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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震东也非常的清楚,中纪委如果没有掌握到一个干部确凿的犯罪证据,是绝对不会轻易双规一个干部的。
要怪就怪先前来的巡视组,这帮人一来到北山省就特立独行,什么事都不向他这个省委书记讲一下,让他这个省委书记成了一个睁眼瞎子,对他们的情况毫无察觉。
一直等到下午下班,莫震东也没有接到黄公山的电话。让秘书给黄公山打电话,手机关机、办公室的电话没人听,就连黄公山的秘书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时候莫震东是真的坐不住了,只好打通了京城的电话,想从京城他老子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者是求得一点指教。
电话刚一接通,莫震东就听到他老子电话里不客气的问到:“你上一次回京时,我让你回去好好的整顿一下你的那些部下,你究竟做了没有?”
莫震东听到他老子的口气不善,支支吾吾的说道:“爸爸,这不是工作忙吗?我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巡视组就来到了!”
“震东啊,上次你回京时我就告诉过你,我已经老了,再也没有往日那种雄心壮志了,今后的路要靠你们自己去走。可是,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是不是中央专案组已经去了你们那里了?把你手下的干部给双规了,你坐不住了才给我打来电话?”
真是知子莫如父,莫老说的一点也不错,假如莫震东能够听他老子的话,主动的整顿一下他的这些部下,也许他就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莫震东现在也后悔万分,但这个世界上卖什么的都有,可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到这时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您说的没错,中央专案组确实是几天前就来到了北山省,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说明中央已经不信任你这个省委书记了!看来我们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北山省,就要葬送在你的手里了!”
“爸爸,你能不能再利用一下您的影响力,向中央的那些人施加一下压力,请他们不要让巡视组和专案组的人来乱搞。影响了北山省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动摇了北山省干部队伍的根基,这会给北山省的工作造成重大损失的!我想中央的那些人也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吧。”
电话里传来了一声长叹:“唉,影响力,我现在还有什么影响力啊?所谓的影响力是建立在有人支持的基础上的。你想一下,现在中央还有几个人能够替我们说话啊?我现在就是一个闲赋在家的老头子了,我说的话还有几个人肯听啊?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莫震东举着电话也在思索着他父亲的这番话,数来数去,在中央还确实是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们家说话的。别看老爷子寿诞的时候去的高官不少,但都是一些省部级的官员,再往上是一个也没有!
电话里又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中央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揭开北山省的盖子了。你们那里今天一个矿难明天又是一个矿难,中央接到的内参也不知道有多少份了。派去的几个调查组都被你给赶了回来,你说中央会让一个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存在吗?乱了更好,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只有乱中才能取胜!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国家,难道还找不出几个省委书记、省长和市长吗?”
莫老说完这番话,“咣”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把莫震东的耳膜震得嗡嗡直响。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得到,反而被老爷子给训斥了一顿,莫震东是越想越窝囊,越想越不得要领。
随着被双规的官员越来越多,巡视组的房间已经明显不够用了。为了防止这些贪官们相互串供,他们都是一人住一间,由警卫战士分别看押。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科级纪检干部们只好两个人搬到了一个房间,警卫战士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房间里竟然挤进来五六个人。
一天晚上,戴中利笑眯眯的走进了穆国兴的办公室。
“穆组长,那个黄公山可就是有种,这都三十多个小时了,是一个字也不吐,我们拿出一样证据来他就承认一样,要想从他的嘴里再掏出点新情况来,是真困难啊?”
穆国兴明白了,这是戴中利感到没办法了,又想让穆国兴给小六下命令,让小六去给黄公山做工作了。可是像他这么一个副部级的大员已经是属于高干了,让小六去给他做那些工作,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戴主任,你是不是又想让刘明新替你给黄公山去做做工作啊?这样做我个人认为不太妥当啊?”
听到这话,戴中利心里也没有了谱,他也知道穆国兴指的是什么。可是,就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什么招数都使尽了,他就是不开口,你又能拿他怎么样?
“唉,穆组长,我这也是被*的没有办法了!万不得已我才想出这么一招来!”
穆国兴点了点头:“戴主任,我理解你的心情,审讯还是要慢慢来嘛,一切按规定办!等一下我再问问小六他们,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穆国兴讲这话也不是信口开河,他在金山市当市长的时候,在青田县的那件案子上,为了让那个公安局局长开口,就请国安局的大山帮过一次忙。后来为了转回被索震骗走的那十个亿,又请大山帮了一次忙。既然大山都能够懂这些招数,想必小六他们肯定也懂,而且还有可能要比大山他们高明一点也说不定!
