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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只能从湖面的倒影上看得到,而站在他们的角度去看那棵树的话,却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白陌忽然明白了,流年为什么一直都在朝着那边看。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流年朝着那棵树走过去,然后站在了树下面,接着他扬起了头,和那树上的人说了些什么,而树上的人应该回应了些什么,接着流年又说了什么,便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他的手臂微微地张开,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就在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之后,久到白陌都有点无聊之后,他看见一个拥有着一头长发的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流年的怀抱里,流年的双臂收了起来。白陌呼出了一口气,转过头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走去,他觉得他要去找及时雨问问公会的情况,谁知道下一次盛世会抽什么疯呢?
白陌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片刻,接着又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白陌和流年远远地站在战场边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叶词远远地看着他们,打了一个呵欠,她觉得有点困。四处看看,不远处的一棵还算茂密的树,最重要的是,它的一根树枝看起来十分适合让人去靠一下,而恰好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所以去那里靠一下似乎十分的理所当然。既然如此,叶词也就理所当然地朝着那棵树走去,然后很理所当然地利落翻到了树枝上,又理所当然地躺了下来。
明媚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穿透了过来,斑斑驳驳地打在叶词的身上,看起来有点可爱。叶词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光斑,竟然觉得有些困了,眼皮沉沉地落了下去。也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多久,叶词的末梢神经忽然惊醒了起来,强烈叫嚣着,可是却又不是什么危险。这种叫嚣让叶词的眼睛猛然就睁开了,下意识地循着那神经叫嚣的方向看去,便撞进了一滩乌黑晶亮的水样目光之中。
那人真是过分,竟然就这样大喇喇地看着自己,连一丝要遮掩的态度也没有。他的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意,而唇角也轻轻地翘了起来,看起来有如开在春风中最美丽摇曳的那朵桃花。
叶词看着这枝桃花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眨了眨眼睛,她坐了起来,就坐在树枝上垂着眼帘望着他,好一会才说:“什么时候过来的?”
“才到呢,你就醒了。打扰你睡觉了吗?”流年还是那副醉人的表情,静静地看着叶词。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平时锐利的她看起来有些柔软,柔软地让他怦然心动。
叶词摇摇头。
流年张开了双臂又对着叶词说:“下来吧。”
“下来?”叶词重复一边,然后看着流年的动作眉毛扬了起来:“下来就下来,你那是什么动作?”
流年对于这种丝毫不解风情的回答有点无奈,然后他直接说:“跳下来,我接着你。”
叶词真想说,用得着你接吗?就是再高一点,放在我面前也是小菜一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不出口,她只能愣愣地望着那张开的手臂出神,也不知道多久。
第五卷 第十五章 麻烦事
清风拂过,吹得树叶刷刷的微响。试验一下流年的耐心,或者说,那两支胳膊到底能抬多久?于是,她就心安理得地坐在树上,云淡风轻地望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显然要比她想得更有耐心,他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角眉间满满的都是纵容,他不急不躁,既不催促叶词,也不对于叶词现在的拖沓有什么不满,就好像现在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词忽然就沉不下气来,她对着流年说:“喂,你的手不酸吗?”
“酸啊。”流年诚实的回答,但是却也没有那么在意的样子,似乎这个回答仅仅只是一个回答而已。
“那你干嘛不把手放下,举在那里做什么?”叶词带着几分赌气,这个男人真讨厌,为什么要一再的挑战自己的耐心呢?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可是出了名的好耐心,也是出了名的坏心肠,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一直坐在树上,一辈子不下去?
“等你。”流年的目光灼灼,好像是星辰一般的耀眼,亮的让人都挪不开眼睛。
叶词蠕动了一下嘴角,哼了哼鼻子,颇为傲娇的抬起下巴,道:“那你就抬着吧,我才不要下去。”
“好啊。”对于叶词这样的小脾气,流年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回答得从善如流,要是不知道的人真会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好脾气的家伙。可是,流年是个好脾气的人嘛?大概不是。
“喂,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跳下来,我才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情。”叶词兀自僵持了一会,垂下眼睑看见流年还是保持着一样的姿势站在那里,不但没有一丝不耐烦,眼睛里的笑意更胜了,唇边的那弯弧度也翘得更高了,似乎他已经胜券在握,看得叶词莫名其妙的生气。她伸出一只手指指着流年张开的怀抱哼哼鼻子道:“这种电视里电影里小说里出现多了的烂桥段,我才不要照着做呢!比这高的地方我跳下去我都不会有事,我,我才不要你接着,你快点让开让开!”
