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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可以在生意上打击莫建州,可有什么用,这样只是让冷盈更加的憎恶我……后来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上面我不是提过了吗,莫建州是个爱国青年,内战爆发后,他开始为共方提供物质,莫家的码头也成为了共方物质的转运站,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我生意上有不少的朋是国民党的官员,这种时候我要想整倒莫家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我所料,莫家马上遭了大难,莫建州在死里逃生后带着盈母子来冷家,他求我保冷盈母子平安……我当然答应,冷盈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不答应 ,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他绝不能活下来,莫建州确实是条汉子,二话不说举枪在我面前自尽……”
于清若忘了自己不想听这个故事的初衷,急急的追问道:“那……那后来了?冷盈跟你走了吗?”
“冷盈……莫建州死的那一幕被赶来的冷盈看到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我还忘不了她当时的神情,血溅了满脸,她只是呆呆的跪在莫建州的尸首旁,最后她用那把手枪死在我面前,我没来得及……就算来得及她也照样会那么做,她死的时候没看我一眼,没和我说一句话,我知道她恨我,她恨我……”
于清若同样无力的叹口气,这样的故事听来都不像是真实的,可是冷青海脸上的痛是那样的真切,得不到就毁了她,多年后的今天,对展尘他是不是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态!
冷青海似乎还未从那段回忆中回过神来,冷盈那张带血的面孔就在眼前,她连憎恶的眼神都吝啬于给他,那样蚀骨入心的痛到如今讲起来,在别人眼中只是一段故事了!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未解脱过。
他接着道:“我将冷盈和莫建州的孩子抱回家,对外称是我的第二个孩子,我一直想将这份家业还给冷家,可是古钟他走得早,现在展尘是唯一一个冷家的人,现在冷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展尘只有娶了贺语乔,我走之后他才能够在冷家站得稳……你明白吗?
正文 第六十章
于清若道:“可是如果展尘并不想要这份家业呢……”
“他必须要,由不得他!”冷青海的眼神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强势。
她差点忘了这个老人骨子里是强势而疯狂的,否则不会有当年冷盈一家的悲剧。
今天他把她找来,讲了这么多,将自己最痛心的回忆都在她面前摊开,必然是要达到目的的!
“你也爱过,应该了解这样的感受,为什么不能成全……”
“孩子,别和我说这些,不是我不成全你们,是命!你扪心自问,如果展尘娶了你他还能坐稳江山吗?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他爸爸就是一个反面例子,我不能让他再走他爸爸的路。”
于清若看着冷青海这副样子,突然就有些火气!这个老人永远的以自我为中心,夕阳迟暮之时也依然没有一丝的仁慈之心,我行我素的*纵着他人的命运。
“你只是为了自己心安而已,你走到生命尽头了,然后开始对年轻时候的事感到愧疚,你开始觉得对不起冷盈和莫建州,将冷家的产业交到展尘手中只是为了赎罪,减轻你的心理负担而已,凭什么你年轻的时候对不起他们,临到死的时候还要展尘牺牲他的幸福为你还债,你到死都是自私的,冷盈一家什么都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么让她一家和她的子孙都要受你折磨?”
冷青海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的道:“看来你比我想的要固执,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听故事是要付出报酬的对不对?”
“或许我应该把这个故事如实的告诉展尘,让展尘自己来做抉择。”
“孩子,威胁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是不可取的,相反的不管怎么样你应该尊重一个将死之人唯一的心愿对不对?我知道你会想得通的,因为你也决计不愿意让上一次的事情再发生,要是再来一次,展宇可不一定能帮得上,好了,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于清若听着他云谈风情的语气和神情,开始严重怀疑起他刚才所说的故事,因为她不想相信一个口口声声称自己刻骨铭心爱过的人到现在还能这样对待别人的感情。
他就算有爱,也是冷漠而自私的。而她不能和他比自私,她做不到那个地步。
冷青海在她背后道:“孩子,其实展宇对你的心思不比展尘少。”
于清若无声的嗤笑,冷展宇对她?笑话!
门把的冰冷透过掌心直达心底,一片的寒冷,她一把拉开门退出病房。医院的扶梯处,冷展宇夫妇迎面上来。
自从冷展宇和叶大明星的恋情公开后,像这样的夫妻双双出场的场面已经很少见了。
看来这种时候正牌夫人的头衔还是很有些用处的。
最近陈雯的撒泼举止也已经有所收敛,所谓一山还比一山高,遇上叶沁沁这样的高手,连陈雯这样的泼妇都拿人家没办法。
陈雯道:“于编剧,你可真有心!我还正奇怪怎么老爷子病了都不见你露面。”
于清若今天实在无心和她*,点个头就要走。
虽说,现在冷展宇的公开情人是叶沁沁,可是陈雯心里还是有点嘀咕,潜意识里对姚佳上次的话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女人对这种事都是无比敏感的,冷展宇这次对叶沁沁表现得如此的入迷反倒让她有几分的疑心。
在冷展宇面前,她总有让于清若难堪的*。
这个女人反正就是不对她的胃口!
