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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浑话……嗯!」
最后一个尾音上挑,是因为燕云烈想让他姿势舒服一点,却不慎抽动了底下那根擦过某处所造成的,凌青的里头一阵紧缩,让好不容易克制住想要将他压在桌上狠狠贯穿死命抽送的燕大救主,顷刻三魂七魄都挪了位置。
咽了口口水,燕云烈大起胆子问道,「凌青,我实在忍不住……让我动两下可好?」
本来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生情事,但事已至此,凌青也没有抗拒的余力,何况那根火热的东西硬邦邦地戳在自己身体里,一动不动地将肠道里面撑得满满的,前面虽已被抚慰过却还没泄出来,被夹在一个不进不退的境地里,着实不怎么好受。
「你轻点动……啊……也别弄在里面……」
燕云烈受了允许,抱住凌青缓缓抽送起来,出来一半,再缓缓推回去,几下来回倒也得趣,不似那般狠抽急送所带来的激狂快感,慢慢地体味被对方吞噬进去的感觉,将那种两人透过这种方式合二为一的感觉放大了许多倍。
凌青双手抱着燕云烈的肩膀,脸埋在他的颈侧,两条长腿缠着他的腰,前方的欲望在燕云烈的腹部上磨蹭,声音弱弱地呻吟着,眼看就要到达顶峰,就听见门那里「砰」地一声响,接着传来薛寄风的大嗓门。
「凌青?你在里面吗?东离有事找你。」
推门进来的是薛寄风,东离暮云跟在他后面,一看里面的状况,薛寄风张着嘴直接愣呆住,手指着他们,「你们……你们……」
门口那记声响响起来的时候,凌青就被惊得一声低叫,无处可藏下,便下意识地往燕云烈怀里躲。
待到看清楚来人,燕云烈却是不慌不忙地将挂在凌青手弯上的衣衫拉起来遮住他裸露在外的肩背,语气平静地对门口的人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薛寄风一个激灵,「噢,噢!好。」连忙转身将东离往外推,「我们……我们先别打扰他们练功,免得走火入魔,从此一蹶不振后患无穷……」胡言乱语的,但不忘把门关上。
燕云烈看着闭紧的房门皱了皱眉,伸手理顺凌青背脊上有点散乱的头发,轻轻拍拍他,「他们走了。」
凌青没回应,只是紧抓着身上的衣衫,整个人缩在燕云烈怀里,将脸都埋了越来。
燕云烈倒没所谓,除了情事被打断让他稍微有点不爽,于是笑着安抚凌青,「别担心,你看我们不是都还穿着衣服吗,大不了就说是我在帮你疗伤?」
疗伤?
凌青心想,哪有疗伤是脱下身的?何况还是用着这样的姿势,鬼才信你是在疗伤!
一想到自己这副淫乱的模样被薛寄风和东离暮云看见,凌青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在燕云烈肩上就是一口。
「嘶……疼疼疼!凌青,快松口。」燕大教主惨叫着求饶,但还是没有幸免于难,左肩上留下一个渗着血的牙印。
凌青解了一点心头气,退开来,却发现燕云烈腹上一片黏稠的白浊,竟是刚才惊吓之下射了出来。
燕云烈也发现了,用手抹了一下,指尖捻捻,「看起来……这样你反而更有感觉。」说着手指指自己胯下,「刚才都差点要被你夹断了。」
没有意外的,被咬了一口的肩膀又收到一拳作为回报。
走廊上,薛寄风风也似地逃回自己的房间,大概是知道和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打就没什么胜算,如果两个人一起来找他算帐的话,估计只有乖乖把小命交上的分。
东离暮云回头看了看凌青那间房,默默返回自己的房内。
虽然凌青和燕云烈的关系从在武桓山的时候就多少看得出来,尤其是从武桓山回来后,帮昏迷不醒的凌青更换衣服时,那遍布全身的爱痕简直触目惊心,一朵朵绽开着粉如桃瓣,在他眼里却像是一道道刺,扎得他心疼。
那个时候,他甚至起过一些不堪的下作念头,趁其不备,他可以做很多事,但终是没有将那些深藏在心里的、从未昭示于人的阴暗欲望都化为现实。
他已经犯过一次错,辜负了他对自己的敬意,更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但那之后在夜晚辗转难眠的时候,他也曾经后悔过,如果当年自己不是那么坚持着要将彼此间亲如兄弟的关系维系下去,而是将自己的情意表白给他,现在又会如何?
