提拔为丽庆市委书记的同时,经省委推荐被中组部列入省级干部后备名单。
VIP 一千六百九十三章坠下悬崖
前面不远的路边,停着一辆越野吉普车,穆国兴的车队过去后,这辆车就紧紧的跟在车队后面。(。WenXue5。)薛友笑了笑,对穆国兴说道:“省长,这是龙山县委的车,考虑到您要到藏龙谷去视察,他们对当地的情况更熟悉一点,所以市委就给他们下了通知。”
穆国兴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认为薛友这样的安排还是正确的。领导到一个地方去视察,当然要有当地的干部来介绍情况了,这和搞迎来送往的那一套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山路越来越险峻了,一会上一会下的,左盘右旋就像是一夜扁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穿行。这时车上人的神情都紧张了起来,死死的抓住座位的扶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道路。
汽车又向上爬了一个不小陡坡,在一个稍微宽阔的地方,丽庆市派来的前导车停了下来,薛友笑着说道:“省长,藏龙谷到了!”
穆国兴走下了车,同行的干部自然而然的围在了他的周围。从后面那辆紧跟着的越野车上跑过来了两个人,经过薛友的介绍,穆国兴才知道这两个人一个叫邵为仕,是龙山县的县委书记,另一位则是县长戴沛龙。
这两个县官不要说是见到省长了,平日里能见到市长也不错,此时一见到穆国兴自然是有些紧张,以至于和穆国兴握手的时候都有些颤抖了。
在邵为仕和戴沛龙的引导下,穆国兴一行人向前走去,走了大约有五十米样子,邵为仕停住了脚步,指着路边说道:“省长,这里就是藏龙谷了。”
穆国兴站在路边,极目望去,只见这个山谷深不见底,两侧的山峰就像是被一把利斧从当中劈开一样,悬崖绝壁垂直而下,与公路形成一个近乎于九十度的角度。穆国兴明白了,在这个地方修铁路,要想通过这个陡坡把两岸连接起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跟随穆国兴前来视察的交通厅规划处副处长宋良波,就是当年参加这条铁路勘查和设计工作的专家组成员之一。拿着一张设计图纸向穆国兴介绍着当年的勘察情况和具体的设计方案。
此时一阵山风吹来,宋良波手中的图纸猛的被山风吹出去了,宋良波下意识的跨前一步伸手去抓那张图纸,却没想到一脚踏空身子向前一个趔趄,眼看就要落下悬崖。说时迟那时快,穆国兴一把抓住宋良波的手臂,反手把他给扔了回来,穆国兴自己却在反作用力的带动下,坠下了万丈悬崖。
现场的人都被刚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十几秒钟后,薛友第一个清醒了过来,趴在路边向山崖下大声的喊道:“省长,省长!”薛友这一喊不要紧,所有的人都被他惊醒了,一起撅着屁股趴在路边向悬崖下大声的喊起来。
喊了半天,传来的只有山谷的回音,哪里还有半点穆国兴的声音。众人意识到坏事了,省长摔下了山崖,这可是一件比天还要大的事情,这个责任是谁也承担不起的。
被穆国兴救回来的交通厅规划处副处长宋良波,此时顿足大哭起来:“省长,是你把我救了回来,我这条命又不值钱,我摔下去没什么,你摔下去了,我们这些人可怎么交代啊?”
穆国兴的警卫张猛这个时候也就急了,不管不顾的就要攀下悬崖,被薛友一把抓住了。
“小张同志,现在可不是鲁莽的时候,要救省长我们也要想出个稳妥的办法。”薛友说完提高了声音喊道:“大家都不要慌,现在听我指挥!”