陈雯喝住:“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于清若依声转过身,速战速决:“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雯一阵无名火,却一时忘了还有什么话讲,瞪了瞪眼道:“我还没问你过来干什么,你不知道老人生病的时候不能见烦心的人吗?”
于清若道:“既然这样,那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陈雯没想到于清若敢这样反抗她,下意识的动作就是举起
手,冷展宇接住,道:“你神经病是不是。”
“怎么,这个女人也是你保护的对象!”
冷展宇松开,重新把手插到兜里,冷眼旁观:“那你动手,看看展尘饶不饶得了你。”
于清若可没心情等着,万一这个泼妇真的一掌摔下来,自己难道还真能去找展尘告状?
冷展宇说得对,这个女人就是神经病一个,于清若趁着两夫妻对峙的时候,转身就走了。
陈雯在背后追叫:“你走什么……”
冷展宇任她发疯,自己一个人朝病房走,这样闹剧的婚姻,自己竟然也过了这么多年,真难以想象。
住院部前面种了一排的树,初冬季节就已经在树下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于清若在树下久久的站立,风吹过来,枝干上所剩无几的叶子晃晃荡荡,像个吊在半空中的人。
于清若的整个心都是混乱无所依的,就像树梢飘零的黄叶,心底浮上了一丝的悲悯,继而又愤怒般的伸手扯下一直在视线中飘荡不停的叶子,既然最终难逃坠地的命运,又何须作这样多余的挣扎!其实心里更多的是心灰意冷,觉得一切都很无望,自己做了一场美梦,接踵而来的却是噩梦连连。
她相信冷青海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上次只是吓吓她而已,所以展尘才能如此顺利的回来吧,否则就连冷展宇都没什么法子。
她不必再强求,也无需再算计了!
这一刻于清若甚至无比的相信命运,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些至理名言都是过来人用自己的经历验证了一遍又一遍的,她怎么会傻得去怀疑。
等到有人拍她肩膀的时候于清若才意识到自己站在那里很久了,连脚麻痹了都不知道。
大概是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眼前的这张脸又出现得突兀,于清若半天都没从刚才茫然的表情中恢复过来。
Sali摊开五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站这里干嘛,树上挂着帅哥吗?”
于清若笑:“没有,我在看天空。”
Sali好看的眉毛都皱起来了:“你这个人真怪,你也是来看jhon的爷爷吧,一起上去?”
于清若摇头:“我刚下来,你上去吧。”
Sali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于清若的背影。Sali 在国外长大,她,包括她那个圈子中的朋友大多豁达开朗,爱就爱,恨就恨,没有一点风花雪月的悲伤。可是今天她回头的这一刻看着夕阳下于清若的身影,心底竟然涌上了苍凉两个字。
Sali停了两秒就跑上前和于清若并肩走,于清若道:“还有事吗?”
“你去哪里?”
“回家。”
“你没开车吧,我送你。”
“你不是来探病的吗?”
Sali挥挥手:“不想去了,改天吧。”
她把车门打开,示意于清若上车:“你不开心?和jhon吵架了?”
“没有,只是有一点心情不好。”
过了会儿,Sali又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jhon,现在还喜欢!”
于清若没感到意外,平静的道:“我知道,很多女人喜欢他,但是他喜欢的女人却很少。”
于清若感觉现在的自己就犹如刚从惨烈的战场上下来的人,所以任何的事情在那场战争面前都显得微小,激不起她的情绪。
倒是Sali显得很惊讶的样子,要是别的女人在她面前宣告对她男友的企图,她会马上把这个女人轰下车的。
Sali道:“你怎么这么平静?还是你太有自信了,我告诉你我的条件很不错的,我跟jhon的交情也很好!”
于清若只是笑笑,冷展尘说Sali 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大,但这两次相处下来,于清若倒觉得Sali的性格应该和林纪敏差不多,像个小女孩一样,不谙世事。于清若想其实这样很好,无忧无虑的。
Sali把于清若送到门口就赶着要走,于清若推开车门的时候突然问出口:“Sali,我们以前见过吗?”
Sali啊了声,蹙眉歪着脑袋想了两秒钟:“没有!”
于清若若有所思的点头:“是啊,应该没有。”只是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
冷展尘从楼上下来:“我刚才看见Sali送你回来,你们一起出去了。”
于清若含糊的嗯一声就带过去了。
冷展尘见她兴致不高就不再追问,道:“你吃过饭了没有?”
于清若过去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我饿了,你做饭好不好?”
“嗯,你去洗个澡下来我就弄好了。”
她冲了澡出来,他还在厨房做最后一道汤。
他系着围裙,动作娴熟,背影宽阔厚实,一个居家好男人的形象,于清若的心盈满了感动,双手环住他的腰,从背后抱住他,
把脸颊贴在他的背上。毛衣上的绒毛弄得她的脸痒痒的,她像小猫似的用脸在他的背上蹭了蹭。
冷展尘笑出声,爱极了她这些撒娇的小动作。
于清若看着他细细的摇匀锅里的汤,香味飘上来,她不禁点起脚尖伸头看:“熬的什么?”
“乌鸡炖药材。”
分明是给她进补的!
于清若在他耳边道:“好男人,Sali今天跟我说有