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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拿得起放得下的。
一直以来,无论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生活里,叶词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那就代表着放下,代表着翻过去了。可是,当她站在老六的身上看见来人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光她一个人这么想并不代表着什么,得所有人都这么想,那么这事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过去了,否则,你总觉得过去了,他总觉得过不去,那么你们势必要纠纠缠缠,整个一个惊天动天天翻地覆,头疼得要命。
“好久不见,千山斜阳。”叶词望了很久来人,才淡淡地回应了他的招呼,而她的目光也轻飘飘地越过了千山斜阳,落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人身上。董音和易苍,他们原来还在玩游戏,原来还跟着千山斜阳。只是……叶词看见站在千山斜阳的身后的那个女人,已经是孔雀蓝了,虽然他们表现的并不亲密,可是从他们目光交汇中叶词还是能感觉出来,他们的关系十分不同寻常。她想起了月青丘说过千山斜阳和孔雀蓝家里那兜兜绕绕的关系,蓦然之间,竟然觉得董音很可怜,也很可悲。
因为没有一个好的家世要从所爱的人身边被迫退下来的感觉很差吧,可是,她又无法理解董音,既然不能和千山斜阳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如此低声下气地呆在他的身边呢?看他另结新欢,看他步入礼堂,这个男人就这么值得爱,值得到赔上自己的尊严?
如果从这方面看,叶词又觉得董音是可恨的。女人如果不自爱大概不会有人真心爱的吧。
不过叶词这种感叹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并不是瞎子,她能从董音和易苍的目光中看到刻骨的仇恨,那种仇恨好像是利刃一样朝着自己直插过来,恨不得插进她的心肝肺腑,将她一整个人都切成块切成片最好再剁成肉泥才好。
她直觉自己和他们之间不会那么轻易就过去,就算自己觉得已经过去了,他们两个人也不会觉得过去了。
真是让人无比的讨厌。
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方交火竟然停下来,全部都静静地看着站在老六身上的叶词和来的这群人身上。
“有什么问题?”流年敏感地察觉到叶词和这群人之间的气场相冲,他指挥着凤凰在所有人的上空低低地飞过一圈,给所有在场的人都造成了强大的心理压力之后才缓缓地停在叶词的身边。
叶词将目光从千山斜阳一众人身上收了回来,然后看向了流年,淡淡的说:“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这句话说得很有涵义,流年自然从这句话中听到了隐藏的意思,他颇有玩味地看着来人。他并不算是个八卦的人,在论坛上关注的地方是技术交流,至于各个大陆的八卦他一向是不怎么搭理的,所以,他当然是不认识千山斜阳的,不过,今天如果换了押沙龙在这里说不定一眼就看出了千山斜阳的身份了。而流年现在听到叶词叫他的名字,也多多少少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仔细想了想,他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千山斜阳?是不是曾经铁血战戈的会长?”
“呀?流年,你也挺八卦的嘛,这你都知道?”秋水不染尘对于流年知道铁血战戈的会长的事情显得还是比较诧异的。毕竟像是铁血战戈这种中型公会在整个命运游戏中多得数不清。
流年撇了秋水不染尘一眼,没有搭话,他总不能说,他知道铁血战戈的会长是因为公子幽的关系,因为想了解这个人,所以将和公子幽有关的事情都查过了。“他来找麻烦的吗?还为了仓库的事情?”
叶词摇了摇头,这是真心话,她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这个早就在她的记忆中都退出历史舞台的人怎么会突然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呢?
“公子幽,我们大家都是老相识,又是一个大陆的人,今天的事就此别过可好?”千山斜阳看了看盛世的人,又看了看叶词微微地笑了笑。
叶词听着千山斜阳的话,没有马上回答,目光又落到了他身后的董音和易苍的身上,她提了提眼角道:“怎么?千山会长这么大的面子?连盛世都要看你的薄面三分?”
这话中有着浓浓的嘲讽味道,听得站在千山斜阳后的几个暴脾气的人立刻就要跳出来,不过千山斜阳还是笑眯眯地抬起了手阻止了他们,他看了看盛世的人,又道:“这个是我跟盛世之间的事情,就不劳烦公子幽操心了。我今天这么说也是为了你考虑,就算你有龙,就算你们三个人够强悍,可是这么折腾下去对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盛世的人那么多,如果真的要对着干起来,对你,对天天向上也没有什么好处,你说不是?不如现在收手,各自退个一步,岂不是很好?”
叶词确实不想再跟盛世的人打了,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打着没意义。她想流年和秋水不染尘其实也是这么想,他们并不是闲着没什么事情做,全部把时间耗在这种毫无意义的PVP上确实划不着,更何况,在这次战斗中他们已经杀得很过瘾。
不过叶词并不觉得千山斜阳如此做中间人给自己架这个自己并不需要的楼梯是真心实意,他定然有他的目的。于是她说:“千山斜阳,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找我什么事?”
