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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磊主持了石油集团工作之后,张斌这个当时的第三副总也顺理成章的升为常务副总,现在张斌又鼓动刘光磊控制燃油销售,要挟中央同意燃油涨价,表面上是为了石油集团能完成国家下达的利润指标,而实际上还是想激怒中央拿下刘光磊,他能取而代之。
正在刘光磊琢磨的时候,秘书敲门走了进来:“刘总,改委办公厅来电话,第一副主任刘向东同志,今天下午三点钟约谈石油集团主要负责人。主要内容就是降低燃油价格,保障供应。”
前两次改委打电话都是指名道姓的约谈刘光磊,但这一次却换了一种说法:约谈主要负责人。别看这个小小的差距,但其中的含义却非同寻常。你刘光磊没有时间去,其他的领导总有时间去的吧,如果刘光磊再不去的话,可就别怪我改委越过你找其他人谈了。
改委这样做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告诉刘光磊,石油集团是国有企业,不是你刘光磊自己家里的,没有你刘光磊石油集团照样也能执行中央的方针政策。
“请回复改委办公厅,下午三点钟我准时到改委。”
国家改委号称华夏第一衙门,其权力之大,影响力之广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主要职责是拟订并组织实施国民经济和社会展战略、展规划;研究分析国内外经济形势和展情况,进行宏观经济的预测、预警;汇总和分析财政、金融等方面的情况,参与制定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拟订并组织实施产业政策和价格政策;研究经济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的重大问题,组织拟订综合性经济体制改革方案等,其职能涵盖固定资产投资、产业结构、区域经济展、国内外市场状况,使经济和社会协调展,推进可持续展战略,促进就业,调整收入分配,制定相应的行政法规和规章等。
正因为如此,各省市到这里来跑项目的政府高官络绎不绝,如果你看到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在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的簇拥下,昂阔步的走在前面,你千万可不要感到奇怪,因为这个年轻人有可能就是改委的哪一个处的处长,或者是司局长,而他身后的那些老头子就是来求他办事的外地官员。
在官场里等级森严,在任何地方级别的差距都会被体现的淋漓尽致,但是在改委就不同了。下面省市再大的官员到了这里也必须放低姿态,有时候下面一个副省级的官员,要想见到改委的一个司长也得费尽心思找门路,甚至还要等上好几天。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人生畏的大衙门,他的权威却在最近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原因就是改委的第一副主任刘向东,先后两次约谈石油集团的总裁刘光磊,不仅没能够缓解日益严重的油荒,反而油荒的趋势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正因为如此,外国一份非常有影响力的媒体才说道:华夏改委的权威在有着深厚背景的国有企业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作用,石油集团手中的权力甚至已经越了国家改委。
文章中还写道:按照华夏独特的政治体制,他们的国有企业负责人也同样有行政级别,石油集团的总裁和省委书记省长是平级的,同属于省部级干部,像石油集团其实就是由当年的石油部改制而来的。
再如一些生产石油的城市,石油公司的老总就是当地的市委书记或者市长,与政府的行政权力混为一体。作为企业,石油巨头虽然没有定价权,但有定量权,改委搞行政命令要求降价,他们就会消极抵制,用限量的策略来对抗。这一切都源自于华夏对石油行业的寡头垄断政策和政企不分的权力制度。
对于外国媒体的这个评论是否正确,现在还不能妄加评论,但有一点是大家都能看明白的,那就是石油集团现在根本就不买改委的账,而改委也对石油集团是毫无办法。
事实果真如此吗?这些西方媒体和华夏的普通民众又怎么能知道这背后的权力博弈,作为他们是永远也不会懂得政治的奥妙之处。
作为石油集团的总裁,刘光磊到改委可以说是一件平常事,在这里他不用像其他的省部级官员那样,为了要见到哪一位司局长而排队等候,就是见到一些副主任甚至主任也很平常的事情。甚至有的时候改委的这些领导们要想见到刘光磊也不容易,刘向东不就是吃了刘光磊一次闭门羹吗?
刘光磊的车稳稳的停在了改委的门前,望了望二十几级的台阶和大门上方的国徽,刘光磊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压抑感,而这种感觉可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
在会客室里足足等了二十分钟,刘光磊才被秘书带进了刘向东的办公室里。让刘光磊没有想到的是,一贯很随和的刘主任并没有站起来迎接他,而是端坐在椅子上,很随意的指了指面前的位置,示意刘光磊坐下来。
“刘总裁,这是我代表改委第三次约谈你,见到你一次很不容易啊。”
刘向东的话里带有一丝火yao味,刘光磊也看出来刘主任的不快,急忙说道:“刘主任,我是随叫随到,至于上次嘛,也是有原因的,我当时正在国外考察原油市场的情况,没有及时来听取改委的指示。”
刘向东摆了摆手:“刘总裁,你我都是平级干部,改委无权干涉石油集团正常的工作,你也无需向我汇报究竟是出国了,还是在某个私人会所宴请客人。”
刘光磊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刘向东已经知道了他的情况。一个高级干部对上级领导部门说谎话,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刘向东没有给刘光磊留面子实际上就是在告诉他,我已经很清楚你的目的了,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加剧油荒,*迫改委同意燃油涨价吗?