戴中利走后,穆国兴打电话把小六叫到了办公室,向他说了一下戴中利刚才说的话和他自己的想法。
小六听后笑着说:“师父,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你只要让戴主任准备好一台摄像机就行了,我保证让黄公山老老实实的说出他所有的秘密来。”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小六让戴中利把所有的人请出了审讯室,他一个人在里面呆了大约有三分钟的样子,就笑眯眯的出来了。
“戴主任,现在请你们进去审问吧,我保证你们问什么他就会讲什么的。但是,你们要注意说话方式,必须顺着他来,千万不能让他受到任何惊吓,要是把他给惊醒了,今后再想用这个办法可就不灵了。”
戴中利听了小六的话,将信将疑的和几个审讯人员商量了一下,走进了审讯室。
两个多小时后,戴中利和几个纪检干部走出了审讯室,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还是非常满意的。
戴中利和小六走进了穆国兴的办公室,小六将摄像机和穆国兴座、桌上的电脑链接起来,不一会电脑的屏幕上就出现了黄公山的图像。
黄公山就像一个天真的小朋友一样,审讯人员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不仅把他如何接受李能达贿赂的情况全都讲了出来,还说出了他接受另外一些矿老板以及一些地产商贿赂的情况。穆国兴初步计算了一下,黄公山收受的贿赂已经达到了令人吃惊的两个多亿!
当审讯人员问到他这些钱都放在那里,有没有再送给别人时,黄公山竟然又牵扯出了北山省另外两个大人物的名字。令穆国兴感到非常吃惊,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办才好了。
正文 第八百零三章特别的审讯
黄公山说出的这两个人,可是大有来头的,一个是现任常务副省长吴安业,另一个竟然牵扯到了省委书记莫震东。
黄公山和吴安业的关系非常的简单,说白了就是卖官和买官。三年前,当黄公山还是靖山市常务副市长的时候,当时的老市长因为不堪忍受莫震东一伙人的打压,主动提出来退职修养,这样,就空出了一个市长位置。
不是莫震东嫡系的人,自知无望去竞争这个市长的职位,但是,莫震东派系之内的人却都盯上了市长这个宝座。当时,呼声最高的候选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黄公山,另外一个是其他地级市的一个市委书记。要是论他们和莫震东的关系来讲,都毫无差别,严格的说起来,那个市委书记与莫震东的关系,甚至还要比黄公山稍微近那么一点点。
黄公山和那个市委书记各自施展浑身解数,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但是那个市委书记在这个时候却疏忽了一个重要的人物,他就是常务副省长吴安业。
吴安业也可以说是莫家的嫡系,与莫震东之间的关系非常好,也是莫震东安插在省政府的一支最主要的力量。自始至终,莫震东对吴安业的建议都是非常的重视。
对于莫震东和吴安业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即便是莫家体系内的人知道的也很少。黄公山这个人很聪明,仗着他是省会城市常务副市长的便利条件,经常去找吴安业汇报工作。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莫震东和吴安业之间的关系。
正当黄公山和那个市委书记的斗争,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黄公山利用向吴安业汇报工作的时机,主动出手了。临离开时,黄公山把一张存有两千万元的银行卡,放在了吴安业的办公桌上,只说了一句请老领导多多关照的话就离开了。
官场上的这些游戏规则,双方都心知肚明。半个月后,原来呼声很高的那个市委书记,在省委常委研究靖山市市长人选时,竟然意外落马,而新任市长正是原常务副市长黄公山。
在会上,吴安业在支持黄公山时提出的理由也非常的充分。那就是,黄公山是原来的常务副市长,靖山市老市长退下去之前一直重病缠身,其实一直就是黄公山在主持工作。他对靖山市的情况比较熟悉,提拔他当市长是最合适的了。
至于黄公山和莫震东之间的关系,就要从莫震东的二儿子莫海林说起。莫海林这个花花公子,在京城看到一些煤老板经常出入他和沈剑锋合办的那几个夜总会,出手阔绰一掷万金,一来二去也认识了几个大煤老板并和他们交上了朋友。听到这些煤老板讲煤炭行业的利润非常的可观,比他开这个夜总会的利润不知要高多少,也就起了想买一个煤矿大赚一笔的念头。
但是莫海林手里有没有钱,他的父亲对他在钱的方面控制还是比较严的,就是他和沈剑锋合开的这几家夜总会也都是瞒着莫震东的。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要赚大钱的欲望,就悄悄的来到了靖山市,找到了刚当上市长不久的黄公山。
黄公山见到是书记的公子来了,哪里敢有所怠慢。好吃好喝的招待之后,终于明白了莫公子来找他的目的。黄公山正处于报恩无门的地步,此时看到机会来了,也不管什么国家法律和规定了,以解决民营企业流动资金不足为名,大笔一挥,就从市里的社保基金借给了莫海林五千万。
莫海林拿到这笔钱后,就在公安局局长沈有仁的帮助下,采用众所周知的非法手段,终于从一个矿老板手里,以三千八百万元买下了一个价值近一个亿的煤矿!
假如此时莫海林能真的找几个懂经营会管理的专业人员帮他好好管理一下,在那个煤价翻着跟斗往上涨的年代,这个煤矿也一定会帮他真的赚到大钱的。
但是莫海林这个花花公子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煤矿买下后,就让他手下的两个马仔来管理,他自己则回到了京城,又过起他那花天酒地的生活了。
莫海林留下的两个马仔,也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物,对煤矿的经营丝毫不懂。整整半年的时间,这个煤矿一分钱的安全投入也没有,大小事故接连不断。但这两个负责管理的马仔对这些问题视而不见,每天就是只问产量不管其他的。
自己酿出的苦酒总要自己来品尝,就在巡视组来北山省的前几个月,这个煤矿发生了一次重大瓦斯爆炸,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