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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著於舰队决战所获得战术上的胜利,而是确保为达成军事目的所需要的时间及场所。
「杨威利真正伟大的地方在於他虽然是舰队决战的名人,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界限而不会热衷於表现自己的长处。」
有历史学家这样称赞杨威利,但是杨的对手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在这一方面也有同样的优点,他们两人在舰队决战的战略实施层面上,并不拘泥於某一局面的技术表现。他们注重的是和敌人比较之下整备有更强大的战力、完整补给、大量收集、正确分析情报、任用值得信赖的前线指挥官、确保有利的地理位置、慎选开战的时机等。如果这些因素都具备了,那麽,一两次战术上的败北也就不值得评论了。最高司令官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只对所有的军队请一句话-「不可大意」。
在第二次的「诸神的黄昏」作战中,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立於有十足把握的立场。即使如此,他仍然站在最前线,这就是他所以被称为「金发狮子」的原因所在。那是一种不是凭藉能力,而是属於性格支配下的行动。
另一方面,杨威利则必须在战略条件极为不利的情况下打开局面。加速他最後决定的原因是亚列克斯。卡介伦的一段话。在旗舰尤里西斯的一个房间中,杨的学长沈重地开了口。
「喂!没钱了哦。今後要怎麽做赶快下个决定吧!」
在杨舰队中,能够了解国家性规模的财政及经济问题的就是卡介伦了。杨本身也把经济纳入终归为幻影的长期再建设决策当中,这就证明他不是一个军事力量至上主义者。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其思考的主体是在军事面上。不管目前的事态称为革命也好,战争也罢,要使整个行动顺利营运下去,资金是不可或缺的,而目前杨的手上并没有阿拉丁的神灯。
当卡介伦提出透过杨的朋友波利斯。寇涅夫的人脉,向费沙的商人们商借资金的提案时,杨感到极为恐惧。借的钱就不能不还,而他现在也没有还钱的策略。第一,提供资金给流亡的杨非正规部队是一种投机,甚至是一种赌博,费沙人不可能不晓得。
「什麽?一旦借给我们,钱就是我们的了。」
卡介伦说完,杨一边拢著他的黑发,一边陷入沈思。卡介伦接著又说:
「费沙人对利是趋之若骛。如果我们显示出有打倒皇帝莱因哈特的可能性,他们一定会为将来投资的。」
「::」
「一旦他们投资过一次,为了不使这些投资金额白白浪费掉,他们就必须继续投资。而最先投资的资金就成了使双方的关系更形紧密的要素。」
「这我懂,可是光说可能性的诗,骗得了商才丰富的费沙人吗?」
「美人计的成功就看女性的魅力如何了。」
「女性的魅力::?」杨歪著头想了想,把黑色扁帽往头上一丢笑了出来。他了解卡介伦想要说的话。
原本费沙人的习性就是独立不羁的。他们虽然被强制屈服於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大胆而又壮丽的战略,及支撑其一切行动的武力下,但是对於那些自古以来即崇尚自由经济活动的商人们来说,那当然是一件极为违背良心的事。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也想打倒皇帝莱因哈特的支配政惧。但是,他们却欠缺武力。
因此,费沙人一定一方面对帝国表现出服从的态度,一方面又迫切地寻求可以补偿他们本身不足的势力。他们可以和杨一党人共存、互相帮忙。但是,他们也不是那种肯投资在没有胜算的弱者身上的慈善家,所以要麻痹他们的保身感觉,就得下猛药。
因此,如果向费沙人夸示杨获得战术上的大胜利,除了皇帝莱因哈特之外,还有其他人也有可能掌握未来的话,费沙人权衡利害的天秤应该会大幅度倾向杨这一边。
「使费沙人迷惑的国色天香美女。」
那就是伊谢尔伦要塞。将伊谢尔伦再夺回,显禾出反帝国势力的实力,投资家的荷包自然就会打开了。
「难道为了这个缘故而攻下伊谢尔伦::吗?」
於是,再夺回伊谢尔伦要塞就成为杨集团最重要的课题了。不只是基於军事上的目的,为了政治上的效果、为了在经济上得以残存,除此之外,做为一个复合以上这些条件的历史性奇术之不可欠缺的要素,杨都必须夺回伊谢尔伦要塞。而要完成这项工作就必须确保伊谢尔伦回廊的出口艾尔。法西尔,利用费沙的组织力及情报力再度作战。
但是,如果允许费沙人以支持者的身分来干涉工作,造成革命运动本身因为费沙人投机的天性而被操纵的结果的话就没什麽意思了。事情如果到这个地步就棘手了。
另一方面,从莱因哈特的立场来看,在偏远地带的伊谢尔伦要塞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石子而已。这并不是莱因哈特豪迈的个性使得他轻视伊谢尔伦要塞,而是对控制了费沙回廊,将大本营迁往费沙的他来说,伊谢尔伦回廊的战略价值自然就减少了。他虽然把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留在费沙,配备有强力的军队,但是在伊谢尔伦方面,他让鲁兹的兵力四处移动,使回廊呈现空白状态,结果就证明了杨的洞察是正确的。
後世当然有历史学家批评莱因哈特轻视伊谢尔伦回廊,但是生在同一时代的杨威利,其见解大致上是这样的。
「燕雀不懂鸿鹄之志。一枚金币对亿万富翁而言是算不了什麽,但是却足以决定穷人的生死。」