流年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对于叶词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脾气可是一点都没有生气,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冲着还坐在树枝上的叶词说道:“小公子,现在我不能接着你了,我的手僵掉了,好像不能动了,下来帮我看看吧。”
叶词盯着流年那带着笑容的叹息,她才不相信这个家伙的说辞。看他那个样子哪里是不能动的样子?叶词咬着嘴唇,又看了看那张开的怀抱,莫名的,心里暖暖的,绵软的好像不是自己。她好半天才嘟囔着:“我,我只是帮你看看手哦。”说罢,她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往这边看之后,才闭上了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从树枝上一跃,便落进了那张开的手臂中。
当那个瘦小的身躯落进了自己的怀抱的时候,流年张开的双臂猛地就扣紧了,他将面庞埋进了那银色的长发中,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青草气息混合着阳光的温度不停的朝着他的鼻子里面钻过去,舒服得让流年几乎叹息起来。他的双臂从叶词的腋下穿过,一只抱着她的肩背,一只紧搂着她的腰肢,让她的头颈扣在自己的肩上,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充斥着他的内心。
叶词紧紧地贴在流年的怀里,她有点不好意思,唉,多么弱智白痴的举动,到底她还是做了,真是的,没有人看见吧。
有人看见的话,她的一世英明……她正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忽然那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不断的充斥着她的耳膜。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流年那有力的心脏正在不断的跳动着,一下,一下,又一下,真奇怪,她竟然有些听的痴了。
两片滚烫的唇,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带着些许潮湿,仿佛是火种一样烧了起来。叶词觉得有些痒,她缩了缩肩膀,却让流年将这个吻贴得更紧了,她扬起了头,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的唇印在了锁骨上。叶词咽了一口口水,声音软的好像融化的雪糕,她叹息着:“流年,不要这样。”
血管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狂野而奔腾,似乎马上就要喷薄而出了。叶词那绵软的声音像是小虫子一样钻进了流年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心的将她搂得更紧了,这个世界到底是不能随心所欲。他贴着她耳边叹息:“唉……”
这声叹息真是千回百转,听得叶词也觉得身子软了几分。她歪着头,靠在流年的肩膀上,阳光穿过树叶打在他们的身上,暖暖的让人舒服。她眯起了眼睛,松开了身体,只是望着远处,好半天才说:“流年,你骨头真多。”
流年却低低的笑了出声:“从科学的角度上说,我们两个人的骨头是一样多的。”
叶词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傻,她也低低的笑了起来:“你这个人,真是讨厌。”
“是吗?”
“是呀。”
“是吗?”
“是呀。”
“是吗?”
“是呀。”
……
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也不知道重复了多久,终于两个人谁也都忍不住,就这样相拥哈哈的笑了起来。
真是好天气,无论是游戏里还是游戏外。
吃过了晚饭,左晓兰和叶南天下楼去散步去了,叶词和白陌抛弃了谭破浪也下楼去溜达了。剩下了谭破浪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内流满面,为什么要最小的洗碗?为什么要最小的看家?他也想出门的好不好?他也不想天天窝在游戏仓里的好不好……
不过,尽管这样谭破浪还是老老实实的完成了今天的洗碗任务,然后他抬眼看了一下挂在客厅里的飞镖盘,盘上插着三只飞镖,有两支都插在“休息”格里,一支插在“家务全包”里,他就更加的哭泣不已了。这是为毛啊,他怎么那么倒霉,今天居然插了几次飞镖都是插在了家务全包,而叶词和白陌则都是插在休息里。他觉得自己提出来的用飞镖盘来决定三个人做什么家务的做法真是大错特错,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改正才是。
正当谭破浪这么满心不爽的时候,他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他擦干净了手,接了起来,是押沙龙打来的,这可是真少有。要知道,平时都是浅唱低吟和流年与自己联系得多,而押沙龙是鲜少跟他电话联系的,最多都是在论坛里留言。今天到底是吹了什么西北风。
押沙龙打电话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首先他对于谭破浪保送的事情表示祝贺,然后又问候了一下他最近的生活。两个人东拉西扯了好一会,谭破浪叹了一口气点明道:“会长,你有啥事就直接说吧,别绕弯子了,我还得去洗碗呢。”
对于谭破浪洗碗的事情押沙龙表示了好男人应该为家人分担家务而对于目的却只字不提,继续在绕弯子。谭破浪终于受不了了这个三八话多的会长,叹了一口气:“会长,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这电话费也挺贵的吧。”
押沙龙沉默了一会才道:“好像电话费是我在出。”
“我这不是为你节约吗?”谭破浪嘿嘿的笑了笑:“别绕弯子了,大家都是兄弟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事直接说。”
押沙龙又顿了一会才说:“那我就不多绕弯子了,破浪,流年是不是从你们那里已经回来了?”
“啊?”对于押沙龙这个说法谭破浪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流年哥并没有将自己的行踪告诉押沙龙。那么他要不要说?说吧,不太好,不说吧,似乎也不太好。这样犹豫了一会,他最终还是岔开了话题:“会长,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押沙龙按着太阳穴,听着从楼下传来的莫泠的哭声,几乎要崩溃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不怕死的人,只怕是不要脸的人吧。他和酸苹果都不是厚脸皮的人,所以对于莫泠这种纠缠不休的人实在是没有好方法。硬的也来过了,软得也来过了,可是莫泠还是一副不找到流年就坚决不放过这两口子的架势,弄得押沙龙已经快要崩溃了。最近不知道莫泠从那里得到的消息流年已经回国了,便到处找他,却又找不到,于是自己两口子便再次成为了池鱼之殃。
面对不依不饶的莫泠,押沙龙这次可是当着面发了好大一顿的脾气,甚至连断绝关系的话都说了出来,得到的结果却是莫泠几乎哭得岔气。押沙龙被烦的实在没有办法,只觉得心中窝火的很,这明明是流年的事情,为什么最后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