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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一五一十,把天元公寓“大空亡”的始末说给老妈听。
老妈听罢,不满地问:“遇到‘大空亡’这么大的问题,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七七一喜,问:“老妈是不是早有解决‘大空亡’的绝招??万岁!”
老妈眼皮一耷拉,说:“没有。‘大空亡’无解!”
七七不干了,大叫:“那早跟你说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早说了,我就会告诉你,赶紧放弃吧,免得‘瞎子点灯——白费蜡’!”
七七气绝。
然后,很无语地看着可爱的老妈。
老妈之后补了一句:“我提醒你啊,八月十二己丑年己丑日大凶,但楼肯定不是倒一天,而是倒在一瞬间,你想想会在哪个瞬间,一定是在一个时辰呢。也就是说,‘丑时’是最有可能的,‘太岁入日’的同时,‘太岁入时’……”
七七一惊,猛抓住老妈的双臂,说:“姜还是老的辣!我差点忽略了时辰因素!那也就是说,我明晚11点到1点之间,必须解决天元公寓‘大空亡’问题,不然到了‘丑’时,就来不及了?”
老妈点点头,说:“祖上传下来的风水书,都在书架上,去临时抱抱佛脚吧。”
说完,又去看孟诚了。
七七苦着脸,走到了书架面前,拿起一本一本的繁体竖排残缺不全的手抄本们,试图从中找到解决“大空亡”的办法……
当七七的老妈打着哈欠起床做早饭时,发现七七依然在客厅里。
她的书桌上,摞了起码十几本手抄本。
老妈摇摇头,去给她煮了碗鸡蛋面端到书桌上。
等她晨练回来,发现鸡蛋面原封没动,七七依然红着眼睛在闷头查手抄本。
老妈叹了口气,说:“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七七道:“别吵!”
老妈提醒说:“不吃饭可以,打电话请个假吧,快到点了。”
七七一看表,糟糕,八点了!
今天是去不成公司了,七七拿起电话刚想打给周海生,又停住了。
周海生一定是杜撰了一份天元公寓的风水鉴定报告,去地龙实业的严总那边领了五十万元,本打算今天去向他兴师问罪呢,怎么能现在打电话向他请假呢?
七七绝对装不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请假,然后解决完“大空亡”再去对周海生发难。
想了半天,七七打给天心。
“这还不好办,我替你扯个慌,周海生不会较真的。”
七七谢过她。继续闷头看那些诘屈聱牙的繁体竖版手抄本……
七七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把前面二十年都没看完的家藏风水手抄本都浏览了一遍。
总的来说,七七学到了很多风水经验,也解决了很多一直以来的风水难题。
除了怎么解决“大空亡”。
最让她吐血的是,这些书对如何解决“大空亡”,大都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搬家避煞”。
现在是八月十一日晚上九点钟。
从八月十一日十一点开始,实际上就是八月十二日了。八月十一日的十一点到八月十二日的凌晨一点,是“子时”,八月十二日的子时。
老妈已经睡了。
她一向心宽体胖。
任你“大空亡”、“小空亡”,照睡照吃。
七七轻手轻脚下楼,从甲壳虫后备箱中取出小提琴匣子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不知道现在到天元公寓的意义何在,因为,她还没有找到解决“大空亡”的办法。
但,高锦泽说了,他会一直待在天元公寓C座8楼A室。
七七想去陪他,不管两个小时后的八月十二日,天元公寓C座会不会倒。
第十九章:尸变
1。
车刚开到天元公寓附近,就听到一阵呼啸刺耳的警笛声。
七七的心立刻揪紧了!
莫非,天元公寓C座已经倒塌?
莫非,高锦泽还在楼里?七七不由狠踩了一脚油门,冲到天元公寓大门口。
她的车被一个警察拦了下来。
七七打开车门冲下来,抓住那个警察的双臂,问:“倒了么……里面有没有人?救出来了吗?”
那个警察用怪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冷冷地抽回双臂,说:“楼都倒了一个多月了,你这是从美国开车特地赶回来看热闹啊?”
七七一呆,大声道:“我不是说风荷水苑,我是说——天元公寓的C座!”
“你是记者么?好快的消息……天元公寓C座是出事了,没采访证不许进入的,后退后退。”
警察说着就要赶七七上车。
七七一眼瞥见天元公寓的大门前有一条警戒线,她一边躲闪一边问:“求您告诉我,天元公寓C座到底出什么事了!”
警察漠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警戒。”
七七心急如焚,掏出手机就拨高锦泽的电话,没想到才响了一下,手机就通了。
七七大喜过望:“锦——高总,你没事吧?C座没事吧?”
手机那头,警笛刺耳,四周声音很嘈杂。
高锦泽的声音暗哑:“没什么大事七七……你怎么来了?先回去吧,明天我去找你!”
“C座到底出什么事了!真没倒么?那为什么来了好几辆警车!”
七七心急如焚。
“我还有事……那边警官叫我,一会儿聊!”
高锦泽说着就挂了电话。
七七在天元公寓大门口的警戒线外边来回踱步。
一辆东方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开到了天元公寓门口。
从车上优雅地走下来一个高挑的长发美女。
七七乍一打眼,还以为是蔡依林来了,又一想,就知道了,这是那个在上海家喻户晓的主持人——蔡伊霓。
没大事她才不会出现呢,这导致七七的忧心就加重了一层。
不过好在,她知道,毕竟高锦泽现在没事。
想着高锦泽,高锦泽就出现了,只不过,他是坐在警车里。
警车后面,跟着一辆殡仪馆的车,阴森可怖。
七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向高锦泽冲过去,刚才那个警察面无表情地把她揪住。
蔡伊霓拿着话筒冲了上去,拍着警车车门叫道:“瞿警官,我能采访一下您和高锦泽总经理么?”