薛友现在也豁出去了,他现在可以说是现场的最高级别的官员了,这件事情又是发生在他的辖区内,这个责任肯定是要他来承担了。与其不明不白的受了处分,还不如这个时候做点实事,也许省长福大命大,还能够救上来。
“邵国利同志,你马上和军分区联系,讲明这里的情况,请求他们的支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上省长来。”
薛友此时颇有几分大将风度,转身看了看被吓的浑身哆嗦的龙山县委书记邵为仕和县长戴沛龙,说道:“你两个人马上去周边的山民家里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哪个地方的地势比较缓和,能够下得去,动作要快。”
邵为仕和戴沛龙连滚带爬的飞奔而去,薛友想了一下,又打通了市委办公室的电话,把这里发生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命令他们做好一切后勤准备。薛友也很清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捂是捂不住了。
如果短时间内救不回省长的话,那肯定就要向省委汇报了,省委接到这个消息肯定也要向中央汇报的。到那个时候,不要说是省委会来人现场指挥救援,就是中央也会派人来的。那些领导来了,你总不能让他们站在这个山上吧,最起码也得有个帐篷休息一下吧。
在这个节骨眼上,可是再也不能出任何岔子了,如果省长救不回来,给那些大佬的服务再跟不上,那罪过可就是重上加重了。丢了官倒是小事,搞不好还要到大牢里去待上几年。
二十多分钟后,邵为仕带着几个山民气喘唏嘘的跑了过来,从他脸上的表情,薛友就可以看出来,情况不容乐观。
一个山民说道:“领导,我常年在这一片山区采药,对这一带的地形可以说是非常熟悉。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从山上下去过。这里几乎每年都有人坠下山崖,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点办法也没有。”
听了这个山民的话后,薛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意识到完了。如果说刚才他还有几分希望,还有些镇定的话,那现在是彻底的绝望了,脸色顿时变得像被刀刮过的骨头一样,白中泛着青。
张猛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山民衣领,恶狠狠问道:“难道一点办法就没有了吗?”
山民被张猛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张猛,生怕他一怒之下也把自己给扔下去。自己本来是帮忙的,要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说怨不怨?
郑伟走过来,推开了张猛,和颜悦色的对那个山民说道:“这位阿叔,你们山民的家里一般都备有攀崖的绳索吧?……”
张猛双手一拍,还没等那个山民说话,他就大声的喊道:“对对对,只要有绳子就好办,我会武功,在部队里也练过攀崖!”
山民从最初的惊恐中清醒了过来,说道:“我也和你们说实话吧,前年的时候,我们村里有个娃也从这里摔下山去了,十几个人背来的绳索,拴着一个人下去过,绳索放完了,还不见底,最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个人给拉上来”
薛友此时从地上爬起来,握着张猛的手说道:“小张同志,如果你有信心,那就好办了。需要大绳,我负责解决!”
张猛答道:“薛书记,没有问题,只要有绳子,再深的山崖我也能攀下去。”
“好,能不能救上省长来,就看你的了!”薛友说完后,对邵为仕说道:“你现在马上回县城去拉绳索,再调消防队来,让他们协助小张同志!”
戴沛龙此时也带了几个山民跑过来了,一看到薛友马上就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给推到了面前。
“薛书记,这个老人也是世代采药为生的,他知道有条路比较缓和一点,能够下到山涧,具体情况让他和您讲吧!”
薛友一听大喜,拉住那个老头的手说道:“阿叔,你知道有路能下去吗?”
VIP 一千六百九十四章第一次营救
老人捋了捋他那那几根山羊胡子,慢吞吞的说道:“我年轻的时候跟我父亲倒是下过这个山涧。(。WenXue5。)这下面可是个好地方啊,贵重中药材遍地都是,树上的果实那个大呀又是那么甜,我还和我阿爸在里面住了两天,吃的都是树上的果子,……”
薛友急了,他此刻哪里有闲心听这个老头的罗嗦,急忙打断了他的话:“阿叔,这些家常话以后咱们再说好不好,现在是救人要紧!你快说说咱们能从哪里下去?”
老头又捋了捋那几根山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