莱因哈特以银河帝国的专制君主身分已经完全支配一半以上的已知宇宙了,同时他还想征服剩馀的宇宙。而杨则指挥著连根据地都没有的流亡的「离家出走的儿子」,企图使民主共和政体存绩下去,一有机会的话,他还想把一向媚於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历史女神拉到自己的阵营来。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杨都似乎想去完成一件外人看来实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大事,而且,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还大胆地去摸索意气风发的富翁的口袋。
就这样,宇宙历七九九年一二月九日,杨非正规部队在艾尔。法西尔星系露脸了。
事实上,和艾尔。法西尔的独立革命政府合流并不是杨本人积极的意图。站在杨的立场来看,充满热情、意气昂扬的艾尔。法西尔的行为倒像是狂飙的族群。但是,统合反帝国的共和主义者的第一步就是政治的先驱者和军事的实力者联手共创未来。
ii
艾尔。法西尔自治政府的主席法兰却斯克。罗姆斯基是一个四O岁的男性,本行是医生。自古以来,医生和教师、学生就是革命家的重要供给来源,他们也是遵循传统的一员。
罗姆斯基在一一年前,也就是在逃离艾尔。法西尔之际,是杨威利中尉的民间协助者之一,但是杨早把他的名字、容貌都忘得一乾二净了。杨甚至连现在的夫人菲列特利加曾受教於他的事情都忘记了,这种小事更不可能在他的记忆□围之内。
远较丈夫拥有井井有条的记忆力,菲列特利加则忘不了罗姆斯基。他曾经不只一次地帮菲列特利加送她瘦弱的母亲去就诊,甚至招待她们吃三明治、喝咖啡。至於罗姆斯基也清楚地记得这个有著茶色眼珠的金发少女。医师出身的革命政治家满脸笑容地握紧了杨夫人的手,杨威利内心所惧怕的是环列在罗姆斯基四周的报导人墙手上所形成的相机炮列。艾尔。法西尔第二天的电子报纸果然就如预□中的一样全是杨的特写标题。
「杨威利回来了!艾尔。法西尔的奇迹再度显现!」
「::就是这样,就因为会这样才令人计厌。」
杨抱著头无奈地说道,事情演变到目前为止,他已经不得不扮演著因他的行动及功绩而被确立的虚假形象。从民主国家的英雄到民主革命的英雄、而他不败的智将名声,想必也因此而更加被渲染开来了。
以艾尔。法西尔革命政权的立场来看,杨一党的参战不只意味著军事力的飞跃强化,同时也意味著自由同盟的最高干部承认艾尔。法西尔是以民主共和政治的王道为目标的正统政权。他们在欣喜之馀也想将此事活用到最大限度。
罗姆斯基之所以和新闻界紧密结合,不管是从民主共和政冶的理念来看或者是从革命的情报战略来看都是很自然的事情。杨绝对不能把内心的厌恶感公然表现出来。公开是民主共和政治的支柱。如果喜好秘密和非公开,就该参与专制政治,所以杨必须压抑个人的感情,对著相机、摄影机露出笑脸。
然而,在盛大的欢迎典礼中,杨只短短地打了两杪钟的招呼。「我是杨威利。请各位多多指教。」似乎期待著杨有一番感动人心的热烈谈话的一万名参加者都感到很失望,但是这种事情只要杨将来有任何一点实绩表现就可以补偿过来的。罗姆斯基低声地对落座的杨说道。
「杨提督,我觉得我们必须为新的政府取一个新的名称才行。」
「啊,那是当然的事。」
「所以我想在明天正式发表出来,您觉得「自由同盟正统政府」这个名称如何?」
「::」
杨在精神上动摇了三步。他心想这是个笑话,但是,他更明白对方却是认真的。罗姆斯基微微不安地看著没有立即回话的杨。
「您觉得不好吗?」
「话不是这样说的,不过,不用拘泥於国家的正统性吧?我个人的想法是应该强调这个国家是从零出发的::」
杨极有保留地如此主张。他也很不喜欢被认为是以武力做为背景。
「没错,第一,正统政府这个名称的缘由不好。最近不是有所谓的银河帝国正统政府这个恶例吗?」
达斯提。亚典波罗察觉了杨的心境伸出了援手,他的这个说法似乎和罗姆斯基医师的心理波长起了共鸣。革命家点头说道,确实是不吉利呀,再想其他的名称吧!言下之意似乎有些遗憾。
「请不要这麽失望,杨提督。因为将来一定会出现更高的山峰的。」
「我知道。」
杨对亚典波罗这样低声回道并不是纯粹出於虚应了事。即使有再多的缺点,他也不能摘下这株弱小而没什麽力量的民主制度的嫩芽。如果再这样袖手旁观,整个宇宙一定会被更杰出的、更华丽个性的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所掌握。在这个时候,莱因哈特本身的能力及良心都不是问题。由单一的而且是个人的资质所建立起来的政体,来支配整个宇宙实在不是一件适当的事。
一小群人挥著各自的狭隘而愚劣的大义名分旗帜互相伤害,远比被唯一绝对的神之唯一绝对的大义名分所压逼要来得好。如果将所有的颜色都聚集在一起,就只会化为单一的黑色,而无秩序的多样色彩总比单一的无彩色要好。人类的社会没有被单一的政体统合的必然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的这种思考方式不能说没有对民主共和政体造反的元素在。因为过半数的民主共和主义者都希望宇宙能依自己的思想方式来统合,希望专制政府能消失。
尽管如此,事情的发展还是极具讽刺性的。当高登巴姆银河帝国随著无声的鸣动而倒下它那衰老的巨体时,与该帝国持续抗衡达两个半世纪之久的自由同盟,也如同被白蚁蛀蚀般地空洞化了。
「难道自由同盟历史性的存在意义并不是在於反专制,而只是在於反高登巴姆吗?」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而事情的演变看来似乎也像是这样,现在更是已几近确定了,这件事对杨来说是很无情的。他不能接受自冒险进行一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