警车停下,车门打开。副驾驶位置跳下一个中年警官,盯着蔡伊霓,满脸笑容:“小蔡啊,几个月不见了……我可是一有好料,就第一时间通知你过来了。”
蔡伊霓笑靥如花:“多谢瞿警官的照顾,来,让我们的摄影师把闵行区最英明神武的瞿警官拍得帅一点!”
瞿警官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花。
在他摆POSE时,蔡伊霓趁机和车后座上的高锦泽打招呼:“高总,又见面了,您能简短地解释一下,为什么天元公寓C座的地基下面,会有一个死人?”
七七的脑子嗡的一声。
只听高锦泽说:“对不起,无可奉告。”
蔡伊霓甜甜笑着,说:“高总,咱们可是老朋友了……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报道的,你看上次的事情,不就被我压下来了么……高总,您要是不说,我这个主持人就只能揣测,这可能会对您和天元公寓更不利——”
高锦泽横了她一眼,说:“蔡小姐在威胁我?”
蔡伊霓粲然一笑,很天真无邪地说:“哦呦,我一个小女子,怎么威胁你一个大男人……要开始录像喽,该怎么说高总心里有数伐?”
高锦泽怒目而视,又无可奈何。
摄像机的焦点对准高锦泽的脸。
蔡伊霓又正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高总,您能简短地解释一下,为什么天元公寓C座的地基下面,会有一个死人?”
高锦泽呼出一口浊气,说:“我这两天在整固天元公寓C座地基,今天晚上工人在开凿大堂中心水泥时,刨出了一具尸体——至于尸体是谁,只能通过法医鉴定了。我现在是去警局做一份笔录。”
此时,忽然从路口跌跌撞撞转出一个穿着污迹斑斑的粗布衣裳、破黑布鞋、满头凌乱银发、身材佝偻的老太婆,大声哭嚎着,冲向殡仪馆那辆车,并拍打着车的后车门。
七七隐约听到她含混地喊着:“阿武啊阿武,娘可找到你了,你这就和娘回家……咱不赚钱了,妈不吃药了……”
七七听得心里一酸,她想起上次在天元公寓时,就见过这个老太婆,她叫钱阿婆,是一个失踪的建筑工人的母亲,莫非,这具尸体,就是她儿子的?
老太婆被保安小伟搀走了。
高锦泽看到七七,七七也看着他。
他扬声说:“七七,我做完笔录就回来,你等我!”
七七使劲点了点头。
警车和殡仪馆的车,都开走了。
警戒线也撤了。
看热闹的业主回去睡觉了。
天元公寓大门口,只剩下七七一个人。
七七坐进自己的甲壳虫里,茫然无措。
她只知道,她要等高锦泽回来,她答应过他的。
昏昏沉沉中,不知是过了多久。
她只知道,八月十二日子时,应该已经过了。
她很庆幸,高锦泽现在是在警局里,而不是天元公寓C座8楼A室。
她忽然祈祷,高锦泽在警局能多待一会儿,最好过了凌晨三点再回来,因为那时,就是寅时了,C座如果没有倒,应该就不会倒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在敲车窗。
高锦泽。
高锦泽弓着身体,脸贴在车窗上,对她微笑。
她打开车门时,听到高锦泽说:“终于到了你说的八月十二日。现在是凌晨一点钟。”
七七差点昏倒,失声道:“才一点?你——陪我在车上坐一会儿好么?”
高锦泽点点头。
二人钻进车里。
七七关切地问:“那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没事。”
高锦泽轻描淡写:“一点小意外。很多建筑工地都会挖出尸骨啊古董啊之类的东西,不稀奇。”
“问题是,这具尸体,是在多深的地方挖出来的?”
高锦泽一皱眉,说:“好像也不是很深,三米多的样子吧……嗯,有点不对头,应该不是地下原有的……”
七七道:“你有印象吧,那次我来看风水时,闯进来一个捡破烂的老阿婆,是来找她失踪儿子的,林副总说的……”
“是么?”高锦泽竭力回忆着,说:“不大记得了。但如果是盖楼时死的工人,那就跟我们千秋没什么关系了,天元公寓的施工都是外包的……反正,明晚,林仔就从广州飞回来了,问问他或许就知道了,毕竟天元公寓整个儿建筑过程他都了然于胸。七七我们上楼去聊吧?”
七七立刻说:“我想再坐会儿——就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高锦泽愕然道:“还是到楼上坐吧,这里没吃没喝,地方又小……”
七七急道:“你就听我一次——另外,能不能让楼里的业主——一点到三点这两个小时内,至少能搬出来?”
高锦泽长叹一声,说:“我可以听你的,但那些业主是认定了我们千秋请你们先知,就是为了造谣少给赔偿款并逼他们搬离——咦,七七你不对头啊,是不是一点到三点之间,会发生什么??你快告诉我!”
七七无奈地说:“我妈提醒了我,八月十二最凶的一个时段——也就是最容易倒楼的时段,是凌晨一点到三点……”
高锦泽呆了,猛打开车门,大步跃了出去。
七七随即也跟了出去。
但,她跟不上高锦泽的脚步。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天元公寓C座,随时会倒……
C座周围,到处是翻起的土石,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堂里面,也挖得面目全非,瓦砾遍地。
“锦泽,不要进去,求你!”
七七隔着很远,用尽全力喊了一声。
已经到了大堂门口的高锦泽似乎听到了,回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