“这么说,公子幽是同意停手了?”千山斜阳并不直接回答叶词,反而绕着弯子地曲线报国。
叶词哼了哼鼻子,算是同意他的说法。千山斜阳垂了垂眼帘,唇角提起了一抹笑,转头跟盛世带头的牧师说了几句,那个牧师看起来愤愤不平的样子,看起来是跟千山斜阳吵起来,不过千山斜阳还是很淡定地又和他说了什么,那个牧师又磨叽了一阵子终于恨恨地看了三人一眼,带着盛世的玩家撤走了。 而这个时候叶词也对秋水不染尘说:“秋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你快点走,不要和盛世的人遇上。”
秋水不染尘却不干:“怎么?打架就要支开我?我不是那么没有义气的人。”
“我跟他们是宿怨,跟你无关,你在这里没什么好处。”叶词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他们足足有几百人,装备可是比别人好多了,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都有空骑。你没有,你很吃亏。”
秋水不染尘还想说什么,叶词却操纵着老六往前面飞了飞:“算给我个面子,下面的事情,有些是我的私事,我并不想太多人知道。”
见叶词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上,秋水不染尘只得离开,他嘱咐了叶词几句,吃了一瓶隐身药水,消失踪迹。然后叶词便看见秋水不染尘下线了,这时,叶词才转头看着流年,只不过不等她开口,流年已经说道:“对于你的私事我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但是放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我做不到。”说着,他操纵着凤凰飞高,“我会上面,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其他的时候,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叶词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也就只能作罢,她将目光看向了千山斜阳道:“你找我什么事?”
“公子幽,不要这么阴暗嘛,我其实只是路过。”千山斜阳笑了笑,摊开了手。
“这么多人一起路过?”叶词眯了眯眼睛冷笑了起来。
“公会组织练级,这个理由好不好?”千山斜阳似乎没有听出叶词语气里的冷嘲热讽,他只是淡淡的回答,然后又道:“当然,既然路过了,有的事情也处理一下。”
叶词扯了扯嘴角,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她并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千山斜阳,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千山斜阳也不卖关子,朝着后面的人做了个眼色之后,后面的人全部后退三十码,只留下了董音和易苍,然后千山斜阳才说:“准确说,不是我找你有事,是他们一定找你有事,所以……”
他耸了耸肩膀,一副我很绅士的样子朝着双方伸了伸手后道:“我的任务只负责搭个线,其他的你们自己处理。”说罢,他转身就朝着三十码后的会员走去,然后和那众多的人就一起走了。
叶词望着离开的千山斜阳,扬了扬眉毛,又将目光落到了两个人身上,她淡淡地说:“怎么?找我有事?”
董音冷笑一下,取下了身后的法杖,对着叶词道:“亮兵器吧!”
第四卷 第六十一章 你不是我的对手
叶词看着董音,忽然有些奇怪,她明明记得董音是战士,怎么现在一身法袍,拿着法杖呢?命运里应该是不能建立第二个人物的,更不可能在原有人物的基础上改变职业的,那么董音是怎么从一个战士变成一个法师呢?难道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她其实一直是法师,只是自己记成了战士?
叶词深刻的检讨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觉得自己还是很年轻的,记忆力也非常的不错,并不会出现那种本质上的错误,既然如此,董音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改变了职业?
她站在老六的身上静静的看着董音,看她一脸恨意,看她满眼的冰冷,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她让老六降落了下来,停在了董音和易苍的前面。老六扑扇着巨大的肉翅,落了下来,那是因为它翅膀而带起的大风将董音的袍子都吹了起来,露出了白皙而修长的腿,看起来倒是十分美轮美奂。
叶词望着董音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于她来说,董音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叶词向来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情是没有什么好说也没有什么好评价的。
“叶词,亮兵器吧!”董音见叶词没有说话,又重新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她的语气比上一次要和软了一些。叶词倒是不认为是因为董音还念着什么旧情才放软了口气,这不过是和两军对阵敲战鼓一个道理。一而战,再而衰,三而竭。这个叫阵啊,如果总是叫对方不应战的话,叫阵的一方会因为对方的不应而变得心浮气躁勇气衰竭,这对于交战来说大大的不妙。
叶词将落在董音身上的目光转移到了易苍身上,只见易苍穿着一身圣骑士的铠甲,安静的站在距离董音不远的地方,他的面孔上凝结着一种叫做冷漠的表情,不知道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董音抑或是对于整个世界。她笑了笑对着易苍说:“易苍,你也是来找我亮兵器的吗?”
易苍似乎并没有料到叶词会叫自己的名字,他微微的一愣,然后才回答:“是。”
“那你则么不先来?女士优先吗?”叶词浅浅的笑着,一如他们曾经童年的时光一样。易苍看着叶词的笑容,一时间竟然有点恍神,他顿了顿才走上前去,走到了董音的身边,对着她低声说:“我先来吧。”
董音回头望他,目光中有一种执着的坚持,他们之间并没有对话,只是这样静静的对视了一会,最后易苍垂下了眼帘,叹了一口气退了下去,抬头对叶词说:“这是音音的选择。”
“是吗?”叶词微微一笑,转眼看着董音,越是不喜欢说话的人,其实往往才会语出惊人,倒是没有想到一向躲在人后的董音也有勇往直前冲到第一线的那一天。
“叶词,亮兵器吧。”这句话董音说了第三次,这一次再也没有前两次咄咄逼人的气势,变成一句陈述句。在这陈述句中,叶词听不出任何情感,深沉得如同一口空旷荒芜的井。
“董音,你不是我的对手。”叶词只是淡淡的道出这个事实,她尊重每一个对手,但是,她不想去战一场明明知道会胜利的决斗,这没意思。在叶词看来生活的意义在于无数未知的悬念,而不在于已知的结果。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董音冷冷的哼了一声,她挥动着手里的法杖,虎虎生风,颇有气势:“叶词,有时候太过自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