眼前浮现刚才看到的画面,青年衣衫半褪,悉数缠在他的手臂上,平时总是清冷澹然的脸上,染满了情欲的色彩,眸眼星湿泛着水光,而那两条匀称细长的腿,更是用着那样放浪的姿势缠在对方腰际……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平时清雅温润的凌青会露出这样淫乱的表情,抑或是,曾几何时在梦里曾意淫过,但却不是对着他人……
东离暮云轻叹了一口气,推开自己的房门,却见安阳王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东离暮云愣了愣,但似乎已习惯安阳王的擅作主张,走进来,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你不是说去找凌青谈事情吗?怎么又回来了?」安阳王放下茶杯问道。
东离暮云没有理他。安阳王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该不会是撞见什么不能看见的吧?这一路他们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也不知是不是碍于我们在场的关系,这会儿应该是躲在房里正亲热着……」
啪嗒!
东离暮云将断水剑搁在桌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安阳王总算不再说话了,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东离暮云伸手取过桌上的另一盏茶杯,递到嘴边喝了下去。
「王爷如果没有要事吩咐的话,麻烦请回自己房里,如果王爷更愿意睡这间房的话,东离这就……」
东离暮云话没说完,伸手扶住额头,闭了一下眼睛,接着又甩了甩脑袋,却是往前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昏倒在地上。
安阳王离开椅子蹲下身,伸手抓着东离暮云后脑勺上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拍了拍,「本王自然是要睡……你这里。」
东离大哥……
丰神清俊的青年,坐在树下,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一晃一晃,微风拂面,将他鬓畔那几根滑落下来的发丝连同发带一起轻轻掠起,他回过头来朝着自己的方向微微一笑。
东离大哥,怎么这么晚?不是被师尊抓住了吧?
这是当年两人还在青鸿山上学武的画面,两人常常在练功的时候偷溜出去,有时是去山下的小溪里摸鱼打牙祭,有时则躲在后山抓野兔烤地薯。
那是一段清澈无垢的岁月,他以为终其一生自己都会是他眼里的大哥,是除了亲人以外最重要的人,但是……
眼前的平淡如烟消云散,青年褪去了那时候的青涩,岁月沉寂,将他洗练得越发温雅,宛如历经磨砺的美玉,透着温润的光华。而连同青涩一起消失的,还有曾经对于自己的依赖以及敬慕。他静静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失望。
东离大哥,我敬你为兄长,尊你为大哥,你却对我下蛊,几次置我于死地……凌青何曾对不住你,你却枉为君子。
「凌青,不是的,你听大哥解释。」
青年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出来,男子风流潇洒,嘴角勾着一抹肆意的笑,亲昵地搂着青年,还不时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嘴唇。
他撇开头不想去看,却想起自己有话还没说,回过头来,却发现那两人渐渐远去,自己想要去追,双手却被链条束缚住,如何都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消失。
「凌青……凌青!」
东离暮云猛地睁开眼睛,落在眼里的是晃动的床顶,紧接着安阳王的脸出现在上方,带着嘲讽的笑意,「梦到什么了?我的东周王?」