刘光磊现在也很清楚,刘主任这次约谈他是带着尚方宝剑的,到了他这种级别的官员,要使连这种问题都看不出来,那纯粹就是在侮辱人家的智商了。
刘光磊的判断还是很正确的,如果没有穆国兴的批示,刘向东也未必敢这样对待他。说不定还是能客客气气的好言相劝。由此可见,在华夏的这种特有的政治体制下,中央长的一句话有时候可是要比中央的政策和文件要管用的多。
“今天我约谈你的内容想必你也都清楚了吧,请你讲一下石油集团准备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进一步降低油价,保证燃油的供应。”
刘向东的话开门见山,没有丝毫的客气和暗示之类的虚套,让刘光磊吃了一惊,他知道这次的谈话可是和上次不一样了。
如果陈毅凡事先没有给刘光磊打过电话,说不定刘光磊今天还会在刘向东面前提出若干条理由来,极力强调石油集团目前所面临的困难,说服改委同意调高燃油的价格,但是现在刘光磊不敢,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那位一贯非常坚持原则,让所有官员都望而生畏的七号长,已经对他以及石油集团的整个领导班子很不满意了。
VIp 两千七百三十五章无条件服从
刘光磊现在还抱着最后一点幻想,但愿改委还没有识破他们的小伎俩,再利用炼油企业严重亏损为理由说服刘向东,让改委同意石油集团涨价的要求。石油集团要想完成中央今年下达的利润指标,除了涨价已经没有第二条路走了,完不成中央下达的利润指标,他刘光磊也同样会面临着丢掉官帽子的危险。
“呵呵,刘主任,石油集团非常清楚自己应负的责任,我们这一段时间也在积极的想办法,大力开展节约挖潜活动,争取尽快解决因国际原油涨价而造成的国内油荒问题,但由于国际原油一路走高,要想达到这个目的,还需要时间。”
刘向东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了,又准备用多长时间才能降低燃油价格,彻底解决逐渐蔓延的油荒?”
“根据国际市场原油价格的趋势,专家们一致认为,短时间原油价格还降不下来,有可能还要继续走高。所以,燃油能保持在目前这个价位就很不容易了。如果不采取限产的措施,炼油企业就会生巨额的亏损,从而影响到整个石油集团的利润,完不成中央今年下达的利润指标,这个责任我们也是承担不起的。”
听到刘光磊到了这个时候,依然还在梦想着让改委同意燃油涨价,刘向东也忍不住的笑了:“看来刘总的态度还是没有任何改变,依然坚持要改委同意调高燃油的价格了。”
刘光磊点了点头,顺着杆子爬了上来:“刘主任讲的很正确,我们集团确实是这个意思。鱼与熊掌是不可兼得的,在目前国际原油价格一路走高的情况下,不调整国内燃油价格,又让我们保证满足国内市场燃油的需求是很难做到的。”
“刘总,你一直在强调是因为国际原油价格一路走高的原因,才造成炼油企业的亏损,所以炼油企业也没有了生产积极性,是这样吧?”
刘光磊以为刘向东上钩了,头点的就像鸡啄米似的:“对、对、对,我们就是这个意见。”
刘向东笑了笑说道:“我现在要请你回答几个问题,第一,炼油企业每年生产所需要的原油,是不是包括国内生产与国外购进两部分?这两者在整个原油之中各自占有多大的份额?”
刘光磊的头轰的一声,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向东,他明白石油集团玩弄的这个小把戏,已经被改委给识破了。
虽然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是面对刘向东的质问,刘光磊也不能或者说不敢不回答,想了好一阵子,才说道:“这方面的具体数据要问有关业务部门,我估计大概是一半一半吧。”
刘向东笑了:“那好,我再请你回答下一个问题,购进的原油之中,以贷款换石油的比例能占多少?”
刘向东说话的口气很平稳,但刘光磊听来无异于在头上响了一个炸雷,又琢磨了好一阵子才说道:“这一部分原油的比例大概能各占百分之五十左右。”
刘向东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现在我们来算一笔账,石油集团每年加工的原油中,有一半是国内生产的,那么刘总是否知道这一部分原油的价格比国际油价要低多少啊?”
“大概是百分之二到三十。”
“很好,这就说明刘总对石油集团的生产经营情况掌握的还是很全面的。国内生产的原油占了炼油企业全部生产原料的百分之五十,再加上以石油换贷款的那笔原油,又占了百分之二十五,那就是说,石油集团仅从国际原油市场上购进了不过百分之二十五的原油,而这其中还包括了石油集团在海外独资油田生产的,以及入股所得的原油份额。总的来看,石油集团从国际原油市场购进的原油也仅占百分之十二到十三,我说的这个数据应该没错吧。”
刘向东边说便拿出了一份文件:“这些数据也和石油集团对外所公布的数字,以及审计结果相吻合。石油集团用百分之十二到十三的进口高价原油,编造出炼油企业巨额亏损的假象,刘总不感觉到很可笑吗?”
刘光磊一句话也答不出来,现在他就是想不承认也不行了,因为证据就摆在面前。就在这个时候,刘向东又向他提出了一个更难以回答的问题。
“石油集团整天嚷嚷着炼油企业亏损,国内的燃油销售价格要和国际接轨,那么你是否清楚目前国内成品油的价格已经高出了国际平均水平的百分之十呢?”
刘光磊张了张嘴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刘向东讲的这句话更是事实,如果他敢不承认,刘向东马上打开电脑就可以看到国际市场燃油的价格。
“这几个问题不仅是改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