东离暮云正欲起身,才发现自己双手被举过头顶绑在床栏上,双脚也被分别绑着,「赵幽,你……呃!」
耳边除了床板「吱嘎」的声响,还有「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以及湿润的水声,身后那处被火热肿胀反复地进出填满。
「赵幽,你卑鄙!」
安阳王托起他的臀部,将自己的欲望狠狠捅了进去,「不卑鄙就不是本王了,你以为本王愿意用这种方法?一动不动的一点情趣都没有,要不是凌青身上的蛊解了,你不用再受制于本王,本王也犯不着退而求其次用这种方法……你说,要不本王给凌青再下一次那蛊?」
「你敢!」东离暮云有些激动,脖子上的青筋根根乍现。
「嘘……」安阳王手指指旁边,「小声一点,可别让你的凌青听见了……你说是不是?」笑着凑到东离暮云的耳边,学着凌青的语气唤道,「东离大哥……」
东离暮云撇开头,紧咬着牙关不再漏出一丝声音。见他这样,安阳王磨了磨牙,更加用力地在他身体里挞伐,似乎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欲借此发泄出来。
次日清早的饭桌上,燕大教主一直揉着他的左肩,薛寄风为了小命着想将酱肉盆子推到燕云烈和凌青面前,讨好地关心道,「燕教主昨晚睡落枕了吗?」
噗——!燕云烈没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凌青一口粥喷出来,还被呛得咳了两下,燕云烈忙递了帕子给他,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凌青一边擦嘴一边心虚,虚着虚着脸就红了起来,红着红着又沉下脸来,自然是先想到了昨天在房里和燕云烈做的事,继而又想起某个破门而入的家伙。
于是薛寄风感觉那边腾地燃起一阵杀气,也不知自己这句话怎么着了,他不敢再胡乱开口,赶紧抓了个包子默默啃起来。
用过早膳之后,凌青叫住了东离暮云,「东离大哥,你昨天有事找我?」
东离暮云在楼梯上回头,看了眼其他人,对他道,「是的,你来我房间一下。」
到了东离暮云的房里,东离暮云便问他是怎么找过来的。之前一路上只顾着奔逃,却没有机会停下来好好思考这一整件事情。
于是凌青将他如何从老管家那里得到谢天机的下落,然后去寒池山找了谢天机,一路上被人追杀,之后来到冀州遇到假冒天绝教的人,以及认识了薛寄风并无意中找到那座殿宇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时去找谢前辈时被人偷袭,谢前辈没有能把话说完就……」
「谢天机死了?」
「谢前辈当时伤势很重,回天乏术……」
两人沉默了一下,凌青再又开口,「所以东离大哥,你和安阳王究竟为何会来这里?谢前辈对你说的第九个葫芦里的天机是什么意思?」
东离暮云皱了下眉,「第九个葫芦里的天机?谢天机和我说的并非是葫芦里的天机。」
凌青一下愣怔住,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东离暮云,半晌才将心里的惊讶压了下去,「我能知道谢前辈和东离大哥你说了什么?」
东离暮云想了一想,反过来问他,「你知道『禹划九州,铸九鼎』的传说吗?」
凌青点头,「禹帝立夏朝后,各方诸侯有离心离德之势,听说禹帝的儿子启纠集心腹想承袭王位,而禹帝根本不会把帝位传给真正的圣贤之人,众人对此纷纷表示不满。
「禹得知后,在涂山召开诸侯大会,在大会上向各方诸侯表示他德薄能鲜,不足以服众,而恳切的责备、规诫和劝喻,能使他知过,能使他改过。如果他有骄傲矜伐的地方,请大家当面告知,对大家的教诲,他也会洗耳恭听……
「众诸侯听闻,觉得禹帝是真的受命于天,消除了之前的疑虑,并对他的这种态度表示了敬佩和尊重。
「这次大会,各方诸侯进献各种礼物,其中尤『金』为甚,禹帝想起从前黄帝轩辕氏功成铸鼎,为纪念涂山大会,他决定将各地进献的『金』铸成鼎,而为免于诸侯异议,哪一州进献的『金』多,就铸那一州的鼎,并将该州的山川名物异兽都铸刻其上。
「禹帝在位五年,九鼎铸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